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后,張偉龍準備送方曉白回酒店的時候,張德旺開口說:“曉白,今晚你就別回酒店了,住在家里也是一樣的。”
“好!”方曉白連忙點頭道,她怕張偉龍堅持送她回酒店,聽到張德旺說“家里”,而不是“我家里”,她感覺心中涌上一股熱流,很受感動。
張偉龍見方曉白點頭了,也就沒有反對了,呵呵笑了笑,說道:“爺爺,今晚,我可要早點睡,明天還要坐飛機去京城呢!”
“別以為自己年輕,身體強壯,悠著點!”張德旺含笑打趣道。
方曉白聞言臉上頓時浮現羞紅色,不過,她心里感覺甜滋滋的,她內心很希望張德旺對待她能夠像孫媳婦一樣,顯然張德旺的一句話讓她聽出了這種意思。
“爺爺,您就放心吧。”張偉龍牽住方曉白的手,站了起來,“我們先去睡了,最近忙著考試,每天都睡得挺晚的。”說完,就帶著方曉白上樓了。
“爺爺,晚安!”方曉白紅著臉轉過頭,向張德旺道了一聲晚安,回過頭后,臉上浮現燦爛的笑容。
“你就偷著樂吧!”張偉龍打趣道。
這天晚上,張偉龍和方曉白還算“悠著”,張偉龍只要一次,可身體較敏感的方曉白數次達到快樂的巔峰,這讓張偉龍心中的樂意溢于言表。
次日上午,張偉龍和方曉白在家里吃早飯,等到九點左右,張偉龍和方曉白才出門,搭乘公交車前往錦江酒店。
取了行李,結完賬后,張偉龍和方曉白來到酒店門口,等待開往機場的公交車。
“你錢夠花嗎?”張偉龍問道,不等對方回答,“等到了京城,我去銀行取些錢給你。”
“不用取錢給我了。”方曉白微笑道,“到了京城后,我的住處,你幫我解決,我手里的錢肯定有余的。”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去美國之前,所有花銷都有我來提供,你現在還在讀書,而我呢,呵呵,已經能夠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了。”
“你別瞧不起人。”方曉白嗔道,“我在美國有勤工儉學的。”
“沒有瞧不起你,我的曉白是最棒的!”張偉龍笑著在方曉白的臉上親了一下,注意到陌生人向他和方曉白投來目光,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又說道,“曉白,你可別因為大學畢業后要回國嫁給我,而在大學期間不好好學習,一定要好好讀書,不過,也別太賣力了,成績過得去就行了,別把自己累著了。還有,以后少出去打工,過幾個月,我就要去香港發展了,你放暑假的時候,我回去美國看望你的,你是我老婆,我會拿零花錢給你花的。”
“你真的回去美國看望我啊?”方曉白臉上堆滿了笑容。
“必須啊!”張偉龍笑了笑,盯著方曉白看了幾眼,問道,“在我心中,你是一個怎么樣的人?”頓了頓,補了一句,“高中畢業之前和高中畢業后分開說。”
“嗯……”方曉白沉吟片刻,“高中畢業之前,你對我挺好的,懂得關心人,不過缺了幾分自信。畢業后,就那次我們遇到,你打了歐耀光,那時候,我就感覺你變了很多,更成熟了,更關心我了,更自信了。”
“這么說,你更喜歡高中畢業后的我了?”張偉龍含笑問道。
“那當然了。”方曉白展顏一笑,指了指不遠處一輛正在行駛的公交車,“車來了。”
下午兩點多鐘,張偉龍和方曉白二人乘坐的航班降落在京城機場,下了飛機,走出機場,二人直接搭乘機場大巴離開機場,途中轉車,搭乘公交車前往央視為張偉龍安排的酒店。
張偉龍與樂隊隊友得到央視邀請參加春節聯歡晚會,雖然勞務費不多,每人只有30元,但他們來京排練期間,可以免費住進央視為他們安排的酒店,每人每日都可以拿到一些免費的糧票,只要節省一點,這些糧票能夠讓他們在京期間不餓肚子。
另外,央視還給張偉龍等五人每人最高150元的乘車補貼,他們手里有學生證,打折之后,從滬城開往京城的火車臥鋪票還不到50元。
來到酒店門口,張偉龍感覺這酒店的檔次有點差,可能也就三星級的標準,遠遠比不上錦江酒店,對著方曉白說道:“這酒店有點差,我們在附近找一家酒店吧。”
“你就別挑剔了。”方曉白微笑道,“你的隊友住在這里,你自己掏錢住其他地方,這不是拉遠你和他們的關系嘛!”
