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哈木王子請了。”劉璋站在城樓上對著達哈木笑笑:“我乃烏孫國三王子彌天,今奉我王命令,對屢次冒犯我烏孫的車師,予以懲罰,暫時接管城防,還請達哈木王子識趣一點。”
烏孫國三王子彌天,從小體弱,在十四歲的時候更是患上了疾病,不但常年不能見光,更是活不過三十歲,所以彌天王子很少出來,認識彌天的也很少,劉璋當然冒充他。
“啊”聽了劉璋的話,達哈木仰天大吼,“識趣”,這兩個字從來都是他達哈木對別人說的,今天竟敢有人對自己說,還是當著三軍的面說出來,達哈木只覺憤怒到了極點,恨聲喊道。
“彌天,你個癆病鬼,不是說你活不過三十歲嗎?不用等到三十歲,我達哈木就要你活不過今天,嗚啊。”
達哈木雖然憤怒,可是理智并不失去,自己雖然有兩萬多人,可對方人也不少,又是攻城的一方。
達哈木篤定自己能打敗這支烏孫軍隊,可是自己要光復車師,可不能損失太多。
對卑陸國,達哈木太熟悉了,面向北方的城池高,而南方面對車師后國的城池低矮,這是達哈木強制要求的,基就是要卑陸國隨時敞開對車師后國的大門。
可是現在車師軍隊卻在卑陸國的北方,面對的是高城墻。
好在卑陸國比大漢的城池小了無數倍,繞一圈也不費事,達哈木決定繞到南城去攻打卑陸,然后將這些烏孫軍隊斬盡殺絕。
“他們為什么走了?”兀突骨疑惑道,他準備大殺一場呢。
劉璋道:“他們是要從南城發起攻擊。”
劉璋看到南城的城墻很矮,一丈的樣子。像那些五溪軍,徒手就能爬過去,可是在劉璋看來,真正攻城戰,卑陸這個城池的城墻,基形同擺設,守城的優勢是在少的可憐,別說用攀城鉤攻城,這么薄的城墻。造一架沖城車就能把城墻撞塌。
來劉璋根沒打算守城,是打算直接平原對戰的,可是劉璋看到了達哈木身邊那八百騎兵,看起來還像是精銳,如果正面對戰川軍不會輸。但是會有損失。
達哈木害怕損耗影響他恢復車師,劉璋何嘗不一樣,這才是遠征的第一戰,劉璋可不想損兵折將過天山。
來打算白天守一天,晚上襲營的,這樣能將對方騎兵戰力降到最低,可是現在看到達哈木竟然要率軍去南城。劉璋立刻改變了主意。
一邊命士兵陸續向南城移動,一邊叫來蘇藍,除了自己的親兵騎戰步戰都是精銳外,蘇藍的騎兵是唯一的騎兵。
蘇藍在劉璋吩咐下。率領一千騎兵出城,直接在車師軍隊外兩百米游弋。
“王子,有烏孫軍隊出城。”一名車師將領說道。
達哈木望向蘇藍的軍隊,“好膽。竟然敢出城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達哈木一揮手。一名將領帶著五百精銳和三千隨從騎兵撲向蘇藍。
達哈木雖然是個武夫,也是懂得打仗的,這三千隨從騎兵,是臨時用阿科的馬匹組建的,只能說是勉強會騎,戰力肯定不行。
但是達哈木深知前鋒的重要性,一直部隊的前端就是刀尖,只要刀尖捅入敵人肉里,那后面就算是木頭也能貫穿進去。
所以只需要五百精銳做刀尖,一舉擊潰對方這支烏孫軍隊,那后面三千隨從騎兵就可掩殺。而自己這五百騎兵擊潰對方一千騎兵,那是理所當然的。
“殺。”車師騎兵向蘇藍的弓騎兵沖了過去,帶著凌厲的氣勢,可是還沒沖到一百五十米,蘇藍帶著騎兵撥馬就走。
達哈木看著場景,露出不屑的眼神,來他是要看看勢頭的,雖然他相信自己的騎兵會贏,但是不能損失太慘重,這可是他起家的錢。
但是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烏孫軍隊還是烏孫軍隊,還是那支一百車師勇士追著幾千烏孫軍隊遍山跑的烏孫軍隊,對方騎兵還沒打就被自己的軍隊嚇跑了,達哈木再沒看的興致。
“自不量力,我會讓你們后悔冒犯我車師的。”達哈木提著馬韁快速繞向南城。
劉璋也率軍到南城,走到路上卻覺得不對勁,對身旁將領道:“車師后國一個小國家,怎么這么多戰馬?還迅速集中了這么多人?”
