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隊長,將所有人都隔離開來!嚴加看管蔣尚來看著牛兵,許久,他緩緩的走了出去,有些無力的吩咐著,最終,他不得不屈服了,在一個自己的屬下跟前屈服,著無疑是他的恥辱,然而,他不能不屈服,此時得罪縣里的那位,那位頂多也就能夠給他一些小鞋穿,一個副縣長的怒火,他還能夠承受,只是日子艱難一些罷了,即使陳縣長介入,情況也不會太糟糕,他畢竟已經是公安局長,即使縣里,也不是能夠隨便處理的,公安局屬于市局和縣政府雙重管理,要動他這個局長,并不容易。而且,兩個縣長也不可能公開的介入,這事情,畢竟是見不得人的。可此時牛兵辭職的后果,是他絕對無法承受的,牛兵辭職,這事情就徹徹底底的鬧大了,牛兵只需要把這些證據往市局或者相關部門一亮,那讓他這個公安局長下課,并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而如果牛兵再狠一點,干脆把這些資料透露給媒體,那縣里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不說別人,李章平恐怕是有些艱難的。
“是!”楊隊長響亮的應了一聲,此時他的應答聲,無疑要比之前響亮的多,這樣的結果,無疑是他們更希望的,作為特警,卻是要少一些彎彎繞的東西,他們更像是軍人,這些人的事情,他們雖然沒有去打聽,可一直守著這些人,也知道了個大概,那樣的行為,無疑是讓他們深惡痛絕的,那樣輕描淡寫的處理,讓他們很是不舒服,只是,他們是特警,他們只能是執行命令,而無法說什么。此時聽說將一行人隔離開來,而且還加了嚴加看管幾個字,那意思,自然是要審訊這些人了,為此,他們怎么能夠不高興呢。
“這些人,牛所長負責審訊吧。”蔣尚來有些淡漠的道,卻是根本沒有看牛兵一眼,而是極為不耐的揮了揮手,他的心底,有著莫名的屈辱,他已經不愿意再見到牛兵。
“是!”牛兵行了個舉手禮,響亮的道,不管怎么說,蔣尚來也是公安局局長,而且,蔣尚來已經屈服了,他自然也要給蔣尚來一些面子。至于審訊幾個人可能帶來的麻煩,他從來就沒有害怕過麻煩,收拾這么幾個黑警察都怕麻煩,他也干脆不用當這個警察了,警察,本來就是解決麻煩的。
“牛兵,官場上,不是你怎么混的,官場上,凡事不可做絕,你這性格,早晚會毀了你的前途的。”將俞成林帶進了詢問室,牛兵還沒有開口,俞成林倒是開口了……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我牛兵的前途,還用不著別人來操心,俞成林,你還是為自己的前途操心吧。”牛兵淡淡的看著俞成林,雖然俞成林的職位依舊還在,他也沒有稱呼其職位,他恥于與這樣的人為伍。。
“嗯,我還真該為自己操心一下,這樁案子,我太過著急了些,不少情況,都沒有親自核實,被人鉆了空子,這一點上,我負有領導責任,事情鬧成現在這樣,我的前途,還真有些危險。”俞成林點點頭,一副聽管服教的模樣,此時他已經知道,自己失職的責任,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對于根本就無法推卸的責任,他自然是一副誠懇認錯的態度。
“你是什么時候接手負責這樁案子的?”牛兵開始進入了詢問,和俞成林討論其他的問題,完全沒有必要,和這樣的人講道理,那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如果教育有用,這些人就不敢如此肆意妄為了。
“前天下午五點四十三分,這個時間我記得很清楚,接受案子的時候,我剛剛接到李縣長的電話,因此看了時間的。”俞成林抬出了副縣長李章平,希望能夠壓壓牛兵。
“哦,李縣長都和你說了些什么啊?不會讓你放了那些人吧?”牛兵有些譏誚的看著俞成林,心底卻是禁不住微微的有些悲哀,這俞成林好壞暫且不論,但是有一點是不容置疑的,這是一只老狐貍,如果是沒有足夠的誘惑和支持,他恐怕是絕對不會冒這么大的風險的,而一個副縣長,或許只是一句不靠譜的承諾,卻是能夠讓一個派出所指導員罔顧后果,這不能不說是政府機關干部最大的悲哀。
“牛兵,你胡說八道什么,李縣長正直清廉……”俞成林勃然大怒。
“這些話,你留著去和李縣長說吧,你在什么地方接的李縣長電話?”牛兵淡淡的打斷了俞成林的話。
“牛兵,你是審訊我屌 “你要這么說,也不是不可以。”牛兵淡淡的道。
“牛兵,不知道我俞成林犯了井么罪?”
