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平同志不錯。”魏成飛雖然對于兩人都不太滿意,不過,相對而言,他卻是覺得張浩平比郭戰力更合適一些。
魏成飛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變了,原本,他可是估算著魏成飛會支持郭戰力的,相對于蔣尚來原本提名的人選,郭戰力的聲譽卻是要好的太多,誰知道,此時蔣尚來居然忽然的變成了提名張浩平,郭戰力和張浩平比起來,那名聲卻是要差一些了,至少,以魏成飛的觀點來看是如此,而魏成飛也明確的表現出了這一點。魏成飛的態度,也是基本上決定了他一場紛爭的命運。然而,就在他幾乎絕望時,一邊的吳傳東開口了。
“張浩平同志雖然辦案能力還勉強,不過,管理上卻是要欠缺一些,刑堊警隊的同志接連出事,作為刑堊警大隊的大隊長,張浩平同志也有著不小的責任,我覺得城關鎮派堊出所所長岳明楠更適合一些,岳明楠同志擔任派堊出所期間……”吳傳東雖然被蔣尚來的突然襲堊擊搞懵了一下,不過,很快的他也就反應了過來,他卻并沒有和蔣尚來站在同一陣營,盡管不知道蔣尚來為什么要提名張浩平,可本能的,他感覺著這里面有文章,而蔣尚來也并沒有和他打一個招呼,加上他對張浩平一直沒有好感,他可不愿意支持張浩平,因此,他干脆的重新推出了一個人,徹底的把這一潭水給攪渾。
吳傳東的提名,卻是讓局勢顯得益發的復雜起來,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顯得有些沉重,不過,吳傳東的提名,卻是也給了李和生一些期待,此時六名黨堊委成員,魏成飛和蔣尚來支持張浩平,吳傳東提名岳明楠,如果鄭康樂也支持吳傳東,那局面就僵持了下來,那樣,主動權就又在他的手中了。然而,他的希望僅僅維持了一瞬間。
“我覺得還是張浩平同志更適合一些。”沉默了這許久,楊廣宇終于的做出了決定,而他的決定,卻是徹底的破滅了李和生的希望。楊廣宇支持張浩平,終究還是有些掙扎的,可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支持張浩平,或者說,他最終選擇了相信林風晟,亦或者說,他選擇了最有可能上去的人,此時還有他和鄭康樂沒有發言了,以鄭康樂這個老狐貍的處事原則,肯定是選擇最有利于自己的那人,郭戰力身上他們的烙印顯然更重一些,相比較來說,鄭康樂肯定更希望張浩平上一些,張浩平身上,原本多少已經烙上了一點他們的烙印,不過,這次會堊議上發生的事情,無疑是將那一點烙印也抹去了,鄭康樂顯然更希望一個中立的張浩平上去。
李和生的涵養雖然不錯,此時的臉色也微微的變了,楊廣宇居然也支持了張浩平,這徹徹底底的讓這一次的會堊議成為了他的一個鬧劇。
“我也覺得張浩平同志不錯。”鄭康樂自然是錦上添花了,相對來說,他也的確覺得張浩平更合適一些,雖然和蔣尚來等人抱團,可他也只能算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如果不是和李和生不對付,他情愿選擇中立,此時,他最希望的也就是一個中立的人起來。
四個人支持張浩平,最終的結果,自然是無需說什么了,除非,李和生準備用他一把手的一票否決權,強行的報郭戰力上去,而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那可是需要承擔巨大的政堊治風險的,不說別的,他自己一方的支持者,都會瞧不上他。領堊導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下屬,不是一個什么事情都辦不妥當的下屬。
當然,這還僅僅是推薦上去了,真正的決定權,還在市局和縣里,最終的結果會怎么樣,卻是難說了,不過,這對于張浩平他們來說,也是值得慶祝了,不過,終究是還沒有確定的事情,慶祝,也只不過是在他和牛兵之間,而沒有其他人參加。
“小兵,你那些朋友,究竟有些什么人啊?”喝了兩杯酒,張浩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聲,他知道,自己這次能夠被推薦上去,肯定和牛兵的那些朋友有關,那么一大堆豪車來刑堊警隊找牛兵,他這個刑堊警大隊長怎么可能不知道。
