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晴那里問清楚情況,蘇冬不禁雙眉緊鎖起來,眼睛盯著灰羽老頭在看。
灰羽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好奇問道:“你看我干什么?”
蘇冬道:“從大葉到鼎文七百多里路,而白小雅已經在路上,我們需要加快速度,才能追上她。”
灰羽無奈的點了點頭,口中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放心吧,那叫白小雅的姑娘我也不希望她落入別人手中,一天!我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追上她!”
灰羽是鷹王,蘇冬的意思自然是要借他的力,畢竟靠騎馬去追,只怕累死也追不上早已走了好幾天的隊伍。
大葉城,天星武館包下的客棧。
蘇冬將周興他們送到這里,沉聲道:“你們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辦。”
周興道:“我和你去!”一旁軒轅風和黎宇也紛紛表示要幫蘇冬救出白小雅。
蘇冬搖了搖頭道:“人多了反而行事不方便,我會盡可能快去快回,如果有事情耽擱了,白晴還有我家里,麻煩你們照顧一下。”
話音剛落,就聽院子里傳來兩聲干咳,只見楊太思扶著墻壁走了出來,臉色挺難看,對蘇冬道:“要走不急于這一時,我有話和你說。”
蘇冬點了點頭,走進院子扶楊太思回自己的房間坐下。
楊太思嘆了一口氣道:“我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蘇冬淡淡道:“該來的總會來,先聽壞消息吧。”
楊太思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已經知道你在武道會的事跡了,擊毀別人的本命星,這一招夠狠啊?用不了幾天你就會出名的,到時候全天下不知多少人要來找你的麻煩。”
蘇冬微微皺眉,老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特別是對根基淺薄的蘇冬來說,出名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好消息呢?”蘇冬問道。
楊太思目光忽然明亮了幾分,壓低聲音道:“好消息是你隸屬天星武館!總館只要愿意,就能保你不受騷擾!前提條件是你要繼續頂著天星的名號!為武館辦事。”
“圣星是整個遺忘大陸最強盛的帝國之一,而天星武館,位列帝國三強!你要相信圣星的實力。”
蘇冬想了想,自己的確需要有張護身牌,于是他微笑道:“其實館主多慮了,我從來就沒打算離開咱們武館,我可是很忠心的。”
“狡猾!”楊太思撇了撇嘴,小聲道。
向楊太思告辭,蘇冬轉身便要離開,這時候楊太思忽然又喊住他,好奇問道:“蘇冬,你現在到底什么等級?”
聽說蘇冬在武道會上的事跡后,楊太思對蘇冬的好奇心簡直達到了頂點,此刻他也不在乎和蘇冬鬧別扭了,也不在乎面子了,直接開口問了起來。
“靈戰頂峰。”蘇冬也不回頭,扔下這句話便走。
“靈戰…頂峰!?”
楊太思仿佛忘記了自己還在病中,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面容都扭曲了!
從蘇冬入武館到現在,還沒有半年時間,他竟然已經到了靈戰頂峰!即將要沖擊靈武的地步!?
這太不可思議了!
鼎文帝國通往大葉的砂石路。
秋季的北方有了些許寒氣,一隊人馬接近中午才開始動身,倒不是因為清晨寒冷,而是昨晚喝多了酒,到現在一個個還都是醉醺醺的樣子。
領頭的一名漢子挑起旗號,上面寫著殺魔兩個字,氣勢倒是極有氣勢,可惜這字體歪歪扭扭,旗子本身也已是斑駁了。
在北方,經常能夠看到這樣的隊伍,他們是探索者,以尋找極北荒原的寶物為己任,有些游俠的意思。
其實探索者只是一種好聽的說法,這些家伙大都是無所成就的戰士,抱著一夜巨富的目標到北方來混飯吃,能從荒原里找到值錢的東西他們就是探索者,找不到,搖身一變,他們就是土匪,是強盜!
