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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勢壓

  與林震南說起合作共贏事,王離聽得林震南同意,心中微微一喜,如此只待他解救了福威鏢局,打響了“華山劍宗”的旗幟,立好了山頭,如此此次到這笑傲世界的可稱為完美切入了。

  他此番謀劃福威鏢局卻是有著大目的,說起來,王離縱觀笑傲諸門派,除了少林和武當之外,其他門派可謂是沒一個像樣的。

  此時這福威鏢局正是他準備打造一個像樣門派,繼而以之拓勢侵蝕本界以求開門的基礎。

  福威鏢局有什么好?福威鏢局在王離看來,搞的好了,就是奇幻世界中的傭兵工會啊,一是可以以之大量的賺取銀子,其二,門派信息渠道廣布天下,其三,各分局廣布大明王朝,而他的門派,日后吸收優秀少年入門,多數可以通過福威鏢局引進。

  福威鏢局就是門派扎根大明帝國土壤的根基,以之廣納天下賢才豈不比岳不群撿孩子收徒法強大百倍千倍?

  王離只此一招,岳不群若看了之后還敢有臉自稱掌門?

  而除了賢才,在野的無派高手,也未必不可透過福威鏢局納入進門派體系,能引為客卿就為客卿,若是不能引為客卿,也能納入范圍通過其他方式引為自用。

  有不盡的經濟來源、有新生優良弟子入門體系、有吸納在野高手體系,如此,一個門派的根基便打好了。而王離對未來福威鏢局的謀劃實際上還遠不及此。

  王離正要與林震南說起一些事,就聽門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話語聲。隔著老遠的空間傳遞過來竟是不減半分。

  “府內是華山劍宗哪位先生,不知我徒于人豪如何得罪了先生為先生所擒,在下青城派掌門余滄海請求一會,還請出來一見,以解誤會。”

  “公子?”林震南與王夫人聽著這聲音,越發知道余滄海的厲害,他們卻也是有些內力在身,只是太弱。這時見著余滄海如此內力,知道差距,心中自是恐懼。

  “無妨,有我在此,任他青城派高手盡出都是無懼,何況區區余滄海和他徒弟幾人?你們且隨我出去見識一下這位藏頭露尾的余矮子。”

  王離說著便站起身往門房外走去,林震南急忙跟上。

  福威鏢局門外。那禁止府內人出門十步的血字還在,余滄海一身青衣只手按劍而立,看他身體雖然不高,可是此時一人站在福威鏢局的門外,卻自有一番氣度,不愧是近年來將青城派經營的好生興旺的掌門人。

  大門打開。王離一身書生打扮也是徐徐按劍而出,他步履沉穩,一出門目光猶若利劍直看向余滄海,卻是一出門便直接運上了奪敵法凝了劍意沖擊來了個先聲奪人,勢要一開場就將余滄海的氣勢再壓一分。

  要知道但凡無有宗師境界。尋常之人信心越足,氣勢越盛。發揮越厲害,而心存顧慮,信心不足,那便是有十分也難發出七八分,而越是往后,眼看敗象初露,信心更是不足,說不得越是不堪。

  王離先前回來時在街上就以自己的飛劍本事,再拉出了一張華山劍宗的虎皮,直接就先壓了他一分氣勢,此時卻是要再來一擊。

  徒弟盡數撤走,以免他們為飛劍術所傷,去了顧慮,余滄海在福威鏢局門口運轉了心法,費了一番心力將自身調整到最佳狀態,正是身形靜立如松,只待大動如風,然后才發言相邀。

  這時候王離一出門,抬眼便看,余滄海本能的與他對視,一時間只覺王離雙目如電如劍,仿若一股無形的銳利透過眼直接殺將了過來。

  一瞬間,他的身體如遭雷擊便要忍不住后退,只是這感覺才來,他內功已經上了火候,體內內力一運,便自恢復,只是余滄海卻是目光一凝,此等手段,看似無傷,可是若是在雙方劍斗中使出,只使他身形慢得一分……

  “本公子華山劍宗王離,倒要請教余觀主,這福威鏢局乃是我華山劍宗諸多產業之一,如何竟是要調集諸多門下諸多好手暗中窺伺,今日更殺了福威鏢局諸多鏢師,若非我得知此事,余觀主是否便要將福威鏢局滅了門?”

  余滄海醒過神,正待說林震南之子林平之殺了他兒子,他是來報仇,好將王離勸開,能不動手便不動手,哪知王離開口便如此質問過來。

  他卻不知王離對他這類人知之甚深,余滄海此人,慣于行事的手段便是持強凌弱時不講任何規矩道理,唯有碰上同等人或者強者才會講規矩,借規矩取利或自保,說什么誤會,余滄海還未說話,他就已經猜出來了。

  如此,他哪會給余滄海說話的機會,才給了目劍先聲奪人使其再增顧忌,然后又是如此一番質問,勢要再壓他一籌。

  余滄海聽著便是一愣,隨即醒悟過來,只是本能的順著王離的話接口返道:“倒要請教這福威鏢局什么時候成了華山劍宗的產業。”

  王離看了他一眼,與他笑道:“正是今日,本公子剛好與林總鏢頭談好,還要多虧余觀主,否則林總鏢頭如何會愿意分出五成祖宗基業與我華山劍宗呢?”

