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寒的眼力太好了，如果不是經他提醒，張慕飛到現在也不可能發現遠處的敵機。
這架九八式艦上攻擊機周至寒還在倫道夫空軍學院時曾經在空中霸主秘籍里飛過，速度慢，空中穩定性差，轉彎角度大，操縱性差到極致，戰斗力還不如中國的霍克2，但它的載彈量卻遠非霍克2能及。
這款艦上攻擊機既可以作為攔截戰機，也可以掛上魚雷和炸彈成為艦載轟炸機機。
由于戰斗機更新換代較快，五年前還是性能不錯的這款九八式逐漸落后，缺點是飛行速度比較慢，總體性能相比九五式和九六式艦載機全面落后，但它有一個九五式和九六式都沒有的性能，它能掛載魚雷攻擊大型艦船，可以貼著水面飛行，擇機提前釋放魚雷，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攻擊對方艦船。
就是這一優點，所以日本軍方舍不得放棄，干脆直接把它改造成艦載轟炸機。
該機進攻能力差，機頭只有一挺7.7毫米口徑機槍，后置機槍手用的也是一挺7.7毫米口徑機槍，經過改良后可以攜帶200公斤的公斤炸彈或魚雷，一臺720馬力的水冷式發動相較于九五式的每小時400公里飛行速度，八九式艦上攻擊機的每小時230公里速度，慢得讓護航戰機飛行員抓狂。
這三架敵機一看就是從黃浦江以北迂回到董家渡中國海軍的西側，準備從西方壓著太陽，向中國海軍發起攻擊。
現在下午兩點十分，是歪脖子太陽最毒辣耀眼的時候，日本人從西方背著陽光進攻，中國防空艦隊就只能被動地迎著刺眼的太陽防御，這非常不利。
小鬼子的戰術運用非常得當合理，三機編隊利用背著毒辣陽光的天然優勢，準備打中國海軍一個措手不及。
目前，日軍航空母艦在東北方向，按照常識判斷，中國海軍最應該防御的是東北方向，但小鬼子飛行員偏偏寧愿浪費燃油，寧愿冒著中國地面部隊的炮火，向西迂回，然后利用耀眼的陽光向中國艦隊發起突然偷襲。
小鬼子能橫掃整個亞洲，是因為他們的強勁實力，絕非抗日神劇里表現的那樣無腦只能任奇俠們宰割。
沒穿越之前，周至寒看抗日神劇時，居然隱隱可憐那些豬頭豬腦的小鬼子們，他當時就想，這些日本人是經歷了怎樣艱難的十幾年，才從中國逃出去的？
就在這時，日軍的三機編隊突然改變，兩架九五式艦載機向上拉升，從西北方向像董家渡上方撲去，而那架九八式艦上攻擊機則繼續向南飛行，到了黃浦江上空，機頭才調轉朝東，以壓著黃浦江面超低空飛行的姿態，朝駐扎在董家渡碼頭的中國海軍飛去。
這架九八式艦上攻擊機動機很明確，那就是在水中釋放魚雷，攻擊中國海軍布置在沉船塞道外側，負責防御空中的寧海艦。
中國海軍的防御陣型是海圻艦負責沉船的東邊空域，而艦隊司令陳季良將軍的旗艦寧海艦負責西側的空域。
小鬼子這是用聲東擊西之計，以兩架九五式艦載機在沉船塞航的上空發起突然襲擊，吸引中國艦隊的防空力，而他們真正的殺手九八式艦載上攻擊機則貼著水面飛行，神不知鬼不覺地朝水里發射兩顆魚雷，突襲把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天空的中國艦隊旗艦寧海艦上。
小鬼子真歹毒，他們的戰術也堪稱完美，絕對是教科書般經典，肯定是小鬼子的航空隊得知陳季良將軍就在寧海艦上，所以他們想一舉擊沉寧海艦，給中國海軍致命打擊。
因辣眼的為陽光，方位，飛行高度的原因，三架敵機還是沒有發現中國的雙機編隊。
這也不是因為日軍飛行員無能，而是他們的視力在耀眼的陽光里，還達不到及時發現中國雙機編隊的能力。
周至寒說道：“503飛隼，我去攔截那兩架九五式艦載機，你去快速干掉那架九八式艦上攻擊機，然后再和我組成雙機戰斗編隊，把兩架九五式全部干掉！”
“503飛隼明白。”
張慕飛心中一熱，知道24長空是把立功的機會拱手相讓，轉而去對付兩架難纏的九五式。
張慕飛自認為已經和日本航空隊有過一次交手，雙方以不分勝負結束戰斗，因為雙方都沒有被對方擊落。
事實上張慕飛并不知道，那次裝扮成日本人和他交手的就是現在他的僚機周至寒。
周至寒也對毛邦初談過此事。
毛邦初的建議是，就當從來沒有在出云號上拍過照片，從來沒有駕駛過九五式水上偵察機和中國飛行員張慕飛之間有過“戰斗”。中國有句俗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一旦讓別有用心的人橫插幾句，就有可能引起軒然大波。
周至寒之所以讓張慕飛去干掉飛行速度慢，機動能力差，防御火力一般的九八式艦上攻擊機，是想讓張慕飛增強自信心。
空戰實踐是最好的教官。
不參加空戰的飛行員，永遠都稱不上優秀。
武器只有上了戰場，才知道優劣。
飛行員只有經歷過空戰，才能練就出從容不迫的強大心臟。
但是，歷史表明，戰斗機飛行員的最高戰斗損耗大都發生在最初的幾場空戰中，而僚機機動戰斗隊形，可以使僚機給長機提供目視與火力支援，以便安全度過這個危險的階段。
在空戰中，第一次接戰，對飛行員非常重要。
有很多飛行員，在第一次空戰中吃了敗仗，雖然沒有被擊落，但這種對信心的打擊，會讓他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飛行員。
張慕飛脫離雙機編隊，壓桿，一個俯沖，就朝低空飛行的九八式艦上攻擊機撲去。
就在這時，中國海軍發現了日軍的九五式雙機編隊，早已準備好的防空炮開始密集防御。
幾乎是與此同時，那架九八式艦上攻擊機也發現了凌空撲來的503號霍克3戰斗機。
直到現在，這三架日軍戰機，依然沒有發現長空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