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走到女人的身邊停了下來,他沒有立即與女人接觸,而是看著吧臺里面的調酒師,問道,“我可以自己調一杯嗎?”
調酒師一臉歉意的看著吳天說道,“抱歉,先生……!”
“可以!”
調酒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只見之前在門外迎接劉進的那個中年人快步走了過來,滿臉笑容,帶著幾分諂媚的對吳天說道,“您是劉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您請。”
吳天認真的看了對方一眼,不得不說,這個老板很會做人,明白劉進帶來的絕對不會是一般人。吳天朝著對方點了點頭,繞過吧臺,走到了調酒區。位置,就在女人的對面。
女人還在直直的看著手中的酒杯,好像沒有看到吳天一般,一直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與世隔絕。吳天也自顧自的洗凈雙手擦干,在雞尾酒杯中加入冰塊冰杯,取來一個干凈的調酒器分成三段放在桌面上,取出三塊冰塊放入調酒器底杯,將準備好的公杯里的蛋白掉入,接下來倒入適量的檸檬汁,兩吧匙紅石榴糖漿,又用量酒杯量入適量金酒倒入其中,然后蓋好濾冰網和蓋子,雙手開始搖晃。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舉手之間之間,沒有任何僵硬,絲毫不比旁邊的調酒師差,甚至還要隱隱的蓋過對方。
不久,吳天終于停了下來,先將雞尾酒杯中的冰塊倒掉,然后打開蓋子,從調酒器中濾出已經充分混合的雞尾酒。粉紅色的酒液導入杯中,最上面隔著一層細膩的氣泡,空氣中隨之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芳香。吳天又取出一顆紅櫻桃,用刀在底部劃一小口,置于雞尾酒杯上,一杯雞尾酒大功告成。
吳天把雞尾酒放在吧臺上,看著捏在女人手中的那杯雞尾酒說道,“瑪格莉特是調酒大師杜雷薩先生用他不幸死去的情人瑪格麗特的名字命名的,龍舌蘭代表他的墨西哥女友,檸檬汁代表他酸楚的心,鹽代表他的眼淚,盡管它被稱為雞尾酒之后,但帶有悲傷戀情的苦味卻容易讓人感到消沉和迷失。”說著,吳天將自己調制好的雞尾酒推到女人的面前,接著說道,“在一九一二年的英國倫敦,一場舞臺劇轟動全城,在演出最后一晚舉行的慶祝宴會上,女主角手中拿的便是這款艷麗的雞尾酒,所以它最后就由舞臺劇的名字來命名,名曰:粉紅佳人。石榴糖漿與蛋白混合后泛起的淡淡粉紅色令人陶醉,你能從中感覺到檸檬汁的酸味,又能體會到金酒的苦澀,當然,還有石榴糖漿的潤甜。酸苦意味著結束嗎?不然。一場戲劇的結束,往往是下一場戲劇的開始,你又會成為了戲劇中的女主角,眾人矚目的焦點。所以……這杯粉紅佳人,請你。”
女人專注在酒杯上的目光,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轉移到了吳天的臉上,稍作停留后,她放下手中尚未喝完的瑪格莉特,轉手拿起吳天放在她面前的紅粉佳人。
喉嚨是一個人最脆弱的部位,一個人肯把喉嚨展示給另一個人,在潛意識里,就表明她對另一個人放下了戒心。
不久,女人放下酒杯,細細的回味了片刻后,睜開眼睛看向吳天,一時間,眉目如畫,水光流轉。
“我記得你。”女人輕啟朱唇,聲音婉轉動聽 “借你一支煙,請你一杯酒。”吳天說道。
“謝謝你的酒。”女人看著吳天,舉起手中的酒杯,冷漠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瞬間,猶如綻放的花朵,和粉紅佳人相互輝映,“還有你講的故事。”說完,一飲而盡,喝完后,又以微笑向吳天示意。
“不謝。”
吳天擦了擦雙手,離開了吧臺,身影孤傲灑脫。
回到周浩然等人身邊坐了下來,吳天看了一眼他離開時放在桌面上的酒杯,臉上露出驚疑的表情,“咦?冰塊兒化了?”說著,吳天從新拿來一個杯子,倒酒,放入冰塊,照例喝光,然后看著身邊正用一種奇怪眼光看向他的四個人,問道,“你們怎么了?”
