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德曼是誰?新羅歷史上第一位女王,稱號是善德女王。
李元興的儀仗停在長安以東三十里處,李元興正坐在馬車的暖廂內,手上翻看著金德曼相關資料。歷史是人寫的,李元興深信這段歷史自然會有許多偏差。
僅供參考!
“殿下,還有三里!”陸毛鋒靠近車廂報告著。停頓了一下陸毛鋒又說道:“殿下,探馬遠觀了一下,那位新羅公主的發飾似是未嫁!”
李元興輕聲的回了一句:“知道了!”陸毛鋒則去命令整理軍容,這不僅僅是秦王的臉面,更是大唐的臉面,絲毫也馬虎不得。
李元興則是把手中的資料扔進了火爐之中燒成了灰燼。
少許時間,新羅使節團已經到了近前。
隊伍停下后,居中的一頂紅羅馬車上走下一個全身被貂皮包著的女子。
李元興亦下了馬車迎了上去。
“臣女金德曼拜見尊貴的大唐秦王殿下,得大唐秦王殿下親迎,臣女與新羅都倍感榮幸。”新羅向大唐稱臣,金德曼自稱臣女倒也合適。
李元興還了半禮,說道:“本王自受封秦王以來,只出城迎接過三個人!”
“臣女更加榮幸了!”金德曼再次一禮。
李元興側過半個身,沒有去打量金德曼。作為男子,盯著一個未嫁的女子看,自然是失禮的。不過,李元興還是打量了一下新羅使團。只有一個字形容,那就是窮!
金德曼又說道:“不知臣女是否有榮幸與殿下同車?”
“請!”李元興沒有絲毫的猶豫,或者是意外,就同意并且邀請金德曼與自己同車。這個反應倒讓金德曼愣了一下,這么容易就答應了,難道這位秦王很好色嗎?
李元興伸出右手,再次說道:“請!”李元興手臂的位置,正是要扶金德曼上車。
金德曼欠身一禮,輕輕的搭在李元興的右臂上上了李元興的馬車。
李元興在上車之前說道:“既然來到大唐,那本王就請你看一看大唐的風光!”李元興說罷。抬腿上車。上車之時。李元興向著陸毛鋒點了點頭。
這時,陸毛鋒帶著十幾個軍士過來,快速的將車子的外板拆掉,裝在后面的馬車上。
坐在李元興的馬車上。卻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卻沒有任何寒風吹入車內。車內依然保持著溫暖。
伸手小心的摸了一下,卻在那看似空無之處留下一個手印。
“啊!”金德曼不由的驚呼了一聲。
李元興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三個小竹筒。一只通體透明的玻璃杯。
當著金德曼的面,李元興先是將一勺羊奶粉倒入,然后又是半久雪糖,第一個竹筒打開之后李元興說道:“此物本王喜歡,但卻失了純奶的味道。”
“既然大唐秦王殿下喜歡,臣女也愿意嘗試!”
李元興又倒了半勺可可粉,然后才從爐上拿下水壺沖入熱水:“一路上辛苦,喝一杯熱的去去寒意。這里距離長安還有三十里!”
金德曼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只杯子,這種杯子會價值多少她不知道。
但是她卻是清楚,大唐秦王在大唐有著多么高的地位,多么的富有。
馬車四面裝著厚玻璃,僅這馬車的四面平板玻璃的價值已經高達五百貫,這已經是秦王莊工藝的極致,制作了總共上百塊,真正的鏡面成品僅僅夠李元興馬車的左右兩面。后面實在沒有平整的鏡面玻璃,所以印花作為裝飾。
前面,則是用十幾塊小的拼了起來,正好那里的門,所以小塊也很適合。
倒是金德曼手中這個杯子,真正是大唐制造。
雖然工藝還需要改進,距離量產還需要一段時間,但大唐能有玻璃,李元興相信僅這一項就可以為大唐工業提供許多幫助了。
半杯可可奶喝下去,金德曼又問道:“秦王殿下的軍士不穿甲嗎?”
“又不用打仗,穿甲多瀾!”李元興笑著回應了一句,卻把話題給堵死了。
金德曼的視線在四下看著,她在找話題,希望多和李元興交流一下。
這四面透明的馬車,很神奇,但也讓她失去了一個機會。
金德曼所想要的機會,用現代的話說,就是緋聞!
