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通姬的情況與羊繪瑜及李若萱還有所不同,這兩個女孩子雖然也很少說話,但她們卻是性格害羞內向,而不是排斥外界,衣通姬則是把自已封閉起來,在精神方面自給自足。()
剛開始,云峰也如其他人般把衣通姬當作女神看待,但如今已識破了她的廬山真面目,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女神,她只是個病人,心里那一絲因打擾到她平靜生活而來的愧疚也隨之煙消云散。
云峰認為,要給衣通姬治病,一是需要踐踏她那可憐的自尊心,二來還得帶她多見識外面的世界,令她意識到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雙管其下,才有可能使她做回一個正常女人。
心里暗暗轉動著念頭,云峰隨意向下一個倭女招了招手。
一名約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款款走來,主動遞上胳膊,大后磐媛又介紹道:“這是中蒂姬郎女,是草香幡梭姬的同父異母妹妹,她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呃”云峰詫異的看了過去,這時的大后磐媛,自已看中了哪個女郎,她就趕忙跟著介紹,十足十一個青樓老鴇的風范。
‘她為何如此熱心莫非還存有給自已侍寢的心思’云峰的心頭再度火熱,但立刻就把這份念想給強壓下去,沒辦法,先不提荀灌娘與庾文君那一關能不能過,光是放過葛城國這一點就沒法辦到,大后磐媛美是美,可她還達不到傾國傾城的地步。
云峰迅速移開目光。淡淡一掃中蒂姬郎女,她的個頭不算高。臉蛋略圓,有一種甜甜的美,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自已,毫不掩飾對自已的興趣,眼波流轉中,甚至還帶有某種裸的渴望。
云峰完全可以判斷,這是一個對私生活非常開放的女孩,頓時對她的興趣減了幾分。很簡單。作為一名蕩女,身上卻沒有蕩女的風情,反而是一派小可愛作風,這得有多么的不協調啊!不比草香幡梭姬,渾身散發出一種媚騷入骨的味道,她把騷字寫在了臉上,如此反而能激發出男人的最原始野望。《》
云峰雖然對中蒂姬郎女毫無興趣。但還是客氣的微微一笑,又接來伸到自已面前的手臂,刷!一道寒光掠過!
她的鮮血滴入杯中,漸漸沉淀為了兩層,于是,云峰依樣畫葫蘆讓她自已去放血。再給其他人作測試,有了三人的分頭行動,效率明顯提高了很多,約半刻不到,已是挑出了十名合適倭女。
見到血源不再欠缺。云峰喚道:“夠了!衣通姬、中蒂姬,你們兩個先放血。每人放足一碗,孤立刻搶救草香幡梭姬。”
“嗯!”這兩個女人雙雙一點頭,各自揮刀,不多時,已是接滿了兩大碗鮮血。
庾文君卻忍不住問道:“將軍,該如何給她輸血啊難道喂到她嘴里面給她喝下肚”
云峰遞了個看白癡的眼神過去,輕笑道:“庾小娘子,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喝下去能起什么作用孤不怕說話難聽,撒泡尿就沒了,行了,你不要瞪著這種眼神,人是你提議射殺的,現在該你來補償,這輸血還得交給你完成。”
“哦!”被提到了虧心往事,庾文君不由面色一暗,訕訕道:“該如何輸血啊!”
云峰接來一大碗鮮血,遞過去道:“你喝到嘴里,通過稻桿吹入草香幡梭姬的血管,要注意三點,首先不要帶氣吹,而是要通過腮幫子擠壓血液,其次要控制住唾液的分泌,不能讓唾液混入血中,否則草香幡梭姬必死無疑,三是要控制住吹血的速度,大約每息十到十五滴就可以了。”
說著,云峰端起杯子,喝上一口水,通過稻桿吐出來,親自做了遍示范,隨后又道:“看清楚了沒抓緊時間,先把嘴巴洗干凈,那!你去那邊漱個口!”
“啊”庾文君現出了為難之色,這多惡心啊,把別人的血含到嘴里,光那腥味就讓人受不了,血還未入口,庾文君已經感覺到胸腹間起了陣陣翻騰。()
其實云峰也是無計可施,正常輸血是通過靜脈滴注,可是在這個年代,不提注射器,就連最簡單的輸血設備都沒有,在碗底打個洞,倒是可以使用間接重力法輸血,但稻桿既脆又不透明,沒法控制住輸血的速度,這輸血過快過慢都對患者有害,因此,只能采用這種最惡心的方法了。
見到庾文君怔怔站著就是不接碗,云峰催促道:“這有什么你又不是沒殺過人那個羅馬傳教士塔克蘇布你還記得吧他的國家就有人喜歡喝人血,號稱吸血鬼,而且還是趁熱喝,對著脖子喝,你和他們比起來,含口血算什么又不是叫你咽下去。”
“怎么還有這種人啊!那文君試一試吧!”庾文君驚呼過后,很不自信的應了聲,快速用清水漱了漱口,然后控制住唾液分泌,這才接過云峰手里的血碗,屏佐吸,銀牙咬了又松,松了又咬,好半天,眼睛猛的一閉,湊頭就是喝了滿滿一大口!
