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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如花”似玉

  金澤滔覺得這個聲音怎么那么耳熟,抬頭一看,差點沒樂出聲來,臺上兩個男女司儀,不正是一直活躍在央視銀屏綜藝節目近二十年的老少配嗎?

  男的聲音總會讓人跟動物聯系在一起,每次看到他,總覺得他的頭頸生繡了似的,人不轉他的頭是絕對不會轉的。

  女的聲音甜美,此時的人長得也甜美,她說話的聲音只要一哽咽,會讓銀屏前的人們痛哭流涕,有時候,金澤滔都不免想,象她這樣的人才如果是在監獄、少教所等單位工作,一定能人盡其才,挽救很多失足靈魂。

  不知道什么時候,足可以容納四五百人的大廳此別已經擠滿了人,幸好自己這個卡座離舞臺很近,既不受干擾,又能就近觀看。

  金澤滔聽著這對主持人你一言,我一語,追溯著唐人俱堊樂堊部的光輝歷史,怎么越聽越覺得今天不是周年慶,倒象是百年老店的百年大慶。

  說了大約有三五分鐘的開場白,最后似乎所有的溢美之詞都說盡了,男女司儀才戀戀不舍地結束了對唐人俱堊樂堊部的深情回顧,鄭重邀請俱堊樂堊部總裁婁中江上臺致詞。

  婁中江大約就是屠國平的合伙人,人長得很樸素,但穿著卻極是奢華,一身名牌,腕上戴著一塊老大的金表,讓金澤滔都懷疑這到底是表還是鐘。

  屠國平說他的合伙人曾經在京堊城吃過飯,也許真是長得太樸素,以金澤滔的超人記憶都沒留半點印象。

  唐人俱堊樂堊部的幕后大老板現身,現場的觀眾沒有什么反應,但當舞臺上陸續走出一長溜的港臺明星,在他身后一字排開時,頓時全場轟動,雷鳴般的掌聲鋪天蓋地而來。

  剛才在俱堊樂堊部門外讓小諾當場哼起成其名曲的方飛,此刻只是排在最末位。

  金澤滔也是愣了一下,剛才看節目單時,就跟看電影結束時的演員表,沒什么感覺,但當這些耳熟能詳的明星真出現在眼前時,就連兩世為人的他都忍不住微微激動。

  什么天王,什么天后,竟是被唐人俱堊樂堊部一網打盡,章進輝等人干脆沖出了卡座,在旁邊不時地大聲呼喊著自己熟悉的偶像名字,大廳外還不時地有人涌進。

  婁中江上臺后,拿著話筒的手有點顫堊抖,大約很少在公眾面前露臉,此時既激動又腸腆。

  幸好兩位司儀都久經沙場,經驗老到,不時地拾遺補闕,婁中江才結結巴巴地完成了他措詞華麗的答說詞,只可惜他的表現及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讓他的這篇好稿失色不少。

  婁仲江著急的時候,會偶爾冒出幾句粵語,臺下不時地會有人樂得前仰后合,但金澤滔看到,臺上包括兩位主持人,都會善意地給予補充,身后的長溜明星們,卻都緊閉著嘴,或裝聾作啞,或抬頭看天花板,愣是沒人表現出異色。

  婁中江走下舞臺的時候,還有年輕人喝著倒采,他也不氣惱,還謙卑地沖著呼喊得最起勁的人點頭微笑,。

  婁中江很快就消失在后臺的休息室,舞臺上,司儀大聲念著名字,請明星上臺亮相走秀,不時地引發陣陣喝采尖叫,各種吶喊聲,叫好聲排山倒海。

  雖然大廳因為場地所限,現場最多能容納三五百人,但其氣氛熱烈程度,絲毫不亞于一些能容納成千上萬的專業演藝場館。

  金澤滔看了一會,就沒有太大興趣,他剛想起身出去逛逛,卻見屠國平匆匆走了過來,拉著他的手說:“走,我們老板娘一定要見你。”

  金澤滔隨著屠國平走進舞臺旁邊的休息室,狹小的空間不時地從身邊擠過如雷貫耳的俊男美女,金澤滔雖不是拜星一族,但這不妨礙他對這些明星的了解。

  在最后面一個化妝間里,剛才差點沒被人轟下臺的婁中江此時就坐在一角,安靜地看著眼前人們來來往往,等看到金澤滔隨著屠國平進來,眼睛一亮,站了起來,迎著金澤滔走了過來。

  婁中江一如剛才的謙卑,和金澤滔握手的時候,將自己的身堊子壓得很低,連聲說:“金先生,久仰!久仰!請坐!”

