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興問梁師都是不是真的要投降。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回答這個問題,誰敢保證這個反復無常的小人是會真投降!
秦瓊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部下,還有盧承慶可以離開了。
那人頭也被帶走了,這是功勛,至少是整個軍隊的功勛。
李元興抿著嘴,冷哼一聲:“這姓梁的,我信不過!”
秦瓊卻在旁邊問了一句:“信得過,或者是信不過。五郎認為重要嗎?”
被秦瓊這么一提醒,李元興笑了:“我皇兄說我膽子有些小,不敢見血,不敢殺人。這倒全是實話。這兩天就睡得不怎么好,那兩個人的腦袋在我面前炸開的樣子,讓我很是不安,作了兩個晚上的惡夢,今天才好了些!”
說罷,李元興以肋下一摸,將手槍握在手上:“把這東西放在身旁,才算安穩了。”
“五郎的武器很特別呀!”秦瓊這么說,只是好奇,僅僅只是好奇。
李元興笑了:“叔寶兄,我決定了。無論這梁師都是真降,還是假降。我都不想讓他活了。先不說前幾年大唐有多少百姓死在他手上,光是這次為了大唐的軍士,我也要讓他死,他的腦袋,至少可以讓我大唐軍士多上幾百人活著。”
“五郎不怕背上惡名嗎?”
“歷書怎么寫,誰去寫,想怎么寫就怎么寫。就算寫我李元興心狠手辣我也認了,反正我已經殺過兩個人了,不在乎多殺一個!”李元興惡狠狠的說著。
秦瓊卻是爽朗的笑了,殺人,這要看怎么殺。
大唐的武將那個都殺過上百人了。
可李元興出手殺的,就沒有普通人,殺一個的影響力,怕是可以頂上任何一個武將殺的所有人加起來。
梁師都,也是一豪杰!
李元興突然一彎腰從腿上將那把散彈槍拿了出來:“叔寶兄,這東西是個大殺器。一擊,就算我這鎧甲在七十步也是必死。這東西打出的鋼珠,有小帳篷那么大的范圍,想躲是沒有可能的。”
唐時一步是指,左右腳各走一步后的距離,大約是現代的一點五四米。
秦瓊點了點頭,他在城墻上是親眼見到這東西的威力了。
十步內,秦瓊相信李元興只要出手,就沒有能活下來的人,除非有巨盾。
李元興快速的將子彈退了出來:“可惜這東西打造起來太精細,大唐五年之后能勉強打造出來一把就不錯了。所以裝備軍隊就不要想了,我也只有這么兩把。而且子彈也沒有多少。這一把,里面一次就裝五發,就是可以擊發五次!”
“此物,五郎防身上佳!”
秦瓊心說在戰場上,能有機會沖到李元興面前的最多就是那么幾個人。五發足夠了,而且老狼等親衛自然也是會拼死保護的。
將散彈槍收了起來,李元興笨拙的將手槍全部給拆了。
看著那精細的一個個純鋼部件,秦瓊只有震驚。再看著李元興將這些部件涂上油,擦干凈然后重新裝起來,秦瓊對李元興這把手槍的定義是一件極精致,非常高明的機關類武器。
“叔寶兄!”李元興將手槍遞到了秦瓊面前。
“這!”秦瓊不知是何意。
“明天,梁師都肯定會帶護衛來。那些多余的,咱們必須在幾個呼吸之間干掉。看看這個屋子,周圍不可能埋伏太多人。所以無論梁師都來了幾個人,真正出手應付的,咱們這邊只有四個人!”李元興的分析秦瓊頻頻點頭。
對付個梁師都罷了,既然打算殺,就不要留情。
秦瓊接過了李元興手中的手槍,剛才他看了一遍,這會也有些笨拙的將手槍給拆了。
就是秦瓊這第一次上手,速度也比李元興快了何止一倍。
這讓李元興很是慚愧,好在這屋內沒有別人,否則真的要找一條地縫去了。
“此物精細,自然當是需要用心保養!”秦瓊又嘗試著拆解了兩次,速度更是快了許多。比起衛風與王大軍自然是不足,可比起李元興,那已經是師傅級別了。
李元興心說,大唐妖孽太多了,先是有個尉遲黑炭幾乎就破了單兵訓練記錄。然后又是一個秦瓊,這根本就是殺人專家,拿起殺人的東西來就親近。
趕緊差開話題:“此物有一個機扣,打開才能使用,就是防止誤傷自己人!”
