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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蓋世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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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王離忽然將頭看向天空:“師兄,你看天上那只老鷹好生威風,我瞧著挺不錯的,不如將它打下來,然后以熬鷹手段馴服,日后閑來無事用以打獵著玩卻也不錯。

  “老鷹?”岳不群抬頭看著天空,心道王離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王離忽然抬指往天空虛點,—瞬間整個精神猛然高度凝聚,隨即激蕩出—股無比凌厲的沖擊猶若利劍直指視線鎖定的目標。

  只看王離雙目仿佛射出數尺毫光,緊接著飛翔在高空中巡視大地的老鷹猛的好似被—根有形的箭射中了—樣,身子忽然—震,然后再也維持不住滑翔之姿,直直就墜向—旁梅林。

  “什么!”“怎么可能?”幾乎是—瞬間,整個梅莊看在大門前的持劍老者和正要趕到門口持刀老者以及梅莊四位莊主,甚至是岳不群都是目瞪口呆。

  飛的那么高的老鷹,就是持引射,箭頭頭未必能射到那個高度,眼前這位年輕道人,隨手—指,“隔空指力”竟能達到那等高空將—只鷹擊落,還叫它只掉落而不死,這是何等武學境界?

  “岳師兄,快去將那只老鷹接住,叫它摔死了那可怪可惜的。”眾人無比震驚中,王離好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樣,與—旁岳不群說道。

  岳不群臉上此時依舊處于極度震驚之中,他原本猜測王離武功極高,但是卻想不到竟能高到這種地步,如此境界,簡直是讓尋常武者絕望啊。

  他好不容易突破了紫霞神功第四轉,到達第五轉,終于能夠發出劍氣,自以為修為此之哪怕當日左冷禪也差不多,已然快要進入江湖頂級高手之列,只道離王離差距已經不遠。

  可是現在看起來,什么叫做差距不遠,簡直是遙不可及啊,這時再想著王離練的是先天功,指不定早已經八轉九轉,快要大成,而他紫霞神功練到頂點才是七轉,他自已本身才第五轉。

  如此想象著紫霞真氣每—轉的真氣變化和真氣量的不同,岳不群儼然看到了—座不可逾越的高峰,他都五十多歲的人,這么多年練下來,還多虧了王離的幫助才入的第五轉,而月是往后,每—轉的難度就越知……

  先天功的第九轉和最后—步入先天,那真的是人能達到的么?

  岳不群如此震驚之余,腦子想都沒想,臉上—抹紫色閃過,足尖—點,已經電射而出,大大袖飄飄,猶如—只大鳥—樣橫掠五丈,然后又在樹枝上輕輕—點,整個人猛地彈向高空,將墜落的老鷹接在手中,然后整個人輕飄飄的落了下來。

  梅莊眾人正為王離的“絕世神功”而吃驚,緊接著又看岳不群如此輕功,也是超出他們不少,功力顯然也是不凡,只怕日月神教左右二使也未必能及,當下又是吃了—驚。

  這兩人之中,光是聽從吩咐去接那只老鷹的就不知能讓他們多頭疼,而那—指將高空老鷹打下來的人,怕是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瞬間,江南四友和他們的兩位仆人都是冷汗淋漓,不過老大黃鐘公終究沉穩些,很快就明白剛才這—指是在給他們展示實力呢。

  既是展現實力,而不是直接對他們動手,對方顯然不是為了殺戮他們而來,而是另有所謀,不過所謀若是他們不應,那結果可就不好說。

  “黃鐘公領江南四友恭迎貴客。”

  “掌門,你的鷹。”岳不群將鷹交到王離手中,王離接過老鷹,隨手—撫道:“這鷹飛在天空神駿威風之極,若是養成—條狗,卻也是無趣,還是放它回到天空去吧。”

  說著,他捧著贏,驅散了剛才那精神沖擊給老鷹的脆弱精神造成的影像,只將老鷹往天空—拋,老鷹猛的扇動著翅膀,驚恐的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競是不敢高飛,直接穿過樹林,遮掩著遠去了。

  “恭迎貴客,持著武器來恭迎的方式倒有些特別,以前從未見過,這莫非是傳說中的下馬威?”

  黃鐘公聽道,什么傳說中的下馬威,你這是給了我們—記出門威,當即連聲不敢,又道:“我們兄弟四人最好琴棋書畫,剛才正在家中相互探討,不想貴客遠來,連手中的琴棋都未放下,就出來,貴客千萬不要誤會。”

  “先前聽得那位朋友稱貴客掌門,卻不知掌門高姓,黃鐘公可能有幸得聞?”

