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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師徒

  雖然是一月份,可是這里的天氣似乎很暖和,池塘里的水都開化了。天也很暖和,似乎冬天就要過去了。

  老者坐在池塘邊的椅子上,手里卻沒有拿著魚竿,而是端著一本書,看的很認真。

  “先生,弟子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緩步的走到了老者身后,對著老者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輕輕的將手中的書放下,老者緩緩的回過頭,看著一臉干練的白衣男子,老者輕輕的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老者淡淡的道:“京城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弟子知道一點點。”似乎早就猜到了老者會這么問,男子緩緩的點了點頭,沉聲答道。

  “嗯”老者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道:“上次的事情我們就沒有做成,本以為可以讓為師一舉回朝,奪回原本屬于我的位子。到現在為師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到底是誰在背后搞的鬼。要說是孫承宗,為師對這個人并不了解,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樣的人。只是聽著北京來的消息,很多事情還是不能確定的。”老者深深的嘆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了些許的無奈。

  “這本沒有什么,先生距離京師太遠了,依弟子看,先生不如進京吧!”男子輕輕的笑了笑,似乎沒有將老者說的事情放在心上,在他看來自己的老師不用登上朝堂,卻能操縱天下大勢,這才是人生的極致目標。

  看了一眼白衣男子,老者輕輕的笑了笑,緩聲道:“你呀!明知道為師走不得,卻有來這里說。雖然為師現在在這里似乎沒有什么人關注,可是只要一動身,為師相信很快就會傳到京城里。現在京城里很多人應該也猜到了是為師,只是還沒有人能拿的出證據。”忽然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道:“老了,老了,這里都不好使了。”說著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先生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白衣男子對老者很是尊崇,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做作。

  “哈哈哈”老者笑了笑,滿意的看著白衣男子,沉聲道:“你都是一表人才了,我還能不老。如果是年輕的時候,早就該猜到了,看來這你已經知道了,這次為師為什么找你來?”

  “弟子猜到了一些,先生既然不能離開這里,京城卻總歸要有個人坐鎮,那么弟子就成了最合適的人選。”男子恭敬的答道。

  輕輕的點了點頭,老者沉聲道:“是啊!一來以聲名不顯,沒有人會關注你。二來你的才能為師是知道的,為師也沒什么不放心的。”

  “弟子還有很多的地方該向先生學習。”男子對著老者施了一禮,沉聲的道。

  沒有接男子的話,老者淡淡的道:“你有舉人的身份,明年就是大考之年了,你正好上京趕考。遼東的事情如果可為,那就盡力爭取,如果不可為,那就果斷的拋棄掉。我們雖然在遼東有很多的利益,不過那些都能用錢買通,如果投入太多就不合算了。你去京師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暗中查明,到底是誰在和我們做對。主要的目標就是左都御史楊鶴,還有內閣首輔大學士孫承宗。”

  “是,先生,弟子明白。”男子緩緩的點了點頭,沉聲答道。略微沉吟了一下,年輕人接著道:“不過先生,弟子到覺得遼東的事情還是爭取一下的好,一來師兄在遼東,可以為師兄謀一個前程,二來也可以拿到一些實際的利益,還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

  “這次遼東的事情,為師有些草率了,因為上次的事情,為師也有些失了分寸!朝廷現在的局勢很復雜,皇上的態度還不清楚,這就很麻煩。熊廷弼乃是殺場宿將,他的人緣不好,或許是他自己故意的。”老者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己真的老了嗎?

  男子有些詫異,失聲道:“故意的,他為什么這么做?”

  看了一眼男子,老者面色一稟,嚴肅的道:“你這是則怎么了?為師給你的表字是止水(本角色由止水書友扮演),就是希望你能做到天上崩于前而色不變,這心如止水可不是說說就可以的。”

  “是,先生,弟子慚愧。”男子似乎也覺察到了自己的不妥,有些慚愧的道。

  “這么多年朝局動蕩,但凡領兵在外之人,都是是受人攻訐的目標。熊廷弼身在遼東的多年,這樣的道理不會不明白,當年的楊鎬是怎么死的?楊鎬雖然打了敗仗,卻是罪不至死,可是卻依舊被殺了。楊家在遼東樹大根深,正因為這樣也被朝廷忌憚,這次是為師錯了。楊家遲早要被朝廷打掉,我們不能和他們走的太近,熊廷弼得罪那些人未嘗不是一種自保的方法。”老者輕輕的搖了搖頭,上次的失敗也不是沒有一點用,最起碼自己的心態改變了。

  “大智若愚,熊廷弼也是聰明人啊!”止水緩緩的點了點頭,沉聲道。

  老者卻是輕輕的一笑,有些嘲諷的道:“聰明人也不一定活的長,這世上多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熊廷弼的想法能不能實現,還要看坐在上面的皇上是不是聰明。如果能理解他的這番苦心,皇上自然會保住他,那么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可是如果那位小皇上不明白呢?那么那些錯事就是他的取死之因,熊廷弼這是在玩火。”老者說道這里頓時冷冷的笑了笑。

  “唉,這是何苦啊!稍有不慎,就把就是萬劫不復啊!”止水也是搖了搖頭,似乎并不贊同熊廷弼的做法。

  老者自嘲的笑了笑,卻沒有說話。在自己的教導下,自己的這個弟子深的自己的真傳,可是卻是自己晚年的真傳。自己年輕的時候何嘗不是滿腹的抱負,何嘗不是心懷天下?或許在熊廷弼看來,如果不能遇到一位明主,一展胸中的抱負,那就是生不如死。

  熊廷弼這是在賭,自己卻早就沒有了這種想法,究竟是什么改變了自己?自己的這個弟子,恐怕從來就沒有過這種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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