“瀆職罪,可以吧,因為你的瀆職行為,幾手使四名涉黑的黨政機關工作人員脫逃,四人中,齊家鱉和徐家軍都有著充足的證據,可以實施逮捕,你擅自將他們釋放,這能不能構成瀆職罪?”牛兵冷冷的看著俞成林0
“牛兵,你這是挾私報復,你那些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一些人的口供,根本就沒有經過偵查。”俞成林臉色一變,這一點,如果真要追究,讀職還真有可能,尤其是,如果牛兵他們偵查出徐家軍等人的罪行,他即使什么把柄都沒有落下,也完全可能給扣上一頂瀆職罪的帽子。
“挾私報復,俞成林,我想知道,你如此說有何證據?我報復誰?我為什么報復?你說來聽聽?”
“這個我不太清楚,是徐家軍說的。”俞成林很快的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說這些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姓名?”牛兵也沒有繼續追問那些無聊的流言蜚語,他正式的詢問著。
“俞成林!”俞成林臉色一變,不過,略微的遲疑了一下,他還是回答了,現在,他的確是處在被詢問的地位,沒有什么好爭執的。
“年齡!”
“接手案子我,就開始調查案子,還能做什么。”
“那你都周查了些什么?”
“我查看了一下那些詢問筆錄。”
“你看到了一些什么內容?”牛兵從俞成林接手案子,一直到于國生反接手案子,都詢問的清清楚楚,不過,除了詢問一個詳細的經過,他并沒有詢問其他的情況。只是詢問的比較細而也,他這么問,并不是想要問出什么,而是將起行蹤,所說的話,以及各方面的具體行為固定下來,讓俞成林之后無法改變,雖然完全有著翻供的可能,可是,如果這些詢問細致到了一定地步,想要翻供,那也必須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否則,即使翻供也不會被承認。
詢問了一遍,牛兵又反復的詢問了一遍,兩次的詢問結果,幾乎一致。其余三名警察也是如此,每一個人,牛兵都只是詢問了一個詳細的經過,并沒有更深一步的挖掘,詢問結束,牛兵開始認真的查看起了其他人的詢問筆錄,他知道,想要調查這些人的問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他們也是有著那些照片;畢竟,照片只能證明齊家鱉等人的問題,而無法正面證明俞成林他們做了什么,他還需要其他證據來證明。
他仔細的查看了相關的審訊筆錄,細細的對照,也沒有發現什么問題,好像,除了那一些人翻供之外,就是徐家軍和曲新康身上,多了一些軟組織挫傷,好像是遭遇到了刑訊的樣子。他再次一個一個的查看起了那些審訊筆錄。第二次依舊沒有發現問題,此時,夜色也有些深了,他卻是不甘心,再次的查看了起來,卻不想,這一次,真有了收獲。
“肖老七,小三娃,徐二毛子………怎么沒有一個姓徐的?”牛兵忽然的想起了當初詢問張世茂時,張世茂說了一連串的名字,其中就有一個徐二毛子,可是,這些人員之中,并沒有徐二毛子其人。
“張世茂在那里嗎?讓他立刻過來一下。”牛兵將電話打到了紅日,現在,紅日的人員依舊沒有撤去,那里,還有著幾十個扣押在那里呢,俞成林雖然放掉了齊家鱉等人,卻并沒有放走那些鬧事的人群,哦,并不是沒有放走那些人,而是那些人全部都受了傷,一個個的賴著不走,要找他這個始作俑者算賬。只是,他們卻是壓根沒有想到,他們的高興,顯然太早了一些,僅僅一天,一切就都改變了,此時,他們想走,也根本不可能了。
“牛所!”張世茂很快就趕了過來,此時的他,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前兩天,他的心可都沉了下去,他甚至都萌生了離開派出所的念頭,他對于牛兵能否回來,真沒有太強的信心。
“張世茂,我記得,那天你說過,有一個人叫做徐二毛子?”
“嗯,是有個叫做徐二毛子,那人是臨泉的人,不過經常在這邊活動。”
“徐二毛子叫做什么名字?”
“徐家奧,聽說是徐家軍的遠房堂弟。”
“哦,看來,應該是如此了,這些家伙,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偷梁換柱!”牛兵的眼睛,微微的亮了起來,他迅速的起身,往紅日那邊趕去,這里壓根沒有那徐家奧的情況,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徐家奧被人給換了。([本文字由破曉紅塵亂韶[謝戀]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