拉開保險,李元興比劃了一下。然后將子彈上膛:“這一共有十七發子彈,用這東西的高手每打一發都會記在心中,剛好打完的時候,快速的退彈夾,然后換上新的。”李元興作了遍,然后又示范了一次壓彈夾。
秦瓊學這個東西實在太快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超過了李元興的水平。
李元興一共有手槍子彈二百九十一發,說是五個基數,事實上李元興拿到的是整盒,手槍子彈一盒四十發,所以六盒就是二百四十發,再加上三個彈夾,每個彈夾十七發。練習的時候打了五發,到了大唐打了六發,現在總共的子彈還有二百八十發。
秦瓊將李元興的手槍套接過來,沒有辦法穿在肋下,只好別在腰上。
“老狼!”秦瓊輕呼一聲,守在門外的老狼立即進來躬身聽令。
“準備五只羊,找一塊空地,穿上你們用的鎧甲分別綁在三十步到七十步的樁子上。秦瓊吩咐完,老狼立即去辦。
李元興知道,這是秦瓊要練習一下。
兩人出了議事廳,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外面的軍士用火把照路。
來到練兵場時,老狼已經安排人準備好了一切。
七十步,就是現代一百米的距離,在深夜之中是根本就看不清的。李元興剛準備對秦瓊說,不如放在明天早晨試驗。
誰想秦瓊拿出夜用望遠鏡,左手將望遠鏡扶好,右手抬手就是一槍。
三十米外的羊被打在脖子上,那鎧甲上火光濺起,然后就看到碎片飛散的,羊當場就死掉了。
秦瓊將手槍拿近看了看說道:“某看到五郎使用之時,應該是有震動感。某小看了這種震動,不應該用力氣硬抗,應該是去適應。某原本想打的是羊頭。”
李元興已經是滿頭黑線了,一槍五十米呀。
再一次射擊,李元興已經不想評價了。
秦瓊這就是殺人的專家,殺人的武器放在他手上,那就是為他準備的。
四十步遠,一槍暴了羊頭。
五十步遠,打碎的羊頭上的頭盔,羊卻沒有死,但是傷的很重。
六十步遠,秦瓊前兩槍都打在羊頭上,但因為距離有些遠,那軍校用的頭盔卻是相當結實,羊在亂跳想逃,卻是明顯沒有受到致命傷。
秦瓊將手槍放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連夜用望遠鏡都沒有命令,抬手就是一槍。羊倒下了,李元興在望遠鏡中看的清楚,這是一槍打在羊眼上。
強,非常之強!
第五只羊秦瓊沒有開槍,小心的將槍放回套槍之中,嘴上說了一句:“還有十二彈!”
秦瓊心痛這子彈,因為李元興說完,這東西大唐造不出來,打一發就少一發!
第五只羊秦瓊沒有把握打中眼睛,也不想打在羊身上浪費子彈,這個距離上是打不穿唐軍鎧甲呀的,這還只是普通鎧甲,如果換成明光鎧,或者李元興身上的鎧甲,這槍的威力卻更小。
但就這樣,這也是在近距離殺人的利器。
收好槍,秦瓊沒有立即命令去查看羊,而是問了一句:“城中可有亂子,去查,任何營帳內有亂重責!”
秦瓊是一位將軍,他首先關心的是這么巨大的聲音,自己部下的兵會不會亂。
李元興卻在思考著一把手槍會給大唐帶來什么?那么,許多把手槍呢?
事實上,李元興知道自己不可能會有許多的現代武器,而數量不多的現代武器是不可能幫助大唐軍力的,只能成為某個將軍用來護身的武器。
“明天,本王見梁師都!”李元興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秦瓊一定會去巡視營防的。而李元興卻在作著最后的思想斗爭,梁師都是殺,還是活捉。梁師都的手下應該如何處置,殺誰,留誰!梁師都的兵馬應該如何安排,這城中百姓,還有那些貴族應該如何?
殺,自己難道真的要作一個鐵血秦王嗎?
看到李元興離開,秦瓊沖著黑暗之處說道:“你們去安排,秦王入城的時候,那些不安份的就不要留了。”
“是!”黑暗之中一個聲音回答著。
原秦王府天策內衛,他們心中沒有仁慈。無論是殺誰,那怕是殺他們自己都不會手軟。
梁師都沒有睡下,他在等待回應。他相信今夜就會有答復,無論是大唐還是突厥,此時都應該發現了雙方的舉動,大唐之邊李靖的軍隊,突厥那邊頡利的汗帳南移!
戰爭,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讓你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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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我知道我可以作的。
好好寫,好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