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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生鐵，這是鋼。
西突厥正使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深深有吸了一口氣：“尊貴的大唐秦王殿下，您需要什么？我突厥可以什么？您秦王府的商隊路過我們突厥領地，不會有人膽敢收您一文錢的關稅，而且會有士兵護送！”
“不，給我二萬奴隸，再給我三千騎兵，一萬匹馬。再有十箱寶石，這就足夠了。等這些運來長安的時候，十萬斤三等精鋼你可以拉走。有本王的手令，沒有人會攔下你。不過，本王要求，二萬奴隸之中，至少一半人要是吐番奴隸，還有一半當中，至少三千白奴。”
李元興的開價，西突厥正使心中只想著兩個字，那就是公道。
只是，精鋼這種東西，不是拿錢就可以買到的，就算李元興按市價出的價碼。
兩人說到這里，西突厥副使也帶著人進來了，施禮之后按座位坐下。
西突厥正使整理了一下衣服，很正式的遞上一份文書：“尊貴的大唐秦王殿下，我們突厥人很希望也得到羊毛的貿易，我們也有著數不清的羊毛。”
“你的羊毛，運費太高！”李元興的回答很直接。
西突厥的正使倒沒什么反應，那副使卻急急的起來解釋：“我們可以負責運輸，保證不比東突厥的出價更高。”
“不，過低的壓價，傷害的都是百姓！”
“殿下仁厚！”無論是突厥人，還是大唐人都齊聲說道。
“你們真的有心合作，本王也相信你們有心合作。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本王沒有太多時間和你們扯皮，所以你們干活，本王出錢糧，而且保證你們喜歡的東西！”李元興抽出陸毛鋒的配刀，試了試鋒利的程度。又扔回給了陸毛鋒。
是刀，還是鋼！
西突厥副吏不明白，但正使似乎明白了。
“本王有三個硬條件你們必須答應下來，否則本王沒興趣你們談下去。”
“請殿下明示！”
“一，與大唐結盟之后，永不得與大唐的敵人結盟。或者說。大唐一但宣布與那一個邦國為敵，你們也要與大唐一致。二，大唐每年至少提供給大唐五萬奴隸，比例你們懂。三，吐谷渾不是盟友，他必須臣服大唐。作大唐的屬國！”
李元興說完，也不看突厥使節團的人，徑直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尊貴的大唐秦王殿下，這個要求，太讓人為難了！”在正使的示意下，副使開口說道。
李元興笑了：“讓你們付出，就會給你們回報。”
“可否讓小使聽一聽回報？”
“先進行宴會吧。宴會后，你們有正式談判的時間。本王是否公道，天下人眼中看著呢，不需要本王去承諾什么。”李元興說完，對崔壹葉說道：“準備宴會。”
細節什么的，李元興沒有興趣，也沒有義務去陪西突厥人談。
席間，崔敦禮小聲的問李元興：“殿下，剛才的條件是否過于苛刻了。要知道，西突厥論戰力不如東突厥。而且他們更窮苦。如果答應這些條件就等于和咱們大唐綁在一起了，西突厥人未必會答應！”
“你說的有理，但西突厥人敵人太多，所以他們必須要一個堅定的盟友。和親之事說什么也不要提，你記得本王對馮盎說過什么嗎？”
李元興提醒了一下之后。崔敦禮思考了一會才回答：“殿下承諾，五年時間如果他那里的富足無法翻上一翻的話，殿下補足！”
“告訴西突厥人，他們的富足翻不了兩翻的話，本王補給他們，五年！”
“殿下，真的可以嗎？”
“不要小看棉田，他們真的會有一千五百萬畝棉田，僅這些棉田的產出換成銀錢就很嚇人了，怕是至少洛陽那邊，河南道一道的產出了。眼下的問題是，七世家如何可以保障這些利益，保障棉田的正常產出，然后才會有合理的分配！”
崔敦禮點了點頭：“殿下，這件事情可能會談很久！”
“不急，慢慢談。今年怎么也不可能種上，河北道那里才新種下，收獲了種子明年也不過幾百萬畝，三年能把一千五百畝都種上，世家們就足夠辛苦了。”李元興倒是不急，也知道急不得。
宴會！
李元興對宴會沒什么興趣，西突厥人急著問一些細節問題，自然也對宴會興致不大。
細節，身為大唐帝國秦王殿下，自然是不會去說的。
