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秦風和孟瑤,在那鬧中取靜的四合院里,舉辦了一場低調而不失隆重的婚禮。
出席婚禮的人除了謝軒李天遠苗六指還有從澳島趕回來的劉子墨這幾個人之外,也就只有齊功和胡保國參與了,其余全都是雙方的親屬,像是秦風的那些生意伙伴,則是一個都沒有邀請。
秦風的父母原本都是大學老師,而孟瑤的父親也是學者型的官員,這對親家算是一見如故,在婚禮結束的時候,已然是相聊甚歡,孟父心中那一絲對秦風家境的不滿也隨之煙消云散了。
至于秦天豪和孟老爺子,兩人均是心懷宏圖的人物,在一起的話題自然也不少,到了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孟老爺子的警衛員催促了幾次,都被老爺子給趕了出去。
“天豪老弟,日后我孟家還要多多依仗你們秦氏啊……”
在臨走之前,孟老爺子在秦天豪耳邊低語了一句,兩人已經達成了協議,在以后的日子里,孟家將作為秦氏的附庸家族,從而獲得進出武道空間的權利。
為此孟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那就是只要秦氏需要這個世界上的任何資源,孟家都要不計成本的去搜集,也就是以他們在這個世界的勢力,去促進秦氏在武道空間的發展。
“放心吧,孟老哥,日后武道空間必將有你們孟家的一席之地……”
秦天豪笑著回了一句,與孟家的聯合,對秦氏而言絕對是有利無弊的,因為秦氏進入武道空間的時間實在是太短,缺乏那些千年家族在外面這個世界的底蘊,所以之前空有兩位化勁中期的高手。但卻一直無法躋身于超級大族的行列之中。
但是和孟家聯合之后就不一樣了,借助孟家在國內的勢力,秦氏可以在全國范圍內搜尋適合練武的苗子,將其送入到武道空間之中,逐步發展家族的底蘊。
在孟老爺子告辭離開之后不久,齊功也在侄子的攙扶下起身離席了。走出大門后,齊功回身對秦風說道:“秦風,能將你收為我的弟子,是我齊某人這輩子最大的幸事啊……”
齊功雖然本人是國內最出名的書畫鑒賞家,算得上是國寶級的人物,但他始終都認為自己只不過是個人民教師,這輩子最自豪的事情,那就是桃李滿天下,培育了不少的人才。
但唯一讓齊功感覺到遺憾的。就是他的那些弟子們,在藝術成就上沒有一個能超越他的。
沒成想到了晚年誤打誤撞收取的秦風,卻是彌補了齊功的這個遺憾,因為秦風不管是字畫上的造詣,還是對文物修復的理解與實際操作,均是出于藍而勝于藍,別的不說,單是秦風的那一手書法。齊功就是自嘆不如的。
“老師,從您身上。我學到了很多東西……”秦風的話很誠懇,齊功收他為弟子的時候,秦風只是一個一文不名的小人物,也正是齊功的無私提攜,才使得秦風在京城古玩以及修復行里有了名氣。
不要小看這名氣,最起碼有齊功的招牌擺在那里。秦風的《真玉坊》開業那么多年來,就極少受到同行的傾軋,而大師那寬廣的胸懷,更是讓秦風受益匪淺。
“哈哈,有徒至斯。此生再無憾事啊……”齊功大笑了兩聲,向秦風擺了擺手,在侄子的攙扶下上了車,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胡大哥,您也走?”送走老師之后,秦風一回頭就看到了胡保國,連忙說道:“胡大哥,這里就是您的家,您今兒就住下吧,反正房子也夠的……”
前幾日謝軒不但找人打掃了衛生,而且將前院和中院的所有房間都給清理了出來,一下子就多了七八間臥室,就算是秦風一家子全都住在四合院也是綽綽有余了。
“不住了,看到你小子成家立業,有了那么大的成就,你胡大哥心里比什么都高興……”
胡保國拍了拍秦風的肩膀,看著這個多年前還是那么稚嫩,但現如今卻是充滿了上位者氣息的面孔,胡保國心里真的是感概萬千,他怎么都想不到,秦風居然能走到這一步。
在昨天的時候,胡保國和秦風有一次徹夜長談,除了武道空間的事情之外,秦風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講訴了一遍,聽得胡保國是大跌眼鏡,直到今兒還有些不敢相信秦風所說的那些事情。
但胡保國是練武之人,在今兒的這場婚禮中,他一下子見到了那么多修為遠高于自己的武者,心里頓時也是相信了,除了秦風說的武道空間之外,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那么多的宗師級武者。
而且胡保國能看得出來,就像是孟老爺子那樣的人物,在和秦風說話的時候,雖然用的是長者的口吻,但實際上大多數的話都是在征求秦風的意見,可見在那些人的心目中,秦風的地位已然是和他們平齊的了。
