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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蓋頭下面的“絕世容顏”

  閱讀ωωω.yanmoxuan.”周不疑深沉地道。

  “我哥哥說跟著大人的一個武將,因犯錯被貶為布衣后,經常有人上府,很多是不遠千里來的,我哥哥本來想派人監視著,但礙于身份,而且大人也沒下令,如果被現于情理上不好解釋,對大人名聲也不利,所以就叫我想想辦法,可我哪懂這些,你能出出主意,怎么監視那個武將又不被現嗎?”。

  周不疑淡淡的道:“魏延是將才,有白龍江和江陵大勝,天下聞名,你哥哥害怕魏延投效別的諸侯,不是叫你出主意,是叫你派人監視,如果被現了,你既不是官員,也不是大人夫人,隨便找個借口,就說是給某家姑娘物色相親,責任推的一干二凈。”

  “哦,原來如此,那我心里就有底了。”黃玥聽到周不疑那句隨意的“也不是大人夫人”,略有些失落。

  “玥姑娘,當初我幫著蕭姑娘,你不恨我嗎?”。周不疑突然問道。

  黃玥看了周不疑一眼,悠悠地道:“恨你做什么,現在我明白了,有些事強求不來的,再說,你是對的。”

  黃玥與劉璋單獨在一起的時間最多,只有她知道蕭芙蓉在劉璋心中的位置,對于女人來說,什么政治利害關系,其他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男人是否愛自己。

  得到答案后,雖然心里很難受,但是黃玥已經默默接受了現實。

  “昨天你們黃家又從西城拉走了一批貨吧?”周不疑轉頭問黃玥。

  黃玥點點頭,益州興商,黃家帶頭販賣貨物,是給其他世族豎立一個榜樣,沒有什么不妥,任黃玥是個好性子,也被周不疑東拉西扯的說話,弄得有些焦躁。

  “任何人都可以說我是對的,但是你不行。”周不疑看向遠方夜空,悠悠說道,旋即笑了一下:“其實我也覺得我是對的,看著吧,大人是一州之牧,三軍之帥,不可能只娶一個妾,蕭姑娘為妾了,正妻非你所屬。

  但是,所有人都覺得大人娶蕭姑娘不對,但是日久之后,他們會明白他們錯了。”

  “你胡說什么?”黃玥沒有聽清周不疑后面一句話,聽到那句“正妻非你莫屬”就紅了耳根,臉龐熱,眼看天色很晚了,轉身離開。

  黃玥走了幾步,臉上的紅色還沒褪下來,周不疑突然喊道:“玥姑娘,魏延不要監視,大人是對的,如果他要投靠別的諸侯就不會回成都了,去找魏延的瑁公子才需要監視。”

  “啊,哦。”黃玥應了一聲,感覺跟周不疑說話真累,東拉西扯不知所云,偏偏重要的要放到最后。

  智者都這么奇怪么?又要給大人出主意,又不愿效忠大人,還要一直待在牧府,真不知他待在這兒為的是什么,黃玥聽說以前周不疑可是五湖四海遍訪名師的。

  可是,自己待在這兒又是為什么?

  黃玥默默走下階梯,忽然想起周不疑那句繞口的話,一個人與另一個人,好像自己就是那個樣子。

  周不疑站在陽欄邊,聽著樓梯噔噔的腳步聲,一點睡意也沒有,對著東方的星空嘆了一句:“我那封信的四層意思,你們到底讀懂了幾層?……只恨我周不疑晚了十年啊。”

  周不疑也搖著頭回了房間。

  襄陽城外,劉璋所住民居之內。

  “主公,士兵已經回報,古襄陽西南城不但城高池深,而且布防嚴密,如果我們真如龐元所說,派五千兵偷襲古襄陽西南城,必敗無疑。”

  法正說完,劉璋望著屋外泛著光線的絲絲細雨,皺起眉頭,這樣想來龐元真的是在獻計陷害川軍,可是這計也太拙劣了吧。

  “孝直,你怎么看?”

  法正搖了搖頭:“屬下不知,按情理來看,西南城嚴密布防的事實擺在眼前,龐元又出身世族,獻絕戶計合情合理,可是我又總感覺不對。”

  兩人正拿不定主意時,一名士兵來報,呈上一根竹簡:“報,今日清晨,一個站崗的荊州兵悄悄交給龐元一根便簡,龐元離開營帳后,我們將其截獲。”

  一支軍隊中有敵軍間諜很正常,劉璋拿起竹簡,上面只有十三個字:“午時黃姑娘大婚花轎路過杏村。”

  杏村就是劉璋駐扎的村落,劉璋對士兵道:“龐元的行蹤還在監視中嗎?”。

  “是,龐元剛剛向高將軍告假出營。”

  劉璋看了一眼天色,立即道:“備馬,我們也去喝喜酒。”

