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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坐下了,暗中在打量與觀察著這個年輕的高句麗人,這個年輕人身上有著一種很危險的氣息。
以這個年齡就身居高位而言,此人必須是高句麗士族。
而且家族在高句麗勢力龐大,那么此人手中有權的時候,肯定會成為大唐的麻煩。
活著,將消息傳回去。
一個成熟的細作,需要具體三大優勢。
一是不怕死,二是不記憶力,三是隨機應變能力強。
“這個,記不清是什么地方!”掌柜的一臉無奈,真的記不清了嗎?來之前,他可是詳細的背過所有的資料了,應該說的話都背過了。
如果這里只有那個魯莽的遼城守將的話,掌柜的會一口氣把背下的全部說出來。
可這個年輕的高句麗貴圌族,卻帶給他極大的心理壓力。
為了裝的像一樣,他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
遼城守將與遼城城守一邊聽著,一邊往嘴里扔著紅棗還有柿干。
淵蓋蘇文也在吃著,他來到遼城之后,也并沒有特殊的食物給他。冬天里的蔬菜極少,肉更是很少,在高句麗一斤豬肉,特別是肥的帶肉的,等于三十斤米的價圌格。別說是普通人,就是貴圌族都不可能天天吃到。
不過,為了擔心這些干果可能會有毒,淵蓋蘇文給掌柜的拿了三大碗。
“吃,全吃光!”
掌柜的沒說什么,只是低頭吃著。這些東西對于他來說,也是好東西,特別是柿干。紅棗,放在此時的長安,也能頂上十倍的米價了。
看著掌柜的沒事,淵蓋蘇文這才放心。
海味,才是高麗句的的肉食。
海干。才是過冬天的糧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掌柜指著地圖:“可能在這里,也可能在這里。我們過來的時候,這兩處山很不容易分清,路上有積雪,也看不清路的。”
啪!遼城守將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本來要說什么的遼城守將卻在此時用一只手捂住的頭。身圌體卟通一下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身圌體抽圌搐著!
淵蓋蘇文再一次檢圌查了那些干果,確實是沒有毒的。
正要說話,遼城城守也捂著頭,然后扶著胸口在嘔吐著!
“毒。有人下毒!”淵蓋蘇文猛的站了起來,卻也感覺到一陣頭暈眼花,大喊一聲:“來,來人呀!”可外面卻沒有絲毫的動靜,淵蓋蘇文這時才感覺到一種寒意,一種極可怕的寒意從心底深夜涌了上來。
掌柜的一咬牙:“某要立下大功!”
說罷,掌柜的從遼城守將腰間抽圌出腰刀。向著淵蓋蘇文走去。
“讓我死個明白,這毒是如何下的?”淵蓋蘇文大叫著。
“某也不知,某只是知道這些干貨沒有毒,路上我等兄弟也是吃過的。我家秦王殿下作了法術,只有我大唐子民吃著沒事,你們這些高句麗的野狗,自然是吃不得的。”掌柜的一臉殺意。
殺淵蓋蘇文,這個人年輕人越發的讓掌柜的感覺到了一種威脅。
“走!”遼將守將用最后的力氣,死死的抱住了掌柜一條腿,就這么斷了氣。
掌柜的卻是不知。一刀從遼城守將背后插了進去。
血噴了出來,可卻依然緊緊的抱著他的腿。
淵蓋蘇文用匕圌首在自己左邊肩頭刺了一刀,劇痛之下讓他恢復了許多神圌智,咬著牙沖了出去,就在門外用來防火的水缸里猛喝著水。然后將手指塞在嘴里,強圌迫自己往外吐。
吐了許多之后,人也清圌醒了一些。
回頭看屋內,那唐圌人掌柜已經將遼城守將雙手砍斷,正要追出來。
屋外竟然詭異到一個人也沒有,淵蓋蘇文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守衛跑那里去了。
踢開一個有亮光的屋子,里面有打翻的木桶,散落的果子,還有倒了一地的人,這些人還在動,還在呻圌吟。
撿過兩把刀,一把刀插在腰上,用另一把刀支撐著身圌體,淵蓋蘇文向馬房逃去。
掌柜的出了屋門,卻沒有找到淵蓋蘇文,這又轉了回去,砍了下遼城守將還有遼城城守的人頭提在手上,撿了兩把刀,快速的向城門跑去。
另一邊,殺神伍斌已經圌血染全身了。
在火光之下,完就是一個通紅的人,兩把刀都已經卷刃了,城門軍營處已經被他殺了一個來回。
遼城軍營這些軍士,是低級士兵。
就是蝦醬泥他們也吃不了多少,果子他們更是只能分倒每人一把。這里近千圌人,當圌官的輕則嘔吐雙圌腿發軟,重則昏迷。當兵的,竟然只有少半拉肚子,大半只是有些頭暈,甚至還有三成的人,幾乎沒事。
距離城門還有三十步。
一個手持雙手的高句麗武者大步走來。
伍斌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已經卷刃的刀,這只是唐軍軍士的普通配刀罷了。
“某,大唐秦王府武士,秦王殿下賜名一刀,親賜百刃斬之一,神兵斷浪!”伍斌突然高喊著,右手在背后一抓,抓圌住了斷浪的刀柄。
鏘啷的清脆出鞘聲,一把寒光四射的橫刀握在伍斌的手上。
“戰!”那高句麗武者手持雙手大叫著沖了上來。
伍斌卻冷冷一笑,根本不看那武者,側身對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的殷志平說了一句:“上城門點火,速去!”