不過胡保國此時心中也有些微微的酸楚,因為這么多年來,他一直以為秦風無父無母是個孤兒,而他名義上是秦風的師兄,但卻是將秦風當成晚輩來看待的,眼下秦風父母家人都在了,胡保國心里未免有那么一點失落。
“胡大哥,您的身體也不怎么好,如果有可能的話,日后跟我去那個空間居住吧……”
看著兩鬢間滿是白發的胡保國,秦風心里也是說不出的滋味,當年父母失蹤妹妹失散,秦風除了在師父身上得到過關懷之外,也就是胡保國能讓秦風視為親人了。
這么多年下來,兩人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別的方面,始終都保持著非常密切的聯系,在秦風的心里,他這位胡大哥的地位,絕對不在父母之下,甚至是猶有過之的。
“好,過了今年,我就打報告退下來……”
聽到秦風的話,胡保國心中生出一股暖意,他現在是無牽無掛,等到退休卸任之后,還真的打算去另外一個空間長住,畢竟胡保國現在只是五十出頭的年齡,在武學上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要是師父能活到現在該多好啊……”秦風忽然嘆了口氣,要是師父載昰能活到現在,以秦風現在的修為和秦東元煉制的丹藥,最少還能為師父延壽十年的。
“你有如此成就,師父在九泉之下,肯定已經是非常欣慰的了……”秦風的話讓胡保國也是一陣感傷,拍了拍秦風的肩膀,說道:“師父臨死之前,心中還有個執念,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你?”
胡保國幼時跟隨載昰習武,當了十多年兵回到地方之后,又是和載昰在一起呆了十多年,對于載昰的事情,他知道的甚至比秦風還要多。
“你是說師父以前收的那個逆徒?”
秦風聞言瞇縫起了眼睛,他知道師父載昰之所以被抓入獄,完全都是那個逆徒出賣的結果,而且還趁著載昰出其不備的時候將其打成了重傷,雖然載昰極少提及這件事,但秦風知道這是師父一生最大的心病。
“沒錯!”
胡保國點了點頭,說道:“秦風,我已經查到了,那人叫做宇文喬山,現在居住在美國,通過我的調查,他應該和世界殺手組織有一定的關聯,我只查到了這么多,其他的就需要你去辦了……”
作為世界最大的國家之一,胡保國所處的位置,可以讓他知道很多的秘密,在他有意無意的推動下,載昰當年所收的那個弟子宇文喬山,也逐漸浮出了水面,被胡保國給盯上了。
只是由于身份原因,胡保國不可能前往美國去給師父報仇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那半吊子的功夫,也不是那位師兄的對手,所以在得知秦風真正的修為之后,才將這件事情給說了出來。
“宇文喬山,真的是他!”
聽到胡保國的話,秦風眼中射出一道精芒,其實早在拉斯維加斯干掉了銀狐知道他復姓宇文的時候,就曾經懷疑過銀狐和宇文喬山有著某種關系,此刻卻是得到了確認。
“你認識他?”胡保國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秦風和宇文喬山竟然也有交集。
“胡大哥,您知道銀狐嗎?”秦風開口說道。
“銀狐?是殺手組織的那個銀狐嗎?”胡保國說道:“那人不是在幾年前被人干掉了嗎?當時美國警方還想引出殺手組織背后的人,卻是沒有成功……”
既然懷疑宇文喬山是殺手組織的人,胡保國自然對其組織做了很深的了解,他知道銀狐是殺手組織里面的s級殺手,是很多國家都想將其捉拿歸案的重犯,只是前幾年卻是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銀狐應該是宇文喬山的后人,他就是被我給干掉的……”秦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開口說道:“你說如果我將這個消息放出去的話,宇文喬山會不會自己找上門來呢?”
秦風之前一直都不敢暴露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是因為他的顧慮太多,但是現在不同了,大不了秦風讓家人都躲到另外兩個空間里去,宇文喬山要想報仇,就只能找上自己。
“什么?銀狐是被你干掉的?他……他竟然是宇文喬山的后人?”聽到秦風的話后,胡保國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件事秦風一直都沒提過,他也是第一次聽聞。
相比在美國已經扎了根的洪門,胡保國的消息還是要略遜一籌,他并不知道銀狐也是復姓宇文,否則他一定會聯想到宇文喬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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