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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第一才女

  梁山兵馬攻占青州后,晁勇便催促趙明誠派人去接李清照,并派了一隊親兵沿途護送。

  趙明誠當i入伙梁山心中還是充滿不甘的,但是那i看到黑火藥的威力后,趙明誠便鐵了心要幫著晁蓋父子打天下了。

  鄉下的消息要滯塞很多,李清照是懷著一肚子的疑問來的青州。

  到的青州之后,才知道青州已經被梁山兵馬占領,而且梁山兵馬也不再準備搶一把就走,而是要舉旗造反。一路護送她的兵馬便是梁山少寨主的親兵,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的丈夫趙明誠居然投靠了梁山。

  因此李清照一下車,便讓趙明誠帶著來到書房。

  李清照看著多時不見的趙明誠,他似乎并沒有因為思念自己和處理公務而清瘦,似乎還有些發福了。

  趙明誠只以為李清照是書呆子氣又發作,才一下車便要來書房,笑道:“夫人,這個宅子是城中一個劣紳的,平i只知詐害百姓,哪有心思讀書。這書房是小了一些,回頭我便讓人擴建。”

  李清照疑惑的看了趙明誠一眼,道:“夫君也是飽讀詩書之人,該知道忠君報國的道理。如今怎么卻和梁山兵馬成了一伙,做那無君無父之事?”

  趙明誠搖頭道:“圣人有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如今宋朝天子昏庸,天下民不聊生,而梁山晁天王寬宏大量,又仁慈愛民,我為天下百姓計,正該輔佐晁天王。”

  李清照皺眉道:“但是朝廷待趙家不薄,爹爹生前貴為宰相,你也做了知州。便是朝廷對百姓不仁,但是卻沒負了趙家,官人怎可背反朝廷。”

  趙明誠沒想到李清照叫來他卻是為了質問他,再想起先前書信往來中的不快,不耐煩道:“宋朝天子對我趙家有何恩義,先父為宋朝奉獻一生,最后卻被那昏君下旨追奪了贈官,我也被貶到鄉里十幾年。便是對我趙家有一絲恩義時,我趙明誠又怎能因為一己之私,忘了天下百姓。”

  李清照奇道:“那晁天王有何德行,讓你說的仿佛只有他能救了天下百姓一般。”

  趙明誠笑道:“晁天王嫉惡如仇,在梁山時便替天行道,殺貪官救百姓。若是他治理天下,蔡京之流jiān臣又如何有機會弄權。而且晁天王稱王之后,便準備免去農稅,可見其愛民,若得他治理天下,豈不正是萬民之幸。”

  “官人。”

  兩人正說話間,只聽得外面傳來一聲甜甜糯糯的聲音。

  李清照頓時粉臉一寒,不快的看向門口。

  “吱”

  趙明誠新收的美妾推門進來,看到李清照,盈盈一福,道:“紫煙拜見姐姐。”

  李清照雖然不快,但還是道:“妹妹既然已經進門,便是一家人,不用多禮。”

  紫煙起來,便脆聲道:“我已讓人給姐姐收拾好了屋子,姐姐去看看可滿意不。”

  說完,又對趙明誠道:“剛才侯健讓人送來新的官服,我已替官人收起來了,這侯健真不愧是第一手裁縫,做的衣服當真jing美。”

  李清照看紫煙一副女主人的樣子,不由眉頭一皺。趙明誠先前也納了幾個小妾,也有人曾經想奪李清照的權利,李清照卻是一心撲在詩詞和金石研究上,倒是很樂意有人替她負責家里的一些雜事,但是最后卻是她的退讓被當成無能,那些人居然想騎到她頭上。

  十幾年下來,李清照也知道她要想得到安寧,必須震懾住這些小妾,才能少去很多麻煩。

  李清照點頭道:“我既然來了,以后妹妹便不用再管這些事了。我與官人還有些事要談,你下去吧。”

  紫煙早已把自己當做女主人,聽得李清照居然一來便,還把她當下人一般使喚,不由跑到趙明誠跟前,扭著身體道:“官人……”

  趙明誠看著嬌嫩的小妾,再看看旁邊一臉不快的李清照,只好拍著紫煙手,道:“你先下去,我和夫人還有些事要談。”

  紫煙卻是不依道:“我要陪著官人嘛。”

  李清照皺眉道:“也太無禮了,官人沒和她說家法嗎?”

