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猥瑣地蹲在地上,大耳朵緊貼著房門,被來到的法正呵斥起來,好厲害嘿嘿笑了幾聲:“法先生,沒想到我還沒娶到我家妹紙,蕭兄弟倒搶先一步。”
“她是你蕭兄弟,你是她好姐妹嗎?”法正白了好厲害一眼,可是又不禁搖頭嘆息:“果然,最不愿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要是黃玥姑娘不為曲家守喪該多好。”
“法先生,你什么意思?”
“說了你也不明白的,不過你記住一點,如果主公要娶你那蕭兄弟為妻,你一定要出言反對。”
法正說完就走了,好厲害摸著自己的光腦袋,一頭霧水,法正走了幾步又回頭道:“還有,作為護衛,聽墻根是不允許的,給我滾到外院去。”
“那要是又有刺客怎么辦?”自從白天的事后,好厲害現在可是長心眼了,暗自決定打死也不脫離劉璋的安全范圍。
“這是郡府,誰進得來?”法正沒好氣地背手走了,好厲害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一下子打破了自己剛定下的原則,提著兩個大錘去了外院。
夜靜謐,房頂傳來輕微的響動,蕭芙蓉突然從劉璋懷里醒過來,看著面前這個剛占有自己的男人,芳心一陣怨懟,好不容易從各處找齊自己的衣服,一邊穿一邊抱怨:“可惡的男人,送人家衣服的時候就不安好心。”說著還踢了沉睡的劉璋一腳。
蕭芙蓉提劍出屋,寒風一吹,突然一愣:“這大雪天我跑出來干什么?算了,身上這么臟,去洗洗吧。”
蕭芙蓉剛走出兩步,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一把劍架在了脖頸上,后面傳來一個女聲:“告訴我,劉璋那個狗賊在哪個房間?”
蕭芙蓉終于記起自己為什么出屋,房頂的響聲應該就是身后這女人弄出來的,聽其語氣,就知道對劉璋不利。
蕭芙蓉眼眸一轉,狡黠地地道:“你猜。”趁后面女人一愣神功夫,頭一偏同時拔劍出鞘,揮劍向身后女人攻去。
大雪紛飛,兩名女子在雪地中激烈對劍,蕭芙蓉一出手就是殺招,可是對方顯然劍術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籌,在被突襲的情況下迅速扭轉局面,可是蕭芙蓉越打越不對,脫口而出。
“百靈劍法?”
“師妹?”對面女子也驚疑不定地停下來。
“師姐。”
蕭芙蓉這時借著雪光才看清對面女子的容顏,正是自己山中學藝的師姐曲凌塵。
“師姐,你下山了?”
曲凌塵點點頭:“師妹,你怎么會在郡府?”
“我還想問你呢。”
曲凌塵還劍入鞘,恨聲道:“劉璋與我有滅族之恨,我是來取他狗命的。”
“什么?”蕭芙蓉俏臉刷的變色,瑟諾著道:“他與你有滅族之恨……是了。”蕭芙蓉突然想起來,自己聽師姐說過,她是出自巴西曲家的,當初周不疑說起巴西之事,自己正考慮著其他事,沒有往自己還在山里學藝的師姐身上想,原來……
可是為什么偏偏如此巧合,一個是自己最敬愛的師姐,一個是自己的……夫君。
“他?”曲凌塵眉頭一皺,一下子從蕭芙蓉的語氣中得到信息,“師妹,你與劉璋什么關系,劉璋是不是就在這間房中?”
曲凌塵就要走向蕭芙蓉出來的房間,蕭芙蓉從愣神中醒過來,一下子攔在了前面,“師姐,巴西之事,他原本也不知內情,后來同樣追悔莫及,已經為曲家修了祠堂,又將曲恬的靈位供奉在功臣閣中,師姐,師妹求你了,你不要報仇好嗎?”
曲凌塵冷笑一聲,“不報仇?那是幾十口人命啊,不報仇,憑什么?”
“憑,憑我是她的妻子,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蕭芙蓉堅定地說道。
“連你也被那殺人不眨眼的狗賊迷住了嗎?你們一個個都瞎了眼嗎?”曲凌塵看著面前這個師妹,滿面的不可置信,突然秀眉一挑:“師妹,你讓開,今天我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那個狗賊。”
“我不讓。”
“師妹,你打不過我的。”
“我知道,可是如果師姐一定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
“你……”
曲凌塵拔出佩劍指在蕭芙蓉咽喉之上,蕭芙蓉也知道以前在山里,自己好吃懶做,劍術還不及曲凌塵的一半,索性閉上眼睛,可突然下體一痛,被劉璋韃伐半夜,剛才又激烈對劍,蕭芙蓉不由得露出痛苦的表情。
曲凌塵神色一緊,收了佩劍,一把扶住了蕭芙蓉:“師妹,你怎么了?剛才傷著你了嗎?”
蕭芙蓉緩緩搖頭,痛苦地道:“師姐,如果你真的殺了他,我也活不了的,如果師姐一定要報仇,我愿意代他受你一劍,我絕不會怨師姐的。”
“師妹。”曲凌塵看著蕭芙蓉的神情,想起了兩人一起在山中的時光,心揪在一處,握劍的手慢慢捏緊,突然猛地將劍插入雪地之中,轉身背對著蕭芙蓉,沉聲道:“好,師妹,看在你的份上,劉璋在益州,我不取他性命,但是他若出川,師妹休得怪我。”
曲凌塵說完躍上房頂,消失在茫茫白雪中,蕭芙蓉看著雪地里泛著寒光的寶劍,久久愣神。
在水房要了些熱水,洗過身子后,蕭芙蓉回到房間,看著還在熟睡的劉璋,仿佛換了一種心境。
師姐的武功蕭芙蓉再清楚不過,一般的護衛根本不可能擋得住她,要怎么才能讓面前這個睡的像死豬的人免受傷害?
第二日天還沒亮,劉璋睡的正香,突然感覺腰部劇痛,睜眼一看,蕭芙蓉雙手叉腰站在床前,一只白生生的腳正往鞋子里面拱,想來就是這只腳踹了自己的腰。
“快起來。”
“這么早起去干嘛,快回來再睡會。”
“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每天練武,所以必須比以前早起床半個時辰。”
“我這大把年紀了,還練什么武啊。”劉璋打了個哈欠,又要鉆回去,蕭芙蓉氣極道:“劉璋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起來,我……我就再也不陪你睡了。”
“好好好。”
劉璋終于不情不愿地開始穿衣,他記得古代人都是妻子服侍丈夫更衣的,不過要指望蕭芙蓉那是沒希望了,這女人沒點女人樣,又兇巴巴的,劉璋現在真有點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