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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二章 任皇后的請求

  張靈蕓丟了個責怪的眼神過去,都是他,搞的多難看啊!而王桂低著頭老老實實,一幅做錯了事的模樣,根本連話都不敢說。

  張靈蕓摟上李菽,連忙勸道:“大王也是一番好意,你既然不愿就算了,大王不會勉強的,何況王將軍也不是你說的那么絕情,其實男人都是一幅德性,都喜歡圖個新鮮,但并不代表他們喜新厭舊,快擦擦眼淚吧,孩子也在看著你呢。”說著,把孩子塞給了李菽。

  李菽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擦了把眼淚,恨恨看了眼王桂,這才哽咽道:“將軍,當年在涼州時,他什么都不是,而末將的家族雖不是什么顯赫大族,卻也有名有姓,末將不嫌棄他,嫁了給他,一心一意的服待他,還給他生了孩子,如今倒好,地位上來了,心思也活了,今天兩個不算多,只怕明天又弄進來兩個,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末將心里就是憋的難受啊!嗚嗚嗚”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李菽又控制不住的痛哭起來!

  作為女人,張靈蕓也能理解李菽,她自已何嘗又沒有對云峰生出過不滿呢,只是身為王妃,必須要顧全大局,而且張靈蕓的醋性也沒有李椒那么嚴重。

  暗暗嘆了口氣,張靈蕓向王桂無奈道:“王將軍,哎你給李家妹子賠個不是吧,李家妹子氣一陣子也就好了,咱們這就回去了,你們倆好話好說,可千萬莫要吵鬧!”

  云峰也存了循走的心思,太丟人了啊!于是跟著就道:“你們萬萬不可離婚,記得好好說話!”說完,拉上張靈蕓,夫妻二人逃一般的快步而去!

  剛出院門,馬車還沒走上多遠,就聽到院內“撲通!”一下。清晰的雙膝跪地聲傳來,緊接著又是王桂的懺悔:“菽兒,你聽為夫說,為夫根本沒那意思,是大王強塞來的,為夫不想要,奈何沒法推辭。只得告訴大王必須要征得你的同意。

  原以為大王會到此而止,卻沒料到,今天大王的興致高漲,非要上門來和你說,因此....菽兒,你要相信為夫。這心里只有你一人啊,絕不可能再去納娶別的女人回家,但你也別怪大王,大王也是一片好意,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大王對那十名拓跋氏女子并不是不動心。只是懼怕王妃才不敢留下,你可千萬別和人說啊....”

  “他娘的!王桂是不想過好日子了是不是!”云峰面色鐵青,嘴里忍不住的怒罵出聲。

  張靈蕓狠狠瞪了這人一眼,想都不想的一抓直掐過去!

  “哎唷!”云峰揉著腰眼,一臉痛苦道:“王桂的話也能信?聽說拓跋部的女人都有股羊騷味,為夫可是正眼都不瞧她們呢,路過還得把鼻子捂起來!”

  雖然明知這人言不由衷,但張靈蕓還是大為受用。面色稍稍有了些緩和,不過,仍是冷哼一聲:“都是你干的好事,妾以后哪有臉去見李菽?哼!別以為妾不明白,告訴你,這輩子想都別想,衣通姬就是最后一個。妾可不是和你開玩笑,否則,你自已看著辦吧!”

  “那是,那是!”云峰訕訕笑著。順手把張靈蕓摟入了懷里,張靈蕓也不再開聲,身子向內縮了縮,享受起了這片刻的溫柔。

  不知不覺中,馬車回到宮中,張靈蕓把王桂這事一宣揚,頓時,潮水般的指責聲撲面而來,云峰招架不住,只得落荒而逃,破天荒的跑到前面處理起了公務,沒辦法,他的口才再厲害,也不是那么多女人的對手啊,何況這事本就是他理虧。

  好不容易挨到晚間,在設宴招待了慕容吐延、慕容皝,以及部分重要將領之后,云峰回到內庭,今晚由任皇后侍寢。

  在云峰的心目中,最識大體的首屬張靈蕓,次為靳月華,第三則是任皇后。

  對于任皇后,云峰說不上是欲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但任皇后那絕美的面容、生過孩子依然誘人的身材,尤其是那精湛的獨門手藝,令他至少在做那事時,心里不會想起別的女人!