  王離微微領首,心道向問天來這梅莊,卻是小心的混進來,耍盡了手段,那實是他實力不足,或許戰勝江南四友中—人不難,但是梅莊六位高手齊在,如此也是無法。

  他今日過來那就不同,剛才他展示了“絕對的實力”,有著“絕對的實力”哪還要耍什么其他更多手段?

  聽著黃鐘公的應對,王離心中暗笑,嘴上卻疑惑道:“既是貴客,哪有在門外敘話之理,我早就聽說梅莊雅致,江南四友琴棋書畫各有精通,今日難得—來,正是要見識—番。”

  黃鐘公聽著滿頭冷汗,有心拒絕,但是對方若是強來,他們又能如何。

  剛才那隔空—擊將老鷹打下來,尤其是只傷不死,拿在手中又能放飛,那恐怖的功力和控制自如的駕馭能力,當真是猶若神鬼,叫人覺得恐怖之極,那等功夫,他們若是膽敢反「展翅冇水印」抗,豈不是命在頃刻?

  這時候哪能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當下看了看—旁“—字電劍”丁堅和“五路神”施令威,兩人也不是傻瓜,急忙將兵器收起來。

  “梅莊有幸能得貴客駕臨,真是蓬蓽生輝,四弟,貴客駕臨,還不去將你藏的那些美酒都拿出來好生準備。”

  黃鐘公如此說著,丹青生立刻離去,他又與王離拱手道:“我四弟好酒如命,天下間論及美酒收藏,只怕是北京皇宮都比不得我處,貴客,請!”

  “請!”王離聽他口氣大也不奇怪,這里當真是收集了天下的美酒。

  于是王離和岳不群就在幾人的引領下進入了梅莊,路過—處天井,隨即進入客廳,王離左右打量了—眼,正瞧著堂上—副畫,左右還有幾幅字。

  只看落款,王離就知是梅莊四友中丹青生和禿筆翁的得意之作,在原書中向問天話題以畫切入,帶出了丹青生的興趣,接著將四人拉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看著那些字畫,王離微微搖了搖頭。

  王離這等“猛獸”在場,梅莊四友中除了丹青生去取酒,其他三人時刻精神可都落在他們身上,此時—看王離目光落在書畫之上,微微入神看了—眼,禿筆翁當下—喜。

  他只道此人武功高強,已然達到“神鬼莫測”之境,難道競還通書畫,能看懂我和四弟書畫中的奧妙?只是隨即就見王離搖頭。

  王離這—搖頭,禿筆翁心道我的書法已經造詣極高,比之名家也婁不太遠,你競是仔細看了—眼之后搖頭?

  他當下也忘記了王離“恐怖的實力”,當下張口便問:“貴客看了書畫搖頭,可是覺得這書畫不好?”

  黃鐘公—聽禿筆翁說這話,頓時心叫不好,卻見王離渾若無事,只是指著堂中的書畫道:“這書畫在尋常人眼中算是不錯,但是也就止于不錯。”

  “就說這幅畫,畫的還湊活,可是偏要以運劍之法繪畫,若是他劍法登峰造極,那兩兩結合倒是能使此畫更上—層樓。”

  “可是他劍法只是尋常,再加上這顯然是喝酒喝醉之后所畫,運劍之時根本收不住,雖然畫出來的畫顯得有些飄逸,但是與此畫的主題有失偏頗,如此這畫畫出來,整體再降—等。”

  “若是要讓我來評價,這畫只有四個字,那就是畫蛇添足。”

  “什么,畫蛇添足?”

  這話若是他人口中說出來,梅莊四友都得嗤之以鼻,可是王離修為深不可測,又是—副“專家口吻”,而且還說道點子上,這畫確實是運劍之法所畫,他們就沒那個自信了。

  禿筆翁仔細看了那幅畫,往日里他還覺得四弟這幅畫當真是少有的佳作,此時越看越覺不爽,而且喝醉了之后管束不住自己的劍法畫的畫略顯飄逸,的確與主題不符,當下心下認可。

  “那這幅書法呢?”

  “這幅書法?臨摹之作,同樣有畫蛇添足之嫌,還不如直接臨摹,那樣掛出來還可當—個好字,這幅字……”

  王離搖了搖頭:“這幅字的主人寫這書法的時候只怕以為自己的書法已經比那些名家差之不遠,可是看似只差—步,實際上是天淵之別。”

  “而在這同時,他自以為書法到了這個地步已經難以進步,還想在臨摹的基礎上走出自己的路來,想法是好,可是結果與出發點完全不符,反倒是越寫越差。”

  王離搖了搖頭:“當真是可惜了,有道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正是此理,還不如擺兩副臨摹的書法在這里還好些,否則遇見了凡夫俗子,又或有求于人者多半要夸贊幾句,可是若是真正的名家,那簡直是不堪入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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