聽見吳天的話,四個人回過神,相互之間看了幾眼,劉進突然原地蹦了起來,緊緊的抓住吳天的手,用一種近乎瘋狂崇拜的目光看向他,大聲的說道,“天哥,你不是個男人,因為你吊炸了!”
“吳天,你什么時候學會的調酒?我們怎么一點兒也不知道?”周浩然疑惑的問道。
“裝逼練成這種境界,基本無敵”郝軍嘆氣說道,同時擺出一副自愧不如,甘拜下風的表情。
“我算明白你小子為什么在走之前往酒里面放冰塊了。”王達看著吳天說道,“你是為了向我們炫耀能和她處的時間最長,對吧?難怪你猜拳的時候總是慢半拍,你小子一開始就打算最后一個上。”
“沒有,沒有,怎么會呢?”吳天連連搖頭,同時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我本想按套路出牌,請她喝一杯,被拒絕后立即滾回來。誰想到一看見調酒我就手癢,你們知道,我是搞實驗科研的,經常搖些瓶瓶罐罐,結果一時沒忍住,就……至于那個女人說沒說話,笑沒笑,我完全不知道,沒在意。”
周圍四個人聽見后,氣的牙直癢癢。這難道不是赤裸裸的炫耀嗎?
“弟兄們,灌他!”
周浩然大喊一聲,其他人把吳天圍成一圈,按住吳天,從冰桶里面拎出一瓶酒就往吳天的嘴里面塞。
吳天雖然沒能與美女擁抱,沒有贏得比試,但在五人當中,很顯然,他是一個勝利者。
在全場都沒人能令美女開口的時候,他不僅請女人喝了一杯,還讓她說了話,露出了笑容,這種待遇,足以讓在場任何一個看見的人嫉妒的發狂。
酒灑了吳天一身,像是洗了酒浴,他不得不暫時離開,到衛生間清理一下。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四個畜生呆坐著,眼睛很直。
“又怎么了?”吳天好奇的問道。
那四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看向他,眼神比之前還要怪。
吳天趕緊退了幾步,雙手交叉護在胸前,說道,“你們要干什么?剛才不是讓你們灌了嗎?”
劉進吧嗒了幾下嘴巴,舔了舔有些干癟的嘴唇兒,說道,“天哥,有人贏了。”
吳天微微一怔,剛想問什么贏了,突然又想到之前的比試,心中不免一驚,急忙問道,“是誰?”吳天有些后悔,剛才為什么不一直和女人聊下去。不過,他也確實沒想到,只是上了一躺衛生間的工夫,就有人挖了他的墻角。
滾滾紅塵,茫茫人海,遇到能令自己動心的人,實屬不易。何況,女人這東西,你不追,別人就會追。你不上,就會被別人上。一時錯過,也許就會永遠錯過。
吳天,已經決定出手了!
聽見吳天的問話,周浩然、王達還有郝軍的臉上都露出了似笑非笑,不懷好意的表情,甚至還有點兒幸災樂禍,似是等著看好戲。
“到底是誰?你們別用這種色迷迷的眼光看我好不好?”吳天說道,他真有些急了。這年頭兒,有知識有文化的流氓太多,哪怕解救的步伐稍微一慢,就會讓流氓得手,讓女人掉進萬丈深淵。
“這個人……你認識。”周浩然慢條斯理的說道,明顯是在吊吳天的胃口 “我認識?”吳天又是一愣,他向吧臺前望了望,發現女人已經不在那里了。吳天在四個牲口的臉上看了看,“不會是趁著我去衛生間的工夫,你們誰去霸王硬上弓了吧?”
“不是我們,是一個對你來說非常熟悉的人。”王達笑著說道。
“非常熟悉?”吳天更奇怪了。
“天天能見到。”郝軍說道。
“誰?”
“你老婆!”
劉進伸手指了指角落的一處卡座。
在那里,有兩位足以讓在場其他人黯然失色的美女。其中一個,就是之前坐在吧臺前的美女,而另一個,正是吳天法律意義上的老婆——陳晨。
她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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