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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北宋中秋

  梁山收到宋江被捉的消息,晁蓋剛剛點起兵馬,便又收到宋江逃脫的消息,當下罷兵回營,山寨探馬四出,打探宋江消息。

  晁勇對宋江卻是不上心,但是對朱仝卻是真心喜歡。

  水滸中朱仝先后釋放晁蓋、宋江,之后又義釋雷橫,為此被刺配滄州。到了滄州又被知府看重,留在衙門聽用,最后被李逵摔死小衙內,這才被逼上梁山。

  沒想到現在因為宋江,早早便被刺配了。

  晁勇雖想請朱仝上梁山,卻知道以梁山如今形勢和朱仝見識,現在落草可能性不大,只能等日后有機會了。

  很快,梁山整軍之后已是一月,梁山正軍的第一次選拔也轟轟烈烈的結束了,結果卻是不盡如人意,初選只選拔出了四千多正軍。

  但是山寨頭領眾多,光是負責作戰的正將便有五員,按編制每人要帶一千兵馬,其余頭領雖然各有職司,不是都要上戰場,但也或多或少的要求撥一些親兵。

  因此選拔一結束,眾頭領便開始為誰先滿編爭搶上了。

  為了不讓眾頭領產生嫌隙,晁蓋只好把山寨二百馬軍都集合起來,當做獨立一軍,讓董平帶領,其余四千步軍則讓林沖、劉唐、扈三娘、欒廷玉四人帶領。

  晁勇有了親兵后,則把練武的時間都挪到練兵上去了,平時的操練地點也都在后山,并不與眾頭領一起操練,只是不時請其他頭領去傳授些本領。

  阮小七幫他教過水性,董平教過馬術,扈三娘教過飛索等等,只要有一技之長的頭領便沒落下。

  對晁勇這種奇怪的練兵方法,眾頭領卻都是不看好。

  自古以來,軍中便分許多兵種,比如本朝,主要便是刀手,槍手,弓弩手三種,各兵種專精一項,從沒聽說哪個武將練出全面的兵種,何況看晁勇的樣子,似乎還是要把水、步、馬三個大兵種融為一體。

  晁蓋聽說后也勸他不要貪多嚼不爛,但晁勇推說得了一練兵奇法,加上晁勇練的不過一百親兵,即使練廢了,對梁山大局影響也不大,因此晁蓋便也半信半疑的由晁勇去了。

  其實晁勇只是想練出一只全能親兵,起碼跋山涉水都不是問題。

  雖然可能因為他不得其法導致結果沒那么理想,但他選的一百人放到其他隊伍中都有希望競爭百夫長,便是練到最后廢了,做親兵也是綽綽有余了。

  “大哥,敬你,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林沖也不推辭,舉起碗一飲而盡,笑道:“你那些親兵卻是山寨里最精銳的一隊,我也很好奇最后會被你練成什么樣子的。”

  林沖扭頭溫情脈脈的看了眼身后站著的妻子,笑道:“幾個月前,我與勇哥兒便在這里喝酒相識。那時寨主還是王倫那廝,我們兄弟喝酒都要派人來監視,好不窩囊。林沖也不知道娘子消息,心中好不苦悶。喝酒間說起這些不快來,勇哥兒當即下山,不畏艱險,讓我夫妻團聚。之后晁天王上山,我又火拼了王倫那廝。如今晁天王寬洪大量,山寨頭領情同手足,每日又有娘子陪伴,林沖活了半世,只現在最痛快。”

  想起那些日思夜盼的日子,張氏更加珍惜現在的幸福,一眨不眨的盯著林沖,眼中盡是愛意。

  “咳咳”

  晁勇看著夫妻二人旁若無人的神態,不由尷尬的咳了咳。

  張氏這才想起晁勇還在一旁,頓時羞得低下頭,玉頸都生出幾分紅意。

  林沖看著嬌妻少女般的嬌羞,趕忙救場道:“勇哥兒的碗空了,娘子快給他滿上。”

  張氏滿臉羞意的給晁勇斟滿酒,轉移話題道:“可惜不是在東京,要不現在就可以給叔叔去打些新酒來吃了。”

  晁勇以前年少,對古代酒文化也知之不多,后世更是以喝陳釀為好。這新酒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奇道:“新酒都是這些日子開賣嗎?”

  林沖笑道:“嗯,按理應該是中秋節當天開賣,以便中秋喝新酒賞滿月,不過也有提前幾天開賣的。說來真是想念東京的中秋節,當晚城中徹夜狂歡,金明池也會對百姓開放,東京百姓都會涌去看踏歌。之后再往酒樓喝酒賞月,豐樂樓的眉壽酒;忻樂樓的仙醪酒;和樂樓的瓊漿酒;遇仙樓的玉液酒;會仙樓的玉醑酒;時樓的碧光酒;高陽店的流霞酒、清風酒、玉髓酒等等,東京七十二正樓,家家都有名酒開壇,那一晚偌大個東京城飄蕩的都是酒香,聞著都能醉了。”

  到了后世中秋節遺留的傳統東西已經很少了,晁勇只知道全家團圓吃月餅,卻不知道這宋朝還有什么習俗,當下道:“聽哥哥這般說,小弟倒是想去東京一游了,哥哥再給我說說這中秋的事情。”

  林沖笑道:“中秋祭月由來已久,不過在本朝之前,只是皇帝春分祭日、夏至祭地、秋分祭月、冬至祭天中的一項,到了本朝太宗趙光義才訂下八月十五日為中秋節,這一天官民共同賞月,中秋節才在民間盛行起來,當今皇帝喜歡熱鬧,各種節日慶祝便更加盛大了。以前在東京時,每年這一天我都會和好友尋一酒樓吃酒賞月,你嫂嫂則在家拜月。”

  張氏笑道:“很早就有男不拜月的說法,我猜可能是因為嫦娥奔月,男人怕拜月給她下跪,折了身份。女人拜月則是希望有嫦娥一樣的容顏。”

  后世中秋拜月卻都是男人的事情,晁勇小時候也拜過不少次,沒想到宋朝卻是女人才拜。

  被林沖夫婦一說,晁勇不覺又有了游興,笑道:“聽哥哥嫂嫂這一說,我倒很想再去一趟東京了,上次來去匆匆,也沒來得及一覽京師。”

  “如今大家都是朝廷欽犯,叔叔不可大意,東京遍地都是做公的,一個不慎,可就萬劫不復了。”

  張氏聽到晁勇說要去東京,頓時花容失色,一面勸阻,一面擠了擠林沖。

  不等林沖說話,晁勇便道:“我也看過那朝廷榜文上的畫像,梁山十幾個頭領就沒一個像的,除了一頭赤發的劉唐和臉上有金印的哥哥顯眼,其他人便是進了衙門,只要沒有熟人,恐怕他們也認不出。而且我們打破東平府,必然震動朝廷,我也正好進京打探一番,看朝廷調哪路兵馬來打。”

  林沖聽得晁勇這一番話,也笑道:“勇哥兒說的是,東京又沒認識你的人,倒是也能去的。只是如今朝中奸臣弄權,城中盡是高衙內之流的無惡不作的官宦子弟,做公的也大多為虎作倀,你若進京,一定不可張揚,免得與他們沖突起來被拿了。”

  晁勇點頭道:“哥哥說的是,小弟一定謹記。”

  (感謝書友本無路本無路、吃了上帝的豬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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