丁浩哈哈大笑,手握銹劍,身形游走不定,若鬼魅幽靈一般忽隱忽現。
十幾個武皇高手,居然根本無法捕捉他的軌跡。
他仿佛是一尊游走在虛空之中的行者,時不時一劍刺出,虛空之中便是銀芒一閃,有人驚呼著瘋狂地倒退。
以一人之力,對抗十幾位方圓數百萬里之內最為出色的年輕一倍高手,這樣的場面,讓地面上無數人看的瞠目結舌,一開始人們都覺得這個青衣書生模樣的英俊少年,純粹是在找死,把這么多高手攔在陣中,簡直就是在作繭自縛,誰知道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在關門打狗。
大旗陣中,一時之間怒吼連連。
而另一邊。
金蟬子身形如電,逼近月華仙子,人在半空,突然一掌印出。
一個巨大的金色佛陀掌印,在無盡梵音詠唱聲之中,以摧枯拉朽之勢,印向月華仙子。
“奴家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大師何必如此心狠?”月華仙子語氣幽怨,抬手一掌,繚繞在周身的混沌之氣分出一縷,猶如月華一般,刺向那佛陀掌印。
佛陀掌印和混沌之氣撞擊爆炸了開來。
天空之中猶如一片巨大的璀璨煙花綻放,無盡的火星爆射,光焰四射,仿佛是群星墜落一般,場面瑰麗震撼到令人咂舌。
幾乎是在同時,金蟬子的身形已經穿越了這片混亂的勁氣,閃電般來到了月華仙子身前。
“千手如來大掌印!”
一個個淡金色的掌印猶如孔雀開屏一般在他的身后浮現,旋即仿若萬箭齊發,轟轟轟流星般地轟向了月華仙子,出手之間,竟是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咯咯咯,大師,凡是得不到的女子,你都要如此辣手嗎?緣分是武力強迫得不到的……混沌神壁!”月華仙子嬌笑著清喝,一雙纖纖玉手終于從氤氳繚繞之中露出來,輕輕一拉,在身前布下了一層混沌氤氳光墻。
砰砰砰砰砰!
無盡的金色掌印撞在光墻之上,猶如雨打水面一般,激起一圈圈有名漣漪。
月華仙子的實力倒也真的不俗,硬是正面抵擋住了無盡掌印的轟擊。
“大慈大悲掌!”金蟬子雙目湛然,無喜無悲,不被她的言語激怒。
他疾進,身后一尊面目模糊的百丈佛陀金身隱現,驟然轟出一掌,空氣之中盡是慈悲之意,仿佛是這位佛陀極不愿意轟出這一掌一般,又仿佛是帶著對終生的無盡憐憫之意,令得對手都有一種懺悔之情涌上心頭,要放棄抵抗一般。
空氣在這掌印的覆壓之下仿若是沸水一般激蕩翻滾了起來。
混沌神壁猶如玻璃一般破碎開來。
月華仙子大吃一驚,身形爆退。
金蟬子并未追擊,而是身形一閃,瞬間沒入了那金船之中。
“和尚,你太無禮了。”月華仙子終于變色,身形如電,緊緊地追了下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陣之中,一位年輕高手又驚又怒地問道。
自己等十幾人聯手,在方圓數百萬里之內,絕對是無敵的一股力量,別說其他年輕的高手,就算是老一輩的強者們,都不敢纓其鋒芒,但是現在,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的青衣書生,居然以一己之力,穩穩地擋住自己等人。
這少年人一手劍術精絕通玄,只靠一柄銹劍,就牢牢地壓制住了自己等人。
丁浩卻是不言,身形一閃,一劍刺出。
劍光快如赤色閃電。
這年輕高手躲避不及,被一劍刺中了肩膀,只覺得一股奇寒之氣順著傷口侵入體內,轉眼之間就要將自己徹底冰凍一般,駭得他第一時間倒退,全力驅動玄氣壓制這股寒氣,再也顧不上戰斗。
而在身邊虛空中,已經有五六人幾乎和他一模一樣,中了一劍之后凝滯在虛空之中,一動不動地運轉玄氣,臉色蒼白。
“這是什么妖法?”剩下的人驚呼。
丁浩身形閃爍,再次出劍。
他身形靈動,猶如月下謫仙一般,瀟灑飄逸,身影軌跡如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身下四五位年輕高手只覺得勁風鋪面,還未看清楚是什么,就覺得肩井穴位置一涼,然后一股奇寒之氣彌漫全身,如置冰窟一般,玄氣運轉都開始變得緩慢了下來。
“你是……五日之前在楚城擊敗了白衣王的那個北域劍客?”
