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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日月神教。”丁勉回答道:“左冷禪說了,但凡有這種事情,我們都可推往魔教身上,魔教行事如此酷烈,江湖上人人自危,而我五岳劍派向來扛著對抗魔教的大旗,如此江湖群豪自然向我五岳劍派靠攏,而五岳劍派內部也越發穩定勢大。”
“那近二十年來但凡與日月神教有關的慘案,難道竟都是你們嵩山所為?”劉正風想著魔教的震怖,一切的源頭竟是真的嵩山派,如此,這江湖之中真的還有正教魔教嗎?
“也不盡是,昔日任我行手中的魔教便是這般行事,從來都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可是自東方不敗接手魔教后,頭一兩年還如此,可是往后魔教內部不知出了什么事,再無昔日銳氣。”
“再往后的事情多半就是我們嵩山所為了,左冷禪說,反正魔教名聲早就臭了,我們嵩山做下這等事盡管往魔教身上推,沒人會懷疑這些事不是魔教做的。”
“近些年來,我嵩山聲勢日濃,派中越發興旺,而我們十三太保中有大半并非本派中人,而是帶藝投師,說白了就是招攬過來,能招攬他們,除了嵩山的武功之外,這也與那些滅門事得到的銀錢支撐功不可沒。”
“呵呵呵呵!”劉正風聽著忽然也是笑了起來,笑聲中卻有一股無形的悲哀,好一會,他才停下:“王兄,嵩山派。王兄待之行事再如何酷烈都不為過,是我劉正風太過迂腐了啊。”
一旁旁聽得林平之和風云力也是從未想過世上竟有這等事。也是聽的目瞪口呆,到此時,他們才第一次認識到江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江湖。
“正風兄非是迂腐,只是真正的君子罷了。”王離在一旁說道,然后又與丁勉道:“今日之言,丁兄若是能當著其他諸岳劍派說出來,能當著半個多月后的江湖群豪面前說出來否?”
“如何不能?丁某不堪忍受左冷禪所作所為,定要在全天下英雄面前揭發他。”丁勉保證道。王離微微點頭:“好,如此大義滅親,江湖中誰不認為你丁勉是條好漢?”
說著,王離走到一旁將陸柏的穴道也解開部分,陸柏身子一松,只將目光狠狠的看著丁勉,然后便嘆了口氣。再不言語。
“陸兄,此事一旦宣傳出去,左冷禪和嵩山派定會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陸兄是要為這樣的嵩山陪葬,還是愿棄暗投明。為未來的嵩山延續盡一分力呢?”
略微適應,陸柏才站起身來,只是沒了內功,他的身體基礎雖是不錯,可是卻也一時間不能調整過來。站起來也有些微微搖晃。
他與王離微微拱手,只是看著丁勉。面上極不好看:“事已至此,陸柏還能說什么呢?王先生有話只管吩咐,陸謀必定配合,只望王先生說話算話,全我嵩山一脈。”
“好,有陸兄這句話,未來的嵩山就全看丁兄與陸兄了,只盼未來的嵩山不再走左冷禪的老路,若是再如此,那路可就要走的絕了。”
陸柏微微拱手,不再言語,只是低頭看著費彬的尸體,不時又以一個奇異的眼神看著丁勉,看的他心頭發毛。
丁勉急聲道:“王先生,這房屋主人,我來時就已經看到他們死了,也可能是陸柏殺的。”
“丁勉!”陸柏狠狠說道,整個人沖上去就要扭打丁勉,雖然沒了內功,但是他們也明白身體的重要性,也是有過鍛打,此時適應了,他動作卻是不慢。
“住手。”王離一聲冷哼:“丁勉,將你的聰明放在正事上,我先前答應你扶你為嵩山掌門的話不記得了,前提是什么?若你配合得力,你若是盡將小聰明放在這里,那這掌門陸兄又如何不可當?”
陸柏停下手來,看著丁勉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卻不是為自己也能當掌門而笑,只笑這丁勉如此被王離玩弄于鼓掌之上,只是又有一絲悲哀,自己又何嘗能逃脫呢?
嵩山派的延續啊,若嵩山派交到丁勉這等人手中,嵩山派即便延續了又能如何,寧愿徹底消失了都好?