“行,那就聽你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需要給你要一間客房。”
來到酒店大堂接待處,張偉龍拿出身份證,對著一個女服務員說道:“我是五月天樂隊的成員,央視給我在您這里預定了客房……”
“你是五月天的隊長張偉龍吧?!”女服務員驚喜道。
“是的!”張偉龍燦燦一笑。
“你們樂隊的歌,我特別喜歡。”女服務員笑嘻嘻道,“你的四位隊員早上已經來酒店了,他們住在402和407房間,一間兩張床鋪,一間三張床鋪,我現在沒有房間的鑰匙給你了,他們現在應該在客房里,你去敲門就行了。”
“謝謝!”張偉龍微笑道,轉頭把目光投向方曉白。
方曉白拿出自己的護照,淡淡問道:“三樓有沒有雙人床的客房?”
“四樓沒有,三樓有。”服務員接過護照仔細看了幾眼,“您是外賓,入住酒店,需要支付美元的。”
“還有這規矩啊?”張偉龍嘀咕道。
“是這樣的,為國家創造外匯。”服務員微笑解釋道。
張偉龍想到國內普通人想要用人民幣兌換美元很難,只能通過黑市,而黑市上,美元更值錢,若是酒店方面允許外賓用人民幣支付房款,那么外賓通過黑市把美元兌換成人民幣支付房款,可以節省很多。
方曉白知道這種情況,拿出錢包,支付預付款之前,問道:“酒店客房每日住宿費多少呢?”
“每日五美元。”
“若是我住同樣的房間呢?”張偉龍問道。
“五元。”服務員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這是規定。您不能訂房間給這位女士住的,不然會有麻煩的。”
方曉白取出一百美元遞給服務員,拿了客房鑰匙后,主動挽起張偉龍的手上樓。
進電梯之前,方曉白嘟著瞥了張偉龍一眼,嗔道:“那個女服務員很崇拜你啊!”
“傻瓜,有必要吃這個醋嗎?”張偉龍笑了笑,“你老公我優秀,有人崇拜是正常的,你應該剛到高興才是!”
方曉白不置可否一笑,見電梯門開了,邁開腳步走進電梯。
到了三樓后,張偉龍先陪方曉白來到了309房間,進了客房,關上房門,他摟住方曉白的蠻腰,吻住對方的嘴唇。
一番激吻后,方曉白笑盈盈問道:“你說,我出國后,你怎么辦?”
“你別想太多了。”張偉龍想到了余小薇,尷尬地笑了笑。
方曉白凝視張偉龍半晌,淡淡說道:“若是余小薇不反對我們在一起,我不反對你和她在一起。”
“……”張偉龍聞言一怔,愣了片刻,苦笑搖頭道:“你怎么會這么想啊?”
“你太優秀了,太受女孩子歡迎了,我又不能在你身邊,肯定會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喜歡你,甚至她們會主動追求你……若是,我和余小薇達成聯盟關系……”
“打住,你以為是打戰呢?!”張偉龍苦笑道,“你想想,你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你能夠接受啊?”
“只要我愛著你,我就能夠接受!”方曉白微笑道。
“我看你應該去醫院看精神科!”張偉龍用手指在張偉龍的額頭彈了一下。
“我才沒有精神病呢!”方曉白嗔道,“你能叫余曉白過來,我愿意和她一起服侍你。”
想到方曉白和余小薇兩位大美女脫光衣服等著自己臨幸,張偉龍心中忍不住一陣悸動,苦笑道:“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那你住在這間酒店,她知道嗎?”方曉白問道,“就算她父母把我們的關系告訴她了,她很有可能對你不死心,過來找你的。”
“不知道,她到京城后,央視方面才打電話到滬城,通過唱片社告訴我,安排我和隊友住在這家酒店的。本來打算前天下午去她家的,向她父母詢問她在京城的住址。不說這些了……”張偉龍心里暗自嘆了口氣,“你先休息會兒,我去看看我的那幾個隊友。”
“什么時候回來呢?”
