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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怎么是你?

  慕容廆也不理會潰散的聯軍,剛一踏進吳郡大營,就向留守的軍卒問道:“可有抓捕到南頓王?”

  一名將領小心看了眼慕容廆,期期艾艾道:“這個回大單于,大郎君已動人手全營搜捕,相信這個老家伙逃不掉。閱讀”

  “哼!元邕這蠢才,讓他辦點小事都辦不好!要是出了意外,看老夫不打斷他的狗腿!”慕容廆頓時又急又怒,向左右喝道:“去,一定要把南頓王給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遵命!”將領們齊齊施了一禮,各自領著部下散入全營,其實他們都不大理解,南頓王宗不過是個老廢物而已,值得如此大動肝火?只不過,慕容廆火的模樣著實可怖,沒人敢去觸這個霉頭。

  慕容廆滿頭滿臉的黑線,負手來回走動,極為的焦燥不安,這讓留下來的將士們是心生不解,均是相互以眼神交流,暗中猜測著內中緣由。

  ””“大單于,找到了,找到了!”約摸半刻不到,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歡呼,慕容廆抬頭一看,幾名軍士推攮著一個老年人步走來,正是南頓王宗!心頭不由轉怒為喜。

  “大單于,這條老狗居然躲回了自已的寢帳,將士們在床底下找到了他,把他拖出來時都嚇尿了。哈哈哈哈真是個窩囊廢!”又一名將領一邊走著。一邊放聲哈哈大笑。

  這下子。引來了周圍成片的嘲諷聲,卻不料,慕容廆面色一沉,厲喝道:“閉嘴,南頓王乃老夫貴客,任何人不得輕慢!”

  將士們連忙閉上了嘴巴,只是心頭的疑惑甚,其中有個別人仍是一幅忍俊不止的模樣。得強行捂著嘴才能勉強不出聲音,慕容廆又是銳目一掃,這一絲笑容才強行消了下去。

  不多時,南頓王宗被帶到面前,慕容廆微微笑道:“老殿下,可曾受驚?都是老夫未管教好兒郎,還望莫要計較啊!”

  “鮮卑狗賊,反復常之狗奴!要殺要剮任你便是,看孤可會皺下眉..””頭?啊呸!”南頓王宗卻出乎意料的硬氣起來,咒罵不止。又狠狠一口口水吐到了地上!

  “好大的膽子!還不給大單于跪下認罪?”周圍的將士們均是浮上了一層怒容,紛紛出言喝斥。

  “哼!”南頓王宗重重一哼。把脖子擰向了一邊,擺出了一幅慷慨就義的模樣。

  立刻就有人伸腿作勢玉踢,慕容廆趕緊喝止:“住手,再敢有人對老殿下不敬,軍法處置!”正說著,一股sao臭味從南頓王宗的身上直往鼻子里穿,慕容廆連忙閉上呼吸,吩咐道:“來人,先替老殿下沐浴衣,然后請來老夫帳中!”

  撂下話音,慕容廆轉身而去,在他看來,南頓王宗再怎么能,宗室第一王的身份卻是假不了,長期養尊處優的人都有點脾氣,在一群大老粗面前丟了臉,難免會惱羞成怒,耍耍性子也很正常,犯不著過多計較,呆會兒自然會給他一個驚喜。

  又過了半個時辰,洗刷一的南頓王宗被帶到了慕容廆的寢帳,慕容廆揮揮手道:“你們都出去罷,不得讓任何人靠近。”

  ”第一三五章怎么是你?”“遵命!”親隨施了一禮,掀簾離開。

  帳內只剩下了南頓王宗與慕容廆兩個人,慕容廆也不開聲,面帶著說不上來的意味望向南頓王宗。

  南頓王宗渾身一個哆嗦,一種極為可怕的可能性閃現于心頭,不自覺的一手捂上屁股,蹬蹬蹬連連后退了幾大步,色厲內茬的斥道:“你要干什么?慕容廆,我晉室歷代先帝待你不薄,你竟然叛晉降石,如今又來攻我廣陵!你你這個反復常的鮮卑奴,你把孤擒來,究竟意玉何為?”

  慕容廆不但不怒,反而拱了拱手:“罵的好,鮮卑奴的確該罵,老殿下若是不解氣,請繼續罵,老夫洗耳恭聽!”

  “呃?”南頓王宗一怔,目中現出了狐疑之色,這是怎么回事?這人不會是犯賤吧?

  迎上南頓王宗的不解目光,慕容廆又詭秘一笑:“老殿下,你且看看老夫是誰?”說著,緩緩揭去了臉上的一層面皮。

  一剎那,南頓王宗仿如見了鬼一般,眼睛里””滿滿的全是驚懼與不敢置信,厲聲問道:“是你?怎么是你?你你不是早死在段匹磾手中了么?難道,難道你是厲鬼?”

  “啊!”南頓王宗又尖叫一聲,撥腳就向外跑去。

  慕容廆不緊不慢的一把拉住,淡淡笑道:“老殿下匆驚,老夫怎可能是鬼?來,你摸摸看,老夫的手是涼的還是熱的?你再看看,老夫有沒有影子?”

  南頓王宗的身子一陣陣著抖,連頭都不敢抬,偷瞥了眼地面,地上有兩個模糊的黑影,這讓他去了幾分緊張,但手臂還是有些哆嗦,又狠了狠心,大著膽摸了把慕容廆的手掌。

  “嗯?熱的!”

  慕容廆呵呵笑道:“老殿下,你說老夫是活人還是厲鬼?”

  “你你”南頓王宗只是怔怔看著慕容廆,卻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慕容廆不急不忙的把人皮面具重帶好,向南頓王宗笑了笑,突然聲音一變,自顧自道:“段匹磾那老鬼如何能要得了老夫性命?當年不”娛樂秀”過是安排的替身罷了,恰好可以使老夫脫身而出,不過,終有一ri要向他討還公道。”

  聽了這個依稀有著幾分熟悉的聲音,南頓王宗終于確定下來,不可思議道:“你果然是”

  “好了!”慕容廆恢復原來的聲音,揮斷道:“老殿下心里有數即可,不必說出來,如今老夫仍是鮮卑大單于慕容廆,目前還未到亮出本來身份的時候。你放心,老夫對你絕惡意,否則又如何會好生相待?”

  南頓王宗茫然點了點頭,但是今晚生的事情實在是出了他的想象,連晃了好幾下腦袋,才又問道:“真正的慕容廆是否死于你手?你如何能瞞得過諸多慕容廆的親信家人?”

  慕容廆點點頭道:“不錯,真正的慕容廆已死于老夫之手,這個人可不好找啊,必須要與老夫身材相似,還要手中握有大權,老夫在天下英杰中挑來挑去,最終挑上了他,為此,特意屈身扮作他的親隨跟了他整整五年時間,學習他的處事風格,動作舉止,說話腔調,甚至費盡心思向他的侍妾打探此人在床榻之上有哪些習慣,當真是小心翼翼,半步也不敢踏錯!”

  南頓王宗繼續問道:“莫非從沒人懷疑于你?要知道,你終究不是慕容廆,不可能學的十足十,總有些親近之人能尋得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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