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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伙兒都去小溪那邊洗臉去了,劉建把周宇拽到一邊苦著臉說道:“我說兄弟,沒有你這么干得,咋把活兒都推給我了呢?不是哥哥矯情,你說我就一個土包工頭,要說修建沼氣池也馬馬虎虎算是我的活兒,但是地下管道我他娘的連根毛都不懂啊?你說你把這活兒交給我了讓我咋整?”
拍了拍劉建的肩頭,周宇語重心長地說道:“劉大哥,你是我大彪哥的好兄弟,那就是我親哥,你說兄弟拿你當過外人么?”
“哦,這倒是,可是哥哥我不懂地下管道安裝的活兒啊?”
“看看,謙虛了不是?你不懂難道我就懂了?不懂咱可以學啊,再不行找個懂行的幫著指揮總行了吧?你看看兄弟我這鳳凰山現在是方興未艾,正是用人的時候,兄弟我一天到晚忙得是顧頭不顧腚,你說你這當哥哥的不幫我誰幫我?難不成你就忍心看著兄弟我累死不成?”說道這里周宇還抹了兩下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
“我去,你小子這是可著我一個人坑啊,媽的原本我還以為你小子看著文縐縐的,比一肚子壞水的大彪要強上不少,可是現在看來你們哥哥倆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哦對了還有那個周虎,一天到晚熊嗑一套套的,不把人說迷糊了是不會住嘴的,你和他簡直比你們老大還操蛋。
得了,我認了,誰讓我被周大彪忽忽悠悠了十幾年還不長記性,末了又上桿子讓你忽悠呢?趕明兒個我就托朋友幫我找這方面的高手,這活兒我指定給你拿下來就是了。”劉健認命地說道。
周宇忍著笑說道:“行了劉哥,為了獎勵你這種舍己為人的仁義之舉。兄弟我晚上給你弄點好酒嘗嘗,包你喝了這輩子都忘不掉。”
“靠,又開始忽悠你劉哥了不是?你確定你說得是酒而不是毒藥?還有那樣的好酒?”
說完后劉建覺著有些不對,憑著周宇的能耐備不住還真能有這種好酒,于是口風一轉接著說道:“不過兄弟啊。要是你小子真有那樣的好酒,等哥哥走的時候給我弄個三百五百斤的,我好留著慢慢享受。”
周宇一聽頓時仰面灑淚,落荒而逃,這位劉大哥胃口太大,自己還真伺候不了。
這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周定國和周定邦哥倆沒走,正和王致和幾人在一起幫著劉青山喂動物家禽。話說大王莊和劉建這幫人還沒看過這么多稀有的動物家禽呢,一個個猶如進到了動物園,看得那叫一個歡實啊。
這幫人欣賞完了圍在圈里的動物禽類就跑到水塘邊坐下開始逗弄豁牙兔和小狗崽們,幸好中午的時候大伙兒就見識到了豁牙兔和野豬野驢以及花花一家子的神奇,這會兒倒不會有太多的驚訝。
晚飯到沒有費力氣做。中午的好菜還剩了不少,要是不吃估計明天就得倒掉了,于是劉青山只是做了些稀飯又炒了兩個青菜,大伙兒喝了點酒吃了碗稀飯,倒也挺舒坦的。
吃罷晚飯,周定邦在臨走前把周虎拽到一旁,看了看左右確實沒人后這才從褲兜里掏出一個小包。外面是用手絹兒包著的,至于里面是啥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爸,你不會是偷了別人東西吧?要不干嘛這么偷偷摸摸的?”周虎打趣道。
“你個兔崽子就知道瞎說,咱啥時候干過那事兒?這里面是兩千塊錢,你小子拿著,留著和你二狗哥出去辦事兒的時候花。我和你媽合計過了,你二狗哥是有錢,但是這些日子又是修路又是蓋房子又是忙乎鳳凰山建設啥的,估計手里也沒多少了,所以你們哥倆一塊兒出去的時候你多花點。別老讓人家拿錢。”
聽了老爸的話周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爸,你說你給我多少?”