  余滄海本道是聽了王離的話,隨口反問,哪想到王離說話如此直白,剛剛談妥,還多謝他,福威鏢局的五成,只此一言,差點沒將他激的吐血。

  若是換了說話的人是林震南,只怕他便要與他一擊摧心掌,將他心臟一擊打成八瓣了。

  可是說話的卻是華山劍宗的高手,他卻知華山劍宗的高手,劍術本就極高。而他先前也見過那飛劍術,那等貫穿的勁道。便是他也做不到。

  雖說能發出那等勁道或許與絕妙的暗器手法有關,但是無足夠的內功火候,再如何手法也是無法做到。

  沒有內功的世界,只能在自己身體上深入挖掘自身一切能用的力,而這方世界有著神奇的內功,自身身體本身的運力打磨之法不是沒有,可是卻更多的卻是往內功上走了,在身體本身的挖掘反比不得沒有內功的世界。

  余滄海知道的運勁之法都是建立在內功之上。渾然不知王離竟還有整勁之法,還沒有內功時都能發那等大力,不自然便聯想到王離內功深厚。

  如此超人一等的劍術,再配上匹配的內功,還有先前那神奇的手段,如此存在,實叫他沒有半分把握。如此只能按捺。

  “這么說閣下是真要與我青城派為敵了?你可知林震南他兒子做了什么?”

  余滄海強壓下心中怒氣,只瞧面色平靜,目光卻是兇橫的看向林震南夫婦,只看的林震南和他的王夫人連連后退。

  他內功既高,精神卻也不差,只是欠缺王離那等凝聚和升華。目光外露的兇光,實力低的,只叫他看著也是心寒。

  “當然知道,不瞞余掌門說,昨日我正在現場。只看到貴公子調戲酒家老板的孫女,唉。臉上猶如翻轉的榴蓮,那般難看的女人貴公子也調戲,結果林公子不忿出手,一場爭斗,貴公子被失手錯殺了。”

  “你放屁,我兒子如何會那般形事?”余滄海大罵道,隨即狠狠對王離道:“以你的武功,明知道是我兒子,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失手錯殺而死?”

  “哈哈!”王離忽然大笑了起來:“余掌門,你兒子被林平之殺了,你難道不是很高興嗎?”

  “多好的借口啊,本來滅福威鏢局還有顧慮,這下倒好,完全可打這復仇的名義行事了,對福威鏢局做下再大的事,也不用顧忌江湖同道指責了吧。”

  “反正你兒子又不止一個,死了一個有什么關系,余觀主,我說的對嗎?”

  “而且說實話,我華山劍宗隱逸江湖二十載,如今正要重現江湖,正缺一個踏腳石,想不到余掌門便送上門來,這是何其幸事。”

  “余掌門,江湖人哪有那么多大道理講?拿出你的劍法來見個真章,不要再叫江湖同道看了恥笑。”

  說著,王離按下了笑容,一雙目光緊緊盯著余滄海,自來到這方世界一直按下的氣勢,此時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只是卻不外放,盡往余滄海身上壓過去。

  只見余滄海臉上神色不斷變化,最后化為兇橫,警惕的看著王離,一手已經按在劍柄上,恰恰此時王離無形的氣勢忽然一壓。

  “這人不可戰勝!”余滄海心中瞬間閃爍著這個念頭,心下再弱一份,緊接著內功運轉驅除負面狀態,雖去了那股影響動搖意志的力量,可是無形間便分出了幾分力量運轉去抵抗那股壓力去了。

  “可惡!”余滄海感受著自身的狀態,哪還不知道自己極可能被一種極為高明的武學影響了,竟是不動手就憑空去了他三分力。

  這樣的武學,當真是聞所未聞,這時他再想著那又快又猛,近距離的話,連他都沒把握硬接下的飛劍。

  他猛的深吸一口氣,安奈下心中怒火,暮的足尖輕點,刷的幾下,身子往后飛退了十幾米才停下來,然后轉身就走:“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今日王先生之辱,來日我青城派必報。”

  “慢著。”王離一聲厲喝,余滄海身形一滯:“怎的,王先生莫非還想留下我不成?”

  “余掌門要走可以走,不過卻要告訴掌門一聲,掌門殺了福威鏢局上下這么多人,貴徒弟就不要想回去了。”

  “另外,再奉勸掌門一聲,此時福威鏢局已是我華山劍宗的產業,掌門最好通知貴派門人及時收手,否則,今日后但福威鏢局有多少人死在你青城派手中,我華山劍宗當高手盡出,也如今日掌門守這林家一樣,以殺還殺,十倍奉還回來,余掌門,還請好自為之。”

  “哼!”余滄海身形微微一滯,轉過頭看了王離一眼,隨即冷哼一聲,身子一矮便輕身上了一旁的民居樓上,接著三兩個跳躍就消失在遠處一處樓房后。

  王離看著他的動作,明明只用了那么點勁力,可是竟輕飄飄的躍起那般高,這內力運轉下的輕身術果真是神妙,若是與了全身勁力整合的他,同等內力之下,豈不比余滄海要強得數倍?

  內力附加增長力量,內力輕身,內力外放,內力護體,驅散負面狀態,寒暑不侵,內力加持兵刃,摘葉飛花,還有諸多性質不一的各色真氣,才一個武學勢微的低等笑傲世界,武學就已經頗為神奇,王離心中頓時對內功更加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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