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財稅局長那就是驢糞蛋子

  ps:終于有書友提了意見和建議,我也從善如流,改了簡介。今天多了張評價票,前面四張還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告爺爺求奶奶托朋友投的,算不得真,嚴格起來,這應該是第一張,淚奔啊,鄭重感謝一下投了本書第一評價票的冰夢友緣!

  風總好不容易讓劉詩詩打擊了笑點止住了笑,這一聽兩兒童辦家家,想想頂著大理石一樣的頭頂心的兒童羅立茂,又忍不住拍案大笑。

  劉詩詩待風總開心過了,才吱吱唔唔地問:“風姐,最近周連正沒來過東源吧?”

  風總奇怪地問道:“他明知道你去海島了,還來東源干啥?”

  劉詩詩聲音有些低沉:“我沒告訴他來海島。”

  風總這才感到事情大了:“那有沒有人告訴他你去海島了?他沒聯系過你?”

  劉詩詩鼻子有點哭腔:“沒有啊,都快半年了。”

  風總安慰說:“那我問問金主任,你別著急哦,或者是工作忙,或者是生活忙,但一定還活著,你瞧,你一急我也急,都說什么呢,他要不活著,金主任也會知道的。”風落魚越描越黑,越說越玄乎。

  劉詩詩也安慰自己:“嗯,一定不會出事的,真要人沒了,金主任不會不知道的。”小姑娘還單純地以為周連正出什么意外了,壓根就沒想過周大夫早已移情別戀了。

  風總最后拍胸脯保證馬上打聽消息才讓劉詩詩高高興興掛了電話,作為過來人,又開了大半年的酒店,對男人她不能說了如指掌,也知道這社會男男女女就是這么回事,暗嘆一聲,傻姑娘啊,你的周大夫什么事也沒出,估計跟什么人飛了。

  不過想想又替周大夫不值,你說這么個金娃娃不抱,去找哪路的神仙姐姐呢?

  在羅立茂和尹小香都瘋傳著要辦喜事的時候,金澤滔已坐在胡文勝局長辦公室里。

  胡文勝熱情地拉著金澤滔并排坐沙發上,親自倒水讓煙,讓辦公室主任站一旁成了看客。

  金澤滔認真地匯報了財稅所最近抓收入,抓隊伍,抓征管的工作,獨獨好象忘了灘涂開發改造項目申報工作。

  胡文勝有點心不在焉地嗯嗯表示自己在認真傾聽,心神卻已游蕩于天外,胡文勝能坐在財稅局長的位置上,曲向東出了大力,但并非是唯一的,是多方妥協的結果,而自己正好適逢其會。

  從教育局長調任到財稅局長似乎受到了重用,其實不然,窮廟方丈難當家,自己當財稅局長半年來,幾乎不敢在辦公室里坐著,要錢的,逼債的,鄉鎮部委辦局還好對付,縣里領導你怎么繞也繞不過去。

  全縣去年財政收入才超歷史的完成過億元,但可用財力不到8000萬元,分攤到每月平均才700萬元不到,發工資保吃飯都不夠,更不要說搞建設,辦事業了。

  在當教育局長那會兒,他天天對著分管教育副縣長大談苦經,大嘆窮經,現在才知道,最苦最累的誰也不是,財稅局長才是天天在油鍋上爬的螞蟻。

  財稅局長那就是驢糞蛋子,外面光,最近他日子越來越不好過,書記要改造城市,縣長要搞活企業,這都要錢。

  米袋里就這么多米,還指望能做出什么滿漢全席,天天到縣政府發呆,最后帶著一臉的唾沫回家。

  舅舅不親,姥姥不愛,他跑新東主曲向東那里去訴苦,曲向東不冷不熱地把他晾一邊,最后還算念舊情,點了他一句,多看黨報,多學理論。

  胡文勝天天從人民日報開始,一直學到浜海報,把南巡講話都學到差點能倒背如流了,但還是沒有如釋重負的收獲。

  到底是自己學習能力有問題,還是自己人品有問題,他對曲向東的指點深信不疑,曲部長或許冷漠些,但從不整人更不會消遣人。

  直到昨天他看到省報金澤滔的文章,才恍然大悟,原來癥結在這里,這事也不怪曲部長冷落自己,原本就是自己做得不地道。

  雖然沒有正面叫停灘涂項目資金申報,但在開春季節借口清理農業稅尾欠,把主辦項目資金申報的農業財務科馬文化等人都打發到鄉鎮去,那就是明顯自己理短。

  他拿著這份報紙沉痛地向曲向東作了檢查,沒有充分認識到發展灘涂養殖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是自己思想不夠解放,力度不夠到位,工作重心沒有把握好造成的。

  曲向東說了一句,財稅局長,工作千頭萬緒,榮辱譽毀在所難免,踏踏實實沉下心來辦成一件事,也就上能向縣委縣政府交代,下能向人民群眾交卷。

  曲向東雖然面目僵冷,語言乏味,但這番話卻讓他感覺溫暖,他鄭重地向曲向東道謝,也表示盡快協助東源鎮向省財政申請灘涂改造項目資金,決不辜負組織的期望。

  胡文勝任教育局長時,也是曲向東身邊不多的幾個來往密切的人,但一直心性不定,和時任部長的孔敏輝也處得不差,一直在兩人之間游離。

  孔部長因浜海案受牽連被調整至宣傳部長職位,胡文勝及時調整了策略,唯曲向東是瞻。

  但好景不長,東源連續出現柳鑫專案組受阻事件及之后的幾件惡件,曲向東作為聯系東源的常委領導難免受累,再加上東源的實際情況,讓胡文勝搖擺不定。

  但從現在情況看,自己一直處境艱難,其實大部分應該歸咎于自己的政治立場和政治眼光,丁萬鈞任財稅局長多年,一直如魚得水,他那時財政景況還不如現在自己。

  從曲向東辦公室出來后,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在縣委縣政府開會,這么多領導都要敲打他,那是因為自己已經深深地貼上了曲向東的標簽,而自己在這關鍵時刻卻還游移不定,不作賤你還作賤誰?

  曲向東鍛人如鍛劍,因地制宜,因人施教,確實有一套,胡文勝也算是暫時收心。

  但曲向東卻望著胡文勝的背影深深嘆息,性格決定命運,胡文勝看起來沉穩,實際上心性浮躁,優柔寡斷,遠不如柳鑫及金澤滔這兩個年輕人。

  至于他和孔部長之間的關系,曲向東倒沒怎么放在心上,一局之長,也需要長袖善舞,左右逢源,死板愚忠也不為自己所喜,他倒欣賞金澤滔這樣的年輕人,有原則性,也有靈活性。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