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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曱元興窮嗎?
大唐秦王是全大唐最窮的貴曱族,個人資產是負數。先不說二十三年罰俸,光是打麻將欠下的賭債就有快五千貫了,這筆錢換成糧食裝進馬車,可以從長安排到商會街去。
不過,秦王府不窮。說富可敵國也絲毫不過份。
秦王這次哭窮,是說秦王府的錢不夠用了,而不是說自己的。
就在眾人在思考秦王哭窮的理由,以及秦王哭窮的戰略目標之時。
魏征沒有去管自己茶碗,非常疑惑的問了一句:“殿下,您給西突厥的珍珠不會就是種出來的吧。”
“不種你當讓我下海自己去撈呀。”李曱元興笑罵著。
種出來的,那珍珠是種出來的!
呼啦啦一陣亂響,除了李曱元興之外所有人都一陣忙亂,茶碗打翻了十幾個。花生、核桃撒了一地。不知道是誰壓在桌子上,卻是幾乎就將桌子給壓翻了。
李曱元興一只手捧起自己的茶碗,另一只手上抓著兩個核桃,當眾人安靜下來之后,這才不緊不慢的將茶碗放在桌上。
“果真是財帛動人心呀。”李曱元興感慨了一句:“來人,去備些下酒菜。這會先拿套茶具來,品品茶,靜靜心!”
“殿下!那珍珠是種出來的?”魏征又一次問道。
“淡定,魏長史你平日的冷靜去了那里,不就是一點點珍珠嘛。老孫研究過,他說珍珠這東西味咸甘寒無毒,鎮心點目;珍珠涂面,令人潤澤好顏色。涂手足,去皮膚逆臚;墜痰,除面斑,止瀉;除小兒驚熱,安魂魄;止遺曱精白曱濁,解痘療毒。……令光澤潔白”
李曱元興點上一支煙。慢吞吞的說著。
故意的,這就是故意的。
魏征是好人嗎?準確說,魏征是很有道德的一個,心黑臉黑的人。樂民園那評書中說的包黑子,崔敦禮一直都認為,這是以魏征為原型寫出的一個話本呢。
魏征的表情也變的很平靜了,也不緊不慢的說著:“殿下。象給西突厥那樣的珍珠,再來十份,明年遠征高句麗所有花費就出來了。或者說,洛陽的直道!”
“洛陽直道不夠,至少需要二十盒!”崔君肅在旁邊應了一句。
“可惜,那樣的本王種不出來。只有在特定的地方。特定的季節,而且需要非常經驗的珠農才可以,一萬粒出一粒的機率。”李曱元興說完,眾人卻沒有一個感覺到失望,那樣的東西能種出來才是真正的怪事呢。
李曱元興從桌子地下拉出兩個箱子,看了看將其中一個推了回去,然后在留下的箱子中又拿出一個小盒子后。將那個箱子也踢回到桌子下來。
早有準備呀。
所有人心中的反應是完全一致的,秦王殿下早就作好了準備,他們這些人來到天策上將府,都在秦王殿下的計算之內。
李曱元興打開盒子,里面裝的是白珍珠,大小就是后世直徑零點三厘米至零點七厘米的幾十種,非常整齊的排在木盒內。
“這個,大唐有幾處地方。非常,非常的適合種!”
“殿下,這個產量如何?”崔敦禮代表眾人問道。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個生意會給誰。
李曱元興將珍珠拿起一粒來:“這個要是讓本王種,一年如果少于三百萬斤,本王就懶得干了。不過,本王不喜歡,因為太費人力。沒辦法量產。”
又是一句沒辦法量產。
量產這個詞已經在大唐上層不陌生了,這就代表著沒有辦法利用機器大規模的生產。其生產能力,至少是日產萬斤這樣的水平,才有資格被稱為量產。
“崔尚書!”李曱元興喊了一句。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崔君肅心中也是一緊,可轉念一起卻不對,李曱元興不可能把這個生意交給清河崔氏,先不說清河崔氏已經占了多少產業,僅說已經占據的產業還沒有完全消化,所以珍珠這個東西,不可能。
“崔尚書,和蕭家與朱家算算賬吧。”
代表東南世家的朱家、代表江浙世家的蕭家。兩位家主聽到這話,立即站了起來,幾乎是同時:“殿下,此等巨利,我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一年八十萬斤精珠必須運進長安,給我賣到西域去。敢來我秦王府討生意,那就要有足夠的胃口,足夠的膽量。要是和市井小民一樣,來討一個炒栗子,一年掙上百十貫錢的小生意,你們也不怕其他世家笑話!”
李曱元興的語氣變的嚴厲。
兩位家主趕緊躬身彎下腰:“我等糊涂,當盡其所能!”