  在萬民痛苦掙扎的亂世,在戰爭肆掠的襄北,在兩軍對峙的蒼涼當口,一支嫁親隊伍吹著號子披著紅花,浩浩蕩蕩行在山路之間,顯得格外扎眼。

  小雨綿綿,劉璋帶著兩千親兵站在山坡上向下望,那支嫁親隊伍從山路蜿蜒而過,就在這時,從山脊小路冒出一個人,正是龐元,直奔嫁親隊伍而去。

  “如此惹眼,倒能消了許多疑心,如果我們事先沒有監視,一定想不到這樣一支吹吹打打的隊伍會藏著什么秘密。”

  法正說完,劉璋點點頭,手一揮,兩千親兵沿山而下,迅包圍了嫁親隊伍,樂聲停止,一時萬籟俱靜,龐元被堵了個正著。

  “龐元,你在這里干什么?”

  劉璋帶著幾名將軍從士兵中走出,高沛對龐元厲聲喝問,心下憤怒之極,枉自己對他如此信任,今天白天劉璋親兵叫他為龐元準假,以放線釣魚時,高沛還不相信龐元會背叛,現在竟然看到龐元果然與荊人勾結,心下憤怒莫名。

  龐元笑笑,不慌不忙地向劉璋和高沛各拜了一禮,平靜地道:“皇叔,高將軍,龐元身為荊州人士,在荊州有幾個認識的人也是理所當然,轎中這位黃姑娘就是我的故友,雖然我投靠了皇叔,但是故人嫁人,我龐元來道個賀,也合情合理吧。”

  高沛一時啞口無言,劉璋看了一臉笑容的龐元一眼,又看向那抬花轎,新娘倒是好氣度,都被包圍了,還能氣定神閑地坐在轎中。

  “夫人,方便出轎嗎?”。

  劉璋幾步上前,向紅轎微微一拜,里面沒有聲響,過了半響,好厲害一時氣不過,自家主公都拜了一禮了,一個小女子竟然敢這么無禮,就要去掀那轎簾。

  龐元上前,陰聲陽氣地對劉璋道:“皇叔,這不太好吧,新娘出格,容顏第一個見的只能是未婚夫婿,大人這樣是要壞了荊襄風俗嗎?”。

  “壞了就壞了。”好厲害大聲道:“我們剛才明明看到你和里面那騷娘們暗傳情書,新郎官早已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了,除非那騷娘把書信吃了,我就不信搜不到。”

  “皇叔,像好將軍這種山野村夫不懂規矩,荊襄人可以不計較,皇叔是帝室之胄,不會也不懂吧。”龐元看也不看好厲害一眼,只盯著劉璋。

  法正高沛等一眾人都無可奈何,民俗這東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壞了民俗,很可能失去民心,民俗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是吃飯之后的第二等大事,對于高尚的百姓來說是第一等。

  “士元大哥,不用說了,既然皇叔都向我拜了一禮,小女子也拉不下架子,就出來讓大家見一見吧。”

  轎中傳來一個天籟曼妙的聲音,那聲音如蒙仙塵,天然無暇,仿佛春風吹綠大地,清水浸透沙漠,一下子刺進了每個人的心里,周圍瞬間安靜,都屏神凝氣地望著花轎,轎夫壓腳,一只繡花小腳邁了出來。

  劉璋盯了龐元一眼,剛才新娘對龐元的稱呼劉璋聽見了,龐元也看向劉璋,笑了一下,小聲而隨意地道:“龐統知道皇叔早猜出來了,龐統之才能讓皇叔如此費心,是龐統的榮幸。”龐統諸葛亮等人此時都未名傳天下,但是在荊襄還是頗為有名的。

  劉璋冷眼了看了龐統一眼,視線轉向前方,只見花轎中走出一個滿身紅衣吉服女子,雖然吉服寬大,也掩飾不住女子曼妙的身材。

  可是,讓眾人意外的事,新娘頭上蓋了一塊紅布,遮住了新娘面容,劉璋有些奇怪,難道蓋頭這么早就出現了嗎?

  劉璋不知道,南北朝的蓋頭,就是從黃月英這兒學來的。

  眾人只覺得新娘是一個貌若天仙的人兒,配上窈窕絕倫的身材,輪煥天籟的聲音,簡直絕代佳人。

  新娘盈盈婷婷跨過轎桿,向劉璋福了一禮,周圍眾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幻想著新娘驚天地泣鬼神天崩地裂泰山崩于眼前的絕世容顏。

  好厲害吞了一口口水,喉嚨一起一伏道:“藏著掖著干嘛,不是讓大家見一見嗎?趕快把這破布掀了。”

  “對,掀了,掀了。”

  “快點,美人。”

  由于新娘的聲音太好聽,身材太絕倫,后面幾個士兵不禁鼓噪起來,張任向那些兵冷眼一瞪,立刻全都肅靜了。

  “哎,既然軍爺們想看,那小女子就成全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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