周定邦大氣地說道:“兩千!咋樣,爸和你媽這回夠大方了吧?不過你小子也不能見著錢多了就可勁兒的花,能省咱還是省點。”
“嘿嘿,爸。我和你說句真心話,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們要錢花了,你們也不用為我攢錢,你兒子現在有錢了,區區兩千塊錢我還真就沒瞧上眼,趕明兒個我有空了取個二十萬給你們花花,小錢兒,這些都是小錢兒。”
周定邦氣得渾身直哆嗦,指著兒子說道:“我說你小子咋能這么說話?是不是生氣我和你媽把著你的錢不給你花了?你個癟犢子,咋就不能理解理解老人呢?我們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你?你說你要是大手大腳地把錢都敗光了以后拿啥娶媳婦?”
“哎呦爸你誤會了,我哪會生你們的氣啊,我現在是真有錢了,這不前兩天我和二狗哥去賣蘭花,他給了我八十萬。”
周虎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聽“撲通”一聲,周定邦一個腚墩就坐在了地上,指著周虎岔了聲地問道:“三驢子,你說你二哥給了你多少錢來著?”
“八十萬。而且這還只是暫時的。我二狗哥可是說了,山上所有的蘭花收入有我四成,以后要是再賣錢了還給我。
爸,照這么整下去你兒子趕年就能成為百萬富翁了,要是再過個一年兩年的千萬富翁也不是沒有可能哦?”周虎賣了個小萌,得瑟地說道。
結果周定邦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更加氣急敗壞地撲了上來對著周虎就是兩腳,紅著眼睛說道:“我踢死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做為兄弟你咋能腆著臉和人家要這么多的錢呢?”
“哎呦爸噯,別踢了,這是我二狗哥硬給我的,你當你兒子會那么下作和我二狗哥要錢吶?真是他給我的,剛開始我也不要來著,可是他那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拿能行嗎?”
聽到兒子這么說周定邦總算是消了點氣兒,拽著兒子就奔著院子而去。
十幾分鐘后周支書和周定國一起笑呵呵地出來了,臨走前還拍了拍周虎的肩膀說了幾句鼓勵的話,然后就和周定國下山了。
“二狗哥,你說我的命咋就這么苦呢?好不容易有了八十萬,這還沒捂熱乎呢就被人家收走了,嗚……我不活了我~”
“活該,誰叫你和三叔窮得瑟來著?咋樣,這回得瑟大了吧?別人是得瑟大了掉毛,你得瑟大了掉錢,八十萬吶生生地就這么沒了,連根毛都沒給你留下,好狠的心吶。對了虎子,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三叔親生的。”
“嗯,你說得不錯,我得找個空兒問問太公,我也覺的老周很有問題。不過二狗哥,小弟以后可就靠你了,那個咱下次啥時候賣蘭花去啊?”
“滾蛋去,沒看到山上一堆事兒嗎?等忙完了再說。而且我也和三叔說好了,你在我山上干活我得付工資的,好歹你小子渴了買根冰棍的錢總該有吧?”
“哦,還有工資拿?二狗哥你真仗義,其實我也花不了多少,馬馬虎虎地一個月有個三兩千就夠了。”
“三兩千沒有,一天十塊錢,能買二十根冰棍,夠你吃得了,而且我這里還管吃管住,你小子就偷著樂吧。”周宇忍著笑說道。
“得,你現在是爺,這工錢我也不要了,白幫忙我還賺點人情,冰棍吃多了我怕得糖尿病。”
第二天一大早王致和這幫人就被戰斗雞的嘶鳴聲嚇得蹦起來了,一個個拿著手鋸刨子啥的就出了木板房查看情況,當看到竟然是一只大公雞在作怪后全都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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