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劉表疾聲大呼,眼看著川軍勢不可擋,荊州兵如豬狗一般被屠宰,劉表只想伸手將旁邊的徐庶掐死。
徐庶看著兩軍交鋒之地,射出陣陣白光,也愣了半響,這如何可能,天下盾牌哪有這樣光滑的,可笑自己還以為得計,難怪劉璋能一直氣定神閑。
可是,難道劉璋法正能一早就想到了今日有陽光?預測了戰場環境,并一早就備下了這樣的盾牌?這怎么可能?
徐庶始終想不通,利用陽光是他臨時之舉,這個計策雖然不難被看穿,但是識破了也應當沒有大礙,徐庶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么自己臨時想到的計策,而劉璋卻早有準備。
原野之上,士兵如螞蟻一般奔跑著,箭矢如雨,長矛如林,飛石交織轟鳴,失去主人的戰馬在戰場狂奔,戰爭無情地收割著一具又一具人命。
劉璋在小丘擺下帥臺,蕭芙蓉一身緊身白衣,戴著紅色披風按劍于旁,玉潔的臉龐平靜如水,好厲害提著雙錘,遠遠看著戰場,舌頭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恨不得自己也上前揮兩錘子。
劉璋倒水飲茶,法正皺眉凝視著戰場,親兵隊長王緒對劉璋道:“主公你看,我軍一直在向前推進,荊州兵不堪一擊,我軍要大勝了。”
“不要那么得意,徐庶不過吃了一個暗虧而已,能把一群水兵和新兵排布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劉璋可從來沒有認為徐庶是那么好對付的,既然他敢在這里擺下陣勢正面對決,就必定有制勝之策。
川軍盾牌以前一直使用圓形皮盾和長鐵盾,后來工匠營一個叫馬鈞的向劉璋提出了改進建議,要將盾牌的一面做成光滑金屬層,這樣做的目的,本來是為了在夜間示警用,當一個哨樓發現敵情,就可以借著盾牌反射火光,達到遠警的目的。
徐庶利用陽光,或許這個時代的人不熟知,但是兩千年后的人卻熟悉不過,劉璋看到劉表邀談,已經猜出大概,突然想到了自家盾牌的特征,立時靈機一動,將計就計,開始法正還不明白,后面就完全明白了。
川軍盾牌手和最精銳的東州兵在前,所向披靡,荊州兵如收割機前的麥子一般倒下,眼看著川軍勢如破竹,法正的眉頭卻越皺越緊,深思著對劉璋道。
“主公,有些不對啊。”
劉璋遠望著戰場:“哪里不對?”
法正觀察半響,對劉璋道:“戰前屬下趁著主公與劉表交談之際,觀察荊州軍陣,徐庶布陣,那是嚴絲合縫,看不出任何破綻,我只能從每次荊州兵鼓噪的聲音分析,徐庶分明把荊州的精兵都排布在中央,而且沒有聚在一處,可是現在再看,那些大概分布荊州精兵的地方,推進速度比其他荊州兵慢得多。”
法正低頭沉思,手指撐著太陽穴,猶疑著道:“這就奇怪了,徐庶干嘛把為數不多的荊州精兵散布在各處,而不是集中起來,或像我們一樣,擺在前方,要知道,兩軍沖陣,最重要的就是相撞那一刻。”
聽了法正的話,劉璋也凝重起來,放下手里的茶杯,仔細看著戰場,也覺得荊州兵的運動有些不規律。
“王緒,向張任傳令,全軍加速攻擊,命令中軍嚴顏,不惜一切代價突破荊州兵防。”
“是。”
一名親兵馳馬下山,對大軍之后的張任道:“上將軍,主公命令全軍加快突襲,沖破敵軍中軍。”
“知道了。”
“旗兵,舉旗,全軍向中軍突破,目標,劉表的帥旗。”
紅黃小旗交替招展,川軍加快了攻勢,本已信心大喪的荊州兵壓力更加巨大,特別是中軍,前排的荊州兵往往只遞出一矛,就被數矛刺穿,數量相當的情況下,每一個荊州兵總感覺自己面對好幾個川兵一般,身后的荊州兵人人驚懼,隱有敗退跡象。
嚴顏一刀劈下兩顆腦袋,滿臉鮮血大呼:“跟我殺,日落之前,殺光這群逆賊,殺。”
大隊川軍士兵緊隨而至,面對迅猛沖殺上來的川軍,荊州兵驚怕了,開始他們耳邊還有徐庶的軍訓:戰場,不戰,就是死。
可是現在,看到提著長矛一波波殺過來的川軍,兇惡的面容就在眼前,滿腦子都是在家鄉親人妻兒的影子。
“不,我不能死,家里還有兩歲的娃,我不能死。”一名士兵大叫一聲,在川軍長矛遞來前轉身,沒跑出兩步,一根利箭射來,正中后頸,士兵撞在了袍澤的長矛上。
可是這僅僅是其中一個,大量的荊州兵受不了川軍不要命的攻勢,開始害怕,后退,任荊州將領怎么叫喚也沒用。
“不要亂,不要亂。”
徐庶舉劍大呼,可是遠觀著前面已經亂掉的荊州軍陣,無可奈何,徐庶知道再這樣下去,荊州兵必敗無疑,自己的后招也無法實施,催馬到了劉表近前。
劉表已經下馬,找了一輛敞篷馬車,躺在上面果然比馬背上舒服,可是看著戰場,生怕川軍殺將過來,劉表緊張得嗓子冒煙,幾次都差點忍不住叫人把自己抬回城去。
“主公,主公。”徐庶催馬而至,大聲道:“主公,我軍要敗了。”
“什么?那我們趕快跑啊。”劉表一下慌了神,一把老骨頭立刻爬上了車轅。
“萬萬不可。”徐庶急忙制止:“主公要走了,我們就真的大敗了,請主公速速上軍前督陣,安定軍心。”
“什么?”劉表趴在車轅回過頭來:“軍師你說什么?”
“請主公速速上軍前督陣,安定軍心。”徐庶再次拜道。
“胡說八道,我身為主公,豈能像那些莽夫一般拼殺于陣前?”任劉表脾氣再好,這時也忍不住對徐庶發火。
旁邊蔡瑁一臉譏諷道:“徐先生,你不是說自己能耐嗎?自己一定能大敗川軍嗎?現在何以要主公上前督陣?虧你還是司馬徽的弟子,主公這么大年齡,你要他身死陣前嗎?”
“主公。”徐庶不理蔡瑁,對劉表道:“士兵已經動蕩,心中驚懼,不少士兵都在恐懼的邊緣,他們正需要主公給他們士氣啊,主公如果不去陣前,我們必敗無疑。”
“敗了就敗了,大不了就先據守白川。”劉表打死也不想去前軍督陣。
“主公啊。”徐庶痛心疾首,面對這樣一個娘氣主公,徐庶幾乎要抓狂:“川軍慣于窮追死打,當初趙韙走涪城,龐羲敗巴西,益州屠夫可曾給過敵人一次喘息之機?我們一旦撤退,川軍必然尾隨而至,到時大軍潰敗,川軍必然趁勢殺入白川,從白川到襄陽一馬平川,整個荊州都保不住,我們還去哪里據守啊。”
“這……”劉表看著滿面急切的徐庶,臉上陰晴變幻。
:民國書,描寫主角敗退中國,從中東再次崛起,重建阿拉伯帝國,借著第二次世界大戰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