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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后一縷陽光消失殆盡,夜幕漸漸降臨,城市的燈光盞盞點亮,將黑暗的大地照成一片不夜,綿延不斷的燈火,遍布城市內外,黑暗下的廣南城,仿若天堂一般。
不過,哪怕是正午時分,依舊有著黑暗存在,這座城市,繁華的背后,也有著yin影。
九點鐘過后,不知從哪里吹來一陣涼風,原本天空的星月被烏云遮擋,幾聲雷聲響起,點滴的細雨如絲而下,淅淅瀝瀝,整個城市響成一片。
雨水之中,人們的夜生活大受到影響,原本持續到一兩點的夜生活,這時也緩緩收場,大街小巷變得冷清起來。
“呼!這該死的天氣,說變就變,不過幸好不是下大雨,不然老子就被淋成落湯雞。”廣南南口天橋旁的小區門前,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持著一根一米長的鋼筋大叫晦氣。
“不過也好,天氣下雨,小區和街上也無比冷清,這樣也有利我做事。”
想到做事,少年緊了緊鋼筋,滿眼興奮,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原本因為碰上下雨低沉的精神頓時振奮起來,隱隱進入了狂熱般的狀態。
他小心看著小區出口旁的一個攝像頭,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后大搖大擺的從下邊走了出去,這個攝像頭早就被他拿彈弓打爛,想不到這么長時間還沒修好。
“就小區里的那幾個傻公安,就公安系統這種行動效率,哈哈!”
緩步走到天橋下。少年臉上露出一陣肆意的笑容。yin影中。他踏著輕快的步伐,開始尋找自己的獵物。
他知道,這座城市里有著不少人并未有房子住,身子連租房子的能力都沒有,他們往往會在這天橋底下過夜,不過這些人是越來越少了。
如今房地產行業十分景氣,到處都在建房子,以至于用工荒。民工的工資蹭蹭蹭的漲起來,比起城市里的白領絲毫不差,如今的廣南,只要舍得下力氣,去工地搬磚一個月都是好幾千。
賺錢比過去容易許多,這導致天橋下過夜的人大為減少,到如今也就剩下那些什么事也不愿干的一些個流浪乞丐。
“流浪乞丐!”少年想著這樣一個形象,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更有幾分興奮:“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該在世上存在。”
無聲無息的在巨大的立交橋下四處穿行。二十分鐘后,少年的腳步停了下來。躲藏在一個yin影中,小心的看著不遠地方一處涼席。
涼席的周圍堆放著大量破爛的衣物和其他行李包,涼席上,一個衣著破爛,頭發胡子老長的人正躺在上邊哼唱著歌,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哼!還唱歌,唱歌,哈哈,唱歌啊,我很快叫你連哭都哭不出來!”
少年環視左右,這個流浪漢單獨縮在這里,其他周圍也不是沒有其他人,可是都離這里比較遠,。
而且根據他的經驗,他做事的時候,其他人即便看到,也多半只會遠遠的看著,等到了他動手時,這些人除了害怕的逃跑還會做什么?
冷哼一聲,少年拿著鋼筋,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去。
“今天的收成不錯,有三百多塊錢,哈哈,只要拉的下臉一戶一戶的去拉二胡乞討,可比在工地上的活計輕松的多!”
“如果每天都有這個收成的話,這樣兒子女兒讀書的錢就不差了,還有婆娘和老娘的病一不愁沒錢治,唉!”
想著家里的兒子女兒,還有婆娘和老娘,坐在涼席上的男子嘆了口氣。
“兒子和女兒只以為他爹在外幫人搞施工管工地,掙大錢,如果知道他爹是不要臉的這樣沿街乞討,也不知會怎么想!”
恍惚間他又笑了起來:“管他怎么想,怎么想,我也是爹,為了你們都到這份上了,都淪為乞丐了,若是敢對我不孝,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管他呢,這年頭,笑貧不笑娼,村里邊的那些女人,有些臉子的跑到外邊打工掙大錢,她們連學都沒上過多少,能掙什么大錢,還不是張開雙腿等人送錢?”
“我這可比她們有臉面多了,嘿嘿。”正想著,他忽然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哈哈,竟還有心思唱歌,看樣子你今兒收成不錯啊!”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運動鞋踏地的腳步聲。
他急忙轉頭一看,只見一旁,一個少年手里好像拿了個什么家伙朝他走了過來。
“這人是誰?”
