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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在大殿里來回的走動,天啟皇帝皺著眉頭不斷的思索著,整個大殿只有天啟皇帝的腳步聲。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人的心上,讓一邊的陳洪和駱思恭都有些緊張。
許久,天啟皇帝慢慢的停住了腳步,來到駱思恭的身邊,沉聲道:“飛鴿傳書許顯純,告訴他抄了楊淵的府邸,不過在抄家之前一定要拿到那本密帳。然后按照密帳抄家拿人,無論是前臺的還是幕后的,在遼東的就在遼東的抓。凡是在京城的,就全部抓到詔獄里面。如果牽扯到朝堂上的官員,在立刻報到朕這里!”
“是,臣領旨!”駱思恭雖然詫異天啟皇帝的行為,可是卻不敢有絲毫的違背,這個時候他知道天啟皇帝要動手了。不過這也是駱思恭一直期待的機會,這是錦衣衛的機會!
“駱愛卿,將整個京城的錦衣衛全都調動起來,無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里的,全都給朕動起來。查找閑雜人等,嚴密監視京城各個衙門的動向,哪里有人聚會議論朝政,全都給朕驅散。如果情節嚴重,當街辱罵朝廷之人,全都給朕抓起來,下詔獄。全部嚴加審問,挖出幕后主使!但是切忌一點,不可擾民,不可隨意誣陷,不可構陷忠良,如果讓朕知道你犯了其中一條,朕絕對會嚴懲你,聽明白了嗎?”天啟皇帝目光炯炯的看著駱思恭,滿臉嚴肅的道。
撩起衣服跪倒在地,駱思恭大聲的道:“臣駱思恭接旨,陛下放心,臣一定做好!”
“好了,你去吧!”揮揮手示意駱思恭離去,天啟皇帝回頭對陳洪道:“傳朕旨意,讓東廠督公魏朝,調動東廠的明探暗探,全力監視京城的官員府邸,重點監視六部尚書、六部侍郎、以及員外郎,當然那還有東林黨!”
“是,陛下,朕這就去辦!”看著天啟皇帝決然的目光,聽著天啟皇帝不容置疑的話語,陳洪忽然有一陣模糊。他仿佛看到了天啟皇帝登基的那天,一樣的神態,一樣的語氣。就是這樣,天啟皇帝將皇宮里來了一個大清洗,不過這次顯然不一樣,天啟皇帝要清洗的是朝堂。
見陳洪想要往外走,天啟皇帝一揮手,皺著眉頭接著道:“等一下,派人傳旨英國公張維賢,接管五城兵馬司和五門提督衙門。從今天開始,對進出京城之人進行嚴加盤查,尤其是官吏府邸出去的人。讓東廠那邊盯住,有人想出城,就讓英國公好好的搜一搜,無論有沒有搜到東西,人全部扣下!”
“是,陛下!”陳洪覺得天啟皇帝似乎有些小題大作了,至于這樣嗎?這好像是要平叛啊!
可是天啟皇帝的下一句話才真的讓陳洪愣住了,只見天啟皇帝再一次開口道:“傳令孫傳庭,讓三大營的士兵給朕不要動,除非有朕的手諭,不然不要出一兵一卒!但凡有人前去調兵,全都給朕扣下。如有人強行出迎,全部就地正法,格殺勿論!”
右手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劍柄,天啟皇帝的心里不斷的告誡自己,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小心無大錯。這次不光是東林黨,朝堂上這些人全部都要整治,既然選擇了動,就一定要一舉澄清朝堂。
靜靜的想了想,天啟皇帝接著道:“讓東廠注意所有在京的王爺,飛鴿傳書各地的密探,嚴密監視各地王爺的動向。一旦有什么疑點,一定要第一時間報告朕!”
“是,陛下,內臣這就去傳旨!”見天啟皇帝說完了,陳洪立刻躬著身子施了一禮,大聲的說道。
輕輕的揮了揮手,天啟皇帝示意陳洪去傳旨,心里不禁暗道:“來到這里快一年了,成敗在此一舉了!”
京城已經開始準備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天啟皇帝如此大的動作,想要保密也是不可能的。圣旨剛剛傳出去,整個北京城頓時就動了起來,大街上到處都是錦衣衛的和東廠的番子,整個北京城頓時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已經多年沒有進入軍營的英國公張維賢,雖然接到圣旨的時候一愣,可是也沒敢過多的耽擱。穿上了祖傳的鎧甲,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張玉大將軍身穿的,不過張維賢拿出來的時候,卻是小心翼翼,總之是祖上傳下來的。當天這位國公爺就走進了五城兵馬司,整個京城就仿佛戒嚴了一樣。
這些都是京城的百姓能看到的變化,還有很多他們看不到的,只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京城在醞釀著一股風暴。甚至有的人懷疑,是不是天啟皇帝病危了,一時間整個京城人心惶惶!
