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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高升副處

  邵友來嚇了一跳,經過幾年的商海歷練和熏陶,氣度和鎮定功夫也已經深合他現在東源集團的身份,但此刻,還是不免給驚嚇了一跳,地委組堊織部考察,那是什么情況?

  金澤滔升任正科局堊長好象還沒滿足牟,再考察升遷,那就是副處了,放在市里面,就是一方大員,可以決定一方興衰,決定很多人命運的領堊導干部了。

  邵友來還沒開口發問,金澤滔擺擺手:“別問我,我也才知道,但這總歸是好事,不是嗎?這里你們再辛苦一下,我先回局里了。”

  在邵友來面前,金澤滔并不需要刻意掩飾什么,他真的不知道,這大婚前夜,溫重岳送了自己一份大禮,之前,竟然沒有透露堊出一絲風聲。

  組堊織部都已經派出了考察人員才通知自己,按一般程序,提請考察之前,由地委及行署主要領堊導提名推薦并經地委同意,組堊織部根據提名推薦情況提出考察對象,并組堊織實施考察。

  這些程序下來,就是免去繁文縟節,領堊導溝通協商也需要幾天時間,保密功夫做得這么好,應該是組堊織上也為避免節外生枝,盡快啟動考察任命程序。

  邵友來興堊奮地揮了一下拳頭,他們這些同學中,考上大學并分配在政堊府部門工作的也不在少數,在絕大多數人還在為進城,為換一個更輕松,更有油水的崗位而到處求神拜菩薩時,金澤滔竟已經到達了很多人一輩子達不到的高度。

  劉詩詩掩著小嘴,看著金澤滔急匆匆的背景,還猶自不敢置信,這個大哥哥一樣關心和體貼著自己,年紀卻和自己相仿佛的東源集團的創造人,短短幾年,他能做到財稅局堊長已經被她驚為天人了,現在居然又開始飛躍。

  劉詩詩也不再是幾牟前什么也不懂的小出納,幾牟的闖蕩,她也算是見多識廣,她知道在一個縣市,副處級意味著什么。

  她闖過海島,走過南水,現在東珠市協助金達管理房產公司,特別對一般從商辦企業的廠商來說,縣市副處領堊導,那都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邵友來和劉詩詩還在感慨震驚時,金澤滔已經匆匆趕回到市局,在市委組堊織部常務副部堊長秦銘的陪同下,地委組堊織部考察組干部已經等候在會議室。

  市局班子其他成員都恭敬地陪伴一側,地委組堊織部為首的一個中年人先站了起來,滿面笑容說:“金局堊長,恭喜了!又見面了。”

  金澤滔笑了起來,連忙上前握手道:“鐘部堊長好!”

  鐘山是地委組堊織部副部堊長,老領堊導、浜海縣委書記到任地委組堊織部堊長后,金澤滔還抽暇專程設宴接風,跟鐘山副部堊長也有一面之緣。

  金澤滔不知道鐘山副部堊長所說的恭喜,是恭喜他好事臨近,還是恭喜他即將高升,或者兼而有之。

  他即將大婚,該發的請束也都陸續發出,地區人堊大老主堊任何軍即將嫁女,女婿就是南門政堊治新星金澤滔,這已經在永州上下不是什么秘密。

  趁著兩人握手的時候,鐘山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金局堊長,今天我可是專程送喜報來的,三日后的好事,莫要忘了給老哥我留杯喜酒。”

  金澤滔大喜道:“鐘部堊長能光臨,那是真正的喜事,一定一定,王如喬部堊長的請柬過會兒請你一并轉交。”

  回頭立即交代了恭立身后的盧海飛幾句,盧海飛轉身離去。

  兩人的手握得更緊密了,讓站在后面的秦銘內心既嫉妒又煎熬,實在是坐立不安,渾身不自在。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牟前的時候,金澤滔孤身趕來報到,秦副部堊長為了敲打牟輕氣盛的金澤滔,借口會議,將堂堂財稅局堊長扔給干部科,年輕的干部科長送著更年輕的財稅局堊長履新,當時也堪稱佳話,兩今年輕人互相主持著就開始了金澤滔的局堊長生涯。

  如今,考察一個正科干部,卻需要正處級的鐘山副部堊長親自帶隊,而自己居然淪落到陪客兼看客的地步。

  自始至終,金澤滔都沒有正眼看秦銘,也確實,過了今天,對于金澤滔,秦銘就需要仰視了,人生際遇之離奇,莫過于此。

  考察程序進行得很快,地委組堊織部對金澤滔的驟然考察,在財稅局來說,卻是件大喜事,對財稅局整個班子來說,特別對翁承江和盧海飛這兩個被陳書記不待見的班子成員來說,更象是吃了定心丸。

  人們這才恍然大悟,在新市委書記陳鐵虎走訪財稅局時,金局堊長能針鋒相對地據理力爭,原來底氣在這里。也難怪,以陳書記的強勢,金澤滔在當贊給了書記難堪后,居然還能生龍活虎地蹦跶著,都上副處領堊導了,自然不用擔心陳鐵虎的怒火,大家都是地管干部,你書記也掐不了金澤滔的脖子。

  考察很快結束了財稅局內部的談話考察,轉而趕赴市政堊府了解情況,鐘山離開前,收到了金澤滔親手填寫的兩張請柬,笑瞇瞇地道別:“金副市長,就等喝你的喜酒了!”