李曱元興又拿出一只盒子,打開之后,卻是更精美的珍珠。
“這個,只有嶺南那邊的海中可以種,崔長史你策劃一下吧。怎么和馮家說,怎么分利,有多少必須給本王運來長安,都必須有個方案。杭州與泉州那邊的海灣雖然也可以,但成色只能嶺南的七八成,想種,也行!”
“殿下,不如我江漸世家種海珠。東南世家種湖珠,殿下以為如何?”
“四大湖。都可出好珠,本王就是要讓你們爭,只有競爭才可讓技藝更進一步,本王要求八十萬斤,只能多不能少,但誰家的更好,本王就要的更多一些。那些成色差的,本王自然會壓價的,再差的,就磨成粉入藥,價錢更低!”
李曱元興三言兩語,就把這事情算是說定了。
怎么分,怎么算。
對公有戶部崔君肅,對私還有秦王府長史崔敦禮兩人去考慮細節問題。
茶已經上來,王及善坐上主位開始泡茶,低等侍女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就是蘭秋等四月,也不敢留在這里聽太多,送上茶點之后就全部退到了門外。
“這個巴蜀竟然沒有來人?”李曱元興突然問了一句。
“巴蜀來人了,只是身份太低。連門也沒敢進,告罪之后,回去請家主親自過來,想來可能也快到了。”崔敦禮開口解釋著。
其實來的人身份不算低,也是嫡長子的身份。
可這里坐的,至少也是家主的級別,巴蜀的士族原本就是二三流士族,別說是崔、王、盧這樣的世家相比,就是與蕭、朱、陸這些江浙世家都差一個級別,自然一個嫡長子根本就不敢進門了。
“好吧,先說其他的。”李曱元興拿起一杯茶,雙手捧起:“謝茶!”給了王及善一禮。這時,所有人動作一致,竟然拿出小本來了,顯然就是準備記錄了。
“崔家帶個頭,把棉花的生意讓出個七成來,給代北幾家。你們的人手已經不足了,接下來的事情,代北幾家也要出人出力,至于說棉花這份利,山東幾家之前出的財力,人力,你們考慮著補上。”
崔君肅看了看崔敦禮,又看了看王及善。
他不怕少了這份利益,只是不明白將會發生什么。
“殿下,如果可以,請言明下一步的計劃。我等各家族也好配合殿下!”崔敦禮開口代眾人說道。
“其實很簡單,東南那邊還算安穩,他們的任務就一個,掙錢。”
眾人點了點頭,這個說法已經是極為直白了。
“代北多武將,可以說代北世家的所有武將加起來,頂上大唐其余世家加起來七成以上了。西突厥這兩年必有些戰事,代北世家的另一個好處是,與草原各民曱族關系都不錯。用代北世家,大唐至少可以得到十萬草原上的雇傭軍,三年內滅高昌。”
李曱元興的語氣變了,不再是那嬉笑的神色。
說到這里,李曱元興站了起來:“本王曾經許諾馮盎,他好好干,本王許他一個異姓王。這個許諾本王也可以給任何一家,三年內滅高昌,完全吞并伊吾,本王手上有三個郡王的名額。這郡王雖比不上本王這秦王名號威風,但王就是王。”
這不是玩笑了,那怕李曱元興最后一句話是玩笑話。
可整體說來,李曱元興的這個封王之說,卻不是笑話。
“報,川中劉氏族長請求覲見!”
“宣!”崔敦禮對門外喊了一聲。
川中劉氏,說起來還是漢皇族后裔,但這些年實在是末落了。更是在南北朝的時候,南朝壓制世家,讓他們更是雪上加霜。
劉氏族長進門之后,行的是跪禮。
“起來吧,大漢皇族之后,不要輕易跪下。當年諸葛武候伏南蠻,讓西南大穩。今你們劉氏為首,巴蜀世家為我大唐盡一份力,本王保你們一等世家之位。”
“請殿下吩咐!”
“各世家,訓練族中子弟,本王要精銳。巴蜀各州本王會下令練兵十萬,你們各世家也要練兵五萬,再訓練少數民曱族精銳三萬人。三年之后本王要你們沖鋒在前,為我大唐開疆擴土。立下不世之功!”
川中劉氏族長的頭緊緊的伏在地上,他不敢接話,練私兵是滅族大罪呀。
“秦王殿下的吩咐,盡管安心去作。別說你們那三萬人,就是三十萬人殿下也不放在眼中。讓你家中子侄留在長安,明年四月殿下遠征高句麗之時,你們就知道你們那區區三萬人,只配給殿下用先鋒搭橋鋪路!”
魏征的語氣極是嚴厲,川中劉氏只好大聲回應:“我川中劉氏愿為大唐萬死!”