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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1 調查對象

  牛兵再次的查看起了一個個的筆錄,他一邊看,一邊記錄著,一個個出現的名字,都被他記在了一張紙上,不僅僅是當事人,還有那些目擊者,可疑人員,凡是出現過的名字,他都認真的記錄了下來。

  向紅梅,那個賣紅薯的女人……看著那一個個的名字,他迅速的找到了那么一個人,向紅梅的調查,其實也不能說完全遺忘,對向紅梅的調查和詢問,也是非常嚴密的,身份證號碼,聯系方式等等,都是有的;畢竟,那兇器是她撿回來的,不可能不詢問她,甚至也不可能完全不調查她。只是,對于她的調查,卻并不深入,甚至可以說,除了詢問她本人,并沒有任何牽涉到她的地方。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似乎,她的確不太可能有嫌疑,根據向紅梅本人的陳述,她就是一個賣紅薯的,在那里賣紅薯已經兩年了,這一點,附近的商販,甚至商鋪的人也都基本上證實了這一點,她是太華鄉的人,和電子廠,和受害者袁春芳以及鐘陽勝之間,都沒有地域上的聯系,至少,都不是一個鄉的。而且,她也就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女,和兩人,似乎也不應該有著什么聯系。

  只是,若是認真的看,似乎,幾人之間,也并不是完全沒有聯系,至少,從地域上看,他們是有著一些聯系的,向紅梅是太華鄉百家村的人,而鐘陽勝的老家,是小鼓鎮鐘家灣的,別的村子,他或許還不熟悉,可是,小鼓鎮的村子,他卻是都非常的熟悉的。因為,龍橋機械廠就在小鼓鎮,他七歲多到龍橋機械廠,十六歲才離開,在龍橋機械廠,他整整生活了九年,而且,他一直就是個在屋子里呆不住的人,喜歡出去游蕩,對于小鼓鎮,他怎么可能不熟悉,不僅小鼓鎮,小鼓鎮的周圍,他也都非常的熟悉。

  太華鄉和小鼓鎮,并不相鄰,中間,還隔著一個泉坪鎮,只不過,這更多的是從道路上來判斷的的,當然,太華鄉和小鼓鎮,也的確隔著一個泉坪鎮,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太華鄉和小鼓鎮最邊緣的地方,相聚僅僅不到一公里,而這個地方,正好是太華鄉百家村三組,和小鼓鎮鐘家灣四組。太華鄉,小鼓鎮,泉坪鎮,還有一個果鑼鎮,四個鄉鎮鏈接的地方,就仿佛一個被劃成了四塊的蛋糕,只不過,四塊蛋糕劃的有些特別,南北方向的泉坪鎮和果鑼鎮,緊密牽手,他們將太華鄉和小鼓鎮割裂了開來,果鑼鎮和泉坪鎮都和太華鄉和小鼓鎮相連,可太華鄉和小鼓鎮之間,卻是有了一條寬不過一公里的隔離帶,而鐘家灣村和百家村,就在這隔離帶兩邊,他們雖然不是鄰村,甚至不是鄰近的鄉鎮,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就一公里,挨著隔離帶的兩個生產隊,雖然說起來中間還隔了一個鄉鎮,可實際上,兩個生產隊之間,僅僅一公里左右。

  這也就是說,鐘陽勝和向紅梅之間,僅僅只是隔著一公里左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在農村,實在并不是一個多遠的距離,聲音大一點,喊都能夠喊答應,而且,兩人的年齡也是同齡,他們相互之間,認識的可能性那顯然不是沒有,甚至可以說,非常的大。而這一點,在詢問筆錄上,并沒有表現出半點。

  如果這案子真是向紅梅干的,她的心理素質,那也未免太好了……這似乎不太可能……除了地域的鄰近,還有指紋的問題,鐵棒上只有向紅梅的指紋,這只能有兩個解釋,一個解釋,那是兇手戴了手套之類的東西,或者是事后抹去了指紋之類的東西,不過,這可能性并不特別大,兇手戴了手套,那總應該有個人能夠看到吧。第二個解釋,那就是向紅梅乃是兇手,可若真是如此,這女孩子的心里素質,那可是絕對比一般的警察都好了,能夠剛剛干了那么一樁事,然后還大搖大擺的拿著兇器去交給警察,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至少,她認為向紅梅是無法做到的。

  “看來,得接觸接觸這個向紅梅了。”雖然感覺著,向紅梅的嫌疑并不大,可是,若說這完全是巧合,顯然也是無法讓人信服的,只有經過調查,才能夠有著最后的決定意義。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而此時羅俊還在休息,他也就沒有等羅俊,一身便服,和于國生打了一個招呼,自己就上了街。

  街上,人并不是很多,上午的城市,往往都不是太熱鬧的,他一路走向了案發地,仔細的查看了一番案發地附近的情況,其實,這些情況,他都已經非常熟悉了,一個偏僻的縣城,能夠有多大,在這么一個縣城幾年,對于一個城市的繁華地段,不說閉著眼睛都能夠了如指掌,至少,說起任何的地方,都會在腦海中有著一個畫面。

  牛兵走在街上,不大工夫,就到了案發地,案發地的附近,和以往并沒什么區別,至少,遠遠的看去,并沒有多大區別,只不過,走近了看時,卻是隱隱的能夠看到一些指指點點,以及一些談論。

  “那里,就是那晚發生了搶劫的地方。”“嗯,聽說那被打傷的年輕人,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呢。”“這些人也太喪心病狂了,這樣也敢公然搶劫。”“那些警察也太沒有用了,這案子發生都十多天了,還沒有抓住兇手。”“這些飯桶,除了對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耀武揚威的,他們還能做什么。”議論的聲音并不小,別說牛兵耳力比一般人強的多,即使是普通人,大概也能夠聽到吧。

  這案子,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這樣的議論,牛兵是聽過不少的,甚至可以說,經常的聽到,只不過,之前的他,僅僅是一個開車的司機,聽到這些議論,也并不太當一回事,可現在,他卻是一個警察了,盡管還是試用期,可終究也是一個警察了,作為一個警察,聽到這樣的議論,他無疑是感覺著心底無比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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