“刺啦!”少年舉起家伙,往水泥地上大力一劃,鋼筋與地面一觸,拉出一條老長的火花,將yin暗的天橋底下瞬間照亮。
涼席上的男子渾身一個哆嗦,驚懼的看著來人。
“哼!你聽說過剛哥嗎?”。少年冷冷的問著,手上鋼筋的尖子點在地上,發出有節奏的敲擊,一股莫名的壓力配合著語言徐徐釋放。
“嘶!”聽著少年的話,男子倒吸一口冷氣,剛哥他怎么會不知道,剛哥就是這一片區丐幫的頭子,整個片區所有乞丐都得向他上貢。
像他這樣的流浪乞丐,之所以流浪實際上就是打一槍換個地方,不想與剛哥這類地頭蛇送上自己拉下臉面辛苦乞討來的血汗錢。
男子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目光中滿是驚恐,片刻額上滿是大汗。
“知道這里是剛哥的地盤,你還敢過來。”少年大喝一聲,猛的揮起鋼筋,劈頭蓋臉的就朝男子揮擊。
“啊!”長長的鋼筋,又快又狠的砸在男子身上,只一下,強烈的疼痛就讓他縮成一團,痛苦的叫著。可是少年根本不停手。接連兩下狠狠敲擊在他本能護住身體的手臂上。然后走上前去,猛力一踹,將縮成一團的他掀翻。
“知道錯了嗎?”。少年停下手來,鋼筋點在地面上,狠狠看著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男子。
“呼……呼!”遠處的一片yin影中,一陣急促的呼吸響起,透過旁邊隱隱折射過來的燈光,依稀可見一個女子還有她身后的男人。
女子急促的喘息著。男子站在她的身后,一雙手摟著她的小腹,輕輕的揉按著,頭自后邊搭再她的肩膀上輕輕吸綴著她的耳珠。
這時候男子停了下來,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周晴,看到了嗎?這個少年叫莫羽,平ri里最愛干的事情就是冒充丐幫頭子的手下,以之為威懾搶奪這些流浪乞丐,。”
“不止是搶奪,他還會殺了他們,手段極為殘忍。前天網絡上說一個流浪漢被鋼筋狀物體從肛門向上捅穿,腸穿肚爛。死的慘不堪言。”
“先生,丐幫不是小說中才有的東西嗎?”。
“周晴,這個丐幫可不是小說中的丐幫,而是掌控一個乞丐群體,威逼乞丐為他去打工賺錢的黑社會組織。”
“他手里有著大群的乞丐,每天通過各種手段在大街上、天橋上乞討,又或者挨家挨戶的找商店去乞討,只想想看,一個乞丐一個店鋪討以塊錢,一天的收入十分可觀。”
“這些乞丐乞討所得最后大部分匯總到這個丐幫的管理者們身上,想想看,那是多么大的一筆財富,這個少年口中的剛哥是這一片的片頭,可是個能住幾百萬別墅的有錢人啊!”
“既然這一行當來錢這么快,他當然不會容許有人在他地盤上胡來,對流浪乞丐打擊極厲,這個少年冒充剛哥的人來威懾流浪漢,那是找準了脈門。”
“直接就將對方嚇的不敢反抗,被他一頓劈頭蓋臉的狠揍打的失去反抗能力,然后再從容劫掠他的錢,最后再殘忍虐殺,看他熟練的程度,已經遠遠不是第一個。”
“周晴,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殺了他。”
“呼!”周晴渾身一個顫栗,王離的手悄然往下深入到叢林溪水中,輕輕一挑:“你知道我不是凡人,想跟著我,做我的女人,你就絕對不能是個普通的女子。”
“我需要看到一個強大的周晴,你去殺了他,就好像這些天來你殺的人一樣殺了他,將你心底中強大的一面釋放出來,讓你自己變得強大。”
“呼呼!”周晴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喉嚨里咕隆有聲。
就在這興奮中,她眸中變的無比平靜,王離目光一凝,他要的就是這種狀態,隱忍中的殺機,靜水中的雷霆,一旦釋放出來,那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強大。
此時的周晴,有著殺念,卻不為殺念所控,而是進入了一個極為冷靜的狀態,開始調動起自身目前可掌控的一切資源,以將自身的智慧和力量遠超平常的超水平發揮出來。
被殺念掌控,這是入魔,而于這種狀況下,能理智的掌控自身一切殺念為自用,發揮自身一切力量,達成自己的目標,這不是魔,而是殺生之佛。
所謂的佛與魔,不過是一念之間,魔者肆意妄為不能自控,佛者乃服心猿為自用,乃牽意馬路直行求得真經。
自周晴殺了王娟那三人后,王離看到了她心中這顆覺悟得來的種子,這些天一直有意的對其進行誘發培植,到如今,這顆種子已經越發成熟了。
而當這顆種子在殺意之下,長成參天大樹,漫天殺戮之花填滿她的心境之時,就是她由殺入道之始。
周晴這種在某種特定情況下,身心覺悟,自本心深處由內而外的闡發的種子,正是菩提之種和道種,只要培養得宜,其成長的速度,遠不是其他人可比。
像王正意那種靠著長期模糊堅持成就意志凝聚者,只怕很快就被這周晴甩脫在后。
“今天,你會給我帶來怎樣的驚喜呢?”
感受著周晴心靈深處那可種子的勃勃生機,王離回想著這幾ri周晴的幾次他精心挑選的殺戮對象,這幾次殺戮,可是無比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