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來到石國西疆,自末法時代至今這么多年過去,石國的修行者也日益減少,現如今就連洞天境界的修士都很稀有,每一位洞天境界的修士都是大城之主,能踏入搬血境的修士也成了萬里無一的天才。
他在石國西疆看了一圈,曾經王侯坐鎮的西疆,現如今竟然只有兩名洞天境界修士和幾百名搬血境界的修士坐鎮。
而且看這群修士的年齡,他們應該是在末法時代之前降生的,有人已經白發蒼蒼,卻依舊停留在洞天境界。
“末法時代,折了多少天驕,讓多少人黯然。”
石毅嘆了口氣。
他并未駐足太久,因為他還有太多事要做。
他來到曾經雨族神靈作亂的地方,而后從小世界中取出幾滴神血,準備召喚冥冥之中的坐標。
神血在半空中漂浮,哪怕過去了幾十年,缺依舊散發著光芒,有微弱的威壓自神血之中散發出來,又被石毅身旁的波動攪碎。
“重瞳開天地!”
石毅冷喝,以神血為引,溝通曾被他打入某條通道的陰陽戰戟。
時隔多年,再加上末法時代的來臨,讓那條通道愈發深遠,哪怕石毅都花費了極大的功夫才溝通了陰陽戰戟。
“以神血為引,開路!”
石毅低喝,手中的神血化作一根細長的絲線,自他面前而起,另一端穿過無盡虛空,指向未知的方向。
那里,就是雨族最后出現的地方,也是石毅曾埋下陰陽戰戟的地方。
石毅重瞳開啟,眸子中斬出兩道神光,破碎面前虛空,直接跨了進去。
在他剛離開的下一刻,西疆的修士趕來了,兩名白發蒼蒼的洞天境修士呆呆的看破碎的虛空,久久不能言語。
“是那位嗎?”
過了許久,其中一人才顫巍巍的開口,聲音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是他,是老皇的哥哥,沒錯了,我看到了那雙重瞳……”
另一人說道,同樣驚喜和激動。
時隔多年,在這種不能修行的時代,他們又看到了曾經的石皇的兄長,對方依舊那么強大,舉手投足直接破碎虛空,這等偉力是他們不敢想象的。
孤寂漫長的虛空通道之中,石毅也自知剛剛追隨印記破碎虛空時造成的動靜太大,肯定驚動了石國西疆的一些人。
但是沒有辦法,他已經踏入了虛空通道,只能繼續跟隨神血和印記指引的路線繼續前進下去。
這是一條完全在虛空之中的路程,兩邊都是漆黑無比的虛空縫隙,不時有亮光劃過,那是不同的小世界,有可能是九天十地,也有可能是其他枯竭的世界。
石毅這一路心無旁騖,全力朝著神血指引的方向前去,最終他來到了神血指引的小世界。
這是一個枯寂的小世界,靈氣匱乏,不知道原本就是這樣還是因為末法時代的來臨才變成這樣。
神血最終就是停留在這個小世界中,石毅在這里找尋了很久,都沒有發現有活著的生靈,顯然雨族的人早已撤離,他們也沒有在這里留下任何東西。
包括……
石毅的陰陽戰戟。
是的,石毅的陰陽戰戟還不在這里,坐標還在更遠處。
石毅都無言了,雨族的人,是怕自己找不到他們嗎?
石毅拋棄有些暗淡的神血,在這個枯寂的小世界中又駐足許久,重瞳顯化,一條若隱若現的時間長河浮現,他在強行開啟時間長河,想要追溯最近發生的事。
隨著時間長河的顯化,石毅也成功看到了這里曾發生的事。
雨族,一個不大的族群,全族上下也就數萬人,他們此前一直生存在這個枯寂的小世界中。
那時這里還沒有這么枯寂,靈氣也還算充沛,生靈也極多,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小世界。
然而十幾年前,雨族似乎是收到了命令,他們舉族搬遷,沿著一條古路前行。
而在他們臨走之前,他們竟然徹底抽空了這個小世界的所有靈氣和生氣,這也就直接致使這個小世界化成一片死界,生靈全部滅絕。
“雨族……”
石毅低語,默默看著這一幕。
在雨族踏上那條古路的時候,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蒙著面紗的少女。
少女穿著紫色長裙,身姿曼妙,臉上蒙著輕紗,一雙眸子充滿了靈氣。
在踏上古路之前,她曾回首凝望,似乎在看向某個地方,尋找某個人。
“雨紫陌……”
石毅輕語。
這個少女正是雨紫陌,他的表姐,那個曾經靈動的少女。
當年也正是她讓年少的石毅充滿了窘迫,少年的他沉迷修煉,剛穿越過來就進了石國皇宮修煉,一直到他進入百斷山脈之前,都沒怎么接觸過外人,所以才被雨紫陌的熱情所觸動。
時隔多年,到了這個境界,石毅才知道雨紫陌的體質意味著什么,通靈之體,這種體質哪怕在仙域都會被著重培養,甚至會當成仙王勢力的繼承人來培養。
而且從時間長河中顯化的過往來看,雨紫陌也的確成為了雨族核心,有兩名氣息強大而黑袍修士始終跟在她身后,一直保護著她。
“兩名真仙,雨族底蘊還可以呀。”
石毅說道,雖然隔著時間長河,但是他依舊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氣息,超越了至尊境界,已經勉強達到了真仙境界。
最終,石毅踏出了時間長河,他繼續循著陰陽戰戟的坐標,向著虛空更深處趕去。
這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他在黑暗虛空之中走了太久,不時經過各種枯寂的小世界,他也曾駐足探究,發現這些小世界的枯寂都和雨族有關。
終于,在臨近陰陽戰戟坐標之際,他看到了一絲光明。
他重瞳破碎虛空,從虛空通道中走了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城池,古老而宏大,以星辰為基,筑隕石為墻,才鑄造出這座城池。
城墻上充滿了坑坑洼洼,這是隕石砸落和戰爭的痕跡,上面還充斥著不同的靈力殘余,誰也不知道這里曾經經歷過什么。
石毅最終在這座城池前駐足,因為他感受到了,陰陽戰戟就在這座大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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