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斬不由回想到了剛撿到白的時候的那段時間,白所說的話:請把我當成工具,放在身邊吧。
大刀呼嘯而來,雖然被白緊緊抱著,但羽逸可以掙脫。
大刀落下,但停滯在羽逸頭頂上方,這時卡卡西掠至,手持苦無擋住了再不斬的刀。
羽逸掙脫后退,白倒在了地上。
卡卡西準備解決再不斬,羽逸則是繼續調整恢復。
這時,鳴人他們也趕到,看到白已經倒在地上,鳴人他們知道,是白用生命救了再不斬。
就在這時,一道嘲笑聲響起。
“鬼人再不斬,也不過如此,看看你現在這樣子,真慘啊。”
循聲望去,羽逸眼睛一亮。
來的人是卡多,并且身后密密麻麻的一堆手下,并不是忍者,算是浪人武士,每個人都是面孔兇悍,手持太刀,人數約莫近百。
羽逸心里很滿意:“又一筆積分來了。”
卡多看著虛弱的再不斬冷笑道:“再不斬,我不打算就你,就請你死在這里吧。”
再不斬眸光低沉:“你什么意思。”
卡多道:“雇傭你們這些正規的忍者,花費可是很大的,你死了,我就不用給你錢了。本想著等你們打得兩敗俱傷再來坐收漁翁之利,但我發現你倒是傷的很重,對方并沒有受傷啊。真是,什么霧隱鬼人再不斬,我看就是個無能小鬼而已。”
身后的武士紛紛嘲笑起來,覺得忍者不過如此。
這時,再不斬看向卡多等人,雖然傷勢極重,但目光無懼,看向羽逸等人的目光,也沒有了敵意。
再不斬語氣平淡:“卡卡西,我們的戰斗就到這里吧,既然他這樣說了,那任務就不用繼續了,我也不用與你們為敵了。”
卡卡西沒說什么,點了點頭。
卡多拄著黑色拐杖走上前,來到白的尸體旁,俯視冷笑道:“死了嗎,我還打算狠狠收拾你一頓呢,之前竟然敢對我不敬。”
卡多的腳踩在了白的面龐,不斷罵著。
鳴人看到這一幕,心中怒火升騰,怒吼道:“混蛋,你在做什么,他已經死了,可惡。”
鳴人準備沖上去,被卡卡西攔住,鳴人惱火看著再不斬吼道:“你說句話啊,他是你的同伴吧!”
再不斬淡聲道:“小鬼你住口,白已經死了。”
“死了遺體就能被人這樣對待嗎?你真的就無動于衷嗎?他不是你的伙伴嗎?”鳴人質問。
再不斬面上平靜,依舊是一副漠然表情,回應道:“就像我跟卡多一樣,卡多利用了我,而我也只是利用了白。忍者,只是工具,我要的是他的能力,而不是他本身。他死了,我內心并沒有留戀。”
鳴人氣憤:“這是人說的話嗎,你這混蛋。”
這時,羽逸問道:“再不斬,你真的不心痛?不傷心?不會流淚?”
再不斬笑了:“你在說什么笑話,我再不斬怎么可能會因為這悲傷流淚,這是不可能的。”
羽逸不再說什么,等著真香到來。
鳴人心里氣憤,開啟嘴遁模式,不斷怒斥著再不斬。
“那家伙為了你,毫不猶豫犧牲自己的命,沒有自己的夢想,作為工具死去,太不值得讓人心憐嗎?”
滴答……
淚水滴落,打濕再不斬腳下的地面。
有人哭了,哭的人,是再不斬。
鳴人愕然,呆呆看著悲傷落淚的再不斬。
再不斬語氣不再冷漠,而是哀傷:“不要再說了,小鬼。我知道,忍者也是人,不可能完全成為沒感情的工具,是我輸了。”
再不斬已經虛弱至極,將死之人,甚至本應該已經死了,但有股意志還在支撐著他沒有倒下。
“小鬼,苦無借我。”
再不斬眸光變得冷然堅定,冷視卡多。
鳴人將苦無丟給再不斬,再不斬現在可以說是回光返照狀態,傷勢重到連刀都揮不動了,地面全是血跡。但,再不斬一口咬住了苦無,嘶吼著沖向卡多。
卡多面露恐懼,轉身就往人群中跑,喊道:“你們快上!”
然而,就當近百人準備動手的剎那,一道身影掠至,一人一劍,身上散發的凌厲氣勢,讓百人腳步戛然而止。
羽逸回頭看了眼再不斬道:“狠狠教訓那家伙吧,這些人交給我。”
再不斬咬著苦無沖向卡多,卡多目露驚恐,仿佛惡鬼在朝自己奔來。
噗嗤噗嗤……
隨著再不斬靠近,緊咬著苦無,不斷揮動,劈劃著卡多的身體,頓時鮮血四濺,卡多發出凄厲慘叫。
看著這一幕,卡卡西目露欽佩,明明虛弱到本該死了,但一股意志支撐著他沒有倒下,做完最后的事情,那就是嚴懲這個對白遺體不敬的人,殺了他。
再不斬不斷搖頭晃腦,使口中苦無不斷劈劃刺出,卡多身上的血口越來越多,眨眼已經成了血人。
劇烈行動后,再不斬大口吐著鮮血,眸光灰暗,卡多驚恐后退,極度痛苦。
卡多身上傷痕累累,驚恐道:“想去你同伴身邊,就一個人去吧,可別想著帶上我。”
再不斬沒有倒下,艱難直起身,森冷道:“我沒打算跟白去同一個地方,而是要帶著你一起下地獄!”
看著再不斬再次搖搖晃晃走來,卡多顫顫悠悠,驚恐至極。
噗嗤噗嗤……
“啊啊啊……”
凄厲慘叫不斷,卡多身上的血口足有上百道,遍布身體每一處,痛苦至極。最后一道鮮血從脖頸處噴射而出后,卡多死亡倒在了地上。
此時,羽逸用強力手里劍影分身之術將近百武士全部射殺,目光看向再不斬。
再不斬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白的尸體上。
再不斬口一松,染血的苦無掉落在地,他一步一步,步履蹣跚,搖搖欲墜的靠近白,視線越來越模糊。
靠近白的尸體后,再不斬倒下了,趴在了血泊中,伸手想要觸碰白,目露歉意,聲音不再冷漠,從未有過的溫柔。
“一直以來,很感謝你。永別了,白。我這種人應該去地獄,而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去天堂吧。”
呼呼呼……
這時,寒風呼嘯,天上,下起了雪花。
達茲納愕然:“夏季,怎么下雪了。”
眸光昏暗的再不斬看著天空,雪花漫天。
雪花滴落在白的臉上,融化成水。
再不斬虛弱:“白,是你在哭嗎。到了另一個世界,你……還想繼續跟著我嗎。哈……”
再不斬近距離看著白的面孔,露出了一抹柔和笑意:“你一直在我身邊,到了這最后,就讓我陪你在身邊吧。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和你去同一個地方啊。我想讓你去天堂,你想繼續跟著我,那如果我們去了地獄,就換我這個鬼人來陪伴守護你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