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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杯酒英雄

  金澤滔瞄了身后面若無其事的王燕君一眼,苦著臉說:“有困難,找領堊導,領堊導不給我排憂解難,我們財稅就無依無靠了。”

  杜建學極其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組堊織部我負責做工作,公堊安你自己想辦法,記住,千萬不能事沒辦成,卻惹得一身腥,要注意方式方法。”……

  金澤滔大喜,暗中卻說,這個時候動公堊安,還需要什么方式方法,只要大張旗鼓,就能旗開得勝,既可以配合溫書記的重拳出擊,雙管齊下:又達到殺雞傲猴抓典型的目的,一舉兩得,而且還沒什么后遺癥。

  金澤滔進了八號院的廂房,卻見何悅正眉飛色舞地和一個平頭男聊得火熱,看背影,象是個當兵的。

  盧海飛吩咐著服務員端茶遞毛巾,齊泳卻仰頭仔細打量著室內的擺設,嘖嘖稱奇。

  盧海飛見局堊長進來,連忙迎了上來,金澤滔擺手道:“不用管我,今天你就一個任務,讓你家那口子乘興而來,盡興而歸,不然,你就失職。”

  金澤滔跟盧海飛說著話,眼角余光卻一直注意著和何悅說話的平頭男,那人聞聲轉頭一看,金澤滔高興地脫口而出:“楊俊生,楊指導!”

  平頭男正是原橫門溝邊防哨所指導員楊俊生,此時卻是一身堊體閑便裝,更顯帥氣儒雅,之前在攔截走私船時,哨所立了功,后來哨所兩位主官俱被抽調至南門辦理走私大案,得益于金澤滔的“先見之明”,包括何悅、原哨所所長徐法靈三人分別記個人一等功一次,據此,何悅三人受到組堊織青睞,前途一片光明。

  難怪何悅說是老朋友,他們在查處南門走私案時,朝夕相處了幾個月對彼此來說,還真是老朋友了。

  何悅有些生氣,嘟囔道:“這都能一眼認出來,這是什么眼神?!”

  金澤滔愕然齊泳掩嘴偷笑盧海飛扭頭恍若未聞,楊俊生哈哈笑了:“金局堊長,不速之客,冒昧打擾,見諒見諒!”

  金澤滔自離開東源后,跟楊俊生也就一直再未曾謀面,想不到今天在這里見面,還真是意外之喜,說:“都是老朋友”咱就不說客套話了來,坐坐,都別見外,你得跟我說說,現在都跑哪去了連徐法靈也調走了,沒個音訊不仗義啊!”

  何悅卻拉著金澤滔站楊俊生面前,說:“老楊脫了軍裝,還真象是變了個人似的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你再仔細看看,難道跟以前沒區別嗎?”

  金澤滔奇怪道:“人總是要變的,他不就比以前黑點,精神點,更象男人點,還能有什么區別?”

  何悅無奈地搖了搖頭,楊俊生苦笑道:“你這算是挖苦我還是夸我呢?”

  以前在哨所當指導員時,楊俊生靦腆文靜,即使說話,也是按部堊隊里的要求一板一眼,轉眼間,卻歷練得頗為圓通。

  金澤滔笑道:“看起來,你也是一方主官了,恭喜!”

  他又重新握手表示祝賀,連何悅都升了官,他和徐法靈沒理由不升職。

  齊泳好奇地問:“金局堊長,還沒跟我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作戰部堊隊的,還真是奇了怪了。”

  金澤滔就和她說了幾句話,握了一次手,卻能知道她在作戰部堊隊擔任主官,僅這一點,就令她感佩不已。

  金澤滔哈哈大笑:“其實也沒什么,多用眼睛多動腦,多看多思而已,一般的女兵從事的不外乎通信、衛生和文藝這三類,你沒有文藝氣質,通信兵和衛生兵也沒你這么大的手勁,再加上你這幾根手指的厚繭,足以說明你經常和槍堊支打交道,另外,你舉手投足都習堊慣了對別人發號同令,換句話說,你有領堊導的氣質。這樣的解釋,不知道滿意否?”

  齊泳兩眼冒光:“金局堊長,真是太厲害了,不是我夸你,就憑你這腦子,這眼光,你要在部堊隊里發展,鐵定比地方要上得快。”

  金澤滔連忙搖頭,說:“說說而已,你別當真,我可是個懶散人,做個財稅局堊長已經讓我焦頭爛額,讓我當兵?免了,我自認不是那塊料。”

  盧海飛繃著臉嚴肅道:“局堊長,你這么說,我可要提意見了,我在財稅局也有十今年頭,歷任財稅局堊長,沒誰比你當得更輕松愜意的了,不見你加過一次班,也未聞你廢寢忘食,更沒見你說的焦頭爛額,嫂子可以證明。”