丁勉聽著也是心頭一慌,正要反駁,卻想著人為刀殂我為魚肉,而且王離先前確實是那般說的,急忙與王離道:“王先生,丁勉一定配合,再不將聰明用到其他地方。”
第二日清晨,兩輛馬車駛出了衡山城外,直往劉正風在衡山下的宅院而去,途中有衡山弟子迎上來,自車上抬出去一具尸體,殺人與被殺,江湖上極為正常,衡山弟子處理這事不是一回,卻是極輕易的就處理好了。
待到到得劉正風的宅院,早有向大年和米為義在門口等待。
“安排下去的事情都辦好了?”劉正風面無表情的下了車,昨天晚上的事情給他帶來的沖擊卻是無比巨大,整個晚上,他的精神都不是很大好。
“回師傅,都已經按照方方千駒的指引一個個的抓了回來,只待師傅發落。”
王離也下了馬車,與劉正風道:“正風兄,那些人可是重要的人證,還是先留他們一命,另外,昨日正風兄去通知莫掌門了吧,關于方千駒之事,他們來時先不要立即告訴他們。”
“正風省的,王兄,正風昨天晚上有些勞累,今天先去看看那位張大人和巡撫大人,然后得好好休息一下,就先不陪王兄了,向大年,米為義,王兄但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吩咐他們。”
“向大年,米為義,聽到了嗎?”劉正風無力的擺了擺手,然后又與向大年兩人補充了一句。
“聽到了,師傅。”兩人齊聲答道,然后又與王離拱手:“師叔但有什么吩咐,只管讓林師兄和風師兄找我們就好。”
略作安排,劉正風自一旁過去,林平之和風云力押著丁勉與陸柏去往劉正風安排他們的住處,丁勉和陸柏雖然答應合作,也只是答應,王離卻是要待諸事皆定后才會放了他們。
留著這兩人,左冷禪一旦倒下,未來的嵩山交到他們手上,而他王離又能控制他們,如此,他們活著毫無疑問是極有價值的,而現在,他們還將發揮一項極重要的價值。
王離的住室內,丁勉被王離單獨帶到了這里,陸柏則被林平之和風云力帶到一旁,分開之前,王離又檢查了一番他的經脈。
他轉化的封穴柔勁但凡有消散和被沖動跡象的,都一一起補齊,又與林平之和風云力交代,不論如何,切莫聽其胡言亂語助其通穴,否則若陸柏心存異心,一旦爆發起來,那絕非他們能抵擋的。
單獨被王離帶到一旁,丁勉有些戰戰兢兢,此時他對王離真的是怕的極了,甚至比面對左冷禪的時候都要害怕。
“丁兄,請坐。”王離招呼著,自己先坐了下來,丁勉也跟著坐下來,卻是有些坐立不安,在王離面前,他完全做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雖然僅僅是一夜之間,王離給他的映像極為深刻,可謂是永遠不可磨滅,此時迎著未知的命運,心中戰戰不安。
“丁兄,我對嵩山派的武學有些興趣,不知可否與丁兄請教交流一二,日后對付左冷禪也更為輕松些,丁兄以為如何呢?”
才一落座不久,王離一句話直問到丁勉心中,只聽得丁勉一戰。
“交流武學。”丁勉聽王離話說的輕巧,可是言語中那股子味道哪是交流那般簡單,分明是在與他索要嵩山的各項武學了。
丁勉微微沉默,卻聽王離又道:“當然,丁兄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強丁兄,我再與陸兄請教,我想陸兄定然是愿意的,你說呢?”
丁勉聽的王離一說,哪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心道難怪留下陸柏,留下了陸柏,他就不是不可替代的人,意思很清楚,你若不配合,自有人配合,隨時有人可以替代你。
丁勉此時連費彬都殺了,各種嵩山的秘密都交代了,付出這么多代價,一個晚上的考慮,他已經知道自己回不了頭,只能一條路走到黑,哪能容忍最后沒有想要的收獲呢?
他當即與王離拱手帶出個笑臉:“陸師弟的武學比丁勉差的遠了,與他交流如何能比得過與丁勉交流,王先生有話只管問,丁勉知無不言。”
“好,我果然沒看錯丁兄你,那丁兄便將嵩山派的武學自入門的內功、往后如何修真氣,真氣的奧妙先說說,再將嵩山的輕功、拳掌,劍術,以及有什么秘術都與我交流一番如何。”
丁勉目瞪口呆,他只道王離問他嵩山派的大嵩陽手這等絕學就算了,竟是連入門內功,所有功法一概都不放過,竟是要一網打盡。
王離只是笑看著丁勉,靜待他的回答。
過得一會,丁勉終于點了點頭,都這時候了,還猶豫個什么呢?而且此人武功極高,傳聞得了先天功和獨孤九劍,當看不上嵩山武學才是,更多的是參考。
而且只是交流,僅僅是說,又不是讓將秘籍抄錄下來交給他,說實話,這時候真問起秘籍,他能夠不給嗎?
略微思考,當下他便與王離說起嵩山派的武學來,按照王離所言,從基礎入門內功說起,到高階上乘內功,嵩山派真氣的諸般奧妙,更至嵩山劍法的劍招和內力運行心法,嵩山派的掌法輕功,無一保留。
王離靜靜的聽著,一個上午,丁勉說的口干舌燥,后來說起劍法,又不時以王離給的劍鞘比劃,好不容易終于將嵩山武學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