車師后國一個小國,不可能有這么多軍隊,這么多戰馬更是扯淡,據情報所知,蒲類前國在聯絡天山北脈其他車師國家,聯合抵抗氐人。
可是畢竟還沒聯合啊。
可是現在達哈木身邊有兩萬人,顯然是天山北脈車師軍隊的總和,怎么會被達哈木率領,而且自己才占領卑陸國一天,怎么就遇到達哈木回師了?
這不可能是達哈木臨時召集的,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天山北脈軍隊在自己到來以前就已經集結了。
他們集結來干什么?顯然不是對付川軍的,要不然也不會將卑陸國和車師后國讓給自己占領,那他們對付的……劉璋突然想到了土山的伏兵,神色一擰:“不好,是對付氐人的。”
“夫君,你說什么?”蕭芙蓉問道,曲凌塵也看向劉璋。
劉璋道:“達哈木集結這么多軍隊,肯定是去對付氐人的,我沒料到這一點,只殺了土山伏兵,可要真是達哈木提前集結軍隊,就算沒有土山伏兵,阿科一樣不是達哈木對手。”
劉璋說著,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答案,達哈木能帶著兩萬人來到這里,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阿科被達哈木擊敗了,而且是完敗。
這樣一來,那些戰馬也解釋通了,車師不可能有那么多戰馬,那些戰馬全部是繳獲阿科的。
“完敗阿科,收繳全部戰馬,達哈木,你還真有事啊。”
看來那國王公主還有那些車師將領信任達哈木也非全無根據,劉璋已經知道這達哈木應該恨厲害,從達哈木沒有硬攻卑陸,而是轉到南城,還有土山埋伏,就知道他應該懂兵,而且看那拿著巨大鐵棒的身板,武力也不弱。
還有那八百人,還真不是自己對西域國家軍隊的印象。
可是劉璋卻不怕這達哈木,沒有其他理由,只因為自己率領的都是川軍精銳中的精銳,刀槍不入的藤甲軍,兩千東州親兵,這兩千東州精銳以前在巴西硬抗巴西一萬多新軍。
如果這樣都敗給了一個小小的車師,那也該川軍沒落了,劉璋都不好意思回大漢了。
南城城墻太低,達哈木八百騎兵也只剩下三百,雖然還有一千多騎兵,可是那騎馬的姿勢,劉璋就知道不是馬背上的民族。
劉璋怎么會磨磨唧唧的守城,立刻率軍出了城門,在達哈木對面靠城列陣。
川軍竟然放棄城池從里面出來了,達哈木一看大喜,簡直是自取死路,達哈木自信自己的武力,只要自己率三百勇士打頭,無堅不摧,而對方兵力是自己一半,放棄城墻,那不是找死嗎?
“烏孫國的人什么時候這么大的膽子了,回答我一句話,我留你全尸。”達哈木遙指劉璋,冷聲道:“我父王和妹妹在哪?”
“你父王跪地求饒,王子把他和豬關在一起了,你妹妹嘛,我倒沒虧待,香湯沐浴,今晚侍寢。”劉璋笑著答道。
“啊”達哈木一聲爆喝,怒不可遏,旁邊一名將領道:“我們沒養豬。”達哈木立刻一棒下去,就把將領打飛馬背,生死不知。
就算劉璋用國王和魚瑤公主的性命威脅,達哈木也不會動容,可是就算達哈木不在乎父親和妹妹的生死,劉璋的話是對他人侮辱,達哈木何嘗受過這種氣,在他眼里,已經要把劉璋生吞活剝了。
想也沒想,達哈木揮起鐵棒,帶著三百勇士和兩萬隨從軍向川軍殺了過來。
劉璋淡淡地看著達哈木,對好厲害道:“待會你沖在第一個,給我秒殺了那小王子。”
劉璋現在也明白了,這達哈木在車師的影響力一定很高,而且高的離譜,看他能率領天山北脈所有軍隊就知道,如果殺了達哈木,那天山北脈軍隊就失去主心骨,不戰自敗。
“我走了,那主……王子你呢?”好厲害雖然沒聽過秒殺,但也清楚是一招殺死對方。
“放心,有嫣兒在。”劉璋毫不在意地道。
曲凌塵向好厲害點點頭,好厲害已經知道曲凌塵的武藝,沖鋒陷陣的話,曲凌塵估計連一個二流武將都不如,要說單打獨斗或保護一個人,曲凌塵的劍術絕對游刃有余。
好厲害一直聽著那達哈木了不起,早忍不住了,提起的盧馬的馬鬃閃電般沖了出去,身后一千東州騎掩殺而至,后面大批藤甲兵提著斧頭潮水般涌動。
“殺。”
好厲害提著雙錘一馬當先沖向達哈木,達哈木不屑地看了這矮光頭一眼,在他看來,好厲害已經是死人。
“先殺你,再殺彌天。”達哈木提著鐵棒沖向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