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天啟皇帝來說,現在還真的沒什么心思搭理北方的后金。其實從穿越過來之后,天啟皇帝就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各種因素的集合,他們根本沒有希望得到天下。
不過此時卻不能不管,雖然不懂軍事,可是不能讓他們得到朝鮮,這是一定的。如果有了朝鮮這個后勤基地,天啟皇帝也會覺得有些棘手。可是要對后金進行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天啟皇帝可不認為現在是個好時機。
派了一位欽差,將圣旨傳給了遼東督師朱燮元,至于怎么做,天啟皇帝覺得還是讓他做決定的好。這樣的小打小鬧,沒必要太過深究。不過朝廷還是將這件事情做為大事情,另外一件大事情就是鑄造銀幣。
在天啟皇帝忙碌的時候,整個臺灣島上也在忙碌,鄭芝龍經過三個月的整合,終于將臺灣的隊伍為之一變。結合了自己是的勢力和顏思齊的力量,鄭芝龍的十八芝已經擁有戰船百艘。其中主力大戰船四十艘,每一芝兩艘,鄭芝龍自己保留有了四艘。
余下的雖然都是小船,可是數量上已經占據了優勢!四十艘主力戰船,每艘都是配備十門火炮的大戰船。一時間聲威大震,成為了臺海一股新的大勢力。
原本雖然也是主流的勢力,可是對比李旦還是弱很多,更不要說更為強大的荷蘭人。此時西班牙人的艦隊已經到了臺灣的雞籠,這是為了打通荷蘭對馬尼拉的西班牙人的貿易封鎖。一時間臺海風起云涌,各個勢力之間常有摩擦,一場大戰顯然是不可避免的。
在這個時候,鄭芝龍應該在臺灣整治自己的艦隊,可是他現在沒有這個心情。他正在趕往日本的路上,因為他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自己的義父李旦病危了,病危在了日本。接到這個消息之后,鄭芝龍心中很是猶豫,自己應不應該去日本?
可是很快鄭芝龍便做了決定,自己一定要去!李旦早就透漏過意思,在他死后要將海外的艦隊交給自己。他的生意雖然由他的兒子李國助繼承,可是在海外的艦隊還是會交給自己。所求的也很簡單,便是在自己死后,盡可能的庇護自己的兒子。
一路上沒有絲毫的耽擱,很快鄭芝龍便在李丹的船上見到了李丹,此時的李旦早就沒有了原本睿智的氣質。面容很是枯槁,整個人看起來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看到李旦的模樣,鄭芝龍連忙跑到床邊,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聲音顫抖著說道:“義父!”
“一官,你終于來了,再來的晚一些,恐怕就再也見不到義父了!”李旦一見鄭芝龍,雙眼慢慢的睜開了,干癟的嘴唇,顫抖著說道。
“義父,不會的!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帶了最好的郎中,您一定會沒事的!”雖然心里在打李旦家業的主意,可是鄭芝龍對李旦還是比較有感情的。此時見到李旦如此狼狽,心中還是很是不忍。
艱難的搖了搖頭,李旦苦澀的笑了笑,道:“義父這一生知足了,窮困過,富足過。年輕的時候怎么也沒想到能有今天,即便現在去了也沒有什么遺憾。”
鄭芝龍沒有說話,李旦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大口的喘著粗氣,半晌才接著說道:“不過義父還是有些事情要擔心,國助你也知道,他不是統領艦隊的人,做生意還可以。義父不能把海外的家業交到他的手里,只有放在你的手里我才放心。”
“義父,一官相信國助可以的,一官會幫襯著他!”鄭芝龍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李國助,輕聲的說道。
“一官,我的兒子我了解,這件事情你不用再反對了。”說著對著自己的兒子招了招手,聲音嚴肅的說道:“你不可因為這件事情怨恨一官,他是你的義兄,你以后要尊重他!”
