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江夏兵死傷一萬多,投降近萬,黃祖大將蘇飛重傷被俘,嚴顏領著眾將上山參拜劉璋 琴聲停止,荒山寂靜,劉璋望著山下打掃戰場的川軍,對一旁的曲凌塵道:“唐姑娘,如果不是你,又要多死很多人”.
“是嗎?”曲凌塵面無表情,現在想來,自己并不是很贊成自己的做法,就像真正的醫者不醫殺伐之人一般,這些江夏兵的性命需要自己去挽救嗎?
可是自己當時還是聽了劉璋的話“參見主公”嚴顏等一眾武將慨然下拜,帶血的戰甲嘩啦啦響成一片 劉璋走到被押解的蘇飛面前,渾身血糊的蘇飛一看到劉璋,立刻暴怒:“劉璋屠夫,你使妖女亂我軍心,想我蘇飛投降,我呸”
一口口水噴到劉璋身上,好厲害大怒,提起大錘就要砸過去,蘇飛閉目待死,劉璋豎手制止好厲害,拿過王緒遞來的布擦了擦,笑著對蘇飛道:“我又沒說要招降你,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劉璋說著嘆了口氣,朗聲道:“跟荊州人作戰真沒意思,水軍打陸戰,就像一條條魚爬到岸上來等你宰,天下還真有這么蠢的人”
水軍常年水上訓練,擅長弓弩和短兵器作戰,用來守城還可以,陸地短兵相接實非這些水兵所長且指揮水軍的大將,指揮陸地排兵布陣更是生澀,甘寧周泰這些將領也只能沖殺畢竟周瑜那樣的兩棲將領,還是很少的“哈哈哈哈”周圍川軍將領哈哈大笑,蘇飛氣的臉色鐵青 “來人,帶下去”
“是”
蘇飛被押走,又一名將領上來,英氣逼人,正是率領農民軍的樊梨香,樊梨香在劉璋出兵后,隨即出動,劉璋給她下達的任務就是在江夏兵突圍之時阻截樊梨香的士兵戰力不強,或者說幾乎沒有,但是江夏兵奮力突圍殺出之后,已是強弩之末,再遇到上萬的生力軍,必然崩潰“屬下樊梨香參見劉皇叔”樊梨香看了一眼劉璋旁邊的曲凌塵,想起上次山頂之事,神色一動 “樊將軍辛苦”
“屬下請求皇叔立刻出兵漢水江邊,追擊江夏逃兵”樊梨香朗聲道 “恩?”劉璋神色一擰好厲害大聲道:“樊梨香,你就別丟人了那江夏兵一個個水鴨子,上了船下了水,我們拿什么去追?學學我,不懂帶兵打仗就少說話嘛”
樊梨香抬眼一笑,“好將軍話已經夠多了,消好將軍待會給我提鞋的時候,也能這么大聲”
樊梨香轉向劉璋道:“主公,末將已經將江夏艦船全部控制,現在江夏敗兵全被困在江岸立刻追擊,必定可全部殲滅”
樊梨香神色嚴肅,眾將心里都是一驚,劉璋看了樊梨香一眼,冷聲道:“嚴顏押解俘虜回襄陽,其余全軍向漢水挺進”
大軍追至漢江之岸,果然看到大批江夏兵困在岸邊而江夏的艦船已經駛到江心去了江夏兵后有大軍,前臨絕地,全部投降,江心的艦船又駛了回來陳應從艦船上跳下來向劉璋和樊梨香參拜 劉璋看著那些聽話的艦船,問樊梨香道:“怎么回事?”
樊梨香道:“昨夜我軍在外圍遠遠觀戰,發現零散逃走不少江夏兵,于是屬下命令陳應率兵換上荊州兵服飾,跟著敗兵到了江夏戰船停靠的地方,試圖奪船”
陳應接道:“黑夜中江夏兵看不清人,又到處是逃兵,我等到了江夏艦船上,猝然發難,殺了江夏水兵,控制了水手,這些船就都是我們的了”
農民軍不習陣法,不知配合,但是在混戰中單打獨斗正是他們的拿手好戲,陳應將這些農民軍訓練十余日,全部往死的訓練,在訓練中就死了不少人,這時上得敵船,殺起敵來也不算生澀 可劉璋還是不解,對樊梨香皺眉道:“我記得你派往攻擊竟陵漢陽的兵馬有一萬,控制這些艦船至少也得數千人,你哪來的兵力圍堵江夏敗兵?”
