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么人,不會是你的親戚吧?”張蕾看了眼金海松。
“張警官,你老人家神目如炬,他們是我的侄女,聽說我回來了,過來看看我,”雖然明知道糊弄不過去了,金海松還是做著最后的努力,不過,他并沒有選擇逃跑,他是領教過張警官的厲害的,上次,他可就是張警官抓起來的,知道跑也是白搭,肯定是馬上就會被抓回來的。
“……哦,你對你侄女倒是很好啊,讓他們住樓上。”張蕾此時心情似乎還不錯,調侃起金海松來。
“呵呵,張警官,我這些侄女膽子小,他們不敢見生人,聽到有人來了,就躲到樓上去了,”金海松顯得頗為的認真,仿佛,事實真是如此。
“嘀,那讓你侄女把身份證拿出來吧。”
“張警官,你看,他們也都還小,這么小哪里來什么身份證啊。”
“你也知道他們還小啊,那你還做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啊走吧!”張蕾拿出了手堊銬,隨手的將金海松給銬上了。
“張警官,牛警官,我們真的沒有拐賣他們,你想想,我這才進去吃了苦出來,哪里再敢知法犯法啊……”牛兵他們帶著四個女孩子,以及金海松兩口子,往鎮上走去,一路上,會海松不斷的在牛兵和張蕾跟前辯解著。而崔敏穗則是一直沒有吱聲,眼睛里,有著一些緊張,和最初的鎮定自若判若兩人。
“是怎么一回事,我會調堊查的0”張蕾被念叨的有些不耐煩了0
“張警官,我知道,你是大公無私的人民堊警堊察,大伙兒都說你最是公正……”,金海松小小的拍著張蕾的馬屁,顯然,這是一個老油條了。
“閉嘴!”張苦被念叨的心煩。
“牛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就給他們介紹一下婆家這是好事啊,你想想,我們國堊家本來光棍就多引進一些女人也可以解決不少光棍的問題不是……”1……牛警官我們這也是第一次你就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會海松又開始了在牛兵跟前嘮叨,牛兵對于金海松的嘮叨,自然是不予理會,他只是小心的注意著,不讓人逃走就走了,他們可是帶著六個人除了舍海松兩人,其他人也沒有控制起來,這些人可不單純是被拐賣婦女的身份她們還是偷渡者了 不大工夫一行人回到了派堊出所,回到派堊出所,兩人分別對兩人展開了詢問,金海松的詢問,張蕾攬了過去,上次舍海松就是被她送去勞教的,這次她繼續詢問他,牛兵則是詢問起了崔敏穗。崔敏穗的交代,和金海松念叨的差不多,這并不出牛兵的意料之外,金海松絮絮叨叨的在他們面前嘮叨,其目的原本也就是統一口徑。對此,不僅牛兵知道,張蕾也知道,這實在是太明顯了,不過,她也是無可奈何,就算兩人不統一口徑,其實結果也差不多,這么一宗案子,本來就不太可能把他們怎么樣,這宗案子,到目前來說其實并不嚴重,即使他們原本有著販賣人口的目的,可販賣人口的事實并沒有發生,而從四個女孩子的情況看,她們應該的的確確是想嫁過來,她們根本就是自愿的,這種情況也很常見,在邊境地方,這實在是太普遍不過的事情了:甚至,不少原本被拐騙過來的,在這邊生活了一段時間,自己也不愿意回去了,被解救出來遣返回去,又自己跑過來的都不鮮見。而隨后對幾個女孩子的詢問,也的確是如同他們的猜測,幾個女孩子都是自愿過來的,他們都是一個地方的,有兩個還是姐妹,她們甚至哀求著不要把他們送回去。
“這些人,是怎么到你們家的?”牛兵詢問著細節,根據崔敏穗的交代,四個女孩子都是被人送到他們家的。
“是他把人送過來的,送到我家里。”崔敏穗低聲的道。
“他是誰?別說不知道,那四個女孩子應該是認識那人的,現在你們坦白,至少還爭取一個主動,等四個女孩子開口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對于這案子本身,牛兵倒是沒有太大的奢望,除非這崔敏穗他們還有其他案子,就現在這情況,是定不了什么罪的,最后拘留幾天,他有著興趣的,倒是那送人過來的人,這人身上,也許故事還要復雜的多。
“是那邊的人。”
“叫什么名字?”
“謝鷗0”
“……他從哪里過來的?”
“不知道。他沒說。”
“……謝鷗在那邊做什么?”
“不清楚。”
“你們怎么認識他的?”
