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生大怒道:“你敢小瞧我?”
他立即凝聚全身功力迎向了孟兆興。
可他沖向孟兆興的身子很快便被震飛了回來,孟兆興身影緊隨而至,想要給還在半空中的劉文生補上一掌。
“住手!”
“劉師叔(師伯)小心~~”不少弟子紛紛喊道。
孟兆興忽然停下了腳步,而后立即退開了幾步。
“邪王,有我們在,你是不會得逞的。”曹達喝道。
苗冰燕四人震開了對手,直接沖向了這里,替劉文生攔下了邪王。
那些魔道高手暫時也收手了,他們想要看邪王如何對付五神宗的這些長老。
以邪王在江湖中的威名,就算現在這四個長老聯手也不一定有什么勝算。
不過就算沒勝算,邪王恐怕也得受傷吧。
想起剛才邪王的態度,章炳牧和董良現在是樂得坐山觀虎斗。
邪王只是看了四人一眼,沒有出聲,而后目光在五神宗的那些弟子身上掃過。
“小心。”苗冰燕忽然大喊一聲。
只見邪王改變方向,沖向了五神宗的弟子人群中。
崔游眼中滿是驚訝之色,沒想到邪王正好朝著自己這邊沖了過來。
在他沖過來的時候,前面的師兄們紛紛被震飛,當他們落地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崔游愣住了,邪王這速度太快,他覺得自己就要死在邪王手中了。
“發什么愣?”凰叔的一聲大喝在他腦海中響起。
崔游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就想立即避開。
“你們快散開。”殷瑤琴從崔游身旁‘嗖’的一聲竄了出去。
“殷師姐!”崔游沒想到殷師姐竟然敢直接殺向邪王,這豈不是自殺嗎?
崔游立即跟了上去,他知道自己不是邪王的對手,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殷師姐一個人沖上去。
殷瑤琴手中的精致長劍化為漫天劍影,瞬間便將邪王籠罩其中。
可惜,邪王只是伸出一掌,這些劍影便分崩瓦解。
“啊?”殷瑤琴驚呼一聲。
邪王的右手已經扣住了她的右手腕,右手一陣無力,再也無法握住長劍。
長劍滑落,邪王左手一撈,將長劍握在了手中。
而后腳下一點,邪王抓著殷瑤琴沖出了人群,就像剛才童覆一樣,一下子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殷師姐?”
“殷師妹。”
“瑤琴師妹!”
五神宗的弟子們都驚呆了,沒想到邪王竟然抓走了殷瑤琴。
崔游第一反應就是朝著邪王離去的方向追去。
謝龍河和林明琛也反應過來,立即追了出去。
“站住。”劉文正喝道。
這喝聲中氣不足,聲音不大,很是虛弱。
他剛才受了邪王的一掌,已經是重傷之身。
這次出來的時候,師父送了自己一件護體寶衣,要不然剛才邪王那一掌就足以要了自己的命。
喝聲中氣再是不足,崔游他們還是聽到了,劉文生的命令他們不好違背,只能不情愿的放棄了追趕。
其實他們都清楚,就算再怎么追,也不可能追上邪王。
崔游心中很擔心姚師姐的安危,可惜他現在無能為力。
姚師姐剛才是幫自己這些人擋下邪王的,現在被邪王抓走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她真要出了意外,自己的心能安嗎?
“大家追,不能讓童覆逃走了。”董良大喊了一聲道。
“董良,你這個老不死的,五神宗這邊的人還沒殺,你想做什么?”章炳牧朝著董良咆哮一聲。
“五神宗的人能殺則殺,眼下再斗下去,兩敗俱傷,這可不是老夫的初衷,童覆已經現身,要是不抓緊,說不定又會失去他的行蹤。章炳牧,你想要殺劉文生一雪前恥,大可以自己繼續,我化龍宗就不奉陪了。”
說完,化龍宗的人在董良的帶領下迅速離開了。
隨著化龍宗的人一走,章炳牧怎么可能會再留下,靠他靈蛇宗的幾個高手還不是五神宗那邊的對手。
魔道中人很快便散去了,各自去追擊童覆了。
“別管我,派人去追童覆,這次絕不能再讓他逃走,還有孔師弟,一定要將他救回來。”劉文生喊道,聲音一出,忍不住劇烈咳嗽了幾聲,吐出了好幾口暗黑色的淤血。
“好,我去吧。”曹達說道,“苗師姐,這里的事就先交給你了。”
劉文生身受重傷,眼下這個局面當然要由身為師姐的苗冰燕暫時負責了。
“我也跟你去吧,畢竟靈蛇宗和化龍宗的人也在追擊童覆,你一個人不安全。”姚東尚說道。
“那就這樣吧,曹師弟,姚師弟,你們兩個小心一些。”苗冰燕說道。
曹達和姚東尚很快便離開了。
“苗師姐,瑤琴丫頭那邊就由我去追吧。”薛凜名說道,“可能還是我最合適一些。”
“薛師弟,一切麻煩你了,瑤琴那丫頭可是殷師姐最疼愛的弟子,若是我不能將她帶回去,敢如何面對殷師姐呢?”苗冰燕還是有些焦急道。
她心中對殷瑤琴的處境很是擔憂。
薛凜名離開后,苗冰燕便開始清點五神宗這邊的傷亡情況。
死了十五個,重傷十一個,其他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傷。
這讓五神宗上下的弟子都很悲痛,沒想到這一次交手損失如此慘重。
剛才還在和大家談笑風生的師兄弟們,現在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首。
其他正道勢力的死傷更多,不過相比魔道那邊,正道這一方算是勝了,慘勝。
由于童覆的突然出現,打亂了雙方的廝殺,不得不停下,否則這個死傷將更為慘重。
當然,邪王的出現也是一個原因。
現在還留下的正道中人不足八百,不少人都去追擊童覆了。
大家這次出來,都有自己的野心,都想自己得到‘魔龍魔功’。
要是繼續和五神宗的人在一起,到時候就算抓到童覆,那功法也沒自己這些人的份。
既然童覆已經現身,再和五神宗的人在一起就沒什么意義了。
“崔師弟,你的傷還好沒傷到筋骨,過兩天就沒事了,敷藥之后,連傷疤都不會留下。”荀瀚幫崔游包扎了一下道,“師弟?”
崔游被荀瀚這么一喊,回過神道:“荀師兄,你說殷師姐會沒事嗎?”
他剛才一直在想殷師姐的事。
聽到崔游這么一問,荀瀚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最后只能嘆了一聲,拍了拍崔游的肩膀低聲道:“殷師妹畢竟不是金神峰的人,或許好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