樊梨香道:“屬下昨夜發動了難民,告訴他們,世族不愿救濟他們,還在城內造反要殺主公,如果主公兵敗,施粥篷就維持不下去,他們都得餓死病死,還告訴他們……”
樊梨香看了曲凌塵一眼,她沒想到彈琴的人,竟然就是那日山頂上的人,也是桂陽那個女子 “還告訴他們,這位女仙童之所以停止彈琴,就是因為世族鬧的,于是難民們群情激奮,自發組織起來,跟著我來圍堵江夏兵了”
劉璋抬眼看了一眼樊梨香身后那些士兵,紛紛望著曲凌塵的背影不放,曲凌塵被盯得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他們哪來的兵器?”
“我發給他們的艾主公忘了當初賞給我們兵器衣甲,我們舊的兵器還沒丟呢,就發給他們了”
劉璋看著樊梨香,這下樊梨香是立了大功了,不但圍堵了江夏敗兵,還攔截了全部江夏逃兵,最重要的是那些戰船現在川軍水上一片空白,可水軍卻不是沒有,白川襄陽數戰,荊州不斷調水軍上岸,襄陽投降的水軍也有上萬了,再加上這次江夏兵投降被俘的也大多是水軍,只要有船,就是一支現成的部隊 劉璋正要嘉獎,樊梨香又道:“昨夜劉敏發回戰敗,竟陵漢陽兩城,已被我軍攻下,主公可實行下一步計劃了”
樊梨香見眾人不解,道:“竟陵漢陽兩城,之前皆有我軍扮成難民混入要不是江夏拒不接納難民,江夏也已在我軍手中,屬下隱瞞主公,請主公治罪”
眾將又是一驚,樊梨香一個在川軍中最被瞧不起的將領,都認為她是投機取巧才獲得的官職,并無帶兵本領,這不知不覺間,竟然成了軍功最大的了,這讓這些一直在浴血奮戰的將軍情何以堪最關鍵的是頭功被搶了,還無話可說“待荊州事畢,全軍封賞”劉璋說完轉身,沒想到當初一句話,讓樊梨香立點軍功,這么快就這么大成效,還真有點不適應,本來想好的封賞,憋在了心里樊梨香心里一笑劉璋不封賞才是她消的,如果像當初一樣全軍都沒封賞就她一個人封賞,別人看來是殊榮,她卻知道是忌憚,這時樊梨香知道,劉璋應該是把她當成一個正常將領看待了“主公”樊梨香叫住劉璋:“梨香暫時不求封賞,但是好將軍說過的話,可必須算數”樊梨香說完一招手,一名士兵遞上一大串鞋子,樊梨香一齊扔到好厲害身上 好厲害抱著一堆鞋子還都是穿過的,苦悶不已,追上劉璋道:“主公,你評評理,我只是提鞋,沒說提這么多啊”
“離我遠點”劉璋撇開了好厲害幾步,周圍人也都離著好厲害幾米遠只剩下好厲害一個人抱著鞋子走在一個大大的空間里,鞋子的氣味滋潤著每一個毛孔 樊梨香不著痕跡地走到曲凌塵和劉璋之間,輕聲對曲凌塵道:“姑娘,我們很有緣啊”
曲凌塵愕了一下也發現樊梨香認出了自己 樊梨香眼睛平視前方,聲音壓得更低:“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主公什么關系,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動什么歪心思,否則,先死的一定是你”
樊梨香的話中帶著寒意,雖然知道樊梨香武藝遠不如自己,但是曲凌塵還是忍不住神色一怔樊梨香還是沒搞懂劉璋和曲凌塵到底什么關系,所以不敢妄動,但是與上次不一樣,樊梨香上次不揭穿曲凌塵,是因為自己得不到好處,還可能惹得麻煩,這次僅僅是的劉璋留下曲凌塵別有用意而且樊梨香也感受得出來,周圍王緒等親兵,是一直盯著曲凌塵的,劉璋沒說什么,也就表示默許了親兵的行為,劉璋應該能察覺出來曲凌塵有不軌之心,只是沒有挑破而已這種情況下,聰明的樊梨香,就算不怕惹麻煩,也不好揭穿曲凌塵了 曲凌塵一路沉默,到了襄陽城外,對劉璋道:“大人,唐嫣山野女子,不習慣市井生活,還是回難民營吧”
劉璋想了一下,自從遇見曲凌塵,都是在山野,倒還真像山野女子,點了點頭曲凌塵看著劉璋帶著人進城,渾身一松,城內還有自己的師妹蕭芙蓉,比樊梨香還熟悉自己,而且不知為什么,走在劉璋身邊,明明是自己尋機刺殺他,反而自己特別緊張,現在一離開劉璋,頓時覺得舒心不少 曲凌塵回到難民營,一個難民靠過來,借著身體掩護,遞給曲凌塵一把劍,曲凌塵玉容一驚:“你怎么拿進來的?”
