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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開學典禮

  學府開榜,李圖一人拿了兩個榜首,其中樂試還被評為甲等上品,在這次入學考試中獨領風騷,使他的名字傳遍了整個郡城,為眾人所知。即使是參加考試的學子們也沒有想到,這個瞎子不僅琴藝了得,就連數術也是如此,拿了兩個榜首,成為第一人,把所有的學子都比下去。

  即使是同樣拿了兩個榜首的郡城天才少年寧真,在他面前也有些黯然失色。其中,事前被人們定為樂榜榜首的才女澹臺紀,更是一個榜首也拿不到,不少人為她感到婉惜。

  這一日,幾乎整個郡城的百姓都在談論著被學府評為甲上,且拿兩個榜首的瞎子,名聲一時滿城。

  十五歲的六品琴師,而且還是一個瞎子,這實在是讓人震驚了,有些無法相信。

  這一日后,李圖所住的竹樓外出現了不少的陌生人,都是前來想一睹他的風采,看看這個瞎子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也就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年,而且還是一個瞎子,竟然拿了兩個榜首,難道是他的祖墳冒青煙了?”

  看到李圖的真人,不少人有些失望,與期待相關有些遠。

  三日后,是二月初一,也是學府開學之日。

  這一日,李圖穿上了學府統一發放的院服,白色的院服上刺繡著一些青紋,很有特色,穿在身上正是一個翩翩少年,身上帶著淡淡的文雅氣息,更是顯得俊朗非凡。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李圖穿上了院服,整個人的形象大變,讓老仆看得開心不已,道:“少爺,你穿上這套院服看起來像一名學識淵博的學士,看起來很好。”

  李圖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接口。

  早上辰初時分,李圖背著古琴與老仆走下了竹樓,向學府走去。

  “少爺,進入學府后當用心學習,不可浪費了時光啊。”

  跟在身后的老仆突然開聲道,蒼老帶著些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慨。

  少年的求學之路,這一求就是數年,而且充滿了許多不為外人知的坎坷,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就無法體驗到那種艱辛與苦難。

  “老末,我知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而且我一直都是那個一心求學的少年。”

  李圖回憶自己數年來的求學經歷,心中也泛起無奈與苦澀。

  一路走來,李圖在學府大門前刻著校訓的巨石前停了下來,微微抬首,像是在凝視著校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就是這一句話,一直在鼓勵著他。

  開學典禮在學府的中央廣場舉行,大門后就是一條直通廣場的青石大道。

  青石大道兩邊為草坪,零星立著或亭臺,或樓閣,或畫廊。

  李圖走進了學府大門踏在青石上,吸著里面清新的空氣,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數年來的求學愿望,今天終于達成了。

  此時,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學子,三五成群在談天說地,臉上洋溢著笑意,不時傳出朗朗的笑聲,使整個廣場都彌漫著青春的氣息,充滿了活力。

  “恭喜吳少,射試拿到了一個甲等。”一名少年朝吳起走去笑著道。

  “也只不過是一個甲等下品而已,不值得什么如此,況且有人拿了兩個榜首,那才是值得恭喜之事。”

  吳起臉上神色平靜,看了一眼遠處拿了射御兩榜榜首的寧真,淡淡地道。

  “話不能這么說,一千人中評上甲等的也不過是十數人而已,這很少,也很難得。”

  李圖走到了廣場上,也引起一些學子的注意,畢竟他拿了兩個榜首,有一個還是甲上,可以說是獨領風騷,一時風光無限。

  此刻,背著古琴獨自一人站著,神情自若,白衣飄飄,顯出采不凡。

  “好一個翩翩少年。”

  眾人看著那個身影,腦海中不禁出現這么一句話。

  “這個瞎子也不簡單,拿了兩個榜首。”

  “哼!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連數榜也拿了。”

  吳起聞言冷哼一聲,看著那個身影心里總是有種不暢快的感覺,有點憋屈,卻又是無可奈何。

  “也是,他數試拿了榜首,這很讓人疑惑,而且那十道題很不簡單,我很想知道他一個瞎子是如何解答出來的?”

  之前說話的少年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李圖,臉上帶著些不甘。

  “嘿嘿,說不定是他這只瞎貓運氣好,剛剛撞到死老鼠呢。”

  “也說不定哦,呵呵。”

  李圖背著古琴站在廣場上,在眾多學子中顯有些怪異,也有些孤立。

  “開學典禮背著古琴來學府干什么,難道彰顯他六品琴師的身份?”

  一些學子對李圖此刻背著古琴有些不理解,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感覺到有些怪異。

  “恭喜李兄,拿了樂數兩榜首,獨領風騷。”

  常飛看著李圖獨自一人站著,就別了其他幾人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意道,顯得非常友好。

  “過獎,也恭喜常兄拿了書榜榜首。”

  李圖感覺到有些意外,在其他人都不太愿與自己接觸之時,這個常飛是第二次主動與自己示好了。

  “見笑了,我可不能與李兄你相比。”常飛笑了笑,接著道:“不出意外李兄應該是入樂科吧?”

  “入樂科,什么意思?”李圖微微一怔。

  “你不知道?”

  常飛也是一怔,進入學府后,每個學子都會劃分到自己擅長的科目,這樣能夠更好地發揮自己的特長,是每個學子都知道事情,但這個李圖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感覺頗為意外。

  “這是怎么回事?”

  “學府根據成績的優劣把學生劃入禮、樂、射、御、書、數六科中,每一科的側重不同,禮科偏重文,射科偏重武。你琴藝天賦過人,而且還是六品琴師,自然是入樂科了。”

  “那我入樂科,豈不是說只能學琴了?”

  李圖聞言一驚,也想不到學府還有分科這一情況。

  “李兄,你誤會了。這個側重只是相對而言,把學生劃入擅長的科目中,只是使學生更好地發揮自己的特長而已,儒家經典乃是我們學習的主要課程,況且這個分科也不要太過認真,其它科目一樣要學習的。”

  “原來如此。”

  “據說學府除了六科外,還隱藏著一科。”

  常飛看了一眼周圍,突然小聲地道,聲音中帶著些激動和興奮。

  “還隱藏著一科,什么意思?”

  李圖也有些疑惑起來,感覺到常飛一提到就變得激動興奮起來,很是意外。

  “聽聞這一科整個學府也沒有多少個人,很神秘,并不公開,知道的人很少。”

  “這么神秘,是什么科?”

  “修行。”

  “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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