  何悅掩嘴竊笑,倒是齊泳卻很意外地看著盧海飛說:“海飛”長進了啊,嘖嘖,夸人于無形,拍馬于無聲,境界不低啊,金局堊長,我可要謝謝你了,這都是領堊導教導有方。我家海飛終于開竅了。”

  盧海飛給媳婦臊得滿臉通紅,梗著脖子道:“本來就是這樣嘛,還用我夸嗎,金局堊長舉重若輕,既有方法,又有思路,工作開展得有聲有色,隊伍建設得有板有眼,大家都說,現在的財稅局正處于歷史最好時期,大家干工作有目標,有動力……”

  金澤滔連忙說:“打住,打住,你再夸下去,我都懷疑你夸的是不是別人,再說,今晚上你不去夸自己媳婦,卻夸別人,是不是有點主次不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盧海飛尷尬地摸著寸頭,最后崩出一句:“家里大抽屜裝的全是我媳婦的榮譽證書及軍功章,部堊隊領堊導挺看重她的。”

  大家都忍不住呵呵笑了,齊泳打了一下盧海飛的胳膊肘兒,說:“別夸了,我都起雞皮疙瘩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家海飛當上領堊導,我還真有點有敢置信,就憑他的性子,能為金局堊長賞識,就足以證明,你是個好領堊導。”

  說話間,服務員已陸續上菜,金澤滔說:“都不說了,上酒上菜,楊俊生,齊泳,你們倆都是軍中英豪,部堊隊里講究的是杯酒論英雄,咱今晚就開懷暢飲,不醉不歸啊!”

  楊俊生酒量不差,酒風也豪爽,但此刻卻有點猶豫,道:“不是我矯情,這次我是跟著廳領堊導帶任務下來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任務,不敢放肆啊。

  金澤滔心里一動,說:“還沒問,你現在在哪任職呢?”

  何悅介紹說:“老楊現在調省總隊任大隊長,正營主官。”

  金澤滔拍手道:“莫非常隊的就是董明華副廳長?”

  省邊防總隊是受公堊安部邊防管理局及省公堊安廳雙重領堊導的公堊安現役部堊隊,按慣例,省廳領堊導分管聯系著邊防總隊。

  楊俊生霍地站了起來:“董廳長分管著我們邊防總隊,你怎么知道是董廳長帶的隊?”

  金澤滔笑道:“不用緊張,這事我正巧知道,而且論起來,董廳長還是我的酒中知己,忘年之交,董廳長一生與酒為友,風霜高潔,等永州事了,我邀你找董廳長共謀一醉。”

  金澤滔話音剛落,卻聽得門外天井響起董廳長獨特的破鑼般的笑聲:“不用擇日,我老董來了,上次讓幾個逐臭之輩擾了酒興,這次卻是定要盡興。”

  上次還是春節前,金澤滔剛調任南門,宴請幾個班子同事,也是在這酒店偶遇董明華廳長,只是在喝酒時,卻是碰到陳喜貴楊樂等人,兩人都沒有盡興。

  金澤滔站起,卻見董明華副廳長正笑瞇瞇地端著酒杯站著門口,旁邊陪著的正是一向影子般跟隨的警務處劉石偉劉處堊長。

  金澤滔大喜,連忙吩咐服務員在上首加了座位,楊俊生站起來啪地就立正敬禮:“報告首堊長,總隊五大隊楊俊生向您報到!”

  董明華回了個禮道:“這里沒什么首堊長,都放松點,杯酒論英雄,你也要喝,但要有自知之明,你還有任務在身。”

  果然,楊俊生是董明華從省廳帶下來,打擊西頂山地堊下賭場的精兵強將。

  金澤滔知道董廳長的規矩,桌上先排了十二個酒杯,董明華先開懷飲了三杯開門酒,金澤滔也不落后,在董廳長喝完最后一滴酒時,他也將剩下的九杯酒喝得干干凈凈。

  一比三,這是他和董廳長在東源時就約定的規矩。

  董明華哈哈大笑:“果然還是酒中豪客,不錯,不錯,小刻”小楊,你們都來,客隨主便,主人的規矩,客人都得遵守。”

  盧海飛在旁撇嘴,這算哪門子的客隨主便,分明是仗勢欺人,齊泳擰著眉頭忍不住抱不平了:“一比三,還車輪戰,不講究,不講究!”

  董廳長笑瞇瞇道:“丫頭,酒量有大小先天就不講究嘛,我一他三,才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這樣才公平嘛!”

  齊泳愕然,聽剛才金澤滔的介紹,什么風霜高潔,什么與酒為友,酒量不知道,至少酒品一定是獨占鱉頭,此時卻被他這番奇葩論調雷得里嫩外焦。

  齊泳還待爭辯,金澤滔卻笑呵呵地攔住了,這是董廳長對上次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戲耍公堊安局呂大偉的一個小小的懲戒,劉石偉和楊俊生都分別敬了三杯,菜還沒上,金澤滔卻足足喝下二十七杯,一兩一杯,也快有三斤了。([本文字由破曉丶打豆豆mm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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