  趙家卻是高門大戶,自然少不得許多規矩。

  趙明誠已是年近四旬之人,突然得了一個如花似玉的二八佳人,哪忍心和她說那些家法,聞言不自然的笑道:“她還是個小孩子,不用太過嚴苛。”

  李清照看趙明誠這般護著這小妾,也知道為什么前幾次自己寫書信要去淄州,都被趙明誠拒絕了。

  眼看書房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趙明誠也是頭疼不已,一個是自己寵愛的小妾,一個是十幾年相濡以沫的妻子。

  “主人,晁勇將軍來了。”

  這時屋外又傳來一個聲音。

  趙明誠聞言,頓時松了口氣,笑著對李清照,道:“少將軍必是知道夫人來了,才過來拜見。他卻是十分欣賞夫人詩詞,先前還派了一隊親兵去接夫人。夫人隨我去見少將軍吧。”

  李清照還沒答話,紫煙便又道:“我也要去。”

  趙明誠聞言,忙道:“不要胡鬧,你怎么能去見少將軍。”

  李清照看了紫煙一眼,道:“會客的事情只有正妻有資格,妹妹便在這里等著吧。”

  紫煙看著趙明誠和李清照相伴出去,也是暗暗發狠。

  晁勇聽到親兵回報說李清照來了之后,便直奔剛剛分給趙明誠的府邸,他對這千古第一才女也是十分好奇。

  晁勇坐在大廳,居然發現自己有些緊張,盯著門口看了一陣,才見趙明誠和一個女子出現在屋外。

  李清照平時只是舞文弄墨,又沒有生育,外表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生的端莊秀麗,充滿了知xing美。

  晁勇看到李清照,不自覺的便起身迎上去,伸出手道:“我是晁勇,很喜歡你的詞。”

  李清照看著晁勇伸過來的手,不由一愣。

  “咳咳”

  趙明誠看晁勇把手伸向自己妻子,也是一陣尷尬,忙清了清嗓子。

  晁勇一愣,這才發現自己下意識的把后世的禮節拿出來,趕忙伸回手來,尷尬道:“我聽得海外一個國家見到自己仰慕的人時,會握手行禮,有些唐突了,夫人勿見怪。”

  北宋海上貿易很發達,趙明誠和李清照也聽說不少外國風俗,聽說還有一些見面要擁抱、親吻的,真是蠻夷之邦,不懂禮儀。

  李清照笑道:“將軍抬愛了,當世勝過小女子的大才不勝枚舉。奴家還要謝過將軍派兵護送之情。”

  晁勇忙道:“不客氣,舉手之勞,能為易安居士做些事情,也是我的榮幸。”

  李清照看晁勇這般抬愛,也是十分意外,笑道:“不知將軍喜歡我的哪些詞?”

  晁勇想了想,道:“薄霧濃云愁永晝,瑞腦銷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李清照聽了,不由一愣,繼而滿面羞紅。

  這首詞卻是今年重陽節她才寫給趙明誠的,敘述了她獨守閨房,寂寞惆悵之情。想讓趙明誠接她去淄州,夫妻團聚的,不知如何卻被晁勇知道了。

  李清照想來,這都是她的閨怨,現在便仿佛自己衣服被脫光一般,暴露在晁勇眼里。不由羞得滿臉通紅。

  晁勇看著霞飛雙頰的李清照,只覺眼前之人一顰一笑都充滿了吸引力。

  趙明誠卻是疑惑道:“這首詞是夫人今年新作的,少將軍如何也知道了這首詞?”

  “恩?”

  晁勇只是記得這首詞,聽得趙明誠這般問,也是一愣,想了想,道:“我平i便喜歡易安居士的詞,因此費心搜集了一些,這首詞卻是最近才從淄州得知,因此易安居士一說,我便誦了來。趙大人你不是在州里常請人品讀詩詞嘛,或許我的探子便是從他們那里得來的。”

  原來晁勇知道趙明誠怕死,因此早早便派人盯上趙明誠,也摸清了趙明誠一些生活習慣,防止攻城時,趙明誠又不知藏到哪里去。

  李清照聽得趙明誠居然把她做的閨怨詞都胡亂給人看,不由更是惱怒,瞪了趙明誠一眼,不再理他。

  這件事上趙明誠倒是冤枉的,他雖然有些喜新厭舊,但也不愿把他們的閨房之事說與其他人。

  當時他接到這首詞后,也是嘆賞不已,但又不甘下風,于是閉門謝客,廢寢忘食,三i三夜,寫出五十闕詞。把李清照的這首詞也雜入其間,請淄州名士來品評哪首詞最好。

  哪想到那些名士仔細品讀再三后,說:“只三句絕佳。”

  趙明誠原以為三句定然在自己的詞里,哪想到卻是“莫道不[],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正是李清照的最后三句。

  因此趙明誠對李清照的詩詞也是甘拜下風,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更不想一個才名還在他之上的妻子來身邊了。

  晁勇也看出李清照和趙明誠似乎有些不和,不過他也已見到李清照,想想自己和一個大詞人還真沒什么說的,便道:“我還有一些軍務,便先告辭了,待他i再來拜會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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