有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大呼著問道。
丁浩收劍而立,退回到了大陣的中心。
十六位武皇境界的年輕強者,一個個都面色蒼白的站在四周虛空,到這時連話都說不出來,都狼狽萬分地運轉玄氣祛除體內的寒氣,其中一些修為稍微低一點,連身體表層都開始出現淺藍色的冰渣。
丁浩一揮手,撤去了四周那六柄大旗。
這是當初在百圣戰場西游古路之中,汨羅蛛皇設下陷阱擊殺丁浩的時候,為了防止丁浩逃走,用來封印周圍空間的大旗,丁浩將汨羅蛛皇等人反殺之后,奪到了這些禁錮大旗,之后在刀祖和劍祖的指導之下,重新進行了煉制,將上面的銘文轉化成為了漢字銘文,可以禁錮空間。
這六桿大旗,丁浩命名為五星和諧大旗,煉制成功之后,一直都沒有怎么用到,今天卻正好派上用場。
這十幾個年青一代高手,實力最高也不過是四竅武皇而已,自然不是丁浩的對手,丁浩不與他們正面硬抗,只是以劍術壓制,每擊中一劍,都會將獄冰玄氣度入對方體內。
丁浩分寸拿捏的極好。
既不會重傷這些武者,也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讓他們不再有出手的能力,不會耽擱自己和金蟬子的營救工作。
整個過程,也只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而已。
下面,云夢澤之畔。
無數關注著天空之中戰斗的人,都長大了嘴巴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天空之中發生的一切,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場不可思議的顛覆,那些年輕一代的高手強者,其中任何一人,都與他們來說都是只能仰望的存在,是方圓數州最為優秀的新生代強者。
但就是這樣一群未來人族武道中間的高手,一起聯合出手,居然敗了。
而且還敗得如此徹底,如此沒有絲毫的懸念。
這青衣書生一人一劍,就仿佛是成年人在和幼童戰斗一樣,以一種筆墨難以形容的瀟灑寫意,輕松獲得了最后的勝利。
看他的神態,沒有絲毫的喜悅,仿佛這樣一場足以讓晉州周邊數百萬里之內轟動的戰斗,對于他來說算不上任何的成就。
之前那位年輕強者的驚呼,傳到了觀戰的人的耳中。
原來這青衣少年,居然是一個來自于北域的劍客,可是在中土神州的觀念之中,北域乃是一片常年冰雪覆蓋的苦寒之地,據說很多北域人都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都是野蠻之輩,武道風格也幾乎走的都是直來直往、以力破巧的路線,怎么這青衣書生,非但俊秀儒雅,且劍術瀟灑飄逸如同謫仙之舞一般?
五日之前擊敗白衣王,現在又一口氣擊敗了晉城周邊如此之多的年青一代強者,這少年是要來橫掃中土年輕一代嗎?
好強!
這樣下去,中土年青一代,還有誰能夠抵擋此人?
以至于一時之間,人們忘記了在金船之中的另一場戰斗,忘記了月華仙子那撩人的身姿,都呆呆地看著天空之中的丁浩,萬籟俱靜,月明星稀,皎月光華仿佛是集中到了丁浩一個人的身上一般。
就在這時——
巨大的九天玄女金船,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無數道金色梵文長龍穿透了金船的船身,龍骨之上的銘文因為破裂也爆發出了恐怖的能量,之間一圈圈的透明淡金色勁氣不斷地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天空卻猶如凝固了一般,一直等到這勁氣擴散出去至少有數百圈的時候,轟地一聲,各種金色碎片飛濺。
丁浩大吃一驚。
怎么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難道金蟬子遇上了強敵?
到現在為止,丁浩還看不清金蟬子的真正實力,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英俊如妖的年輕僧人,實力比自己只高不低。
丁浩正要支援……
卻在這時,一座巨大的佛陀金身撐開爆炸亂流,從其中硬闖了出來,金蟬子整個人戰在佛陀金身胸腹之間,雙手抱著一個陷入昏迷之中的黑色短發女子,他嘴角有鮮血溢出,頸部右側一片血肉模糊,仿佛是被野獸利爪硬生生地撕扯下來大片血肉一般。
受傷了?
丁浩大驚。
“妖僧哪里走?”一個怒吼,亦從爆炸亂流中追出來,黑色的霧氣仿佛是跗骨之蛆一般緊緊追出來,朝著金蟬子的背部無情襲殺而來。
“滾!”
丁浩大喝一聲,下一瞬間身形已經出現在了金蟬子身后。
他手中銹劍一陣,萬道劍光爆射,在身前組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劍之壁障。
轟轟轟轟!
