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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雙飛石

  當下田虎撥付卞祥將佐十員,精兵三萬,作為先鋒,來迎戰大梁兵馬,田彪為副先鋒,不過眾人也都知道田虎是讓田彪監視卞祥,免得卞祥帶兵投了大梁。他親自統領偽尚書李天錫,鄭之瑞,樞密薛時,林昕,偽太尉房學度,都督胡英,唐顯,及殿帥,御林護駕教頭,團練使,指揮使,將軍,較尉等眾,挑選精兵五萬,也顧不得挑選良辰吉日了,次日便祭旗興師,殺牛宰馬,犒賞三軍。

  兄弟田豹同都督范權輔太子田定監國。

  卻說卞祥拿了兵符,挑選軍馬,還沒來得及犒賞三軍,田彪便催著他出兵,卞祥只好點了樊玉明,魚得源,傅祥,顧愷,寇琛,管琰,馮翊,呂振,吉文炳,安士隆等偏牙各項將佐,軍馬三萬,往南而來。

  前隊是樊玉明,魯得源,馮翊,顧愷,領兵馬五千開路,卞祥和田彪在后面帶著大軍。

  前軍剛剛出城走了十幾里,便見前面撞出一彪軍馬來。

  當先兩個將領,一男一女,男的便是沒羽箭張清,女的則是瓊矢簇仇瓊英。原來仇瓊英想著為父母報仇,大梁兵馬往威勝而來時,便搶著要在先鋒大將關勝麾下效力。關勝也樂意接收一個熟悉地形的人,便讓瓊英當先開路。張清不放心瓊英,便也顧不得身份,跑來陪瓊英做哨探。

  樊玉明等人都是識的仇瓊英的,看到瓊英帶著大梁兵馬殺來,都是十分驚愕,不過想到葉清投靠了大梁便也釋然了。瓊英和葉清的關系卻是很多人都知道。

  顧愷打馬上前,喝道:“瓊英,你受晉王恩典,封為郡主,如何也背反晉王?”

  瓊英道:“田虎殺害我父母。我恨不得食他肉寢他皮,豈會因為一個郡主就忘了父母大仇。”

  樊玉明一眾人聽得瓊英這般說,也不由都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瓊英是鄔梨收養的義女,卻不知道瓊英的親生父母是何人。

  “不知郡主父母是何人?”

  仇瓊英道:“先父母只是普通百姓,回鄉奔喪時,碰到田虎劫掠。田虎覬覦先母,殺害了先父,擄走先母,先母不甘受辱,便撞死在石室山了。”

  河東將領雖然不知仇瓊英母親長相。但能生出仇瓊英這等美人胚子的人顯然也是難得的美人,而田虎又是好色之人,否則也不會有這許多國舅、國丈了。眾人略一思忖,便也都信了。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們也不好再說什么。

  河東眾人無話可說,瓊英卻道:“田虎殘暴不仁,大梁皇帝寬宏仁義,你們何不與我一同棄暗投明。”

  樊玉明等人也不是沒想過此事。但是家人都被田虎扣住,卻是有口難言。再者他們也都自恃武藝高強,未嘗沒有扭轉乾坤之心。

  顧愷道:“我等身受晉王恩德,如何能臨陣倒戈。”

  張清打馬出陣。喝道:“既然不降,我便一個個捉了你們。張清在此,誰敢出戰?”

  顧愷也不示弱,打馬便來取張清。

  兩人還隔著幾個馬身。張清便手臂一揚,一顆飛石流星一般閃過,正中顧愷面門。把顧愷打下馬。

  后邊馮翊看了,不由大怒,挺條渾鐵,飛馬直搶張清。

  張清待馮翊到的跟前,又是一顆石子打出。馮翊急欲躲時,已被打中嘴角,摔下馬去。

  樊玉明看連損兩員副將,爆喝一聲,便來取張清。

  隔著數丈,張清手起一石,樊玉明早有準備,側身閃過了。看看到的跟前,正要一槍刺向張清,不妨張清又一石子打來,再要躲閃,已經來不及,被一石打中眉心,摔下馬去。

  僅剩的魯得源看樊玉明三人都被打下馬,也不敢來戰,只好揮動兵馬來搶落馬的三將。

  瓊英見狀,便也揮動兵馬殺來。

  魯得源看張清縱馬向他沖來,也不敢交戰,撥馬就走。四員大將三人被打下馬,一人逃走,河東兵馬哪有心思廝殺,還未交戰,就都跟著魯得源往后逃去了。

  樊玉明三人全部被大梁兵馬俘虜,張清率兵掩殺三里,看到前面塵土大起,這才勒住兵馬,擺開陣勢。

  卞祥領著大軍便在樊玉明等人后面五里,沒想到這么快五千兵馬便被殺的大敗虧輸,四名將佐只有魯得源一人逃回來。

  田彪聽得潰兵說是魯得源先逃,看了眼跪在地下的魯得源,道:“身為將佐,不身先士卒,卻第一個逃跑,給我砍了。”

  魯得源聞言,忙道:“不是小人畏戰,只是那張清飛石太過厲害,樊將軍三人都是一個照面便被打下馬,都沒有和他交上手。”