就在李元興準備回自己小會客廳再吃點之時，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小會客廳門口，每一次看到這老家伙，用李元興的話說，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就是給他自己找麻煩，要不然，就是大唐皇帝有麻煩。
高公公，大唐皇宮真正實力派的太監頭。
“老高，這天快都快黑了你來我秦王莊，是你給本王麻煩，還是給自己找麻煩！”
高公公連笑都不自然，暗中指了指屋內，這才回答：“唉喲！老奴那里有殿下說的那么不堪，老奴就是一個跑腿的。”
李元興聽明白了，也暗自打了一個寒戰，推開門進屋去了。
“皇兄，這么好的興致來我秦王莊，是來看父皇的嗎？”
李二壓著嗓子：“不是為兄給自己找麻煩，就是來給你五郎找麻煩了。”
“皇兄真會說笑。”
“衡陽的事情，為兄問過秦瓊了，秦瓊給的分析是他應該不知道衡陽的身份。所以為兄很想知道，你如何打算。你身為秦王，你要怎么完成你的承諾！”李二的語氣嚴肅了許多。
李元興倒是一臉的平靜：“皇兄，你想聽臣弟以一個哥哥的身份講，還是以秦王的身份，或者，以大唐臣子的身份去講？”
“五郎，你成熟了！”李二稱贊了一句后，接著說道：“賜婚阿史那杜爾，朕得到的就是一只數萬人的精騎，這些人可以為朕橫掃草原。只要有足夠的裝備，足夠的糧草，這就是一只鐵打的精騎！”
“皇兄高明，正好衡陽也想嫁！”李元興陪著笑容回了一句。然后也說道：“作為大唐的臣子，臣弟以為。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民族大融合的結果就是，阿史那杜爾將來身上只有一半象突厥人，他的習慣會慢慢向大唐人！”
李二也接口說了一句：“他的兒子，只有名字是突厥人的！”
“他的孫子，說不定骨子都是大唐人！”李元興也跟著說道。
李元興與李二相視而笑，兩個人想到一起了，將政治，利益，親情擺在一張桌上，開始作起了平衡。
很殘忍嗎？
以前的李元興一定會認為太殘忍，太把親情不當回事。
可現在呢，李元興卻知道身為大唐的秦王，李二身為大唐的皇帝，有些事情是他們必須去考慮的，就如同李二已經下狠心決定和親一樣，那怕把自己的女兒送到草原上去。
就算心中流血，心已經傷痕累累，臉上也要保持著平靜。
“你打算試他嗎？”李二又問李元興。
李元興搖了搖頭：“皇兄，真的或者是假的，又有什么關系。就算他知道了衡陽是誰，又能如何。衡陽是大唐公主，應該有的尊敬他一點也不能少。或者說，他不知道，那么他還是會知道的。”
“為兄就不懂了。”李二輕輕的搖了搖頭。
李元興嘆了一口氣：“皇兄，這件事情可不能讓皇嫂知道，否則臣弟一定會倒霉。”
李元興給李二講過之后，李二笑著給李元興一個大拇指：“五郎，為兄看好你！”
入夜的時候，李元興在新建成的一個可以坐下五十人的中型會客廳設宴，宴請得勝歸來的將軍們。老狼、阿史那杜爾坐在上首的位置，因為他們是大功之人。
酒菜很快就送了上來，李元興坐在上首舉起杯子：“第一杯，敬為大唐戰死的袍澤！”
“敬袍澤！”眾人全部起身，表示嚴肅的舉起了杯子，然后學著李元興的樣子將杯中的酒撒在地上。
呼……，李元興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后笑了：“來人，換大碗！”
另一邊，在小會客廳之中，李二、武曌，以及王語煙、李麗苑兩位秦王妃，還有高公公都坐在小會客廳之中，看著那個投影儀上的屏幕。
“皇兄！”衡陽與長沙兩位公主進屋，看到李二很是緊張，怯怯的施禮之后，站在一側的位置上。
李二招了招手：“過來坐在朕的旁邊，今天晚上你們用心看著，五郎的苦心你們要懂，日后記得謝過五郎！”
衡陽聽到這話，心中竊喜。
看來秦王已經說服了圣上了，這是一個好消息。可在這幕布上看到阿史那杜爾之后，衡陽又緊張了起來，她害怕阿史那杜爾過不了李元興的考驗。
她更不知道，李元興的考驗會是什么？
“老狼，這一杯本王敬你，祝賀拿下建安立下首功！”
“謝殿下！”
老狼起身，行了一個軍禮，將手中大碗的酒全部倒在嘴里。烈酒對于老狼來說，只有痛快，沒有醉酒的緊張。
主要是怕劇情走樣。
質量第一，自己加油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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