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星,汪文言雖然智計百出,可是對于朝堂的了解和整治斗爭的經驗,那是遠遠不如星的。≮全文字無彈窗閱讀.yanm≯沉吟了一會,汪文言頗為疑惑的問答:“大人,現在朝堂上的局勢很明朗,我們的對手也不多,能有這個能耐的也就是孫承宗一人而已。從開始到現在,我們從沒有小看過他,能讓大人如此顧忌的是誰?”
看著汪文言,星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道:“不是孫承宗,孫承宗雖然有能力,可是畢竟是文官。我們在斗得時候,是沒有這樣的辦法的,不要忘了這次出動的是錦衣衛和東廠啊!”
“事情確實有些詭異,不過我和司禮監的掌印太監王安認識,這個人可是說是宮里太監地位最高的人了。還有就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奉旨提督東廠的魏朝,最后一個頗有權勢的就是現在皇上最重新的司禮監秉筆太監陳洪。這三個人雖然都是太監,可是互相制約,沒有誰能壓倒誰,獨掌大權。王安掌握著圣旨,魏朝掌握著東廠,陳洪則是掌握著皇上的內庫,這三個人每個人負責一項。”汪文直皺著眉頭,一邊想著一邊小聲的嘀咕著。
輕輕的瞇著眼睛,星笑著看著汪文言,也不開口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看著,臉上掛著一絲憂愁的笑容。
“可是這次的事情還有錦衣衛的影子,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這個人是個有野心的人,一心想要做第二個6柄。可是這幾個人誰也不服誰啊!怎么可能會走到一起呢?”繼續皺著眉頭思考,漸漸的汪文言臉上的表情就變了,變得有些古怪,有些畏懼,有些害怕。
笑著看著汪文言,星頗為無奈的道:“文言真是大才,這么快就想到了!”
“大人,這不是真的吧?”不敢置信的看著星,汪文言說起話來聲音都在不住的顫抖。
“自從上次葉向高的事情,老夫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可是也沒有深想。這次老夫終于明白了,原來一直以來在背后的就是皇上,那個我們一直都沒有在意的十六歲的皇上。老夫也沒想到,皇上韜光養晦這么多年,登基之后居然還能忍這么久。自從皇上登基,我們就一直在動,一直再斗,可是每一次都是皇上在后面推著。”苦笑著搖了搖頭,星語氣低沉的說道。
慢慢點了點頭,汪文言若有所思的道:“那這么說來,孫承宗的那些人,其實說白了就是皇上扶植起來的人。我們這次對付齊浙楚黨的事情,應該是讓皇上很不滿意,所以才對我們動手的?”
“不是,沒有一個君主希望有我們這樣的臣子,雖然我們忠心為國,可是在皇上的眼里,我們卻是結黨營私。老夫死不足惜,可惜老夫這滿腔熱血無處撒,心中的抱負也沒有辦法施展了!”一臉頹然的看著汪文言,星神情頗為莊重的說道。
“大人,不過是將薊遼總督劉徹抓了起來,事情沒有那么嚴重吧!”有些遲疑的想了想,汪文言不是很肯定的說道。
苦笑著搖了搖頭,星輕輕的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的說道:“自然知道是皇上了,老夫就明白了,皇上做事一項謹慎,以前沒有這么做,是因為時機不成熟。現在既然做了,皇上肯定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前幾天京城就戒嚴了。現在老夫明白了,這一切都是皇上在為這件事情做準備,一切等的都是這一刻啊!”
癡愣愣的坐在那里,汪文言滿臉的不敢置信,此時他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笑著搖了搖頭,星看著汪文言,一句話也沒有說。當他看到還站在那里的管家,不由有些愣,對著管家招了招手,笑著問道:“還有什么事情嗎?”
“回老爺,外面傳出大的話不止這個,這次被抓的官員不止薊遼總督劉徹。遼東的很多官員都被抓了,包括廣寧知府、金州知府,還有很多軍中的將領,參將有好幾個。”管家的聲音很是平淡,已經沒有了剛剛聽說時候的吃驚。
這次星也愣住了,雖然想到了天啟皇帝會有動作,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天啟皇帝會如此的直接,如此的迅,下起手來一點都不手軟。
許久,星才回過神,看著老管家道:“這幾天無論什么人來,老夫都不見!你下去吧!”