  田彪喝道:“敗軍之將,要你何用,給我斬了。”

  卞祥也覺帶兵逃跑的將領要不得,因此也沒阻止田彪。

  魯得源看田彪親兵來拿他,哪愿意束手就縛,跳起來,便往后面坐騎跑去。

  “駕”

  田彪一踢胯下戰馬,眨眼便追到魯得源身后,手中大刀猛然揮過,便把魯得源砍做兩段。

  “臨陣脫逃的殺無赦。”

  田彪斬殺了魯得源,倒也暫時震懾住了眾人。不過眾人難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覺。

  卞祥留了一個將佐收攏潰兵,親自帶著大軍逼上來。

  兩軍相對,旗鼓相望,兩陣里畫角齊鳴,鼉鼓迭擂。

  那卞祥是莊家出身,他兩條臂膊,有水牛般氣力;武藝精熟,乃是河東上將。

  卞祥,立馬當先,頭頂鳳翅金盔,身披魚鱗銀甲,九尺長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須,面方肩闊,眉豎眼圓,跨匹沖波戰馬,提把開山大斧。左右兩邊,排著傅祥,管琰,寇琛,呂振四個偽統制官;后面又有偽統軍,提轄,兵馬防御,團練等官,參隨在后。

  隊伍軍馬,倒也擺布得整齊。

  張清打馬出陣,喝道:“天兵到此,爾等還不歸降,更待何時。”

  卞祥也喝道:“水泊草寇,何故來侵我城池?”

  張清看卞祥無禮,罵道:“我大梁敗遼國,滅西夏,一統天下在即。不想還有螳臂當車之人。爾等不識時務,須怪不得我無情了。張清在此,誰來受死。”

  后面管琰搶出來,道:“我來會會你。”

  張清笑道:“一個來,一個倒。”

  還未到的跟前,張清飛起一石,便把管琰打下馬。

  張清恨卞祥出言不遜,縱馬上前幾步,一槍便把地上管琰刺殺當場。

  “誰還敢來送死。”

  “納命來。”

  寇琛和管琰相好,看到好友被刺死,當即暴喝一聲,打馬來搶張清。

  寇琛雖然來得猛,但是也沒躲過張清飛石,同樣是還沒到的跟前便被打下馬,又被張清一槍刺殺了。

  張清從寇琛脖子里拔出長槍,喝道:“還有人敢戰嗎?”

  河東眾將看片時間便被張清殺了兩個統制官,不由都畏懼起來。

  張清看無人應戰,笑道:“既然都不出戰,那就棄械歸降吧。除去十惡不赦的,我大梁待俘虜還是很寬容的。”

  田彪聽了,不由大怒,但是他又不敢出戰。四下看了看,似乎只有卞祥比戰死的寇琛和管琰武藝高,便道:“還請太師出馬拿了此賊。”

  卞祥原本還有些自恃身份,但是看田彪出言,也不得不出馬了。

  張清看卞祥一表非俗,大喝道:“來將何人?快下馬受縛,免污刀斧!”

  卞祥哈哈大笑道:“瓶兒罐兒,也有兩個耳朵。你須曾聞得我卞祥的名字么?”

  張清笑道:“未曾聽過,不過我看將軍一表非俗,怎會為虎作倀,不若歸降我朝,日后也少不得封妻蔭子。”

  田彪聽了,忙道:“太師何用和他多話,殺了他便是。”

  卞祥看田彪催促,也怕再說下去,被田彪告狀,打馬便來取張清。

  “助逆匹夫,天兵到此,兀是抗拒!”

  張清看卞祥不識好歹,不由斥了一句,又取了石子在手。等到卞祥來到跟前,手臂一揚,石子便打向卞祥面門。

  “砰”

  卞祥手中大斧一橫,張清石子便打在卞祥斧頭上,只響了一聲,便落下馬。

  張清看沒打著,第二顆石子便直飛卞祥手腕。

  卞祥見了,也不慌,用斧柄一撥,便把石子撥開。

  兩顆石子打去,張清也不敢再取石子,慌忙取了鋼槍,來迎卞祥。

  二馬相交,兩器并舉,槍斧縱橫,馬蹄撩亂,斗了五,張清便撥馬而走。

  “哪里走”

  卞祥見了哪肯舍,拍馬便追了上來。

  張清聽得卞祥追來,又取了石子在手,聽得卞祥追近,猛然扭轉身子,手臂一揚,一顆石子便又打向卞祥面門。

  “雕蟲小技”

  卞祥早知張清手段,如何會不提防,偏頭閃過,便又窮追而來。

  這邊瓊英知道張清武藝多在飛石上,看張清打不著,卞祥武藝又高強,便拍馬上前助戰。還未到的跟前,便飛起一顆石子,打向卞祥。

  卞祥反應敏捷,用斧頭擋下了。

  張清看瓊英來助陣,也撥轉馬頭。

  二人便都用石子來打卞祥。

  卞祥剛剛閃過一人石子,另一人便緊跟打來,閃了幾下,便被張清一石子打中嘴角,鮮血直流。

  卞祥也不敢再戰,慌忙撥馬回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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