“你在床上躺一會兒,最遲不超過半個小時,我就回來了。”
“那待會兒見!”方曉白在張偉龍的臉上親了一下。
“待會兒見!”張偉龍把自己的行李留在了309客房,走出房間后,他沒有坐電梯上樓,而是走樓梯的,先來到了402號房間,敲響房門,片刻后,見到了來開門的郝劍。
“偉龍,你來了啊!”郝劍微笑打招呼道。
“剛到酒店。”張偉龍微笑應了一聲,走進客房,見到這件客房有三張床鋪,衛進和溫照文二人盤坐在中間的那張床上,而劉子文坐在椅子上,三個人手里都拿著紙牌,笑呵呵道,“你們打牌呢?”
“是啊,閑著沒事干!”郝劍說道。
“偉龍,你的行李呢?”衛進問道。
“你不要告訴我們,你的行李被偷了。”劉子文笑著說。
“沒有了,放在三層的客房里。”張偉龍答道。
“央視不是就給我們安排了402和407兩個房間嗎?”郝劍不解道,
“我和我女朋友一起來京城的。”張偉龍知道未來幾日,方曉白肯定會和這四位隊友相見,他也就沒有隱瞞了。
“女朋友?”溫照文笑了笑,“不是余小薇,而且之前那個?”
“是!”張偉龍淡淡一笑,坐在了最靠門的床上,“她叫方曉白,是我高中同學,也是我的初戀,她有個親戚在美國,前年,她移民到國外了,在美國讀大學。這兩年多的時間,她寫了很多信給我,可我爺爺不希望看到我和她在一起,他收到信后,沒把信給我。前幾天,她回國了,她來學校找我,你們也見過了……”
“我和子文可沒見過。”郝劍微笑道,“聽衛進和照文說,你這個……就是方曉白,她長得特別漂亮,呵呵,你覺得她和余小薇相比,誰漂亮呢?”
“衛進和照文沒有給你答案?”張偉龍苦笑反問道。
“他們說平分秋色,我想……”
“你就別想了。”張偉龍打斷道,“在我心里,她們都是天底下最漂亮的。”
“偉龍,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們問這些問題,也不是我們八卦,只是覺得我們是好朋友,應該多了解一下,避免發生尷尬的事情。”郝劍真摯地說。
“哎!”張偉龍輕嘆了口氣,他不愿和別人談起自己的三角戀,但眼前四位隊友與他關系非同一般,有些事情說出來反而更好一些,“和你們說一個秘密,你們聽了之后,要爛在肚子里,不能和別人說。”
“說吧,我肯定會保守秘密的!”郝劍說道。
“我嘴巴很嚴,你是知道的。”衛進說道。
“保證保守秘密!”劉子文說。
“就算讓我坐老虎凳,我也不會說出來的。”溫照文開了一句玩笑。
“其實也沒什么……我和她發生關系了。”
“她?方曉白?”郝劍疑惑問道,見張偉龍點頭后,“余小薇知道這事嗎?”
“她應該知道了。她父母知道這事了。”
“什么啊?”衛進一臉疑惑的望著張偉龍,“沒聽明白啊。”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的,你們就別打聽了。”張偉龍轉移話題道,“坐了一晚的火車,怎么沒有補個覺啊?明天,我們可就去央視排練了。”
“不是坐臥鋪嘛,在火車上睡了幾個小時,到了京城后,早上也補了一個覺,不困了。”郝劍微笑道,“你是坐飛機來的,幾個小時呢?”
“兩個小時多點。”張偉龍答道,“相比坐火車,坐飛機是很輕松。除了子文的家距離京城不遠外,你們三個人家距離京城都挺遠的,參加春節聯歡晚會之后,坐飛機回去吧。”
“剛才我們幾個人還聊這事情呢,他們都決定坐飛機回家了,說我占便宜了。”劉子文笑著說。
“坐飛機也花不了幾個錢,這點小錢,不用節省的。”張偉龍說道。
“是啊,我也這么說,我還羨慕你們幾個呢,可以乘坐飛機回家。”劉子文說道。
“坐飛機也不是很方便啊,偉龍,你家住滬城,衛進家住羊城,你們還好,搭乘一趟飛機后,搭乘公交車就能回家了,而我和子文呢,乘坐飛機,還需要再坐火車,火車做長途汽車才能回家。”郝劍微笑道,
張偉龍聞言一愣,他早就知道劉子文家住甬城,郝劍家住廈門,甬城和廈門都是經濟發達城市,應該有機場的,可仔細想想,他覺得自己有些想當然了,現在剛剛改革開放,這兩座城市的經濟還沒有迅速崛起,沒有民用機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飛機的班次可沒有火車頻繁,看清楚吧,若是乘坐飛機花費的時間更差,你們還是選擇坐火車回去吧。”張偉龍微笑道。
閑聊了一陣后,郝劍問道:“偉龍,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始排練呢?”
