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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喝酒

  “年輕人,你要的酒,我這里都有,但陪喝酒的姑娘怎么說?”

  老牛仔放松了警惕,重新拿過一個酒杯,倒滿,然后給自己也倒了半杯,端起來,朝周至寒舉起,然后一口悶下去。

  周至寒一只手拎著浴巾防止掉下來,另一只手端起老牛仔倒的酒,也是一口悶,然后從上衣口袋里掏出50美元,放在桌上,隨手把喝過的酒杯壓在錢上。

  老牛仔吹了一個口哨,然后在躺椅上側著身,伸長手臂,敲了敲身后的門。

  房門被打開。

  屋里的沙發上,床上,或躺或坐或趴著七八個女人,有人抽煙,有人吃瓜子,圍著一臺黑白小電視,其中就有被周至寒嚇跑的那個女孩。

  “姑娘們,有人要請喝酒!”

  老牛仔回頭朝屋里說道。

  聽說有人請喝酒,頓時七八雙眼睛齊刷刷朝周至寒盯了過來。

  “臥槽!”

  周至寒國語脫口而出,“老東西又特么坑我。”

  那個二十七八歲,身材火爆,為周至寒整理房間的女人叫莎拉·帕琳。

  另一個被周至寒嚇跑的女孩叫甘蒂·達芙。

  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拎著很多威士忌,紅酒,啤酒和拎著浴巾的周至寒一起回到他的房間。

  說好了,三人只喝酒聊天,規規矩矩,井水不犯河水。

  否則,

  人家不來。

  你又撓癢又吃藥的,不看錢的份兒,誰跟你來啊。

  三人喝酒的方式很多,有中國式的,也有美國式的,只是找一個借口喝酒而已。

  雖然這個從東方來的英俊男人很吸引人,但甘蒂·達芙和莎拉·帕琳對他連一點想法都不敢有。

  有病。

  而且病的不輕。

  周至寒只是想喝酒!

  于是,他輸了喝,贏了也陪喝。

  終于,甘蒂·達芙忍不住了:“你那里都那樣了,還吃了那么多藥,怎么敢喝這么多的酒?就不怕……”

  周至寒又把一杯酒喝下去,眼神有點飄:“我……哪里?”

  甘蒂·達芙喝過酒的臉更迷人:“就那里。”說著伸出食指,指了指他腹部。

  兩個女人吃吃地笑。

  雖然知道,這兩個女人是為了錢才陪自己喝酒,但跟女人在一起喝酒的心情就是不一樣。

  周至寒眼前有點晃,他一心求喝高,這和坂本龍之介比試是兩碼事。

  他做出恍然大悟狀:“哦……那天,請一個漂亮的技師,給我做了一個紋身!”

  周至寒扯逼撂謊:“當時流了一些血,這兩天傷口面長好了,有點癢,由于這里是軍事要地,所以每天吃藥消炎,防止感染!”

  兩個女人同時好奇,等他繼續說下去,在那紋了什么東西。

  但周至寒眼皮發沉,把面前那杯酒喝了下去,給兩個女人各十美元,然后又拿出五美元給莎拉·帕琳,把他浴室里的內衣褲帶走洗干凈,放在取暖爐子邊上烘干,明天早晨7點送來,他要穿。

  連拖加推地送走兩個女人,周至寒關上門,倒床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

  周至寒6:50分起床刷牙洗臉。

  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莎拉·帕琳送來了洗干凈的內衣褲。

  周至寒開了一條門縫。

  莎拉·帕琳把內衣褲遞了進來,說道:“上面什么也沒有!”

  “本來就是什么也沒有!還能有什么?”

  周至寒接過內衣褲,關上門。

  洗好臉,穿上衣服,走出房門,交鑰匙時,那個老東西依然還在,就像是從來不需要睡覺似的。

  問了紐約華僑協會在哪后,周至寒走出旅館門口,身后傳來老牛仔的聲音:“姑娘們想知道,你那到底紋了什么鬼東西?”

  “飛機!”

  “fuc……ks,為什么要紋飛機?”

  “因為我是飛行員,所以咯!”

  周至寒騎著車子離開,只剩下老牛仔一臉的懵逼。在什么山就砍什么柴,在這種地方,說話做事沒必要當真。

  “f…uck!”

  過了半天,老牛仔才回過神來,笑著罵道。

  今天周至寒要先找到華僑協會在哪里,擇機把黃金秘密送過去,但得先去香山美子家附近轉一圈。

  香山美子的尸體很快就會被發現,家煤氣泄露會引起左右鄰居的注意,也有可能鄰居們昨天深夜里就發現她的尸體,在這一點上偶然性太大,他無法控制。

  十幾分鐘后,周至寒騎車來到了羅賓遜大街。

  果然,遠遠就看到羅賓遜大街21號別墅前圍了很多人,幾輛警車和救護車閃著警燈,別墅四周被警察拉起警戒線,警察和醫務人員進進出出。

  肯定是香山美子的鄰居聞到了煤氣泄露的氣味后去敲門,才發現她死了。

  周至寒走進離21號別墅不遠的一家咖啡店,要了一杯咖啡,在給服務生小費時,微笑著詢問,不遠處為什么會有那么多警察和人群。

  服務生告訴周至寒,21號別墅里住著的那位漂亮的女子,煤氣中毒死亡了。就在一個兩個小時前,有人聞到她家傳出濃重的煤氣味,上前敲門無人應答,才隨后報的警,警察和救護車來到時,屋里的女子早已死去多時,聽說尸體都僵硬了。

  服務生離開,周至寒翻閱今天早晨的報紙,直到幾名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抬著一具白布蒙著的尸體從21號別墅走出來,送入救護車里后拉著,周至寒才幾口喝完咖啡,離開咖啡店。

  周至寒騎車順著市中心的馬路一直向北,這時候在紐約路上沒多少轎車,他自行車又騎的飛快,一路上又問了幾次人,終于來到位于紐約市曼哈頓南端下城的唐人街。

  遠遠看見唐人街,周至寒內心有點激動,沒穿越以前經常在報紙電視上看到唐人街,并沒有覺得什么。

  現人在他國,突然看見那么多中國面孔,街兩邊那么多中國元素,瞬間,周至寒有一種游子回到故里的感覺。

  “老板,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兩籠小籠包,一籠素餡一籠肉餡。”

  周至寒來到一家豆漿包子鋪門口,坐在門口的一張小桌子旁,對正在忙著招呼屋里屋外客人的老板說的。

  “小哥,豆漿,油條來嘍,包子一素一肉,那邊有醬菜咸菜絲兒,愛吃啥,您自個兒去取!”

  老板地道的天津話,聽得周至寒喜笑眉開。

  那真叫一地道!

  吃好早飯,周至寒又叫老板,拿兩籠小籠包打包帶走,然后騎著車順著街道往前,遠遠就看見一棟二層高的中國式小樓矗立在唐人街的一個三岔路口,門牌上面寫著四個大字——華僑協會。

  周至寒站在遠處靜靜看著,他不需要進去,只要找到華僑協會在的地方就行,晚上把黃金送進去,留下紙條說是捐贈就可以。

  憑他現在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悄無聲息,如果光明正大把黃金送進去,肯定會招來他人的懷疑,你一個留學生,哪來的20斤黃金。

  就在周至寒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有兩個熟悉的面孔,進入了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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