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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藏了二十年的紅包

  (上午傳完VIP章節沒一會幾,母親打由話告訴我,她現在就站我我家門口,我嚇了一跳,忙問其故,母親說,兒啊,你都好久沒回家了,前眸子聽說你大病了一場,就是想看你一眼,見過面,我就乘車回去。今天是五一,天氣晴朗,我陪她老人家逛了城市的大街小巷,直到現在才送她回去。我母親身患重癥,已經和病魔抗爭了快五年,她老人家暈車,甚至連坐人力車都會暈,送走她后,我就上傳這章節,你說我現在是什么心情?兒女永遠是母親的心頭肉,母親也永遠是兒女最溫暖的港灣!)

  爺爺撫摸著老姑的略有些紅暈的臉,卻悲傷地哭出聲來:“花囡囡,你受苦,受大苦了,一個人走這么遠,讓我們父母怎么不牽腸掛肚,日思夜想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后就不出去了哦。”

  金澤滔等人抬著老姑上了早就收拾干凈的二樓房間,里面電視、電扇等家具一應俱全,金澤滔在前面抬著,邊走邊說:“老姑,回家了,終于回家了,這是你的房間,以后你就在這里生活起居,你如果不滿意,要記得告訴我們。”

  進了老姑的房間,除了嫡親的親人,其他人都被勸下了樓,爺爺奶奶傷心了一陣后,待金澤滔介紹商雨亭和商念西后,兩老的主意力都被轉移到兩外甥身上。

  奶奶摟著兩姐弟,卻意外地沒有再痛哭流涕,而是不住地上下打量,開心地說:“跟我花囡囡長得都很像,長得真俊,這么多年也苦了你們倆孩子了。”

  邊說邊往貼身衣袋里顫巍巍地摸出兩個紅包包,皺癟癟的紅紙,藏著有些年頭,因為姐弟兩聽不懂西橋方言,金澤滔在旁邊邊做翻譯邊解說:“每年除夕夜,奶奶都會準備兩個紅包,給你爸媽的,破了就換,沒有停過,一直放到現在,現在也終于可以把紅包送出去了。”

  姐弟看著金澤滔,見他點頭,接過紅包,終于也是帶著哭音叫了聲:“外公,外婆!”

  奶奶又回頭看了眼老姑,也不再傷心,臉上洋溢起紅光,說:“你們媽回家了,就不擔心了,外婆親自照顧,不用多長時間,又會象以前一樣漂亮了。”

  母親眼中,女兒年紀再大,哪怕多年未見,也是母親眼跳年輕漂亮的孩子。

  奶奶有了目標,更象是煥發了青春,嚷嚷著要大家下去吃飯,踮著小腳把金澤滔等人推出門外,說:“我要喂囡囡吃飯了,你們自己下去吃飯吧。”

  連爺爺都不許插乎,大家都只好都下樓吃飯,匯聚在院里的村民也紛紛嘆息著離開。

  很多家長都紛紛教育起身邊的兒女,外面千好萬好,不如自己的家鄉好,要不是澤滔當了官,外面人面廣,關系熟,金盞花這一離家出走可就回不了家了。

  想想也是,金盞花出走二十多年都沒找回家,金澤滔一當領導,就給尋回了家。

  卻說金澤滔等一大家十來口人,團團圍坐著大圓桌坐下吃飯,海鮮為主,肉食蔬菜齊全,現在金家生活早就跨入小康人家,每餐魚肉不斷,父親還嫌母親廚藝太低檔,花樣還要不斷翻新,

  商雨亭、商念西兩人自打懂事開始,生活就困苦,除了過年過節,很少吃到魚肉,自離開長青開始,從東珠到西橋,吃的都是以前很少吃到,有些甚至是見所未見的食物,就象眼前滿滿一桌的海鮮,很多都不知道從哪下手。

  大家都紛紛為兩姐弟示范,有些剝蝦皮,有些去蟹殼,有些開貝殼,從長青出來一路上,金澤滔等親人的照顧也漸漸讓兩姐弟有了親情歸屬感,此時,見大家都喜笑晏晏地為自己忙東忙西,生怕兩姐弟不習慣南方米飯,母親等人還蒸了饅頭。

  兩人一邊吃著,一邊眼淚不住地流,爺爺還有些慌亂,生怕怠慢了這倆還第一次見面的外甥,手忙腳亂地幫忙擦拭淚水,商雨亭擦了眼淚說:“外公,我們這是高興的,真的,這里很好,有這么多親人,媽媽在這里休幕,我們姐弟都不擔心。”

  正在這時,奶奶忽然在樓上大喊大叫:“囡囡會動了,我看到她的手指動了。”

  大家都哄了上去,老姑仍然是老模樣,一動也不動,雖然是白高興一場,但按東珠醫院醫生的說法,這是開始逐步恢復自主蘇醒機制的良好開端,爺爺還揉著胸口埋怨:“不要這么大驚小怪的,一驚一乍,我這心還撲通地跳得厲害。”

  用過飯,母親、伯母和嬸嬸三人都分別包了二個大紅包給商雨亭、商念西兩姐弟,每包都上千,兩姐弟滿面通紅,卻是怎么也不敢接。

  金澤滔攔了下來,說:“老姑病倒后,你們除了微薄的重機廠幾個補助,就沒了生活來源,我知道你們一邊要照顧母親,一邊還要勤工儉學掙學費,這些錢就是你們幾個舅媽的意思,你看得出來,你們三個舅舅家生活條件都不錯,上學以后,都辭了工作,集中精力把書讀好,你們的法活費我來負擔,這么一大家午人,還養不起起你兩個姐弟啊,拿著!”