李國助倒也放得開,他知道海上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父親不希望自己過于的涉險,李家已經不用拿命去拼了。自己守著現在的家業,也能做個富家翁了。將艦隊交給鄭芝龍,自己也能在他的庇護下做生意。
“父親,您放心吧!您的苦心孩兒都明白,我一定會守住您留給我的家業。艦隊的就交個義兄吧!”李國助的話與其是說給李旦聽得,不如說是說給鄭芝龍聽的。他是在告訴鄭芝龍,李家的家業我一定會守下去,你就不要打注意了。至于艦隊,父親交給你了,我這個做兒子的也不好反對,不過你要知道適可而止。
對于鄭芝龍來說,他感興趣的就是李旦的艦隊,至于李家的家產,他還真的沒有放在眼里。作為一個長年跑海的人,鄭芝龍非常的清楚,在這大海上戰力是第一位的。至于生意,能做就做,做不了還可以搶,那可比做生意來的快多了。
更何況現在臺海十分的不平靜,荷蘭人、西班牙人、大明朝廷,全的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這里,自己趕忙提高自己的戰力才是關鍵。能夠痛快的接受李旦的隊伍,這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其他的事情,全都可以以后再說。
看了一眼李國助,鄭芝龍又將目光轉向了李旦,用力的握了握李旦的手,道:“義父你放心,我鄭芝龍深受義父大恩,自然不會忘恩負義。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好,好!”李旦對兒子的表現非常的滿意,同時也對鄭芝龍非常的滿意。在這樣的心情下,李旦終于閉上了眼睛。
大明天啟五年,七月初六,這位縱橫臺海的李旦,離開了人世。在這個時候,鄭芝龍終于有了一統臺海華人勢力的實力和威望,整個臺海迎來了一個全新的時期。
雖然整體武裝上不如荷蘭人和西班牙人,不過鄭芝龍的根基在這里,人多勢眾!三足鼎立的局面,在臺海正式形成了!
對于朝鮮,天啟皇帝其實也不知道怎么說,因為朝鮮剛剛經歷了一場政變,這便是赫赫有名的仁祖反正。仁祖反正是發生于朝鮮王朝光海君執政時期的癸亥年三月十二,也就是天啟三年的一場宮廷政變。這場政變由西人黨主導,最終將光海君廢黜,將綾陽君擁上王位,是為朝鮮仁祖。
萬歷三十六年,癸丑獄事發生,光海君殺死了對自己王位構成威脅的臨海君、永昌大君等人,西人黨也因此失勢。萬歷四十年仁穆大妃也被軟,這遭到許多朝臣的反對,光海君便罷免了眾多臺諫官員。而在后金與明朝交戰期間,光海君奉行中立態度,也引起群臣的不滿。
天啟三年三月十二,西人黨率一千三百人自城東北攻入漢陽,得到訓練都監二千人的響應。叛軍攻入王宮,將光海君廢黜,擁戴光海君之侄綾陽君為王,是為朝鮮仁祖。仁祖將光海君流放江華島。
這原本是朝鮮內部的一次政權奪利事件,看起來與明朝的關系并不是很大,可是這里面卻有著很大的牽扯。因為需要維護正統,大明對光海君繼承王位并不沒有采取支持的態度,這也導致了光海君對大明朝的不滿。
不過因為后金崛起,大明朝沒有心思搭理朝鮮,因為這個時間,大明和后金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會戰,就是有名的薩爾滸之戰。薩爾滸之戰,明軍打敗,與后金攻守異位,在遼東的威勢被大大的削弱了。
在即位問題上,光海君于明朝心有不滿,因此主張在盡量不得罪明朝的情況下開展靈活外交。在光海君堅持下,朝鮮致書后金,稱自己臣服明朝是“大義所在,固不得不然”,而與后金的“鄰好之情,亦豈無之?”,希望雙方“各守封疆,相修舊好”。朝鮮與后金的往來引起了明朝的警惕,大臣徐光啟奏稱:“鮮、奴之交已合”,建議派官員“監護其國”。光海君聞訊又驚又怕,連忙遣使至北京“辯誣”。
實際上光海君自即位起,勵精圖治,對內實行改革,為穩定民生而努力,迫于國力對外則雙向外交,爭取實際利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頒布大同法,免除沒有土地的人民向國家交納糧食,從此只有地主才必須向政府繳納糧食,因此,大同法是一項救濟貧民的革新法案。
在天啟皇帝看來,光海君是一個有作為的國主,想要在后金和大明之間爭取最大的利益。同時盡可能的強大自身,擺脫大明對朝鮮的控制。可是他的運氣不太好,朝鮮是在是學習大明學習的太像了,連黨爭都照辦不誤。
朝鮮的西人黨乃是大明的死忠,他們是不會允許一個破壞禮法、損害自己利益的國主存在的。于是便有了這場政變,朝鮮重新回到了西人黨的手里。他們很快便與后金絕交,徹底的回到了大明朝帝國主義大家庭的懷抱。
在這種情況下,多爾袞是一定要給朝鮮一個教訓的,于是便有了這次的戰事。一方面擺脫大明的泰山壓頂之勢,另一方也希望從新獲得朝鮮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