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忠賢對這些事情這么好奇,王檔頭自然是投其所好,雖然自己是魏朝面前的紅人,可是這位卻是他的干兒子。雖然太監大多死在太監的手里,可是外人還是很難理解太監之間的感情,王檔頭對魏忠賢自然也是巴結得很。
“死郎中嶗山這個人很神秘,也沒有知道他的箱子里面裝的是什么,因為見過的人都死了。只是知道錦衣衛一旦遇到特別難審理的犯人都會派他處理,只要是他審理過的大部分都能招供,只是犯人也全都死了。”提起這個人王檔頭自己都覺得后脊梁發涼,說話的聲音卻也是越來越低。
可是看到魏忠賢的目光時,王檔頭卻是一愣,那就像是自己見到美人時候的目光。就像太監見到金銀的目光,眼中透露出的是赤裸裸的占有欲。王檔頭頓時覺得不寒而栗,這些太監果然沒有一個正常的。
“那個黨寒呢?這次來的這個人不是他嗎?”許久魏忠賢才緩緩地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王檔頭,如無其事的問道。
“這個黨寒的來歷也不明,似乎被錦衣衛掩蓋了,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查到。這個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真實的年齡卻沒人知道,平日里總是一副書生的打扮。接人待物夜視儀非常的彬彬有禮,斯斯文文的。和死郎中嶗山相同的是他也很擅長審理犯人,討厭血腥的逼供方式,不過使用什么方法卻沒人知道。”王檔頭看了一眼魏忠賢,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位是不是黨寒的對手。
輕輕的嘆了口氣,魏忠賢的心里有些壓抑,他相信東廠肯定也有這樣的人,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這也更堅定了他努力爭權的決心,只要有了她,自己的將來一定會很美好。沉吟了一下,魏忠賢道:“就這些嗎?”
“回大人,還有一些。這個黨寒雖然和嶗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卻也有很多的不同。這個人雖然擅長審案,可是真正讓人畏懼的卻不是這一點。此人擅長無中生有,栽贓陷害,每次只要是此人出手,一定能將案子做成鐵案。在暗中布局整人,這位絕對是錦衣衛中的一號人物,咱們東廠就在他手上吃過虧。”對于這位看似光明磊落,實則陰險毒辣的黨寒,王檔頭可謂記憶頗深。
緩緩的在屋子里走了幾步,魏忠賢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個時候一點變數都不能有啊!這不但關系到自己的前途,也關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上次自己僥幸逃過一死,這次卻怎么也不能在犯錯誤了。
“知道這個黨寒來遼東做什么嗎?”既然不能出意外,那就一定要做到知已知彼,一定要弄清楚這些人來這里做什么。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錦衣衛的一行人非常的秘密,也和咱們一樣沒有走官面,也是啟用的地下暗樁。”王檔頭在心里嘆了口氣,這次來的是黨寒,如果能被這么輕易的查明來意,那才是怪事呢!
緊緊的皺起眉頭,魏忠賢不斷的在腦海中思索著,難道是自己的情報有問題?應該不會啊!那這些人是來做什么的呢?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魏忠賢記得在自己離開北京之前,魏朝對自己有過交代。這次的事情是天啟皇帝親自交辦的,東廠和錦衣衛分開辦差,而且天啟皇帝下有嚴旨,不允許互相搗亂。
輕輕的嘆了口氣,雖然心中還有懷疑,可是卻沒有剛剛的擔心。他不相信錦衣衛敢違抗圣命對自己這些人做什么。況且魏朝交代的任務也完成了,自己只要在這里好好的關注這些人就行了。
“好了,這事情咱家知道了,你先去吧!”對著王檔頭揮了揮手,魏忠賢緩緩的向著自己的床邊走去。
“大人早些休息,卑職告退。”王檔頭身為東廠的老人,對這些太監的心里還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魏忠賢不喜歡公公這個稱謂,所以這一路上他都稱呼魏忠賢為大人。
這天晚上似乎很安靜,遼東的天氣卻不是很好,宮中總是飄過漆黑的云彩,似乎真的要下雨了。
沈陽城的另一端,一個不大的院子里,只有一間屋子里還有昏暗的燈光。
“大人,東廠的人應該已經知道我們來了!”屋子里站著四個人,都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領頭卻是一個刀疤臉。對著坐在椅子上的人施了一禮,刀疤臉恭著身子說道。
輕輕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遼東的夜晚有些涼,這人的動作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站在這里的四個人,卻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或許他們真的沒有看到,因為這四個人都不敢將自己的頭抬起來。
將手中的折扇并攏,這個人緩緩的道:“知道就知道吧!本來就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才奇怪呢!況且這次我們要瞞住的不是他們,而是遼東的這里的人!無論是遼東的錦衣衛還是遼東的東廠,督師府或者是別的什么人,都不能讓他們懷疑我們。”
“是,大人。這次的我們的差事很不好辦,不知道大人有什么布置?”刀疤臉似乎和這個人很熟,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語氣也非常的平淡的問道。
“這次的事情查起來不會太難,難就難在時間上。駱大人只給了三天的時間,這就有些不好辦了。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的想一想,主要的事情還是要落到暗樁的身上。我們出到遼東,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很難做到在這樣的期限內將事情辦好。”沉吟了一下,這個人看了一眼刀疤臉,輕輕的嘆了口氣,有些頹然的說道。
“大人這說的是什么話,如果是容易的事情,駱大人也不會派大人來了。我們兄弟跟著大人這么多年,誰不知道大人的本事,小事情還能勞煩大人出馬。”刀疤臉雖然長的很是粗獷,可是這馬屁拍起來卻是絲毫的不遜色,配上那面無表情的臉龐,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這是發自內心的。
坐在椅子上的白衣人卻依舊那般云淡風清,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依舊在那里輕輕的搖著自己的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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