“你是說過完年?”張偉龍反問道。
“是啊。”郝劍笑了笑,“那你以為我問什么啊?”
“再帶待個半個多月吧,農歷正月廿二那天,你們能趕到滬城就行了,若是家里有事,晚幾天也無妨。等我回到滬城,我要好好靜下心來寫幾首歌……第三張專輯錄制好之后,我希望你們能夠與我一起去香港發展。”
“好啊!”衛進欣喜道,“好像就是國慶節房價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去你家,準備一起去唱片社拿分紅的,我提到了香港的大明星很賺錢,那個時候,你就有了這個想法了?”
“是的。想去香港看看,若是混不好,可以重新回滬城的。”張偉龍微笑道,其實,他早就先過去去香港發展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
重生之后,張偉龍想著要成為頂級富豪,特意去想了一些賺錢的途徑,想著想著,他發現只要自己抓住了自己想到的一些大機遇,上輩富豪榜上排名前十富豪的財富加起來也未必能夠超過他,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他也不為過。
自從發現創作歌曲和唱歌可以賺很多錢后,張偉龍覺得自己積累資本的步伐可以加快一些。
張偉龍提出香港發展的想法,四位隊友都沒有反對,他們都很信任張偉龍,覺得跟著張偉龍去香港發展,極有可能獲得更大的成功,收入也會更高。
“我早就想去香港看看了。”劉子文笑著說,“就是香港人都是說粵語的,語言這關不好過。”
“你又不是主唱,怕什么啊,郝劍說粵語不錯,衛進是羊城人,從小就說就粵語的,偉龍說粵語也挺流利的。”溫照文笑了笑,“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們去香港發展,肯定要回說粵語,不然沒法和別人交流。”
“照文,你說的沒錯,你們就多向衛進老師好好學習。”張偉龍笑呵呵道。
“我這個老師帶學生可是要收費的。”衛進開玩笑道,“一天起碼十塊錢!”
“你就不怕我們拿十塊錢兌換成一分錢的硬幣砸你啊!”劉子文也開了一句玩笑。
“一分硬幣砸人不疼的,兌換一元硬幣更好。”郝劍笑了笑,轉而望著張偉龍,“你有創作出粵語歌曲嗎?”
“有啊!”張偉龍微笑道,其實,他還沒有在紙上寫過粵語歌,但是,他腦袋里保存著很多經典粵語歌曲,可以隨口哼唱出來,“想不想聽聽呢?”
“想啊。”衛進催促道,“快唱歌吧。”
“歌名為《沉默是金》。”張偉龍清清嗓子,開口唱道,“夜風凜凜獨回望舊事前塵,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誣告與指責積壓著滿肚氣不忿……”
一首歌唱完后,劉子文先開口說道:“根本聽不懂啊,不過,感覺有些韻味,郝劍,衛進,你們覺得他唱的怎么樣呢?”
郝劍和衛進相視一笑,衛進微笑道:“我感覺歌詞中講的道理挺有趣的,聽著挺不錯的,弄上配樂,我肯定會更好聽的!”
“我也覺得不錯。”郝劍點頭道,語氣一轉又說道,“不過,偉龍,我覺得你寫的國語歌曲更深入人心,對人的沖擊更加強烈。”
“放一萬個心吧,以后,我肯定會創作出很多經典粵語歌曲的。”張偉龍自信道。
張偉龍心中則暗自嘀咕道:“就算上輩子我不喜歡聽粵語歌,創作不出粵語歌,我還是會去香港發展的,經典的國語歌曲可以敲開寶島音樂界的大門,狂撈錢并不是難事……”
“我就喜歡你這種自信的勁!”衛進笑著說。
“打住,我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的。”
“我知道,我沒有要求你喜歡啊。我只希望你知道我喜歡你就行了。”衛進開玩笑道。
張偉龍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接衛進的話茬。
“偉龍,你讓你女朋友一個人待在房間里不好吧?”郝劍建議道,“讓她過來聊天吧。”
張偉龍沉默片刻,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微笑道:“你們先聊,我去找她了,等會兒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