這群人的隊長是留著垂到胸口的大胡子,五十來歲的年紀,體型彪悍,臉上,脖子上,手上,到處都是傷疤。
見到手下昏昏沉沉的樣子,這大胡子喝道:“都給老子清醒點!別以為分了銀子就算完,如今我們還沒離開北方呢!天氣眼看就要冷了,小心雪魔抓碎你們的卵蛋!”
那些游騎兵無精打采答應著,一隊人馬行動很慢,隊伍里一名白臉的瘦高個像是軍師類的人物,催馬來到隊長身邊,笑道:“老板,兄弟們一夏天都沒什么進項,如今好不容易才得了筆銀子,就讓他們高興高興吧,反正距離入冬還有段時間呢,怕那些雪魔作甚?”
“極北荒原我們也去了,根本沒碰見幾個雪魔,我估計北方要進入冰川期的說法,怕是謠傳。”
留著大胡子的戰士搖頭道:“話可不能這么說,沒見到雪魔不等于他們不存在,等見到就晚了!回了南方,你們愛怎么折騰老子才懶得管呢!”
隊伍里一名尖嘴猴腮的年輕人大概是還沒醒酒,一邊唱著歌一邊念叨著“美人啊,一輩子都沒講過的美人居然被我們給賣了!現在想想真是后悔莫及啊,我寧愿不要這銀子,只要能讓我和那小娘皮睡上一覺,死了也值!”
留著大胡子的戰士聽罷大怒,舉起鞭子照著那手下就抽了幾鞭子!
“蠢貨!那妖媚的狐貍是你能承受的起么!王八蛋,回家干你娘去吧!少在這丟人現眼!”
幾鞭子把那手下打老實了,一旁那白面皮的瘦子撇了撇嘴道:“咱們命賤,玩不起那狐貍精,可是鼎海武館給的錢也太少了,一大一小兩個上好的貨色,才給了三萬兩銀子,還要我們送貨上門,這價放在南方連條大腿都買不到。”
蓄胡子的戰士不以為然道:“你懂個屁啊!鼎海武館在北方那可是極有名望的,你們每個人不還得了一個將自家孩子送進武館的機會么?這種名額,花錢都買不到!”
“再說,我們在北方混,少不得看這些武館的臉色,和鼎海武館攀上關系,明年再來的時候有的是好處!不成器的玩意,一點遠見都沒有!”
那戰士越罵越興奮,這時,只聽那喝醉酒的瘦子指著天上說道:“快看,天上有人在飛!”
抬手又是一鞭子,“讓你胡說八道,人怎么可能會飛!喝貓尿喝的眼睛都花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風聲鶴唳!
一只前所未見的巨大蒼鷹,從空中俯沖而下!雙眼展開足有幾十米!
蒼鷹背上的確坐了一個人,正是蘇冬!
接近地面時候,蘇冬從灰羽背上一躍而下!筆直墜地,雙腳踩出兩個極深的窟窿,路面都崩碎了!
抬起頭,蘇冬望著已經斑駁的旗子,皺眉問道:“你們是殺魔探索團的人?”
“小子你是誰啊?憑什么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這支小隊的狗頭軍師歪著腦袋問道。
咔嚓!
就見蘇冬突然祭出殘兵斷虹,將這廝所騎的馬砍成了兩截!
那白面皮的軍師歪倒在地上,被馬的尸體壓的腿都斷了,疼的嗷嗷直叫。
蘇冬一腳踩在馬背上,讓那漢子哭嚎的更加厲害,而蘇冬淡淡說道:“抱歉,我不喜歡抬頭看人!現在我自問你最后一遍,那小狐貍在哪!?”
“賣掉了!送到鼎海武館去了!”那戰士吃不住痛,如實說道。
“看來還是晚了一步。”灰羽躲了一下腳,有些懊惱說道。
事情發生的太快,太詭異,那些探索團的家伙全都愣住了,不知道蘇冬和灰羽是什么來頭,竟是御空飛行而至。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去鼎海要人了。”蘇冬皺了皺眉,沉聲道。
“這些家伙呢?”灰羽揚了揚下巴不以為然問道。
“一個不留!”蘇冬眼光里閃過一抹寒意,斬釘截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