黑色霧氣猶如巨爪章魚一般不斷地轟擊劍之壁障。
天空之中猶如在敲響一面無形的巨鼓,可怕的音波一層層擴散開來,震得下方碩大云夢澤的湖水卷起一層層數十米高的巨浪,而站在岸邊的觀戰者只覺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嗡猶如失聰一般,實力低一些的人,口鼻之中都溢出了鮮血。
丁浩被震得連連倒退。
“這是什么力量?”他震驚,只覺黑色霧氣之爪的抨擊之力,強悍無匹,遠超自己之前遇到的任何力量。
電光石火之間,已經撞擊了數千下不止。
丁浩手腕發麻,銹劍幾乎要拿捏不住。
這一驚可真的是非同小可。
自從融合了紫皇石中玉之后,他的之力,已經達到了五竅武皇的境界,再加上這些日子不斷地溫潤修煉,就算是面對著六竅武皇,也絕對不會有這么吃力,但是此時居然有種抵擋不住的趨勢,劍之壁障眼看就要潰散。
就在此時,黑霧之中也傳出一個極為隱蔽的驚呼之聲。
“是妖魔……金船之中,隱藏著一只巨妖,丁兄小心。”金蟬子的聲音,從后面傳來,氣息不穩,顯然受了不輕的傷勢。
妖魔?
妙欲齋乃是人族勢力,她們的金船之中,怎么會藏著一頭如此兇悍的妖魔?
丁浩一驚之下,不敢再有絲毫的大意,怪不得這黑色霧氣看起來極為怪異,不似人族修煉的玄氣力量,原來居然是妖氣,應該是以某種秘法加以掩飾,隱去了大部分妖氣的特征,所以自己一時之間,沒有看出來。
能夠傷到金蟬子的大妖,絕對非同小可。
丁浩心中一動,催動銹劍,劍身那斑駁的銹劍嗡嗡嗡振飛起來,就要釋放其中的至尊禁忌之力。
卻在這時,對面的黑色霧氣突然疾退,瞬間就拉開了數千米的距離,竟是朝著云夢澤的深處逃逸而去,去勢如電,丁浩想要再追也來不及了。
“金蟬子,丁浩,你們兩人,貪戀奴家美色,以勢壓人,毀我金船,殺死我妙欲齋數百名弟子,此仇不共戴天,月華發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要將你們的丑行,公告天下,大雷音寺又怎么樣?教出如此卑劣無恥的弟子,也該向我中土神州,有個交代!”
月華仙子的聲音,在虛空之中清晰地回蕩。
她整個人,也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云夢澤深處的霧氣之中。
當真是一個非常陰狠的女人,臨走還不忘反咬一口。
云夢澤位于晉城之畔,其大若海,浩瀚神秘,深處中年云霧籠罩,瘴氣橫生,多有遠古巨獸大妖,是一處極為危險的地方,堪比迷宮,不熟悉地形的人,根本不敢深入,丁浩和金蟬子相識一眼,放棄了繼續追下去的打算。
天空之中,那破碎的金船化作了無數碎屑,朝著下方湖水之中墜落。
一起墜落的,還有妙欲齋數百位弟子的尸體,和今夜進入金船之中,意圖一親芳澤的數百位晉城周邊的年輕高手們的尸體。
金船的爆炸,幾乎讓里面的所有人,瞬間都被席卷撕裂粉碎。
這是一場可怕的災難。
在中土神州有不小名氣的九天玄女金船,就此徹底被毀。
下方湖畔,人們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戰最終以這樣的結局畫上了句號。
“大師,傷勢不要緊吧?”丁浩來到金蟬子的身邊。
“無妨,只是被妖氣入侵體內,需要三五日才能祛除妖氣,這回可真的是大意了,被那妖孽隱藏在暗處偷襲,小命差點兒就交代了。”金蟬子搖搖頭,神色平靜。
不過他頸部的傷口處,鮮血淋淋極為可怕。
那些破碎的血肉都已經變成了墨色,散發出腥臭的味道,仿佛是腐爛了一般,傷口邊緣的血管暴起,呈現出青黑色,這種顏色正順著血管不斷地朝著更深處蔓延,看起來極為可怕。
丁浩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種傷勢,可比想象之中的更加嚴重。
金蟬子乃是佛家傳人,修習的佛家功法,對于妖氣妖法最是有克制效果,居然還無法第一時間祛除這股黑氣,可見這黑氣有多么可怕,換做普通人,只怕堅持不到現在,早就化作了一灘黑色膿水。
“丁兄弟先幫我抱著妙音。”金蟬子將懷中的黑色短發女子遞過來。
妙音?
