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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兩軍對決

  “景升兄臺,你說只要我保證荊襄的秩序,就愿意歸降,是真的嗎?”

  “賢弟覺得如何?”

  劉璋與劉表敘話響午,劉表卑躬屈膝,卻總是抬頭望天,又焦急地向后看自己的軍陣,劉璋低著頭視而不見,一邊喝茶,一邊回著劉表的話,直到這時,劉表變得越來越不耐煩了。

  “只要荊襄支持四科舉仕和土地令,我劉璋沒有毀壞荊襄的道理,可以答應老兄的請求。”劉璋吹了一下茶杯里的茶葉,平靜地道。

  “哈哈,劉璋,哈哈。”劉表再次回頭,看到自己軍陣一桿青旗緩緩升起,突然大笑起來,饒是一州之牧,六十歲的人了,因為壓抑太久,也控制不住喜悅,哈哈大笑。

  劉璋一愣,放下茶杯故作詫異道:“剛才還賢弟,現在為何變成劉璋了?”

  “劉璋,你死定了。”劉表指著劉璋,吹胡子瞪眼,臉上興奮的血氣就快爆炸出來。

  “劉璋,你太狂妄,你辱我太甚,你不光奪了我的荊南,奪了我的江陵,還讓一女子毀壞我名聲,讓荊南百姓恨我入骨。

  殺我長子,奪我基業,我與你不共戴天,還想我投降于你?做夢,哈哈哈哈。”

  劉璋微笑地看著從座位上站起來,志得意滿仰天大笑的劉表,真擔心這老頭一下笑岔氣,別人還以為自己暗算了他。

  “景升兄臺,你拿到什么法寶了,這么開心。”

  “我哪知道,不過軍師說只要日頭偏西,你就死定了,徐庶乃襄陽名士,絕不會胡言,劉璋,你就等著葬身白川吧,哈哈哈。”

  劉表提起自己的銹劍,馬也不要了,徑直往荊州大陣跑,一路還顛著屁股,劉璋看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從座位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跨馬回營。

  劉表跑回軍陣,大喜對徐庶道:“軍師,是不是可以殲滅那劉璋小兒了?”

  徐庶卻緩緩搖頭,搖的劉表心里越來越涼,臉上喜色頓時僵硬,傻傻地望著徐庶,徐庶嘆口氣道:“我們偷襲川軍的騎兵隊,在小道正遇上川軍的大股騎兵,寡不敵眾,被殲滅了。”

  “什么?”劉表先是一愣,接著暴跳如雷,在敵軍壓境,生死存亡之際,大喜大悲交替變換,現在情緒一下平復不過來,劉表幾乎要瘋掉了。

  “不過主公放心,對付川軍,我有三記殺招,現在還剩兩招,對付川軍,足夠。”徐庶肯定地道。

  川軍大陣,法正對馳馬而回的劉璋道:“主公,不好的消息,雷銅的騎兵隊撞上荊州軍偷襲我們的騎兵隊,雖然殲滅了荊州騎兵,但是我們的意圖也暴露了。”

  “那就讓騎兵置放后隊,待荊州兵潰敗之時,全力掩殺。”

  劉璋遠眺著荊州軍大陣,緩緩拔出佩劍,劍刃在陽光下泛著白光。

  “扶漢剿賊,殺。”

  “殺。”

  寂靜的人海立時變作狂涌的人潮,劍矛橫空,川軍吶喊著洶涌撲向荊州軍。

  “保境安民,迎戰。”徐庶拔出佩劍,刺向長空。

  荊州兵出動,漫山遍野都是奔跑的兵勇,投石車投出火球與石墩,弩箭在兩軍之間交織,兩軍相拒五十米,一波波箭雨騰空而起,鋪天蓋地。喊聲震耳欲聾,天地變色。

  “啊,啊。”

  士兵被利箭扎中,火球燃上布甲,數十斤的石頭從高空砸到腦門上,鮮血迸濺,慘嚎聲不絕,那些傷重停止沖鋒的,立時被踐踏在地,萬人涌過,變成一堆堆肉泥。

  “川軍好生悍勇,這可如何是好。”劉表在部屬那里換了一匹馬,這時看到悍不畏死的川軍拼命沖殺,立時坐臥不寧,急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主公不必驚慌。”徐庶看了一眼戰陣,反而松了一口氣:“主公你看,川軍雖然悍勇,但是陣勢凌亂,他們把盾牌手都積聚在前方,后面的士兵沒有盾牌掩護,死傷比我們慘重得多,我真是高估了益州上將張任,看來劉璋以前的勝利,都是靠詭謀,正面對決,川軍還力有不逮。”

  “可是他們不怕死啊。”劉表急道,那些川兵即使被利箭穿胸,身上帶著火焰,也奮不顧身地向前沖殺,而荊州兵數年不曾作戰,根本不知道萬軍涌動,停下來就是被踩死的下場,大量被自己的友軍踐踏在腳下,劉表每看到一個重傷的川軍猙獰向前,就忍不住面皮一抖。

  川軍與荊州軍的距離還剩下不到五十米,川軍前排士兵的面容已經在徐庶眼前清晰,徐庶摸了摸胡須,鎮定自若地道:“主公,看到西射的陽光了嗎?這就是徐庶等待的時刻,我軍地勢較川軍略高,正好陽光照射,川軍仰攻,視線不明,必然大潰。”

  “利用陽光?軍師真乃神人啊。”劉表一愕,驚嘆出聲。

  徐庶撫須一笑:“帶兵者,豈能不知天文,不曉地理。”

  正如徐庶所說,川軍受到陽光照射,春日的陽光仿佛從鏡子里射出,讓人暈眩閉目,川軍士兵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殺,殺。”

  雙方士兵還剩下二十米,戰車與沖木首先相撞,車上操控馬匹的士卒仰天翻倒,栽入泥土之中,沖車迅猛沖入敵軍大陣,連帶起幾十名敵兵被掀翻。

  “決勝荊州,殺。”

  “想想我們的父母妻兒,殺了他們,殺。”

  雙方將軍鼓舞士兵,做相撞前最后一次士氣動員,只要這一刻氣勢上壓過對手,就能所向披靡。

  “換盾。”嚴顏策馬舉刀,在距離荊州兵不到十米的地方仰天高呼,高沛楊懷沙摩柯等將一齊大呼:“換盾。”嘴角張開的幅度,使臉龐變形。

  聲音從川軍軍陣各處傳來,正在徐庶和荊州兵驚疑不定之時,川軍調轉了盾牌向光面,只見盾牌另一面竟然光滑如鏡,金屬光澤牽引著陽光射向荊州軍,光線被加強數倍,荊州兵正俯沖而下,被反射光一照,立時雙眼失明,等恢復過來,川軍前排精銳東州兵的長矛已經刺向胸膛。

  “殺。”

  “為牛夾石死去的弟兄報仇。”

  川軍士兵呼喊著,兩軍在原野之上狠狠相撞,相互將長矛刀槍刺入彼此的胸膛,鮮血滿地,人喚馬嘶,一排排士兵到地,倒入血泊,睜著圓睜的雙眼,腦袋被后面的士兵踏過。

  在盾牌的光線相助下,川軍在激烈的糾纏中占得先機,嚴顏沙摩柯高沛三馬間隔數十米,各自領著身后的軍隊,像三把刺刀一般,狠狠刺進荊州兵的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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