北京城掀起了一場風暴,真多年都沒有這樣的情況了,整個京城議論紛紛。茶館酒樓,大家都在講著這件事情,讓人們詫異的是,原本那些讓人厭煩的錦衣衛和東廠番子卻沒有出現。
遼東出了大案子,從遼東督師楊淵開始,通敵賣國。薊州總督以下,無數的官員克扣軍餉,一時間京城激蕩,群情激奮。
在大明的土地上,薊州這個地方說不上大,可也不算小。因為這里是薊遼總督的駐地,所以這里的駐軍也有一些,大概三萬人左右,這就讓這里成為了一座要塞般的城市。
因為靠近天津衛,距離京城也不遠,薊州雖然是軍事城市,可是卻并沒有遭到戰火的侵襲。這里每天都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
非常的平常的一天,平常的天氣,平常的活,一切都顯得非常平常。在這天中午,在薊州的西門忽然來了一對人馬,開路的是京城的禁軍,每個人都是一頭高頭大馬。身上的鎧甲閃閃光,端坐在馬背上,每個人都是英氣勃勃的。
禁衛來到薊州的城門口,全部翻身下馬,然后分成兩列站在城門的門口。禁衛中的一個統領拉過城門官,神態倨傲的說道:“本將軍乃是神樞營副參張環,奉圣旨保護欽差大人,快去稟告薊遼總督劉大人,就說京城來了傳旨欽差,讓他來迎接!”
在看過張懷的令牌之后,守門官便急忙讓人前去傳報,他則是獻媚的站在張懷的身邊。時間不長,道路上再一次煙塵四起,無數東廠的番字騎馬開道,旌旗招展。兩邊都是開路的偵騎,在他們的后面有人舉著高高的牌子,上面寫著回避兩個大字。
在后面兩面更大的旗子,一面上寫著司禮監秉筆太監,一面上寫著奉旨提督東廠,中間的大旗則是一個巨大的魏字。
人還沒有出現,這欽差的架勢卻非常的足,在看到那幾面大旗之后,薊州城門口的人都知道來的是誰了!這就只有深受兩代皇帝寵信,司禮監秉筆太監奉旨提督東廠的大太監魏朝魏公公了!
輕輕的掀起驕簾,魏朝皺著眉頭看著外面的滾滾煙塵,有些不滿的道:“怎么停下了?”
外面的小太監該忙跑過來,一臉獻媚的道:“老祖宗,已經讓人去通報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接了!”
 了小太監一個耳光,魏朝大聲的道:“蠢材,等什么等?咱家是來這里耍威風的?讓他們快走,直奔薊遼總督劉徹的府邸,一刻都不要耽誤!”說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太監,將簾子猛地放了下來!
下馬的翻身上馬,拉著守門官帶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奔劉徹的府邸。
在接到通報之后,劉徹把報信的人狠狠的訓了一頓,心中很是不快。欽差?誰做欽差敢讓自己到城門口去接?你以為你是誰啊?真是的,自己幾年不在京城,什么老鼠都上天了!
劉徹的脾氣剛完,外面的守門家丁又來報,說欽差已經到門口了,讓他趕快除去迎接!
雖然心中不快,可是劉徹知道,自己不能在說什么了,也沒穿官服就那么出去了!
當看到手捧圣旨的魏朝,劉徹就愣住了,本以為是個欽差而已,沒想到是傳旨欽差啊!
“薊遼總督劉徹接旨!”看到劉徹的樣子,魏朝的眉頭就是一皺,這位可真是張狂的可以。心中知道這個人馬上就要完蛋了,魏朝的心里也不氣,全都是冷笑了。
“臣,薊遼總督劉徹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劉徹雖然心知道事情大條了,可是顯然不是說什么的時候,連忙跪倒在地大聲的說道。
緩緩的將圣旨展開,魏朝大聲的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薊遼總督劉徹,貪污軍餉,克扣糧草。走私通敵,私通建奴,人證物證俱在。擢司禮監秉筆太監奉旨提督東廠魏朝,將薊遼總督劉徹,罷官抄家,即日押往京城聽審!欽此!”
劉徹這次真的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成了通敵賣國了?雖然自己私底下確實做了,可是這怎么毫無征兆的去抓自己了呢?京城那邊也沒有消息傳來,難道京城那邊除了什么事情?
看著愣的劉徹,魏朝心中不住的冷笑,聲音淡然的說道:“劉徹,接旨吧!難道你想抗旨不成?”
“罪臣劉徹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失魂落魄的接過圣旨,劉徹知道自己完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大喊道:“我是冤枉的,我要見皇上!”
對著后面的人揮了揮手,陳洪皺著眉頭道:“拉下去!其余人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