  金澤滔知道他是這個俱堊樂堊部的大金主,自然不敢托大:“不敢,剛才一路進來,俱堊樂堊部裝飾精致,用料考究,雍容華貴,典雅大氣,婁總真是好大手筆,我敢說,在國內唐人俱堊樂堊部是獨一無二的。”

  說到俱堊樂堊部,婁中江剛才還有些狗僂的腰桿頓時挺直,平庸的五官也立刻生動起來,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過獎,過獎,說起來,俱堊樂堊部能有今天,還得益于金先生的指點,京堊城的時候,屁總管和我說起你對會所的經營理念,讓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香江雖然有類似的私人會所,但都不入流。”

  金澤滔正要謙遜幾句,卻見一陣黑云壓過,抬頭一看,一個龐大的身軀擋在眼前,一股濃重的香水味撲鼻而來,直嗆得金澤滔連打幾個噴嚏。

  婁中江很解人意地遞過凡張面巾紙,金澤滔連聲抱歉:“不好意思,沉疴癰疾,很久的慢性鼻炎,聞不得香風。”

  龐然大物一屁堊股坐落在婁中江恭敬端過的椅子上,直壓得椅子咯吱作響,金澤滔這才看清楚,看穿著,這人是個貴婦人,看臉蛋,象是莽漢男扮女妝,看舉止,卻又象個強人悍婦。

  一張和她的身材相匹配的大臉,濃眉大眼,血盆大口,唇上一層黑聳聳的絨毛,看起來格外粗獷,脖子上掛著一條直垂至小腹的翡翠掛件。

  屠國平介紹說:“這是我們俱堊樂堊部董事長,華似玉女士,婁總夫人,他就是我跟兩位提過的金澤滔先生。”

  華似玉看金澤滔還站立著,和藹說:“坐,坐,都干站著做什么?”

  金澤滔聽到“似玉、”這個讓人想入非非的名字,看到這副能扼殺男人所有欲堊望的尊容,還不怎么吃驚,但聽到她那張“如花”一般的血噴大嘴里冒出的聲音,卻是真正地吃了一驚。

  很難想象到從她這個龐大到一個大漢都不能合抱的胸腔里,居然能發出如此動聽的聲音,清脆如黃鵬,柔和似流水。

  華似玉大約是看慣了類似的訝異,也不以為怪,淡然說:“是不是反差太大?”

  金澤滔尷尬地笑笑:“董事長人如油畫,聲如國畫里的工筆畫,讓人如墜云霧,看不清楚,確實教人吃驚。”

  華似玉愣了一下,回頭看著婁中江,濃眉大眼里流露著難得的柔情,說:“當初,中江就是我電話約會到的,后來見面,他臉都嚇白了,但還是戰戰兢兢堅持了下來,中江是第一個和我見面后還繼續和我約會的男人,所以,我就非他莫嫁了。”

  婁中江低著頭一聲不吭,屠國平介紹說:“婁總京堊城人,十年浩劫父母先后離世,他孤身一人避禍香江,前幾年才回歸國內,董事是地地道道的香江人,兩人情定香江,十數年來仇儷情深,堪為楷模。”

  金澤滔贊嘆說:“華董香江人,普通話卻說得比婁總還地道,倒是婁總卻是鬢毛無衰鄉音己改,說的話怎么也帶一股港味。”

  華似玉咯咯笑得如珠落玉盤,這回連木訥的婁中江都忍不住出聲贊嘆:“似玉語言上我所見最有天賦的,除了粵語、普通話、閩南話等諸多方言外,她還精通六國語言。”

  金澤滔聽得目瞪口呆,再看華似玉的時候頓時肅然起敬,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或許這個“如花”似玉有些語言上的天賦,但他并不以為真有人生而知之而無惑,世間凡能成大堊事者,莫不經過艱苦卓絕的努力才能有所成就。

  就他所知,張晚晴在語言上堪稱天才,但正如她所說,學外語無捷徑,唯勤讀苦練而己。

  此時,只見休息室門外走進一位壯男,金澤滔面門而坐,看得仔細,正是香江大哥級功夫巨星,無論男女老幼都尊稱他為大哥。

  但此刻,華似玉卻猛地回頭,濃眉緊蹙,大眼圓睜,目露煞氣,喝斥道:“出去!”

  那位大哥巨星露堊出招牌式的尷尬笑容:“對母雞,對母雞,沒看到華姐也在,我這就出去。”

  離開時居然是唯唯倒退著掩門出去,這回不但是金澤滔,就連屠國平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華似玉回頭對著金澤滔歉然一笑:“別看這些人外表光鮮,全是些男盜女娼,無情無義之輩,對他們就要不假顏色,你要對他客氣,轉頭就爬到你頭上。”

  金澤滔只好頻頻點頭,華似玉輕咳一聲,說:“金先生,我們就長話短說,屠總管對你關于會員制私人會所的經營理念贊不絕口,我和中江都深受啟發,西州唐人俱堊樂堊部就是這個試驗的結果,效益出乎想象的好。”

金澤滔欠身說:“華董客氣,我的點滴見解也只是拾人牙慧,在歐美乃至港臺,會所發展至今,其管理和經營理念已經相當成熟,只是在國內現在的環境下,如何適應國情,打造有中國特色的私人會所,增強其在現政策環境下的生存能力,才是賢仇儷目前需要著眼并著力而為的。”((,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qidan閱讀。)本文字由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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