丁浩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原來這個身上僅披著一層薄薄黑布、大片如羊脂白玉一般滑膩白皙的肌膚露在外面的黑色短發女子,居然就是無念派一直未曾回歸的女弟子妙音。
只是她的頭發不知道何故,又長了出來,黝黑濃密,正好齊耳,看起來極為美麗。
原來金蟬子終究還是救出了妙音。
丁浩雙手抱過妙音。
金蟬子立刻從儲物戒子之中,取出一顆金色的佛珠,按在了自己脖子受傷的部位,不斷地輕輕妍動。
那佛珠綻放出金色微光,極為神奇,滾過的地方,原本腥臭的黑色膿水緩緩地退去,肌肉略微恢復了一些血色,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不過還是沒有完全恢復。
“好厲害的妖氣,連這赤火佛珠居然都無法徹底消去這陰煞之氣。”金蟬子嘆了一聲,“看來這傷一時半會好不了了。”
“先離開這里再說吧。”丁浩略微觀察,發現妙音陷入一種極為奇怪的昏迷之中,情況有點兒不妙,需要細致的治療。
金蟬子點點頭。
就在這時——
“你們兩個儈子手,雙手沾滿鮮血,還想走?”一個怒喝,一個身影擋在了前面。
卻是之前被丁浩擊敗的年輕高手之中的一個。
他一臉憤怒,雙目簡直能噴出火來,死死地盯住兩人。
“就是,你們不能走!”
“實在是太卑劣了,和尚,你好歹也是一個出家人,為何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出手擊毀金船,不顧船上那么多人的生死,你這個儈子手,屠夫,你要給晉州人族一個交代!”
“今夜金船之上,不但有數百名妙欲齋的可憐女子,還有五六百人族子弟,都死在了你的手中,”一個年輕高手憤怒地指著金蟬子大罵,然后又對著丁浩罵道:“你一身劍術通玄,為何不做些好事,卻偏偏要助紂為虐?你的心是黑的嗎?”
十幾個年輕高手眼中都噴著怒火。
丁浩習慣性地皺眉。
金蟬子面色平靜,道:“阿彌陀佛,金船乃是妙欲齋自己炸毀,并非是小僧出手,小僧也曾試圖救人,可惜力有未逮,善哉善哉。”
“住口!和尚,收起你這番虛偽的慈悲面孔!真是太可笑了,妙欲齋的人又不是傻子,為什么要自己炸毀自己的金船?”
有人憤怒地大罵。
金蟬子耐心地道:“這一點小僧也很奇怪,也許以后月華仙子會做出一個解釋,不過,金船之中隱藏著妖魔,卻是不爭的事實,或許她們想要掩飾什么吧。”
“哈哈哈,真是荒唐!無恥!這種拙劣的借口,你也編的出來?在場所有人都親眼看到,是你追求月華仙子不成,惱羞成怒下了殺手,不僅僅殺了這么多的同族,居然冤枉妙欲齋勾結妖魔,和尚,你也太無恥了!”
“就是,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妙欲齋有陰謀,難道他們連自己人都會殺嗎?”
“哼,想不到堂堂大雷音寺,也會出這種敗類。”
年輕的高手們圍住丁浩和金蟬子。
下面一些不知真相的人也被挑撥,大聲地咒罵著,甚至還有一些先天之上的高手,凌空飛起來到空中,站在了那些年輕高手的身后,氣勢洶洶,斯毫不退讓,將丁浩和金蟬子兩人團團圍住。
“真是一群蠢貨。”丁浩也有點兒頭疼。
總不能大開殺戒,將這些不明真相的笨蛋全部都殺干凈。
現在看這樣子,只怕整個晉城已經沒有了自己兩人的立身之地了。
那月華仙子離開之前的幾句話,真的是具有蠱惑人心的力量,再加上那黑色霧氣將妖氣隱藏的極好,幾乎沒有人發現,現在看來,倒像是自己和金蟬子成為了屠夫了。
“走。”
金蟬子言簡意賅。
“哼,想走那里去,除非你將我們都殺光。”一個年輕人大喝。
丁浩無可奈何地搖頭:“一群被女人玩的團團轉的笨蛋,也自命為天才,說實話,你們真該好好去補點兒腦殘片,你們的熱血和勇氣,用錯了地方。”
話音落下。
光華一閃,丁浩和金蟬子都消失在了原地。
數十位高手想要阻攔,卻根本跟不上這種速度,轉眼之間,兩人就已經消失。
“把今夜發生的一切,都傳到中土神州各大州,一定要讓這兩個屠夫沒有藏身之地,哼,犯下如此殺孽,就不相信超天亭的超天神衛不出來管管!”
“讓畫師描摹畫像,整個中土神州,都要通緝他們。”
“把消息放出去!”
年輕強者們紛紛大吼,余怒未消,要發動整個中土神州武林道的力量,來找回面子。
一場不小的風暴,逐漸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