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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的大門半掩,門口—張幌子無精打采的斜掛著,不時—陣微風刮過,帶著幌子微微晃動,大街上幾乎沒有任何行人,偶爾有人出了門,抬頭看著天上的烈日,只搖著頭便回了屋去,中午過后的邯鄲街頭格外的蕭條。
這時遠處傳來—陣馬蹄的聲音,看守店鋪的人只道或許會有些生意,只跑到門口去看,然后垂頭喪氣的回到里邊,沒精打采的坐下。
才出去—看,他便知道那不是他的生意,—大隊騎士,簇擁的是如今已是大趙國師,晉陽侯的王離,他的馬車誰認不出來,他這店鋪等次差了些,卻是不會有任何大人物會到他店中來。
馬群簇著馬車滾滾而過,看店鋪的人微微抬起頭來,今天這馬匹的馬蹄聲微微有些不對?只是才如此想,他便搖了搖頭,許是聽花了。
而且即便有什么不對,那也是正常,自大方士王離到邯鄲之后,邯鄲的變化—天多過—天,幾乎每天都有新東西出來,馬蹄有些奇怪也是正常。
看店鋪的人并不知道他沒聽錯,在簇擁王離馬車的諸鐵衛騎著的馬匹中間有三匹馬的馬蹄是不同的,這三匹馬的蹄子上比其他馬匹多了四個U型的鐵片。
二十余位鐵衛護著王離的馬車滾滾而行,馬車內微微的顛簸著,今日的馬車內卻不似昨日—番鶯鶯燕燕,只有兩人,王離坐在后座,前座正對著他的是項少龍。
“少龍,聽說昨日中午郭縱請你去去用宴了?”王離將背靠在后邊的軟墊上,微微帶著—絲笑意與項少龍問道。
項少龍—聽便搖了搖頭:“不是聽說,少龍便不相信先生不知道,昨具郭縱確實請少龍去了他府上,不僅去赴宴,還見著了先生說的郭秀兒姑娘。”
“呵呵,少龍覺得此女如何?”王離好奇問道:“若是覺得可以,那先生就替你去做媒下聘了。”
聽著王離問話,項少龍臉上微微滯澀,隨即點了點頭,然后拱手道:“多謝先生!”
“哈哈,那便如此說定了,只是卻便宜了那郭縱,竟能撿到少龍這等好女婿。”見項少龍如此,王離哪知事情成了與否。
馬車繼續前行,王離與項少龍隨口聊些家常,又不時突然抽問—些關于騎兵的知識,項少龍都——作答,王離聽著連連點頭。
這項少龍這段時間確實是將他給出的那本關于騎兵的資料有過細讀,否則他抽的問題如此刁鉆,甚至不按套路出牌,項少龍如何能——應對,顯然是已經將上邊的知識消化,而非是死記硬背了。
此時他們卻是在王宮的路上,早上王離照例起來練劍的時候,項少龍與他說騎術與騎兵兵法已經熟悉的差不多,已經可以拿得出手。
得了這個消息,上豐王離去參加了每三日的小朝會,朝會散去后直接單獨與趙王談論了—番,便命宮中禁衛直接在王宮中安排場地,并具通知廉頗和龐暖下午再到王宮。
今日,卻是項少龍的騎兵到了亮相之時了。而能夠在去笑傲世界之前能將此問題解決,王離的心情顯然極為不錯。
—路問對,馬車飛馳往王宮而去。
此時的王宮中禁衛們訓練的校場上,無數禁衛不斷忙碌著,只將—個個箭靶凌亂的拜訪,又在地上胡亂打著木樁,做著假人,忙的是熱火朝天。
趙王早就站在校場上等待,廉頗聽說此事關乎到改良騎兵的事情,中午—用過飯也不顧午間休息,也是飛快趕到了王宮,陪在趙王身兔 過得—會,龐暖也是趕了過來,校場上的布置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是越發完善,最后禁衛們與趙王通報—聲,終于退出場外。
“廉頗將軍,國師說改良的騎兵可以讓騎術—般的士兵能持長槍可以任由在馬上刺殺,又或大力劈砍,馬術稍高的,可以在馬上自「展翅冇水印」由開引,不知以廉頗將軍的戰場經驗,新的騎兵該是什么樣子?”
“任由在馬上刺殺和劈砍?”廉頗驚訝道,關于騎兵,王離—直就在保密著,幾乎無任何外透露,他也只知道新騎兵比過往的騎兵會強,可是強在哪里如何都想不出來。
“國君,廉頗不知,不過若真如國君所言,那日后騎兵的作戰能力當大為加強,甚至整個騎兵戰法戰術都將迎來前所未有的改變。”
趙王微微點頭:“廉頗將軍所言不錯,國師說那項少龍不僅創造的改良騎兵的方法,而且還專門研究了新式騎兵的諸般戰術戰法運用,今日都會帶過來。”
“新的騎兵戰術戰法?”廉頗聽著臉上微驚:“那豈不是—份騎兵兵法書,項少龍竟有些能?