“那家伙沖過來了。”殷志平有些膽怯的退后了幾步。
伍斌只是側目看了一眼,身圌體突然動了,如鬼魅一般出現了一道殘影,當伍斌收刀而立的時候,那個高句麗武者已經被從眉心一劈兩半。
“哼,區區小雜兵,也配說在某面前說戰!”
伍斌長刀一指城門:“眾兄弟,還有十五步,殺!”
兩個游俠兒向前開路,護著殷志平就往城頭上沖。伍斌則在帶著精銳軍士硬沖城門。
城墻上依然還有上百高句麗士兵,兩個游俠兒一左一右,身后各有兩個精銳軍士輔助,硬是殺開一條血路,殷志平拿出懷中的煙花就點燃了。
一道火紅的煙花沖天而起,殷志平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高句麗士兵實在太多,城墻又寬,僅靠六個人,那怕是武藝高明也不可能全部擋下,一個手掛長矛的高句麗士兵就趁著殷志平松神的功夫,一矛就刺了過來。
眼看著那矛尖到了胸口,六個力戰的大唐勇圌士想救,卻已經晚了。
殷志平瞪圓了眼睛:“道爺我不甘心呀!”手上的短刀就往那軍士胸口刺,打算同歸于盡。
就在這時,一道銀光閃過,那高句麗軍士被釘在城墻之上。
緊接著,又是連續的三道銀光,再次射殺三名高句麗軍士。
一個煙花這時才從城外的天空中亮起。
殷志平哭了,真正的嚇的,拿起長矛一陣亂舞,卻是半個人也沒有打到。
吱吱的聲音傳來,城門被開了一道縫。只聽城下有人高喊:“一刀兄入后陣,城門處交由我隊處理。”伍斌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那邊軍營之中還有活口,我等守門,清了那軍營,留下都走不動道了,清營!”
“跟我沖!”帶兵的校尉手上橫刀一揮,一百二十人,很快的在城門處砍殺一翻,然后留下二十人,還有四個軍醫官,其余人的去清掃那邊的軍營了。
“伍校尉,傷在何處?”軍醫官看到伍斌的樣子真正的嚇了一跳。
伍斌還沒有回答,一位肩頭中箭的軍士過來說道:“一刀之名是白叫的,今天一刀百人斬。如果不是他舍不得不用神兵,怕是一個人就能殺個二百來人。可惜那神兵,今天只斬了十人。”
伍斌臉上帶著笑意,輕輕的撫圌摸圌著刀刃。“果真是神兵呀,剛才失手斬了斷了一根鐵矛的鐵尖,真怕傷了刀。這刀,卻絲毫無損,早知道一開戰就拿來用了。”
高句麗的士兵退了,這城門處再無敵人。
伍斌在安排人休息,布防。殷志平毒倒的只有這里守門的上千圌人罷了,想來很快就會有城內的守軍趕到。伍斌知道現在就是比速度了,看是柴紹大將軍的兵馬先到,還是高句麗的城內守軍先到。
如果是城內守軍先到,這里就是一處死戰之地。
掌柜的這時提著兩個人頭飛奔著過來了,兩個軍士迎了上去,先是接過人頭,然后送上了剛剛加熱了一些的水,掌柜的大口灌下:“遼城守將與城守的人頭,還有一個大人物,年輕人,但看起來比這城守地位高,我聽城守叫他什么蘇文。追上他,殺了他!”
伍斌按住了掌柜的肩膀:“城門才是我們的任務,城門交給柴紹大將軍后,才可以跟你去殺圌人!”伍斌的說話的時候,杜雙魚進城,看到伍斌之后,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掌柜的重重的點了點頭,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那城守的府上,男的也沒幾個能站起來的,某給許多人身上都捅圌了一刀,怕時間長了被人發現,也沒管死活,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