那難民道:“昨夜到神威軍營地領兵器,夜晚場面混亂,吳俊首領知道姑娘無劍,難以尋到刺殺機會,特把這把佩劍送了進來”
現在以曲凌塵的身份,無論士兵還是難民,沒人敢懷疑自己私藏兵器了,只要稍加掩護,就能不露行跡而有了劍在手,只要劉璋在身邊,如昨天和今日一般,曲凌塵有千百次萬無一失的機會刺殺曲凌塵握著手中的劍,微微一緊 樊梨香猶豫了許久,待曲凌塵離開以后,還是對劉璋道:“主公,小心那個叫唐嫣的女人”
劉璋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樊梨香怎么看出唐嫣不對的,微微點了點頭樊梨香見劉璋表情并無多大波動,自覺劉璋心里有數,也就微微放心州牧府中,徐昭雪大眼睛緊緊盯著蕭芙蓉,嫩白的食指和中指搭在蕭芙蓉皓腕上,不時眨一下眼睛看得蕭芙蓉俏臉微紅 “別人算命不都是閉著眼睛,你為什么瞪大?而且……”蕭芙蓉猶豫了一下:“算命不都是看手掌的嗎?號脈也能算命?”
“別打岔”徐昭雪噓了一聲,繼續盯著蕭芙蓉,忽然弱弱地問道:“喂,蕭夫人,當劉璋的夫人好嗎?”
蕭芙蓉一愣,明顯被徐昭雪的問題雷到了,喃喃道:“呃,這個,還行吧”
“他殺那么多人你晚上跟他睡一起,不害怕嗎?會做噩夢嗎?”
“呃,還好吧”
“他有沒有虐待過你?打過你?”
“這個,沒有吧”
“沒有吧?”徐昭雪一個字一個字的重復:“沒有吧?你說的這么猶豫,是不是他打了你,還不準你說出去?”
蕭芙蓉哭笑不得,天知道自己說的猶豫,是被徐昭雪那專注的小臉,炯炯的眼神認真的問話,雷人的問題給怔住了 可是細細想來劉璋還真打過自己,蕭芙蓉一想起這個,小屁股就覺得發熱,忸怩不安,臉上閃過一抹嫣紅,見徐昭雪還懷疑地盯著自己,蕭芙蓉怕出糗,只能拿出少領主的氣勢,哼了一聲:“要真打起來他哪是我的對手”
“嗚……”徐昭雪小臉一下變得無比沮喪:“那我怎么辦艾都不會武功,以后還不被欺負死啊”
“你說什么?”
“哦,沒什么”
“你到底算出啥來沒?”蕭芙蓉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呃,等一下”徐昭雪拿開壓在蕭芙蓉手腕上的兩指,掏出自己的艾草,閉著眼睛兩只小手一邊捏指訣一邊猛搓,突然眼睛猛地一睜 “你額頭發亮,天門大開,乃是極貴之像將來必母儀天下”
“我額頭發亮,是因為我頭發都向后披著好不”
連蕭芙蓉都受不了徐昭雪了,按著自己手腕半天,盯著自己臉頰,卻掏出艾草,最后竟然還算的自己腦門,真受不了,有了以前那老頭的經驗,蕭芙蓉再也不信什么母儀天下的鬼話了 披散秀發的蕭芙蓉走了開去,徐昭雪拳頭撐著粉臉,看著蕭芙蓉背影沉思:“這樣的都能母儀天下,那我嫁過來,還不母儀天上?”