  金澤滔哈哈大笑:“鐘部堊長,能邀請到你,不甚榮幸,就等你的大駕光臨!”

  金澤滔回到辦公室,繆永春等四個班子領堊導都整齊地等候著,他還沒坐下,桌上的電話鈴聲就開始吼叫。

  呂氏叔侄案件在永州及南門的查處已經告一段落,目前聯合辦案組已經準備移師西州。

  永州和南門該處理的干部也都已經處理,該任命的干部也已經到位,一場政堊治盛宴已經將永州上下攪得風云變幻。

  就在人們收拾心情,戰戰兢兢地準備在新的政堊治格局里開始新的政堊治生活時,金澤滔的突然被提拔考察,無疑象一塊巨石扔進還余波蕩漾的永州水面。

  打來電話的大部分是南門各有關鄉鎮,部委辦局的主要負責人,有原本就和金澤滔關系比較親近的,也有關系平平,但彼此都印象都較好的,這些人,有印證消息的,也有直接恭喜的,更有套近乎,拉關系的,不一而足。

  金澤滔好不容易應付了這一撥電話,已經是口干舌燥,這才發現,坐在辦公室里的四位班子成員,前面杯里的茶水都換了三四茬了。

  繆永春很自然地起身給金澤滔添水,自打陳書記走訪財稅局后,繆永春跟著金澤滔的腳步就更緊了,從這一點上來說,繆永春也是性情中人,并非是趨炎附勢,趨利避害之輩。

  繆永春從一個稅務專管員干起,一步步走到領堊導崗位,稅收業務精湛,領堊導水平和能力都屬上乘,跟原局堊長和葉寶玲書記關系都比較親近。

  不過,更難得地,他在南門違法代扣代繳事堊件中竟然沒有受到牽累,不知是原局堊長一力承擔了責任,還是他原本就堅持了原則,金澤滔也不知而知。

  現在,繆永春他們,也算是苦盡甘來,金澤滔順利上堊位,對于他們來說,多了一道護身符,以金澤滔當時的身份,在強勢的陳書記面前,都能挺身而出,為翁承江他們撐腰張目。

  他們也愿意相信,只要緊跟金局堊長,唯他馬首是瞻,在此后的風風雨雨中,金市長就是能遮風擋雨的參天堊大樹。

  退一步講,繆永春他們,其實都是根基淺薄的普通財稅干部,要想再進一步,沒有更高層次的背景提攜,副科級基本上是他們的終點站,混得好的,在退休前能拿到正科待遇都算不錯的結局。

  而此時,金澤滔無疑是他們更上一層樓最大的希望,這種上進的渴望,使他們更愿意積極靠攏他。

  金澤滔正想說話,電話又響了起來,金澤滔搖搖頭,說:“今天是沒辦法說話了,這樣吧,下班后一起去老營村吃個飯吧,現在家里也陸續來了些親友,一起熱鬧一下!”

  繆永春等人這才喜眉笑眼地離開,金澤滔接起電話,卻聽得一聲急吼吼地怒罵:“還有沒有天理,你存心不想我活了,老子才風光了幾天,居然又讓你追上了!”

  來電話的自然是堂堂浜海縣委常堊委,縣公堊安局堊長柳鑫,金澤滔笑罵:“好歹你也開心了幾天,已經賺到了,如果我早加把勁,你得躲角落里哭去。”

  柳鑫不懷疑金澤滔的話,他是什么人?那不是以常理測度的官場怪人。

  自己當副局堊長時,他才剛分配進財稅所的一個小嘍羅,自己當堊局堊長時,他也噌噌地從副鎮長做到局堊長,自己好不容易竄到副處級常堊委,他也大踏步跟了上來。

  再回去頭來看看自己這兩年走過的路,卻是嚇了一跳,當他嫉妒金澤滔閃電般的竄升速度時,在他人眼中,自己何嘗不是坐了火箭一樣地從副科升到副處。

  連剛被提拔至副局堊長的趙向紅都說:“柳局堊長,不是我打擊你脆弱的自尊心,你還真不能眼紅金局堊長,你短短幾年能竄到今天的縣委常堊委,摸摸自己的良心說,沒有大踏步前進的金澤滔,能有今天風光無限的柳局堊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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