她與大唐秦王李元興的緋聞,不用真正作什么,僅僅有一個緋聞就足夠了。
可是,這輛馬車讓她的計劃完全破產。
李元興越發的小心了,因為他在金德曼身上看到武曌的影子,這個女人絕對不普通,無論是心智,還是手段上,絕對可以與未來的則天女皇有一個比較了。
金德曼雖然比起則天女皇,在才智、手段、狠辣上,最多只有一半。
但是她卻有兩個可以說則天女皇沒有優勢。
一,她是王女,本身就身份高貴。
另一個優勢就更大了,而且她帶著這個巨大的資本來了大唐。
這個優勢,就是她的美貌。再加上她特殊的身份,對于許多男子都有著巨大的殺傷力。
可怕的女人,帶著她強大的秘密武器來到大唐,她需要面對的對手只有一人,那就是大唐秦王李元興。
十七八歲豐華正茂的年齡,鵝蛋形的圓臉、修長的雙腿、那雙帶著巨大誘惑力的雙眼。
特別是在李元興的馬車中暖和了許多后,金德曼面帶桃紅、紅唇欲滴的樣子,足以讓馬車上任何一名男子要求立即裝上馬車外板,讓馬車變成一個私密的空間。
如是李元興不是來自現代,此時他也會有所沖動。
李元興卻在此時笑了:“以自己為質,來到大唐。你想要什么?”
“要一個公道!”金德曼反應極快,表情已經變的極嚴肅。
“公道?什么樣的公道?”李元興不溫不火的問道。
金德曼幾乎就要站起來,被馬車搖晃著又坐了回去:“秦王殿下,高句麗正在入侵我的家園,我的兄弟姐妹正在受到高句麗的欺辱!”
“大唐已經向高句麗宣戰了!”李元興很平靜的說道。
“可我只看到了高句麗還在攻打我的家園,看到大唐一片詳和,大唐的威脅高句麗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金德曼很激動。
不過,李元興從她的眼神之中卻可以看得出來。
這只是演戲!
為什么?為什么她并不為她的新羅而緊張呢?
或者說,這一城一池的得失,根本不在她的大計劃當中呢?
李元興在思考,猛然間李元興想到后世有個電視劇,講的金德曼似乎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后世的電視劇雖然經常亂演歷史,但卻不會空穴來風。
假如,李元興心中猜測著,假如真正是雙胞胎呢?
“秦王殿下,我新羅的子民在流血!”
李元興微微的抬起頭來:“你看見人頭會害怕嗎?”
“會!”金德曼很堅決的回答著:“但是,如果是敵人的人頭,我會抓起那人頭狠狠的扔在地上。”
“既然這樣!”李元興笑了,輕輕的打開車窗:“來人!”
有一個軍士騎馬靠近了車窗,在馬上行了半禮:“殿下有何吩咐?”
“去傳本王命令,告訴遼東的柴紹與候君集,好好的教訓一下高句麗。順便送幾個有身份的人頭回來,讓本王的客人用力的……”李元興說到這里停下了,面帶笑容的看了一眼金德曼之后,才繼續說道:“讓本王的客人重重的扔在地上。限一個月!”
“得令!”那騎士行禮之后飛馬而去。
李元興慢慢的關上窗戶,重新坐直身體,看著金德曼說道:“一個月,本王請你摔人頭!”
金德曼懷疑自己聽錯了,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僅僅自己幾句話就說到大唐秦王了嗎?
金德曼不明白,她完全想不明白,只是一臉驚愕的看著李元興。
“你累了,進入長安之后好好休息幾日,本王邀請你來本王的秦王莊坐客。本王說過一個月,就肯定是一個月。本王相信自己的將軍,一個高句麗還不放在本王的眼中,只有值得與不值得之分!”
李元興說完,馬車已經停下了。
“殿下,長安城五里亭到了!”陸毛鋒在窗口匯報著。
風景嗎?金德曼根本沒有看一眼風景,這二十五里路她眼中只李元興,高大,英俊,有著傲視天下的氣勢,舉手投足之間展示著大國的王者風范。
她想看穿李元興,因為新羅需要一個強力的支持者。
可惜,今天她不會再有機會了。
下了李元興的馬車之后,李元興依然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金德曼走回自己的馬車需要五十步,她回頭了八次,當最后一塊廂板上好之后,她再也看不到李元興的身影。馬車之中的李元興,卻在車板蓋上之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很失望,金德曼想看穿李元興,可事實上她發現這位秦王更神秘了。
很驚愕,僅僅因為自己幾句話,這位大唐秦王就下令出兵了。
很神秘,因為金德曼根本就不知道這位大唐秦王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再之后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