“嘔”血剛入口,庾文君已是經受不住,一股血箭飆射而出,喝下去多少,噴出來多少!她的嘴角唇際滿是鮮血,乍一看,就像是受了致命的傷勢。
“嘔嘔嘔”庾文君一陣陣的反胃,就連黃膽水都吐了出來,她一手扶著膝蓋,好在另一手還記得托住碗。
云峰連忙把碗接過,失望的搖了搖頭:“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算了算了,你快去洗洗罷。”
庾文君連分辯都顧不上,提步就向殿外奔去,云峰卻是又好笑又無奈,正待重新喚個人來,大后磐媛已上前請纓道:“大王,妾不怕血腥味道,由妾來便是!”
云峰不假思索的擺了擺手:“你不行,你沒練過功夫,控制不住唾液的分泌,反而會害了她。”
“哦,倒是妾唐突了。”大后磐媛那滿腔熱情被當頭澆滅,俏面略有些黯淡,稍稍后退了兩步。
荀灌娘略一遲疑之后,咬咬牙道:“斷山,那就由為師來給她輸血好了。”邊說著,邊伸手去接云峰手里的血碗。
云峰再度搖了搖頭:“老師,呆會兒給草香幡梭姬動手術,弟子需要您搭手,還是找其他人更加合適。”
在說這話的同時,云峰把目光投向了蘇綺貞,蘇綺貞頓時小心肝一緊,嘴里含一口血,她也覺得很惡心,可是草香幡梭姬已命在旦夕,自已不出面還能指望誰呢她剛準備應下,又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我來!”
“呃”云峰轉頭一看,自告奮勇的竟是衣通姬,不禁問道:“你行嗎”
衣通姬也不解釋,隨手拿起一把尖刀,使勁一擰,尖刀居然被擰成了麻花形!
這倒令云峰正視起了這個女人,細細一觀察,衣通姬有著暗勁的實力!
云峰頓時心中大定,衣通姬對諸事淡然處之,對她來說,含一口血與含一口水幾乎沒有區別,于是吩咐道:“你趕緊去漱口,控制住唾液分泌,快點!”
衣通姬依然是老作風,不聲不響的依言照做之后,接過云峰手里的血碗,滿滿含上了一大口,又插了根稻桿放到嘴里,反復試了幾次,吐出血液的速度算是達到了要求,接著,就被云峰領到了草香幡梭姬的身邊。
草香幡梭姬的身體經過擦拭,已是好看了許多,她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那蒼白暗啞無光澤的皮膚,就仿如一具被冰封千年的女尸,不過云峰清楚,她只是陷入了重度昏迷。
云峰絲毫不敢耽擱,快速尋到了草香幡左上臂內側的肱動靜脈,肱動靜脈是人體的一條主靜脈,位于肘窩向上半寸不到,它攜血量大,距離心臟位置近,能夠及時輸送去新鮮血液。
云峰用匕首劃破皮肉,戳開一個細口子,在按壓住血管的同時,連聲喝道:“衣通姬,該你了,快!”
衣通姬立刻撅起屁股,趴伏在草香幡梭姬身旁,小心的把稻桿插入血管,以預定好的速度向里面吹去血液。
云峰并沒有立刻施救,而是以手指按壓著草香幡梭姬那又涼又軟又滑的胸脯,有時還把整個手掌覆上去做著比劃,女人們都帶著警惕,緊緊盯著云峰,生怕他有撫摸、擰捏等等輕薄性小動作,這人歷來手腳不干凈,所有人都知道的。
但云峰從表面上看,一臉凝重,還伴隨著突如其來的眉心一皺,仿佛在測量計算下刀之處,這讓她們的心里又不由得暗生愧疚,覺得誤會了此人。
其實,云峰的確是在把玩草香幡梭姬的胸部,以他的眼力,根本不需要事先測定下刀部位。
在動手術之前必須先輸血,否則,一刀下去,草香幡梭姬必將大量失血而亡。但是輸血有個時間過程,總不能蹲在一旁傻等吧,有現成的女人胸脯擺在眼前,不把玩不是他的風格,而且草香幡梭姬的胸型很精致,也很挺撥,令人愛不釋手。
這只能說,云峰掩飾的太好了,竟連對他最為熟悉的枕邊人都沒能瞧出破綻。
云峰心里還是略有些得意,當然了,摸是摸,草香幡梭姬的生命體征變化他可是時刻在留意著,在令人焦急的等待當中,衣通姬已經輸進去了一整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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