  有金澤滔在,一般家里人都是他拿主意,就連商雨亭這姐弟遇事也是先看金澤滔的意思,見金澤滔這么說了,兩姐弟眼眶紅紅的接過紅包,又是鞠躬又是感激。

  小海大咧咧地說:“讓你們拿就拿著,我哥都說了,都一家人,就不用這么客氣的鞠躬了,我要是問家里拿一次錢還要鞠躬一次,那還不如殺了我。”

  大家都哄地笑了,小海翁聲翁氣地說:“那是表弟表妹大學生有禮貌,誰象你管家里要錢象領工資的一樣理直氣壯。”

  父親舉箸又要故技重施,金澤海連忙倉惶竄逃,母親攔著父親,瞪眼罵道:“老大不小了,還好意思教訓小海,你倒說說,今年都沒問你要過一分工資,你倒好,全換成了一堆廢紙,工資花光不說,還隔三差五地伸手問我要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干什么大事業,你瞧瞧頂樓都快成了破書收購站了。”

  父親只有嘿嘿地賠笑,父親把頂樓四大間房間都辟作禁地,作為藏書之用,一有時間,除了從書店里購買新書,大量的還從各種舊書攤舊書店里淘買故紙舊書,每個周日,必是騎著他那輛破自行車,進村訪戶,查找有無古版舊書。

  錢雖花了不少,金澤滔也洌覽過,好書倒是收藏了不少,甚至有明宋刻本,母親雖然時常念叨,日夜嘲諷,但手頭上從沒讓父親緊過,金澤滔也權當是投資,暗助了不少。現在足有兩大間的書架上給堆滿各類書籍。

  在金澤滔還想要在家呆上幾天,好好陪陪老姑一家人時,電視里的天氣預報讓他打消了念頭,五號臺風即將來臨,可能正面襲擊永州一帶,每逢臺風季節,永州上下都如臨大敵。

  金澤滔再也坐不住了,黑夜來臨前和邱海山趕回東源。還在路上,已經是風雨交加,路上行人車輛都罕見,金澤滔趕到產業辦時,外面已經狂風大作,雨下如注。

  金澤滔身為副鎮長,并沒有包片任務,所以鎮里在安排防臺抗滔值班也沒他的名字,產業辦因為大多是年輕干部,也沒家室之累,都聚在辦公室里打牌,算是集體值班。

  現在七月也過了一半多,盧水港灘涂二期招租也已經結束,手腳快點了都已經下了一批種苗,沒有潮水涌進,這批海產品將在三個月后起網,東源灘涂產業化工作也算是初步告勝。

  金澤滔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不知道灘涂能不能經受往這次五號臺風的襲漆,希望沒事吧,現在臺風預報不象后世這么準確,而且提前量也不足,風大雨急時間緊,也不容許海邊村民大規模轉移。

  就算轉移,很多人也無處可去,天災之下,也唯有暗求上蒼大發慈悲,手下留情。

  很快文元旦和張晚晴來到辦公室,文元旦匯報了這些天的工作,只是在最后提了一句,西忖大學和浜海的校地合作計劃正式啟動,第一批合作科研小組在縣科委和科協同志陪同下已來了東源鎮,聽說有批參加社會實踐的大學生也要來東源,目前還滯留在浜海。

  金澤滔一聽科研組來了東源,隨口問,什么時候來的?

  張晚晴說:“昨天來的,西大來了六個專家教授,聽說都和灘涂改造和海產品養殖有關,鎮領導羅書記和湯鎮長親自接待。”

  金澤滔問文元旦:“接待和安排西州大學科研考察,產業辦有沒有計劃?”

  文元旦遞過一份材料,金澤滔大致瀏覽了一下,說:“就先按計劃先安排在盧水港考察調研。”

  文元旦點了點頭,兩人出門時,金澤滔問了一句,今天鎮里是怎么安排的,一般按常規,昨天剛來,今天也先休息一天,或看到附近的景點放松一下。

  文元旦搖頭,張晚晴卻有些遲疑地說,好象鎮里安排到海邊走走,具體我們不清楚,鎮里也沒有和產業辦,招呼。

  金澤滔揮了揮手,讓他們出去,打了個電話給羅立茂,沒人接聽,金澤滔看看天色已晚,讓食堂準備了一份面條,匆匆吃過后和邱海山直接去了鎮委大院。

  在家的鎮委鎮政府領導都聚集在羅才原辦公室,見金澤滔進來,羅才原問:“回來了?接到你老姑了嗎?”

  金澤滔看大家神情都很輕松,想必那些專家應該沒有涉險,也就放寬了心,笑說:“嗯,接到了,順便去了東珠一趟,全面檢查了一次,沒有大礙,應該還有蘇醒的希望。”

  金澤滔在臨行前,曾和羅才原、湯軍賢說過老姑的事,羅才原書記才有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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