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之后,絕望中的李莫愁發現自己似乎并未死去,一股沛然的力量正自王離手中傳過來,竟是支撐著心脈震斷后的她依舊能存活。.
這股力量散發的勃勃生機,更是使她的心脈都似乎在緩緩愈合。
“放開我,我不需要你救我,你讓我去死。”
李莫愁猛力一掙,只是王離的手,她哪能掙的開。
不僅如此,王離反過來身手一拉,便將她拉的凌空飛起:“李姑娘,得罪了!”
李莫愁身子直接被王離拉了過來,道了聲得罪之后,王離另一只手,直直往李莫愁心口按了過去。
李莫愁嬌軀猛的一震,王離一手攬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竟是直接按在了她的胸口上。
她一生執著于陸展元的純粹感情,陸展元死后,她也選擇出家作道姑打扮,也不與任何男子接觸,死時都是冰清玉潔,何曾被男子觸及過此等位置。
本能的,她便欲反抗,只是王離的力氣何其之大,在重陽宮內,歐陽鋒在他面前都無還手之力,她如何能反抗?
本能反抗未果,她又想及心中那破碎的一切,萬念俱灰,心若死灰,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什么也不在乎的意思。
而再回想著自己一直的那份執著,一切只是虛幻泡影,心中更生出一股自暴自棄之意,她一直為了對陸展元的那份純粹感情而守著貞潔,此生不與任何男子接觸。
這時,一切都成過去,她還需要守嗎?
有著這個想法,她便不再作任何反抗,只讓王離任由施為,不過王離卻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僅僅是將手按在她的胸口上。
無比的滾燙,滾滾熱力自王離手中直透李莫愁心脈去,強大的圣力流淌李莫愁整個身體。
其實要修復李莫愁的心脈,王離只須將圣力準確傳遞到她心脈所在位置,就可將之修復。
這回,他如此動作,自是有著目的,徹底崩潰了李莫愁心中最為深刻的執著,接下來,也該為她再聚起來才是。
圣潔的光輝以王離手上為中心擴散開來,使得他整個人都仿佛變的神圣,明明是隔著衣服按著李莫愁的胸乳,可是他偏偏那樣專注,不帶半分銀邪。
李莫愁本待他下一步動作,可是卻是沒有,回過神來,她看到的只有王離專注入神的神情,感知到的只有無窮的力量被灌入了她體內。
她破損的心脈,正在快速復蘇著。
“他不是要對我如何,他是為我在療傷。”李莫愁如此想到,看著王離認真的神情,神圣的氣象,不知為何,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她這輩子,自小到大,有誰真正關心愛護過她嗎?此時,被王離按著胸口,她竟有種溫暖幸福的感覺,無比的心安,這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如此想著,不知何時,她體內又生出一了另一股熱力,無比的滾燙,只熱的她身體都軟化無力,無比的酥麻與熱力一同,直沖她的大腦,影響著她的思維。
她先前自暴自棄的念頭,被這熱力一催,猛的極速膨脹起來,幻化出種種男歡女愛的景象,她整個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
看著王離無比專注的神情,她的目光不由癡了,緩緩將頭靠近,就在這時,王離忽然將手一松:“好了!”
攬著她腰際的手離開,按住她胸口的手也離去,先前那無比的圣光和火熱的力量也一同消失無蹤,王離再看李莫愁無比動人仙子墮落般的面容,心下也是微微一蕩。
“李姑娘,你何必如此呢?”王離柔身對她說道:“你若是真愛一個人,未必就須他同等回報,而且,陸展元也未必是不愛你,他僅僅是將家族擺在第一位罷了。”
才將李莫愁的執著之處摧毀,王離同樣一句話說出來就完全是兩個意思了,說完這一句,他看著李莫愁的眼睛繼續說道。
“其實我倒是覺得,當初你得知陸展元與何沅君的事情,憤怒過后,其實未嘗沒有另外一個選擇,若是如此選擇,或許你現在和陸展元一直恩愛渡過一生也未可知。”
“我還有其他選擇?什么選擇?”
“李姑娘,你出了古墓之后,難道沒發現這世上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嗎?其實只要你愿意,陸展元心中也是有你,縱是多出個何沅君又何妨?”
“不過以我想來,這卻也是怪不得你,想你為了他,背叛師門,叛出古墓,滿心歡喜的去找他,結果碰上的卻是他的欺騙和背叛,哪怕你明明知道這里邊可能有著其他因素在其中,你也是受不了。”
“是啊,我在出古墓的時候想過,陸展元他不再來古墓,肯定是因為種種原因不愿在古墓中孤老一生。”
“我當時只想著,他既不愿來,我便背叛了師門,私自逃出來去找他,那樣他就種種顧慮都沒有了,可是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卻是要與另外一個女人結婚了。”
“呵呵!”李莫愁呵呵的笑了起來:“他明明答應過來娶我,我更是體諒他,為了他背叛師門,結果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事。”
“那一天,他和何沅君的婚禮,我便去了。”
“再看到他的時候,看著他愧疚的眼神,我知道他心底還是有我的,所以我便叫他跟我走,結果……”
“呵呵,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想來,一切還只若夢幻一般,現在再談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已經再不是剛出古墓的李莫愁了,陸展元也已經死了很多年,他死的那么早,想必也是因為對我心懷愧疚吧。”
王離看著李莫愁的神色,此時說起過去的事,她再沒先前那般激動,只是平平淡淡,仿佛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她卻是剛才死過一回的人了,心中那最堅固的執著也被他先前那番話破除,此時回過神來,過去種種都已經不那么在乎和看重了。
“一切都過去了。”李莫愁話語頓了頓之后,繼續說道:“道長,你為我療毒,療傷,便是連我的心病也是一同醫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王離搖了搖頭:“我并不會再這里久呆,過段時間就會離去,再不會到這里來,也不會與你再見,我的名字,你知曉與不知曉毫無意義。”
“好了,李姑娘,你身上的毒也去了,心病也去了,可以自由自在,快快活活的去渡過自己的下半生了。”
“今天夜已經深了,姑娘你便在這好好休息一晚吧,好好迎接全新的人生吧。”說著,王離站起身來,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