徐昭雪立刻高興起來“下令所有軍隊收縮襄陽”外面劉璋的聲音傳進來,蕭芙蓉立刻提了白玉劍出去,徐昭雪沉吟一下,也跟了出去劉璋帶著眾文武步入大殿,一振戰袍坐上主位,“主公”文武一齊伏拜,法正李嚴分坐下首左右,龐統跟在高沛后面 張任出列道:“昨夜世族叛亂,大約萬人,龐家,馬家,王家,荊襄幾十個大小世族皆有參與,當場斬殺近萬,俘虜百余人,另外蔡家……”
張任還沒說完,蔡瑁忙出列拜道:“主公,末將有罪,末將管教無方,以至于族弟蔡盺受人蠱惑參與叛亂,末將已將他當場斬殺,特將首級獻于主公”
蔡柚一招,一名士兵呈上一個黑布包,打開來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嚇的剛出來的徐昭雪一下子又縮了回去,蕭芙蓉一身紅衣坐到劉璋身邊劉璋點點頭,示意蔡杷下,蔡瑁拿不定劉璋想法,心里有些空,但是無奈,只能退到一旁嚴顏上前道:“昨夜我軍在劉家坪埋伏,殺敵近萬,在樊梨香樊將軍指揮下,俘虜江夏兵兩萬,戰船百余艘,敵將蘇飛被生擒”嚴顏一句話,將頭功讓給了樊梨香,雖然也不大瞧得起女人,但是事實的確如此,以嚴顏的剛烈,自不會扭曲樊梨香沉默著未說話 這時兩名殺氣騰騰的將軍從外面聯袂而入,一起向劉璋參拜:“屬下楊任,參見主公”
“西城戰事如何?”
一身白鎧泛著血紅的楊任慨然道:“法先生料事如神,昨夜我等依法先生計策,待陳生大軍動時,迅速剿除路上接應的蒯家家丁和子弟,扮成他們的涅為陳生敵軍開道,到了伏兵處,內外夾擊,陳生大敗”
單臂雷銅踏步上前,扔出一個黑布包,里面滾出一顆人頭正是陳生,朗聲道:“這狗賊腦袋已經被我一刀砍下,一為斷臂之恨,二為……”
雷銅看向龐統,其意不言自明,當初龐統說將軍殘了一臂,無法雙手握戰刀,就等于廢了,現在雷銅就是要用事實告訴龐統,自己不是廢人龐統面無表情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說上兩句,可龐家叛亂,且為首惡,更多的事情壓在心頭,雷銅的示威對他來說,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劉璋看向地上人頭,呵呵笑道:“這就是那個說本官要么滾回益州去,要么就在襄陽城下等著他取本官首級的家伙吧恩,看起來是條漢子葬了吧”
“主公……”雷銅看向劉璋“葬到采桑坡”劉璋接著道 雷銅面色一舒,朗聲道:“是”
楊任道:“主公,陳生身死,賊軍大部被殲,但是還有少量余黨,大約數百人,在陳生舊部張越統帥下,在景山高馳口扎下營盤,高馳口地勢險要敵軍雖少,卻難以攻克,末將請主公給末將五千兵馬,三日之內,必蕩平高馳口”
劉璋沉眉,問法正道:“孝直,此事你怎么看?”
法正緩緩搖頭:“為幾百賊人損兵折將殊為不智,屬下相信楊任將軍的能力,五千兵馬無論如何也能拿下高馳口,但是高馳口后面還有綿綿群山如果張越率眾逃入深山,又當如何?
屬下覺得,高馳口,戰而無功,不戰又如肉中之刺,實為雞肋,如果能有別的辦法根除最好,如果沒有,還不如就讓張越將營盤扎在那,幾百人也構成不了威脅,反正這荊州大大小小的盜匪也不少了”
從川軍進入荊州,荊州大亂,到處是亂兵,活不下去的百姓自然聚山為盜,而那些亂兵最后也成為盜匪,以至荊州群山之間,一時盜賊四起,現在川軍剛剛掌控荊州,統治區域也是那些重要城邑,對盜賊暫時還鞭長莫及所以多一個張越,少一個張越,實在沒什么 這時李嚴思索了一會,對劉璋道:“主公,屬下以前在荊州軍任軍司馬時,倒是認識這個張越,此人也是臥虎山盜匪,張虎舊部,但是性格卻不像張虎陳生一般火爆,是一個能認清大勢之人,也會顧忌手下性命,何不如派一文士前去游說,興許能夠成功”
“李大人”法正皺眉道:“這恐怕不太妥,這臥虎山盜匪跟隨張虎日久,都是綠林義氣之人,我們殺了這么多臥虎盜賊,這些余黨恐怕不會真心投效,就算如李大人所說,張越顧忌部下性命,愿意投降,這支部隊也是今后軍中的威脅,不要也罷”
法正心里想的是,荊州現在本來就不穩,而荊州事畢后,無論劉璋如何抉擇,都不可能坐鎮襄陽,不穩定因素當然越少越好“這……”李嚴無言以答“好了”劉璋想了一會,抬起頭道:“本官也覺得張越這人可能投效,不止是正方說的張越會顧忌性命,如果張越不愿投效,寧愿落草,陳生敗后,也不會駐扎高馳口,而是該遠遁景山,他留在高馳口,本身就說明愿意投效 至于孝直說的,這支部隊,就算張越降了,其部眾也不會真心歸降,甚有道理,但是如果我們能把這支部隊勸降了,那荊州境內其他山賊會不會望風歸降?這可以為其他山賊盜匪豎立一個招安的典范,我意,招安張越”
法正正要說話,劉璋繼續道:“孝直要協助參贊軍務,正方政務繁重,文官缺乏,龐統”
劉璋喊了一聲,龐統一下沒聽見,高沛扯了一把“拜見皇叔”龐統出列拜道眾將看向龐統,都不知劉璋何意 “龐統,你說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無所不能,今日本官派你去游說張越,你有把握嗎?”