  男人這種動物,一般很難分清愛與欲的區別,但無論愛不愛,結識女人都是以占有為目地,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那是得不到才會拿來自欺欺人的一種說法。

  女人吸引男人的首先是外在美,娶不到漂亮女人的男人,才會大談特談丑女的各種好,以及心靈美大于外在美的重要性,這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

  云峰也不例外,他看女人首重外貌,當然,以他現如今的地位,可以心靈與外貌兩者兼重,在他眼里,任皇后正屬于二者皆美的典型,唯一的遺憾,則是被李雄那死鬼撥了頭籌,不過,這也怪不了誰,并不妨礙他在任皇后那動人嬌軀上的肆意瘋狂。

  一陣欲仙欲死之后,任皇后癱軟如泥,有如小白兔般乖巧的伏在了云峰的懷里,她面頰緋紅,如刀削般的脊背有節奏的起伏,劇烈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任皇后抬眼看了看云峰,這個男人,微閉雙目,臉上一幅激情過后的滿足之色,這令她有些暗暗得意,要知道,任皇后沒練過功夫,先天不足,耐受力不強,能讓云峰盡興,全靠著她的一雙手與那靈巧的小香舌。

  任皇后自豪的笑了笑,身體稍稍上移,一雙玉臂攀上云峰脖子,輕聲問道:“大王,您大概什么時候出征?”

  云峰沉吟道:“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拓跋部這一東風,不過,為夫會讓韓將軍先進軍河洛,而為夫自已,應會于八月之前離開長安。”說著,睜開眼睛,捏了把任皇后滾燙的臉蛋,微微笑道:“任家娘子,莫非你也想隨為夫出征?”

  任皇后輕搖螓首:“妾身體嬴弱,跟在大王身邊非但幫不了忙,反會成為累贅,所以呀,妾就在家里替大王祈求上蒼,祈盼大王早日平定天下,也早日歸來。”

  ‘多么識大體的女人啊!’云峰心頭生出了一絲感動,不由得用臉頰輕輕蹭了蹭任皇后的頸脖。

  任皇后正仔細觀察著云峰的一舉一動呢,她今天有話要說,而且還不能當著別人面說,這時,見著云峰那發自內心的真情流露,心知時機已至,當即咬咬牙道:“大王,家兄任顏在家賦閑多日,他很想為大王出力,因此....因此,家兄托妾來問問,大王能不能給安排點事情讓他做做?”

  隨著這話出口,任皇后緊張的小心肝都撲通通狂跳,身子也略有些僵硬。

  云峰清晰感應到了懷中玉人的這一細微變化,一瞬間,心頭生出了一絲警惕!

  任家娘子借著歡好的機會為她兄長求官,她想做什么?難道是要為她的孩子爭奪帝位?

  自古以來,外戚干政都是一步步開始,先從枕頭風吹起,最終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按宗法制,秦國的法定繼承人應該是張靈蕓所出的男孩,但目前,張靈蕓只產下一女,并多次表示有這么一個女兒已經滿足了,要知道,如她這類的丹勁高手想避孕再簡單不過,只須完事后運功一逼,立刻就能把腔道內的外來物逼的干干凈凈,連一顆小蝌蚪都不會落下!

  云峰不禁轉頭看了過去,任皇后的俏面掩藏在如云的秀發下方,不過,透過發梢的縫隙,卻能發現,她面上的暈紅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消散褪去,變為一副驚惶不安的模樣。

  ‘哎’云峰暗暗嘆了口氣,在張靈蕓無子的情況下,任皇后身為深宮里出來的女人,起了心思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在那樣的環境里,不為子嗣謀奪帝位才不正常,而且姚靜、韓氏姊妹花、諸葛菲,她們都有至親在王庭中擔當要職,就連荀灌娘的父親荀崧、庾文君的兄長庾亮都被云峰安排好了去向。

  ‘王庭里并非沒有外戚,任家娘子生出心思倒也不能責怪!’云峰雖然原諒了任皇后,但他并不打起用任顏,任顏沒有能力,除了溜須拍馬什么都不會,盡管糧倉再怎么防護都不能杜絕老鼠,然而,既然看到了老鼠,那么,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它進糧倉。

  云峰立刻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之法,既不傷任皇后的心,又可以名正言順的回絕任顏。

  云峰伸手撥開了任皇后的秀發,讓她的臉頰顯現出來,這才微微笑道:“任家娘子,你不要緊張,為夫并不是不通人情事故,按理說,大舅子來王庭供職也不算多大的事,只不過,前陣子孤與羊公、老師等大儒無意中聊到了前朝興衰,尤以后漢的外戚干政為禍最烈,因此,為夫與諸公商議后已定下,凡是三族之內有人在朝秩比兩千石以上,對應的子嗣將不得為世子。

  如此一來,彩蘭、彩云、靜兒、諸葛女郎的孩子已無形中失去了繼位的資格,這個....如果你從未考慮過這方面,剛好裴公立下大功,升遷在即,京兆尹將出現空缺,孤明日便可使大舅子上任,只是,你最好先回家與族里商議一下,如何?”

  “啊?”任皇后不由驚呼一聲,隨即就下意識的掩上嘴巴,這可把她為難死了,她請求云峰安排任顏上位,正是為了她的孩子在將來能有外援,可這個規定一出,該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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