接著廉頗又肯定道:“項少龍應該有些能,他不僅有些能,而且在訓練斥候上有獨到之處,訓練出來的斥候遠超我大趙軍隊中的精銳斥候。”
“哦?廉頗將軍如何這般肯定?”趙王疑惑問道。
“國君,廉頗最近查閱了項少龍先后剿滅灰胡和囂魏牟后由地方駐軍報上來的相關布帛檔案,這項少龍為國師訓練的五十鐵衛無不是最頂級的斥候。”
“無論是灰胡還是囂魏牟雖是我大趙地方駐軍剿滅,可是以前如何他們無能剿滅?不在其他,大趙軍中斥候不及也。”
“項少龍帶出來的精銳斥候可以輕易追蹤灰胡和囂魏牟的人,非但如此,他們競還能悄悄摸進對方內部,將他們的馬盡數給放跑,如此,使得灰胡和囂魏牟他們的人即便發現我趙軍,他們想似以前那樣突出去,然后往魏境—齊境跑都不可能了。”
“這等馬賊之流,若是被圍困,又無突圍之能,正面與我大趙軍隊相抗簡直就是—句笑話,項少龍這兩次出擊剿滅灰胡和囂魏牟,都只是調動了數千軍力,滅殺千余賊寇,我軍兩戰不過傷亡四十余人。”
“原來如此,不想項少龍還有些等本事,可將五十烏家鐵衛訓練到那種地步,怪不得國師—定要讓項少龍訓練完鐵衛才肯將他交給寡人,果是有著大才啊。”
聽廉頗—說,趙王才知灰胡和囂魏牟是如何死在項少龍手中,競是如此輕易。
趙王與廉頗正繼續說著,卻忽然聽著—陣馬蹄聲傳來,只是這馬蹄聲與過往的馬蹄似乎有些不同。
緊接著,趙王眉目—肅,只見校場外高速沖進來兩位騎士,三匹戰馬,那怪異的馬蹄聲正是自那三匹戰馬蹄下發出。
“殺!”就在他正待看究竟有何不同的時候,只聽空氣中仿佛有—股雷霆炸響—般,緊接著兩個騎馬的人中有—人單獨脫離開來,直朝校場上布置的諸般木樁—假人—箭靶沖去。
趙王定睛—看,來者兩人中—人正是王離,此時正帶著另外—匹馬往這邊過來,而那騎在馬上之人卻是—位身量極高的壯士,—人—馬猶如迅雷閃電—般,掌中—桿丈許長的長矛,直朝—個假人沖過去。
“這是項少龍。”
趙王如此想著,只見那項少龍手中的長矛已經直插十字木樁與麥草制作的假人。“剖!”
—陣木樁被穿透的聲音響起,只見那壯士手中長矛幾乎瞬間就穿透了木樁,廉頗看著這—瞬間的動作目光—凝,競是穿透了,而且那騎士沒有自馬上掉下,身體幾乎連晃都沒晃。
這是怎各回事?廉頗驚道。這等動作,以他的身手也可做到,可是也無法這般自如啊。
這個時代的騎兵可不是后世的騎兵,由于沒有馬鐙和馬鞍,這個時代的騎兵騎在極速奔騰的戰馬上持長矛沖刺唯有少數高手能做到,而且能做到也不可能如項少龍這般自如。
而更多的人如果真這樣做了,那么結果就是他刺中了人,然后自己被反作用力往后推,哪怕馬術再厲害的騎士,若不及時放手,那都要被這股推力給帶下馬。
沒有馬鐙的騎士,騎馬只靠兩腿夾著馬身,馬匹奔馳的時候,請想象西班牙斗牛士騎牛的場面,將這時代的騎兵屁股下的馬想象成比較溫順些的牛,能騎馬就已經不容易了,再干其他事情,除了少數人能行,對大多數人而言,難度未免太高了些。
此等騎兵如何能夠沖陣?
所以此時的騎兵的用法不是這樣,更多是騎射和騎馬擲矛之類,其余時候所謂騎兵實際上就是騎馬的步兵。
另外,騎射也不是后世的騎射,能只靠兩條腿夾著馬在疾馳的駿馬上騰出手來開弓的人在這個時代都是精英,是少數人,多數人都是不能的。
多數人既是不能,他們如何騎射?他們所謂的騎射卻非是開弓射箭,而是身上綁著壓好弦的弩,騎馬殺到對方陣前的時候只手將弩拿起,然后扣動扳機,如此—射,立馬走人。
這便是騎射,遠不是后世蒙古人征服橫掃萬里的那種騎射。
廉頗久經戰陣,如何能不知道騎兵是怎樣,此時看項少龍高速極持沖刺,—擊穿透假人,自身不掉下去,只—看便被震驚。
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組織大規模的騎兵如此沖刺成為了可能,騎兵將不再是騎馬的步兵,又或騎馬襲擾的弩手,而將成為徹底取代戰車的主力,而且騎兵沖陣遠比戰車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