眾文武議論之聲大起,法正看向劉璋,他現在終于明白劉璋執意招安張越的原因了,樊梨香看著龐統,眉頭緊蹙“皇叔覺得龐統有把握嗎?”龐統反問了一句,眼睛直視劉璋,其他人都能看出來劉璋意思,他又如何能看不出來“去準備吧”劉璋沉吟許久說道 龐統正要離去,剛轉過身,法正一下站起來道:“主公,屬下覺得龐士元不適合出使,法正愿親自游說張越”
“李嚴亦愿往”
“如果屬下不能說得張越來降,甘獻頭顱”楊子商一下跳出來,龐統這樣的世家子弟,正是他最大的敵人 “屬下愿往”
“屬下與張越有舊,必馬到成功”
“你們干什么?本官說的話不中用嗎?”見文官紛紛出列,劉璋一巴掌拍在案幾上,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地虎視眾人眾人渾身一寒,大帳中氣溫驟降“你還傻愣著干什么?”劉璋冷然環視一圈,看向背對著大堂的龐統,龐統猶豫了一下,踏步出門劉璋看著龐統的背影,微微握緊拳頭龐統此去,只有兩個結果,一是趁機逃走,躲過殺身大禍,二是回歸川營,以勸降之功免死,可是劉璋知道,第二種可能,是根本不存在的法正等害怕龐統逃走成為心腹大患,如果是以前的劉璋,也會毫不猶豫誅殺,可是有了那日黃昏后山上的交談,劉璋想著 “不同路,卻能同心,何必趕盡殺絕”
樊梨香看了劉璋的神情一眼,捏緊劍柄,一語不發龐統走出大門,后面劉璋的聲音傳來 “張任協調各部兵馬,嚴顏,楊任把守襄陽周圍各要隘,襄江漢水沿岸,景山窘山下,皆嚴加布防,鄧芝,沙摩柯,高沛,雷銅,楊懷,蔡瑁各出本部,羈押龐家馬家蒯家等各叛亂世族,但有反抗或逃逸,一律就地處決”
“是”眾將一起踏步出列 張任上前道:“主公,一些百姓也參與叛亂,除了一些世族家丁和被脅迫外,還有的是因為害怕世族亡了,生活會受影響,這些人怎么處置?”
“愚民”劉璋擠出兩個字,想到了當初徐庶的錦囊,對待世族務必以法治不以人治,法乃全民之法,沉聲對張任道:“一律抓捕”
“是”
“李嚴,楊子商”
“在”
“你們負責整肅難民,世族被捕以后,施粥棚大量空缺,糧食也會匱乏,你們調派難民負責施粥,另外查沒世族糧食,充入施粥營地”
“是”
“還有,如今正是稻谷長成,需要照料,組織難民和原世族佃戶長工,負責照料稻田和農地”
“是”
正在這時,一名士兵來報:“主公,外面一名自稱賢士的姑娘,黃月英,說要來投效主公”
“自稱賢士的,姑娘?”眾文武議論紛紛“月英姐姐?”剛才被兩顆人頭嚇傻,這時又見川軍眾將殺氣騰騰,正發愣的徐昭雪,猛的抬起頭來,偏分不發亮的額頭微微一蹙“怎么女人也來投靠,當這里是……”好厲害話說到一般,看了樊梨香一眼,悠地閉嘴“你們去辦你們該辦的事”劉璋道 “是”
眾文武一起退去,半道正遇上侯叫的黃月英,每個人都在她身上流連一遍,對這個自稱“賢士”的女子,嘖嘖有聲,不是贊嘆,而是打趣 堂中文武只剩下法正張任和閑得沒事的樊梨香,劉璋問張任道:“黃家可曾參與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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