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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武松還鄉

  在柴進莊上盤桓了十數日,晁勇和武松形影不離,每日比武較量,有武松這位良師教導,晁勇拳腳功夫進步神速。

  兩人交情也是日益深厚,與晁勇兄弟般的相處,讓武松不由想起哥哥武大郎。

  忍了幾日,武松也顧不得身纏官司了,打算還鄉。

  晁勇也知道他并沒打死人,過段時間他便也該得到消息,準備還鄉了,只是得了瘧疾,才拖延下來,遇到了同樣出逃的宋江。

  晁勇雖然不知道宋江還會不會殺人,但也怕萬一宋江和武松結識,以宋江的的為人,只怕武松仍然逃不出宋江掌握。

  因此也沒十分勸他,算算日子,生辰綱之事也快發生了,因此兩人便一起來向柴進辭別。

  柴進聽得兩人要走,挽住晁勇手,道:“武松兄弟要還鄉去看望兄長,柴進不敢耽擱。勇哥兒沒甚事情,何不容柴進再款待幾日。”

  通過這些日子觀察,晁勇發現柴進并不是什么野心家,只是生活無憂之余,喜歡拳棒功夫,愛結交一些豪杰之士,不然也不會因為一些小事慢待武松這等豪杰。

  又因為他是前朝皇族,不可能去邊疆立功,因此練武也只是強身健體,并沒下甚苦功,武藝可說稀疏,但并不妨礙他愛好。

  既然不會成為未來的敵人,晁勇對交際廣泛的柴進自然也想交好。

  晁勇笑道:“我離家時答應母親兩月還家,算算日子,我已經在外漂泊了兩月有余了。如今也該早日還家了,免得母親擔憂。他日有空了,一定再來叨擾。”

  古人講究孝字當先,柴進見二人這般說,也只好道:“既然兩位要回鄉盡孝,柴進也不敢耽擱。兩位便再留一日,讓柴進為兩位踐行,明日柴進親自送兩位出滄州。”

  二人見柴進如此盛情,便也只好再留一日。

  次日一早,柴進便帶著幾個莊上管事來送二人。

  一行人出的莊子,晁三早已把二人馬匹牽來等候,柴進看晁勇面上,也送了武松一匹馬。

  三人依依話別,柴進拿過兩個包裹,道:“兩位還鄉路途遙遠,柴進讓人包了些換洗衣服和路上盤纏,切莫推辭。”

  這些日子,晁勇也了解了柴進做派,只要有豪杰之士路過,臨走一定會送上盤纏。

  晁勇雖然身上還有一些銀錢,但若推辭,恐有看輕柴進盤纏之意,接過包裹,拱手道:“柴大官人情意,我們都記在心里。大官人異日得暇,一定來東溪村,晁勇擺酒迎接。”

  柴進笑道:“晁天王大名,柴進也是久仰多時了,得暇了柴進一定去造訪。趁著日頭沒出來,我們上路吧,柴進送二位出滄州。”

  晁勇忙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大官人便在此留步,異日得暇了,我等再來叨擾。”

  柴進卻已接過管事手中韁繩,翻身上馬,笑道:“柴進左右也沒事,便送送二位。”

  晁勇見狀,也只好跟著上馬。

  一行人走了十數里,晁勇再三辭別,柴進這才打馬回府。

  看著柴進走遠,晁勇笑道:“盛名之下無虛士,柴大官人果然好客。”

  武松卻道:“他是前朝皇族,排場甚大,與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先前我來時,他待我也甚厚,只是后來聽莊客搬弄是非,便對我疏遠慢待了。若是你我兄弟相交,怎會被人挑撥。”

  晁勇笑道:“他是皇室貴族,能與我等江湖草莽結交,已是難得,不可苛求。哥哥這番還鄉,有何打算?”

  武松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道:“去年我打殺人出逃,做不得甚營生。如今只是想念哥哥,怕他受人欺負,若是他過的好,我悄悄看看哥哥便去東溪村找兄弟你,若是有人欺負他,少不得再打殺了,到時只好亡命江湖了。”

  晁勇笑道:“鄆城縣挨著東平府,我從未見過哥哥的海捕公文。想來哥哥當初并沒打死人,不然必有海捕公文到鄆城縣。若只是打傷人,武大哥哥多半已經花錢替哥哥了解了官司了。卻不知哥哥還鄉后準備干甚過活?”

  武松搖頭道:“我也沒甚打算,若是沒打死人,憑著武松雙手雙腳,不愁餓死。”

  提前了幾個月,晁勇也不知道武松還會不會在景陽岡遇到老虎,打不死老虎,他也就做不成都頭了,后面好多事情也不一定還會發生。

  “哥哥若是找不到什么好營生,只管帶武大哥哥來東溪村找晁勇,到時我兄弟共謀出路。”

  “一定,看望了哥哥,若是沒事,武二一定去東溪村找兄弟。”

  晁勇和武松一路曉行夜宿,沿途碰到幾次公人盤查,果然沒人抓捕他,武松也放下心來。

  烈日當空,雖有馬匹代步,但走的時間長了,也是汗流浹背。

  看著前方來時走過的一座城池出現,晁勇喜道:“前面便是齊州城了,我們不妨去城中用過午飯,避避日頭,涼快些再上路。城中有淄州美酒,扳倒井,正好解渴。”

  淄州扳倒井,井水基本與井口相平,井水清澈,井身斜入地下。相傳本朝太祖趙匡胤領兵征戰南北,路經高青時,正值天熱大旱,將士們身疲口干,情緒躁動。恰好路見一井,井水清澈,清涼宜人,但井深難以汲取,他心中默念:“井水知我心,井祝我成功。請傾井相助。”哪知,此井真的慢慢傾斜,井水緩緩流出,大軍得已淋漓暢飲,水面居然沒有下降。解得燃眉之急后,眾將士繼續行軍,接連打了好幾個大勝仗,最后終成一代霸業。太祖登基后,感念此井相助之恩,親筆御封此井為“扳倒井”。

  之后便有商人從扳倒井取水釀酒,所得酒水綿甜幽雅,逐漸成為京東名酒。

  趕了一上午路,武松也是口渴難耐。淄州扳倒井的大名也是久聞多時了,只是一直無緣無錢品嘗,聞言咽了口唾沫,道:“那便快去,我們等日頭稍落再上路。”

  當下三人快馬加鞭,向齊州城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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