京城的變化遠在遼東的賀世賢是不清楚的,不過當他接到京城的飛鴿傳書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拿著那封密信,許顯純第一時間來到的是牢房,再將信給陸林看了之后,許顯純滿臉興奮的道:“看到沒有,皇上要動手了!皇上也答應我們這邊動手了!”
“許大人,不要高興的太早,皇上是同意了,不過這里面有一個條件,在抄了楊家之前,先要拿到賬本!”陸林似乎并沒有許顯純那么高興,對于許顯純來說,這是一個機會。可是對于陸林來說,自己似乎距離死亡又近了一步。
絲毫沒有在意陸林的說法,許顯純依舊興奮的道:“其他的先不說,皇上讓我們動手,以后就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了!”
“許大人說的有道理,不過這賬本的事情大人準備怎么辦?”看著許顯純,陸林皺著眉頭說道。
笑著來到陸林的身邊,許顯純淡然的道:“不是還有你嗎?你既然知道有這本帳,就一定知道這本帳在誰的手里!這也是我為什么第一時間來找你的原因!”
看著許顯純的笑容,陸林輕輕的搖了搖頭,一臉苦笑著道:“許大人,你就不怕我不知道?那樣事情可就辦砸了?”
“剛剛本官的確有些擔心,可是剛剛看到你之后,我知道,我的擔心都是多余的!”慢慢的坐到椅子上,許顯純笑著說道。
“許大人還真是相信在下啊!”苦笑著搖了搖頭,陸林有些無奈的說道。
肯定的點了點頭,許顯純沉聲道:“本官一項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現在陸將軍就不要有什么隱瞞了,都說出來吧!”
“好吧!楊府的能見到這本賬冊的人只有兩個,其中之一就是楊淵,另外一個就是楊家的大賬房。楊淵這個人雖然有些能耐,可是這管賬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楊淵的這個大賬房是從紹興請來的,據說在這方面是頗有能力,這個帳房姓黃。以前每次我們分賬的時候,都是這位黃帳房來的,這個人很受楊淵的信任。”慢慢的點了點頭,陸林沉聲說道。
“能不能收買這個黃帳房?”聽著陸林的話,許顯純低著頭說道。
輕輕的嘆了口氣,陸林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可能性不大,雖然我不知道黃帳房和楊淵的關系,不過就連楊家的大公子見到黃帳房,都會恭敬的叫一聲黃叔。據說這位黃帳房有一個兒子,雖然不成器卻是三代單傳,黃帳房很寵著他。不過這個黃公子很不成器,賭錢、嫖ji、飛鷹走狗什么都做。黃家的一家人都住在楊府,平日里很少出門,唯一一個經常出門的就是這位黃大公子。只是現在時間緊迫,我們想要抓到這個黃大公子,似乎也是頗有難度啊!”
慢慢的站起身子,許顯純緊緊的皺著眉頭,不斷的在屋子里來回的走動。半晌,他回過頭對陸林道:“你等著,我去找一個人!”
雖然奇怪許顯純想要去找誰,可是陸林還是慢慢的點了點頭,時間不長,許顯純就回來了,在他身后的是沈陽城錦衣衛千戶鄭虎。
等到鄭虎進來,陸林才恍然大悟,自己長年在軍營,許顯純剛從京城來,這些事情還是交給這個地頭蛇的好。
“鄭千戶,本官問你,你可認識楊府黃大帳房的兒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鄭虎,許顯純沉聲問道。
獻媚的笑了笑,鄭虎連忙道:“回大人,這個黃林公子小的不認識,不過小的的表弟個黃公子比較熟。黃公子平日里喜歡逛逛青樓、賭錢,小的的表弟也好這口,所以兩個人走的比較近!”
和陸林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喜意,許顯純連忙對鄭虎道:“你這個表弟在什么地方?”
“回大人,小的的表弟是一個總旗,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忙著!”似乎有些不敢說,鄭虎小心翼翼的看著許顯純,顯然他表弟的這個總旗來的并不光彩。
許顯純此時顯然沒有心思關心這些,在屋子里來回的走動了幾次,雙手猛地一拍,回頭對鄭虎道:“去把你的表弟找來,本官要送他一個功勞,如果能夠做成,本官保他一個實受百戶!”
鄭虎頓時大喜,對著許顯純施了一禮,連忙向著外面跑了出去!
“許大人,這事情準備怎么辦?”輕輕的皺著眉頭,陸林有些疑惑的問道。
“誘之以色,自然水到渠成!”故作高明的笑了笑,許顯純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