“我們偶然認識的。”
“怎么偶然認識的?”
“我姐……”
“……如果你不交代,那我們恐怕只能認定你們是拐賣婦女了,你知道拐賣婦女是什么罪名嗎?根據我堊國法堊律,拐賣婦女兒童的1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牛兵淡淡的看著崔敏穗,他們初見崔敏穗的時候,崔敏穗還顯得非常鎮定,顯然,這女人的心里素質還算不錯,不過這似乎也很正常,家里有著一個吸毒的丈夫心理素質被鍛煉出來也是正常的,不過,這女人卻應該不是一個老油條,她自身應該沒有經歷過太多的事情,或者也可以說,她并不太清楚自己所犯事情的后果,否則,在幾個女孩子被發現后,她不至于那么緊張。因此,牛兵干脆的也就詐一詐了,當然,雖然是詐,他也不是胡亂說。這畢竟是審訊場合,不可能胡說八道。
“以前,以前海松在他手里買過毒品。”崔敏穗低聲的道。
“謝鷗經常在這邊嗎?”牛兵緩緩的問道,他已經知道,金海松乃是以販養吸,而在這邊境地方,癮君子和境外的人交易毒品,也屬于常見的情況,那可是要便宜的多,同時的,他們也將購買的毒品販賣一些,賺取一些差價,從而有錢繼續的購買毒品。
“一個月過來個一次左右吧,說不準,反正差不多就一個月左右過來一次。”
“你們怎么聯系?”
“都是他主動到家里來找我們。”
“一般什么時候來?白天,還是晚上?”
“說不準”
“這次他是什么時候來找你們的?”
“昨晚上。”
“幾點鐘?”
“晚上兩點多,”
“上一次呢?”
“上個……上咚找我還是去年的事情了吧,”崔敏穗迅速的回答著,只是,話出口卻是趕緊的改口。
“上個月什么時候?”牛兵淡淡的看著崔敏穗,崔敏穗的改口,自然無法瞞過牛兵,他突然的問道。。
“上月……上月他沒有來找我0”崔敏穗微微的有些慌張。
“上個月謝鷗什么時候找的你?”牛兵淡淡的問道,崔敏穗的緊張,讓他有些明白,這崔敏穗和那謝鷗之間,問題絕不那么簡單。
“沒,上個月他沒有找我。”崔敏穗搖了搖頭。
“那你描述一下謝鷗這個人吧!別妄圖撒謊,金海松就在一邊,還有四個女孩子在,他們都是認識謝鷗的。”牛兵并沒有再繼續逼問,而是突然的換了一個話題,詢問起了謝鷗的情況,他隱約的感覺著1這謝鷗應該還沒有離開,謝鷗應該不是什么大毒梟,而只是一個小毒販,搞小批堊發的小毒販,否則,不至于和舍海松之類的人交易,而且,帶人過來這種事也做0
……謝鷗大概四十多歲吧,五短身材,說話是我們這里的口音,不注意聽還以為是當地人。”
“臉部有什么特征?”
“臉比較黑,門牙缺了兩個左邊臉上有一個痣。”
“昨晚他穿什么衣服?”
“就很普通的衣服,灰色襯衫,黑色褲子,黃膠鞋。”
“你上次見他是七月幾號?”牛兵忽然又問了回去:
“五號……沒有……上個月我沒有見過他。”崔敏穗脫口就回答了出來,回答出來,才頓時的發現自己上當了,聲音中,透著無比的驚慌。
“你和謝鷗之間,有些事情是舍海松不知道的吧……牛兵忽然的道,崔敏穗實在不是一個善于應對審訊的人,雖然因為丈夫的事情,她對于警堊察也并不陌生,應對警堊察的詢問也不怯場,可是,根據牛兵的感覺,這個女人并不是那種在外面晃的人,而應該是一個家庭婦女,對于自己吸毒的丈夫,也有著一絲絲的畏懼,之前拐賣婦女的事情她都并沒有那么驚慌,此時卻表現的這么驚慌,顯然,她是害怕自己上個月和謝鷗見面的事情暴露的。她為什么害怕暴露?是他們之間有著更大的違法交易?這個可能性并不大,從崔敏穗的表現來看,應該并不大,而更大的可能是,她和謝鷗之間,有看見不得堊人的交往,不敢讓其丈夫知道的交往,上個月,她丈大可是還沒有回來的。
“沒,沒有……”崔敏穗顯得慌亂無比。
“謝鷗在什么地方?”牛兵并沒有問崔敏穗和謝鷗的交往,至少,暫時沒有問。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