“有一個是市政堊法委趙書堊記的兒子。”那一撥人中,牛兵還是知道了一些人的身份的,趙朋軍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趙朋軍還和他提到了蔣尚來,知道了黨堊委會的結果,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想不到,你借調出去兩個月,倒是認識了一些大貴人,連我都跟著沾光了。”張浩平笑了笑,知道牛兵是靠著關系,他倒是放下了心底的心事,靠著關系上堊位,本來就是官堊員提升無法避開的坎,別人都靠關系,他們不靠關系靠什么?因此,他完全能夠心安理得的接受靠著關系上堊位,而他擔心的,卻是牛兵不是靠著關系,而是靠著和對方的交易把他弄上去,他張浩平不說清清堊白白一輩子,可至少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什么時候,不需要靠這些就好了。”牛兵輕輕的嘆了口氣,對于關系這種東西,他真的有些反感,維持方方面面的關系,真的很累,然而,卻又不得不去維持,除非,他甘于平淡,大約,即使是甘于平淡,也需要方方面面的關系吧,一個人需要求人的時候太多了,即使一個普普通通的刑堊警,那也需要方方面面的關系,工作中需要借助各種關系,生活中也離不開各種關系,就是去住個院,有關系和沒有關系待遇都不一樣。
“大概,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但愿你能夠看到那一天吧。”張浩平對此,是不抱什么希望了。
“但愿吧。”牛兵同樣不抱什么希望。
“你今天發現的證據,不止交出來的那些吧?”張浩平忽然的轉換了話題,魏玲的案子,一直是他心底的隱憂。
“這兩份,才是最為關鍵的。”牛兵緩緩的拿出了兩份資料,楊敏慧留下的三份案子證據資料,牛兵僅僅是將魏玲拐賣人口的那份公開了。
“我就知道,這個人沒有那么簡單。”張浩平掃了一眼那些資料,臉色,顯得更加的沉重了一些,不過,他并沒有再問什么,牛兵最后怎么處理,他現在也不需要問了,他相信,牛兵會處理好的,最初,他多少還有些擔心牛兵妥協,在巨大的壓力下妥協,也屬于一種無奈的選擇,他雖然感覺著有些難以接受,可他也不會去說什么;現在,他倒是沒有了這方面的擔心,牛兵能夠拉來這么一幫人助陣,那就表明,牛兵有了處理這么一件事的實力,以牛兵的性格和他對牛兵的了解,若是實在沒有辦法,牛兵或許會表面妥協,從而采取一些非常手段都有可能,但是完全的放過這么一個人,那幾本上沒有可能。他最為擔心的,也就是這一點,一個人能夠放縱自己一次,就能夠放縱自己第二次,一旦牛兵習慣了用非常手段解決問題,就等于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他不希望牛兵走上那條路。
“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只是可惜,她還是低估了對方的狠辣。”牛兵微微的有些嘆息,他有些惋惜楊敏慧的死,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負罪感,這方面,他或許不是一個合格的法堊律工作者,他對于忠于法堊律有著自己的理解,楊敏慧該死不該死,他不想去評判,那也不是他能夠評判的,可楊敏慧可能會出事,他是有著預感的,但是,他也不想花太多的精力去保護這么一個人,他只是盡到自己的責任就夠了,從內心深處來講,并不太在意這么一個人的死亡,這么一個人在他看來雖然并不該死,可死了也沒有值得惋惜的。
甚至在他看來,這楊敏慧本來就是咎由自取,她完全可以不用死的,她如果不是抱著一線希望,而主動的將那些資料提交出來,她根本就不會死。他們為什么要殺她?他們想要殺她,并不僅僅是因為她是綁堊架案的重要一環,綁堊架案沒有她雖然會有著不小的影響,可并不是致命的影響,他們想要殺她的真正原因,實際上更應該是這些資料,這些資料,對于他們的敵人來說,那才真正是致命的。她一旦交出了這些,那些人反倒是不可能再殺她了,因為,即使殺了她,也不會有任何的意義了。但是,她卻是將這致命的東西死死的藏了起來,從而逼堊迫對方鋌而走險,這些她手里的籌碼沒有保住他的命,而是奪走了她的命。
“在不到最后關頭,總是抱著一絲僥幸,只是卻不知道,當發現無法僥幸的時候,已經無法挽回了。好了,你也折騰了兩天了,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張浩平搖了搖頭。
“嗯!”牛兵點點頭,兩人各自的回家,雖然僅僅是兩個人,牛兵也喝了不少酒,搖搖晃晃的往家里走去,回到家里,打開門,牛兵的酒頓時的醒了,燕子的屋子里,居然有著燕子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